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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一生牽掛的地方

呂穎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縣位于江西省西北部,宜春市北部,東鄰安義縣,南界奉新縣,西毗修水縣,北接武寧縣,東北連永修縣。靖安地勢東西長,南北窄,四周環(huán)山,中部山地間雜丘陵,惟東南偶有少量河谷平原,是一個以山地為主的地區(qū)。</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68年我們響應(yīng)毛主席的號召,堅定走五七道路,跟隨江西師院附中從南昌徒步遷校靖安雙溪鎮(zhèn)。在這里我們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第一次,青山綠水中留下足跡,在這里我們?nèi)紵啻海D苦環(huán)境中鍛練成長。在靖安我們實現(xiàn)了從學校走向社會,從同學到工友角色的集體轉(zhuǎn)變,雖然有的人在靖安只呆了幾年,有的人呆了十幾年,有的人成為靖安的永久居民,但是無論身居何處,靖安是我們一生牽掛的地方。</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是我們的第二故鄉(xiāng),那東門山,那北遼河,還有那通向縣城的清代古巷;那水口農(nóng)場、茅屋農(nóng)場、大洲農(nóng)場,還有那親手建造的干打壘土屋;九嶺鎢礦、三爪侖林場,還有那曾經(jīng)參加過義務(wù)勞動的沙港電站。靖安有我們的汗水、淚水,也有我們的歌聲和歡笑,靖安承載著我們蹉跎歲月里太多,太多的集體記憶。</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68年9月,我們69屆、70屆學生同時進入江西師大附中,初中部就學。在附中校園里呆了不足兩個月,便匆匆離去。</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翻過梅嶺,我們在萬家埠中學宿營。第一天我們走了110里路,累慘了。</span></h1><h1>孫亞平同學回憶:</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遷校第一天,我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不是讓我去做排頭兵,而是安排了幾個人到前面貼標語。我可是抬了一桶漿糊爬過梅嶺到萬家埠中學的哦。</span></h1><h1>袁啟云同學回憶:</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遷校第一天早上在附中食堂吃了早飯,中午是早餐領(lǐng)的冷饃頭,晚飯是萬家埠中學食堂提供的大桶米飯。由于混亂人多,我趕到飯桶邊還算較早的,桶邊圍了五、六個人,大家饑腸轆轆,也顧及不了太多,直接從書包內(nèi)取碗,在旁邊水龍頭涮了下,裝了一碗滿滿的飯,足有四、五兩,趕緊奔向菜盤打菜,菜盤空空,菜己被搶光。</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安義萬埠中學</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2008年拍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08年我們七連五位女同學重走遷校路,來到安義萬埠中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安義萬埠中學</span>(2018年拍攝)</p><p class="ql-block"> 2018年江西師大附中遷校靖安辦學50周年,當年跟隨學校下遷靖安的大部分69、70屆同學舉行了一次紀念活動。</p><p class="ql-block"> 紀念活動從江西師大附中校園開啟,途經(jīng)安義萬埠中學,在萬埠中學舉行感恩捐贈儀式。</p>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68年的萬埠中學還沒有通電,晚上靠煤油燈照明,我們年齡小的女同學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打著手電摸黑進入萬埠中學校園。飯桶見底,無飯可以充饑,是靠臨行前家人在背包里裝的干糧和水果安撫腸胃,然后找到學校安排的宿舍,解開行囊,將就睡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第二天早起,同學們腰酸腿痛行動遲緩了許多,各自打好行囊用早餐。校工宣隊、老師們不失時機地發(fā)揮精神原子彈的作用,隊伍在向安義出發(fā)前學習毛主席語錄。</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萬家埠到安義縣城20里,下午四點多鐘,我們已經(jīng)在安義中學安頓下來。剛吃完晚飯,廣播里傳出黨的八屆十二中全會發(fā)表了公報。