<h3>髽髻山游記 2017-4-2</h3><h3>作者 蔡曉軍（菜來了）</h3><h3><br></h3><div>清明時節(jié)，桃紅柳綠，春意融融，踏青賞花，郊游掃墓，正當(dāng)其時。官方順從民意，作美小長假，高速免費，助民出行。麻山醉水必有重頭戲上演，老馮劍指髽髻山和清水尖。這兩山高度基本相同，海拔都達到1520多米，中間由一條5km長平直的山梁相連，遠望如古時女子的髽髻。這號稱西山之父之母的圣山，還是抗戰(zhàn)初期南口戰(zhàn)役的舊戰(zhàn)場。老馮精心策劃，不僅地圖反復(fù)研究揣摩，而且兩次匹馬單槍，驅(qū)車分別從108和109國道兩頭實地考察行進路線，用心良苦。行前早早昭告群下，師出有名。</div><div>是日上午七點半，在武頤家園前齊聚，果是陣容豪華，五車17人。驅(qū)車108國道走大安山方向，老馮沒有考慮到清明時節(jié)的車流特點，依慣例走上莊大街、蓮石路，結(jié)果在六環(huán)之內(nèi)，混在擁堵的車流，蝸牛般地爬行。只有老鄭指揮劉英，自阜石路驅(qū)車五環(huán)，早早進入正道。車過六環(huán)，才擺脫羈跘，正常行駛。我坐在陜海麗護士長駕駛的車上，她嫻熟的車技，令我十分放心。因為老馮的駐車地是樵澗峰運動公園的山巔，走行寶地洼和公園的崎嶇陡峭的山地公路，劉英曾和我同車，看著老賈駕車左繞右拐，自嘆不能。此回老賈老蒲因故未行，劉英只得手控方向盤，披掛上陣，我很有些擔(dān)心和好奇。這去大安山的山路一向寂靜，今天竟然一路一輛接一輛的京牌車迎面而來，很是訝異。到樵澗峰公園道路岔口處，我們停車方便，竟有兩位衣冠楚楚的男子，從屋舍出來，言稱公園禁山封路，進入要辦理相關(guān)手續(xù)。我頗起彷徨，老馮輕蔑地回應(yīng)對方，我們繞行不進園區(qū)。在老馮的帶領(lǐng)下，車隊小心地在迂曲的盤山水泥公路上前行，不時有下行的車輛和駐停在路邊，非有高超的車技，斷不敢行。駛過沿途村莊進入公園地界，路上才空曠起來。一路并無禁山封路的告示及設(shè)施，岔口處那兩人，果是陳虹主任斷定的路霸歹人，讓人惡心。老馮或許心有顧忌，或許是求新尚奇，引導(dǎo)車隊向公園東路的山道開行，上行了兩三公里后，前方的道路被滑坡的石塊封堵，只得無奈地掉頭。狹窄陡峭的山路調(diào)頭談何容易，各位駕車者都展示了過人的車技，陜海麗劉英兩位女司機一點也不含糊。車隊進入運動公園，從天下第一坡旁的車道上山。當(dāng)初我和荊麗敏兩人夜色中下行的賽道，此回全程清晰展示，不禁心潮涌動。大家在山巔東頭的停車場駐車，還頭一回感到我們隊伍的龐大壯觀，整理行囊，居高觀景的，擺拍搶照的，笑語連連，烏泱泱如開鍋的沸粥?？紤]到來自醫(yī)院的、老馮家的親友、吸納的馮粉，互不統(tǒng)屬，我向老馮提議，能否分成數(shù)個小組，方便野外山行時人員的管控。見老馮沒有理會我，老鄭更藝術(shù)地讓老馮召集隊伍合影。合影完畢后，老馮興致勃勃做了開場白，告知今日目標只去髽髻山，是輕松愉悅的野山行。不去清水尖就回返，強度較計劃減半，不足20公里，走不動的有車接應(yīng)，大家可以盡情地享受。說完就帶領(lǐng)隊伍開拔，統(tǒng)帥風(fēng)范十足。</div><div><br></div><div>髽髻山周邊地圖</div> <h3>運動公園山頂泊車、合影</h3> <h3>老馮訓(xùn)話(這就是老蔡說的統(tǒng)帥范十足^_-）</h3> <h3>運動公園山頂景色不錯</h3> <h3>隊伍出發(fā)</h3> <h3>山頂積雪剛剛消融，路有些泥濘。