公報將原國家主席劉少奇定性為黨內(nèi)最大的走資派,并作出把劉少奇永遠開除出黨,撒銷其黨內(nèi)外一切職務(wù)的決定(后來被歷史證明是錯誤的決定)。學校立即組織師生上安義縣城游行,手舉紅寶書(簡裝的毛主席語錄,紅色的書皮,每人必須隨身攜帶),高呼口號,以表明堅決擁護黨中央決議的政治態(tài)度。</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第三天我們來到靖安城一雙溪鎮(zhèn),進縣城之前各連排整頓隊伍,同學們提起精神,高呼口號“堅決走毛主席指引的五七道路”、“向貧下中農(nóng)學習”等口號,直奔縣政府表決心。各界革命群眾夾道歡迎,那時間我們感覺自己做了平生最了不起的一件大事,心里非常得意。</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江西師院附中遷校靖安,落戶在原江西師院靖安分院的校址上。當年這里是一個新建的分院,啟用不久文化大革命就開始,師生們回總校鬧革命去了,留下一座獨好的生態(tài)校園,正好我們?nèi)胱 ?lt;/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到達靖安后,師生們先到縣革命委員會表決心,然后沿著雙溪鎮(zhèn)西門的舒家巷來到校園。 當年的校園里多為兩層樓房,房前屋后遍種桔樹,一棵老樹下流淌著清澈的小溪,把生活區(qū)和教學區(qū)分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初到那幾天,我們打地鋪(房間里全新的地板),每人供應(yīng)有限的熱水。我們正處于逆反期,相識不久,彼此還不熟悉,剛離開父母的管束,來到一個新的環(huán)境,很不適應(yīng),有些女同學集體想家流淚,有的男同學常發(fā)生肢體磨擦。特別是時值深秋,有些家境困難的同學,行李很少,被褥單薄,衣穿不暖,飯又吃不飽,想家情緒蔓延,私自離隊回家的事情也有發(fā)生。老師責任重大,他們主要抓連、排學生干部帶隊伍的工作,依靠他們及時了解同學們的思想動態(tài),依靠他們的模范帶頭作用開展工作。</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不久,經(jīng)縣革命委員會決定,江西師院附中和后于我校下遷靖安的南昌十六中一道并入江西共產(chǎn)主義勞動大學靖安分校,取名靖安縣紅山共大。原江西師院靖安分校的固定資產(chǎn)和原靖安共大的固定資產(chǎn)統(tǒng)一調(diào)配使用,兩校之間的道路也由我們七連同學修建。</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中學時代留下了許多故事,即獨特又很有人情味。</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70年9月我們算是初中畢業(yè)了,同屆的學生們離開學校進入各廠礦,參加當年縣里開展的工業(yè)大會戰(zhàn)。我們七連因要完成學校的掃尾工作,所以直到1971年年初才集體分配到縣里剛籌建的化廠。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當年化纖廠的廠址離縣城有七八公里路,說是化纖廠,實際上就是一個煉松香的小作坊。我們連整建制人馬來到這里,天天填土修路,平整地塊,上山砍柴,農(nóng)忙時還要下大田,其他連隊的同學早巳拜學藝了,我們還是干著與在學校里一樣的農(nóng)活,同學們情緒很低弱,紀律散漫走來,男同學用抽煙,釣魚來排解苦悶,勞動效率下降。</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隱約記得,當時縣里給化纖廠只配備了兩位干部,和幾位食堂的師傅,七連同學們的日常管理和出工勞動主要還是依靠各排的大小學生干部。為了穩(wěn)定思想,他們積極發(fā)動大家開展談心活動,有針對性地進行一些討論,讓同學們明白哪些事不可以做,哪些事可以適當去做;在生話和勞動的細節(jié)問題上注重人性關(guān)懷,提倡男女同學互幫互助,有限資源合理搭配。我們七連的同學自我管理能力較強,再加上學生干部們的模范帶頭作用,局面很快穩(wěn)定下來。</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化纖廠建設(shè)項目不久就宣布下馬,我們?nèi)B同學分散到靖安縣的各個工廠。這時我們各自才有明確的工種,拜見了師傅,領(lǐng)到了工裝。一大群學生娃,剛放下手中的農(nóng)具又拿起了各種工具,著實令那些還在農(nóng)村插隊和仍在家中待業(yè)的知青們羨慕不己。</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位師傅帶著一大群徒弟。俗話說:師傅請進門,修行靠個人。徒弟們的手藝如何,不僅要靠悟性更重要的是責任心。那個時期大家學技術(shù)學文化的熱情很高。</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縣各工廠之間的文體活動也開展的紅紅火火,各廠都有業(yè)余蘭球隊,文藝宣傳隊等,還不定期地舉辦比賽,匯演。原本小小的縣城,只因為不斷地輸入城市年青人,變得開放、鬧騰,生機勃勃,文明程度也大幅提升。