</h3> <h3>老馮的計劃我略知大概，未曾深入?yún)⑴c考究。只知道先到大寒嶺關(guān)城，而后再向髽鬏山。這公園外東邊的車行泥路，是從木城澗方向盤山上來。順著公園的山脊路，走行西北側(cè)的鬼門關(guān)，可到達北大嶺的杏樹臺，進入大安山林場。我們上次風(fēng)雪中上樵澗峰去寒嶺，就走得是這條路。無論是老馮老賈山坡強行探路，還是老蒲趙斌的防火道的下插，都是方向正確的蠻行。老蒲率領(lǐng)老韓等一幫弱驢，返程才找見正道，出人預(yù)料地快捷?，F(xiàn)在正值山間積雪融化之時，路面如沼澤草地，加之還有車行的蹂躪，泥濘難行。我原指望老馮或是趙斌能將隊伍帶上正道，可他們的舉止，讓我知道純屬奢望。隊伍中唯一走過該路的朱秀麗，自謙是路盲，兩眼茫然，毫無印象。老馮還和上回一樣，帶領(lǐng)隊伍攀坡跨溝，叢林野行。兩位年青的文靜后生，是老馮孩子的朋友，初次參與這樣的野游，在滑溜的草坡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下行，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依舊免不了滾打摸爬，泥身手足，一副讓人憐憫的模樣。下了山坡，是塊山坳間平坦的草地，老馮收整隊伍后，錯過溝道懸掛的紅條，繼續(xù)向高坡前沖。沒奈何，只得跟進，結(jié)果走了一陣，前面沒了去路，只得各自下坡進溝，這才找到山道。我斷定腳下道路就是老蒲找見的快捷通道，果然上過埡口，繞道山背，山下的杏樹臺、呂家村、張家村一覽無遺，中午12點半，隊伍順利到達了大寒嶺關(guān)城。</h3><h3> 大寒關(guān)城垣，是新修的四面不沾一座拱門方墻，全沒有可供憑吊滄桑的遺跡，就當(dāng)是個地標罷了。老馮聲稱只給大家10分鐘歇息進餐的時間。然而放開手腳吃喝閑聊起來，估計有20多分鐘，大伙才起身，遠沒有老蒲在時那不斷催促人命的緊迫感。從關(guān)城北向的山道上行，不多遠就是一處埡口。松樹下坐了兩男一女的三位驢友。他們從溝底下的千軍臺小學(xué)過來，三人并不相識，同路結(jié)伴而已。喝啤酒的小伙子要去髽髻山，那位年歲稍長的驢友，趕緊把他推薦給我們，老馮高興地接納下來。我眺望東北向遠處的高峰，向老馮確認那就是今日的山行目標，仔細辨認可能的上山的路徑。老馮指著前面高高的防火通道，對我說老蔡你今天好好體驗體驗吧。我說你別蒙人啦，道路就在高坡半截的松樹旁。上來一看果不其然，我們走到山體東面，下面是幽深的谷溝，和走過的千坑礦區(qū)隔了條山嶺。從這兒上髽髻山，視野清晰，相對高差也降了不少，老馮的選擇，非常不錯。我率先來到前面的十字道口，這山間埡口之后就是山嶺的抬升路段，我停下腳步，脫去毛衣背心，整理鞋襪，預(yù)做準備。今日氣溫偏高，雖不是烈日當(dāng)頭，午間的陽光還是烤人難受。我要時刻保持一種警懼的心態(tài)，盡量少喝水，慢解衣。大家上來后，我選擇隊尾殿后，協(xié)助老鄭陪伴體弱者，才發(fā)現(xiàn)那位邂逅的幺妹子，也尾隨我們的隊伍上來了。</h3> <h3>此防火帶泥多路滑，屁蹲式摔跤隊員n多名。</h3> <h3>后修的大寒關(guān)，著實小氣了些</h3> <h3>漫長艱難的上行山路，兩個后生，漸漸慢了下來。最為艱難的是陳虹，體能明顯有些不支，行走非常吃力。她說自己經(jīng)常鍛煉身體，一般的情況都能對付，就是有些怕熱，飲水也備得不足。我只帶了一瓶水一聽啤酒，節(jié)省點，起碼能勻出半瓶。老鄭那邊早從包里取出一瓶水，開蓋遞了過去。我頗感慚愧，只得奪下陳虹的背包，讓她省些力氣。老鄭一路不停地和她聊些開心的話題，甚至介紹路邊那迷你大小的螞蟻窩，小小生物是如何生存斗爭的。說完還出手干預(yù)，幫助弱者逃過一劫。老鄭煞費心機，讓陳虹轉(zhuǎn)移注意力，開心片刻，這功德還是實在的。無論我們怎樣鼓勁打氣，也只是陪伴而已，一步一個腳印，還得山行者自己努力。就這樣堅持走過幾處山包，老鄭給的兩瓶水都喝光了，這髽髻山還有一半路要走，我有點擔(dān)心陳虹能否堅持下來。那兩小伙子狀態(tài)也夠嗆，歸途如何尚不得而知，就和老鄭相商要不要和老馮提出，計劃做些調(diào)整。老鄭也顧慮時間緊迫，天黑還在陌生的山中盤桓就麻煩，讓我和老馮先做溝通。我趕了上去，老馮身旁也就三四個人，趙斌、朱秀麗和李志強等已走出老遠。我向老馮報告陳虹的身體狀況，請他考慮是否允許部分人員回撤。我的建議讓老馮非常惱火，他直斥我膽怯無勇，批我泄氣言論動搖軍心。陳虹過來后，老馮認真詢問了她的狀況，鼓勵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完全程。老馮一方面聲明，山下有小熊和盧梅兩輛車待命接應(yīng)，大口承諾只有前進才是出路，另一方面又撂下狠話，誰要下撤就順著山坡下到溝底，上公路設(shè)法回城，責(zé)任自負。老馮怒目而視，怨氣沖天，凝重的氣氛，再沒人主張回撤了。我犯言直諫的本意，是為團隊的安全著想，精簡隊伍，替老馮解圍，給想回撤的同志一個機會，并無自己打退堂鼓的意思。老馮旗幟高舉，一往無前的氣概，大家決意追隨，那就是自愿的選擇。思想統(tǒng)一之后就得豁命向前，激發(fā)出自己的潛能力去克服困難。后來的陳虹，和老馮有了更深層的交流，才體會到老馮要奮斗就會有犧牲話語的份量，一股不服輸?shù)暮罋鉂u漸升起。</h3> <h3>這之后老馮帶領(lǐng)先鋒集團繼續(xù)前沖，老鄭、劉英的丈夫周先生和我成為拖后陣容的主心骨，大家相互鼓勵，來到髽髻山峰下最后一處坡地，已是下午3點半了。我熱累難當(dāng)，于是放下背包，脫下迷彩外衣，算是放棄了第二層防御。進餐補充能量，做好攀頂?shù)乃枷牒蛙|體動員。這時陳虹悄悄地將自己的包拎走，跟著隊伍堅定地前行了。大家走遠了，我還在進餐，后來又寥寥記上幾筆，才起身追趕?？稍S久都沒見到人影聽到人聲，雖然鎮(zhèn)靜還是不免心里有些發(fā)毛。陳虹跟上隊伍不再落后，看來過了疲勞的平臺期，叫我欣慰。我追上隊伍，告誡那兩位年輕人，山中落單的滋味不好受，心理壓力陡增非?？膳?，所以再累也要跟上隊伍。不到一個小時，我們成功來到山頂，老馮如得勝的將軍，驕傲地等待后續(xù)的隊伍。他讓大家快速通過，節(jié)省精力不去攀爬還有三十米高的峰頭。我錯身而過，回望峰頭，除了鐵三角架外，還有一塊黑亮的石碑。好奇心驅(qū)使我返身上看，那是齋堂鎮(zhèn)法城村等團體去年八月為1937年衛(wèi)立煌部陸軍第十四軍官兵馳援南口而建的抗戰(zhàn)紀念碑。碑后銘文記述了當(dāng)年髽髻山上抗日將士奮勇殺敵碧血長虹的往事，不禁肅然，心中默默地向這些為國捐軀的先烈們致意。下來時，近前只有落在最后的兩位后生，在泥濘的山道上蹣跚。