</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當然,學技術(shù)學知識學文化還是主旋律。</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隨著國家對知青政策的改變,絕大多數(shù)同學們陸續(xù)返城,但是靖安情結(jié)相伴終身,?;鼐赴部纯词俏覀児餐男脑?。三五成群,一召呼就走;大型聚會,居家外地,遠程也趕赴。聽聽鄉(xiāng)音,學說幾句,會會老友,暢敘離別后的人生歲月,目睹靖安縣生態(tài)逐漸恢復的喜人變化,心中十分的快意。</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93年“五一”勞動節(jié),七連師生在靖安聚會。這次聚會由一排同學籌辦,規(guī)模較大,請到了當年與我們朝夕相處的老師,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同學很多,許多同學離開靖安后是首次回這里。</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聚會會議上,李倩連長代表老師做了誠懇發(fā)言,大意是:“1968年同學們隨附中遷校靖安,沒有學到多少文化知識,這是當時的政治形勢所迫,學校對不起你們。文革以后,附中發(fā)展很快,辦學條件好了,教學質(zhì)量不斷提高,高考錄取率逐年攀升,成為全省首批重點中學。你們的孩子有來附中學習愿望的,學校一定優(yōu)先考慮錄取”。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掌聲。</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李倩老師,我們稱呼他:連長,就是他后來身居附中校黨委書記,我們?nèi)匀挥H切地稱呼他“連長”,這既是一個時代的符號,也包含著我們對他的感情。</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因為我們二排缺負責老師(原來的謝老師跟著丈夫下放離校了),連長一直兼管我們排,與七連其他同學相比,二排同學與連長接觸最多,許多細節(jié)記憶猶新。</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聽說,李倩連長是江西師院中文系又紅又專的高材生,畢業(yè)時被優(yōu)中選優(yōu)來到附中執(zhí)教,他的板書漂亮,秀麗流暢,課講得好。與連長相識是1968年我們進附中以后,文化大革命初期,正常的教學無法開展,所以我們無機會一睹他上語文課的風采,不過在遷校靖安的日子里,幾乎每天要聽到他的“訓話”,確實口才不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連長干農(nóng)話是一把好手,很能吃苦,耐力也好。他皮膚曬得黑亮,肌肉發(fā)達,一雙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每天像上足了發(fā)條的鐘擺,沒有片刻停留。感覺他樣樣農(nóng)活都精通,揮舞農(nóng)具勞作時,就像一位有經(jīng)驗的老農(nóng),動作嫻熟、麻利,干出的活也漂亮。連長是我們學習的榜樣,無論干什么農(nóng)活都比我們干得多干得好。</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東門山建校初期,為了解決蔬菜供給問題,需要開墾大片荒地種菜,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了我們七連。當時學校資金短缺,舉步維艱,勞動工具要我們自備。同學們在縣里的鐵匠鋪買了鋤頭、鈀子等勞動工具后,因為沒有手柄無法使用,連長不知從哪里弄來一些堅硬的木棍,幫我們安裝了輕巧又結(jié)實的手柄,非常好用,以至于我的工具不愿意放在工具房,寧愿帶回宿舍自己保管。開墾荒地刨松土之后,要攏成一塊塊的菜地,攏地邊還真是個技術(shù)活,連長攏的地邊又直又平又堅實,像是在做工藝品,而我們攏的地邊彎彎曲曲,毛毛糙糙,稍有碰撞就會倒塌,容易造成菜地里的水土、肥料流失。連長耐心地為我們示范,教我們技巧,按照他指點的要領(lǐng)操作,后來我們也干得有模有樣了。在那些日子里,無論是種菜還是下田,每天出工連長走在最前頭,而每天收工后同學們陸續(xù)撤離時,總能見到連長扛著鋤頭在勞動場地巡視的身影,不合格或差一點就可以完工的地方他要進行返工、收尾之后才放心地離去。</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連長管理連隊也是一把好手。一百多號正處于逆反期的少年,是一個非常難管理的群體。我們遠離父母,又整天從事超負荷的單調(diào)勞動,突發(fā)事件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連長不僅帶好了我們七連,還培養(yǎng)了學生干部帶團隊的能力和同學們自我管理的能力。這在以后我們連整體分配到靖安縣化纖廠的日子里可得到證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連長的內(nèi)心裝著我們每一位同學。