我真替他們著急，孩子太年輕了，把山行想得過于輕松愜意，腳下是平底的旅游鞋，也沒戴手套防護，遭老罪了，不過出來歷練就是好事。路滑坡陡之處，我指點他倆側(cè)身面對道路，盡量踩著樹枝雜草的地方下行，有雪的地方反倒安全，可以放心前行。我陪伴這哥倆走了很長一段，其中一個第三次腿部抽筋，實在走不動了，只得暫歇。不久老馮回轉(zhuǎn)過來，為那孩子作肢體的放松按摩。孩子疼得吱哇直叫，老馮就像嚴父一般，呵斥道，“現(xiàn)在按了你疼，待會走路才能不疼”。 一旁的我鼻子有些發(fā)酸，心里挺不是個滋味。這倆孩子已有老馮照應(yīng)，可下山的路到底多長？前面的隊伍誰在掌控？怎么也要保證有人能在天黑前下山，和接應(yīng)的小熊盧梅取得聯(lián)系，免得各方面擔(dān)驚受怕。想到這里，我和老馮打了聲招呼，匆匆追趕隊伍去了。</h3> <h3>也不知那時那來的力量，我一陣風(fēng)似地追過了老鄭，老周和志強，楊曉莉、陳虹和劉英，三位女將排成一字長蛇陣，將狹窄的山路擋得嚴嚴實實，我不好意思求她們停下讓道，只得跟行，心中一個急啊。超越了這大團隊后，又一個一個地追過了陜海麗、馮夫人劉林和梁明清。追上那隨行的幺妹子，她前后不見人，正躊躇彷徨。趙斌走得真遠，起碼隔了一兩公里，他返身來迎候隊友。他依據(jù)手機軌跡，告知要往右手的南邊下山。我觀察過山勢的走行，向右靠近木城澗的公路，向左是去清水尖方向，這時盡快下山，就是正確的選擇。和趙斌分手后，在前面的三岔口上我遇見了隊伍的尖兵，朱秀麗，還有叫杜婷的馮粉和他的伙伴“泥鰍”。因為左邊是下山路，右邊是上山路，他們很困惑。我毫不猶豫地奔向右側(cè)的山坡，爬升一段后道路果然繼續(xù)下行。我向朱秀麗他們喊了幾聲，又大踏步地向前走去。孤身一人走了很長一段路，激情有所消退，望著一路莽莽榛榛的山路，竟然沒有一處紅條黃布，地面也沒有個礦泉水瓶子或是食品包裝之類的遺棄物。我頭皮略有些發(fā)麻，敢情不會是再走馮兄路吧（初次走紅葉谷，最后途窮而返，逢兇路的諧音）。將信將疑中，幸好看到前方山中懸掛的工程纜車。敢情接近山下了，心中一陣寬慰。在進入一處茂密的松林路口，我撿起地上的紙板，寫下“菜來了2017-4-1 17:08”的字樣，懸掛在樹枝上，還附加了個遺棄的舊手套提示。實際上愚人節(jié)昨日就過了，無意中自我幽默了一把。
</h3><div>松林深處有好幾間相連的工棚，鐵皮煙囪正向外噴著炊煙。我近前一看，有個婦女正在炊餐，這位譚姓的妹子是湖北恩施人，告知我們從松林工地到娘娘廟公路出口還有9公里，當(dāng)知道我們許多隊友還在山上，安慰我說，天黑走不了，可以在他們的工棚里擠一擠，熱情樸實得叫人淚奔。還有這么遠的路著實嚇人，不過她還說了自己走也就一個小時，我一時沒有仔細分辨。這時趙斌和朱秀麗他們都過來了，一聽這話，忙不迭地趕路。我在出行的路口樹上又寫了個條，告知后來的隊友。走出松林，我重又追上前面的趙斌，我倆追逐他那靈光的小狗繼續(xù)狂奔。后來視野開闊，已能看見山下的公路和路邊的屋舍池塘，估計半小時就能到達。手機微信群里有老蒲發(fā)來的信息，告知小熊已到路口迎候，我大為快慰，懸懸的心終于可以安穩(wěn)了，才放慢腳步，不隨遛狗的趙斌風(fēng)行了。腳下的山道非常陡滑，白天都得留神，后面的隊友過來時，難保天沒黑，沒備照明工具，就揪心了。接近山腳，溪水的喧嘩漸漸清晰，我頗有幾分自得。哪知才有的一點飄飄然，立馬被眼前的峭壁驚醒了。溪流旁的懸崖初始是十米來長的碎石陡坡下行，旁邊光溜溜的，無物可抓，全靠雙足站穩(wěn)。路的盡頭是一米多高的超90°的內(nèi)斜石壁，下面的立足之地也就兩足來寬，兩人都無法并立。轉(zhuǎn)身再貼著仰角60°的斜壁下行。好在石壁上有可支撐的小掌面，看準方向就沒問題。這是山行最后一道鬼門關(guān)，我小心翼翼地來到陡坡的盡頭，穩(wěn)住腳跟，放下背囊，下蹲后雙手臀部支撐住身體，探出雙腿，完成了這艱難的一跨。
</div><div>崖下溪流旁有娘娘廟的聚仙亭，我倚靠在亭柱上，悠然地拉開了易拉罐，美滋滋地享受干渴后的滋潤。而后來到水邊，先是洗把臉，不過癮，就干脆全身上下洗個遍。臉上的鹽巴沖到口里，怪好受的。穿衣完畢，頓覺神清氣爽。此時小熊嘯著口哨，拎著一箱礦泉水上來接應(yīng)，我倆見面甭提多高興。這危崖太險了，我倆就守在這里關(guān)照后面過來的隊友。不多會，杜婷、泥鰍和朱秀麗下來了，小熊在斷石下接人，我在斜坡上接應(yīng)背囊。后續(xù)的隊友，走得遠比我想象得快，老鄭、陳虹他們都在光線充裕的時分下了懸崖。隊友們歡欣鼓舞，在清澈的溪流中洗涮歇息，開懷暢飲。大家坐在亭旁的山石上等候還在山中老馮和兩位后生，晚7點斷黑了，他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走向下面的停車場。
</div><div><br></div> <h3>一輪彎月，疏星在天，空谷幽澗，春意闌珊。臨行前我特意在小區(qū)前的超市為電筒換置了新電池，沒想到真要派上用場。老鄭和劉林也打著手電回來，為守在懸崖上的我們助陣陪話。兄弟情戰(zhàn)友誼，盡在這拉家常的玩笑話中。后來小熊不放心，跟我要過手電，攀上山路去迎候老馮他們。8點左右，我們終于聽到了老馮的咳嗽聲和小熊的嘯聲，來到近前，都是全胳膊全腿的，大為寬慰。
</h3><div>打道回府的途中，還要經(jīng)過一處20來米長的木板吊橋。上橋初始還平穩(wěn)，走到橋中央，劉林停下腳步要去踩滅那發(fā)著紅光的煙頭，橋面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我雙手沒個扶持，一時嚇得不輕。來到停車場，小熊勇挑重擔(dān)，承載了數(shù)位駕車人返回樵澗峰。人多車位少。兩位護駕的親人，周先生卷屈在后備箱，劉林則坐在副駕老馮的“皮沙發(fā)”上，其情其義，令人動容。盧梅車上也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李志強發(fā)揚風(fēng)格，揮手和愛妻告別，隨我和老鄭、梁明清一起，徒步走向山外的公路。他初始以為是“月黑風(fēng)高單于遁逃”的野夜行軍，沒承想感受了一番“星月皎潔，春風(fēng)蕩漾，山空鳥靜，花開花落”的良夜美景，那悠閑的山中漫步，成為一天中最美最愜意的時刻。最后是老韓和夫人何老師，不辭山路夜車的風(fēng)險和辛勞，前來接我們回家。我們感念團隊中的每一位成員，共同努力，使得風(fēng)險頗高的山行，得到圓滿的化解。我們在家中回味分享山行的快樂和祥和時，也分外惦念樵澗峰取車的英雄們。午夜時分，他們各自平安歸家，大家方才釋然入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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