我在排里是個默默無聞的人,自認為畢業(yè)多年后連長肯定不認識我了,特別是連長當了師大附中領(lǐng)導之后,這種想法更甚,有時路過附中遠遠看見連長,我會繞道走開。有一次我騎車路過師大,為躲避路人剛巧與連長碰了個正面,沒想到連長立刻能叫出我的名字,詢問我的工作情況,得知我和同學們都在努力學習文化知識,他很欣慰,臨別時還熱情邀請我以后常去他家里玩。哦,原來連長把我們每一位學生都放在心上。在以后與連長相聚的日子里,他總是會了解同學們的近況,特別關(guān)心孩子還在中學就讀的同學們,為他們孩子初升高、升大學提供參考信息。我家孩子就受到連長的關(guān)照,轉(zhuǎn)學附中高中就讀。</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原靖安共大分校的教學樓成為我們各連排學習的地方。</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許多的事情,“以階級斗爭為綱,綱舉目張”滲透在每個角落,斗爭氣氛濃烈,不知哪天就揪出一個階級敵人,學生娃中也有挨批斗的,為保護自己少說話多干活就好。</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就是在這棟房子里,我們寫下了第一封家書。</span></h1> <h1>于向?qū)幓貞洠?lt;/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這個小小的山城,呼啦來了江西師院附中和南昌十六中兩個學校的兩屆學生,大約近千號人,當?shù)氐纳钤O(shè)施立刻吃緊。睡覺只能是地鋪,用水特別是熱水每人一天分發(fā)兩勺,男同學多數(shù)吃不飽,每天除了搶修一條由師院分院通往靖安共大分校的路外,還要干很多永遠干不完的田間地頭活。這些城里來的孩子哪曾干過這些?一天勞動下來身子骨早已散了架。山里的夜晚除了屋內(nèi),屋外黑乎乎一片,風經(jīng)過屋后不遠處幾座大山,林子瑟瑟作響。這時有同學就開始編故事嚇唬人,一些女同學經(jīng)常被嚇得哇哇亂叫,有時,一個同學哭,往往引起一片同學集體哭。這哪是什么人間仙境呀?我開始給媽媽寫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告訴媽媽在這里每天勞動很累,僅有的兩勺熱水等我走過田埂;跌跌撞撞近一里路端到寢室時已所剩無幾,何況早就熱水變冷水。洗衣服要到很遠的河里去洗,第一次在河邊洗衣,人就掉倒河里去了。我們住的屋后就是深山,山上有老虎,老虎時常神出鬼沒。</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要回家!</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要回家!</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要回家!</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把寫好的家書給了身邊的一位女同學看(時間久了,不記得是哪位了),這位同學顯然比我懂事,她說:你寫這樣的信不把你媽嚇壞了嗎?聽了同學的話我默然良久,慢慢地把它撕了。打那以后,我學會了對父母報喜不報憂。</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06年3月部分七連同學赴靖安,尋訪故地。在靖安同學的陪同下,先后走訪了靖安農(nóng)機廠(原師院附中五七學校舊址),靖安機引廠(原師院附中東風共大舊址),靖安沙巷電站,靖安原化纖廠舊址,靖安大橋等。</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69年原江西師院附中、南昌十六中、靖安共大分校三校合并的靖安紅山共大終于走到了盡頭。由于種種原因,師院附中獨立出來,原班人馬回到原江西師院分院舊址繼續(xù)辦學,校名更改為靖安五七學校。我們搬回初到靖安入住的宿舍,歷史又翻開了新的一頁。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師大附中的領(lǐng)導和老師們,按照當時國家堅定不移地走五七道路的教育精神,開始規(guī)劃學文、學軍、學農(nóng)的教學計劃并逐步實施。那段日子,我們坐在教室里的時候不再是因為天氣不好不能出工勞動而安排在教室進行政治學習,斗私批修,滿腹經(jīng)綸的老師得以施展才華,我們跟著老師開始涉足知識的海洋。陽光照進教室,照在我們的臉上,讀書郎的感覺真好!</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好景不長,在國家備戰(zhàn)備荒準備打仗的嚴峻形勢下,省城的許多工廠要向山區(qū)搬遷,搬遷靖安的江西手扶拖拉機廠領(lǐng)導看中了我們的校園,為了國家利益師院附中必須無條件騰出地盤。剛有起色的教學次序被擱置,現(xiàn)實打破求學夢。</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縣革命委員會在靖安東門山圈出一塊地方,供師院附中建設(shè)新校園。那里原有一個小農(nóng)場,基本設(shè)施為一棟兩層的辦公樓,一棟平房,一棟倉庫,一口小水井。學校要遷至此處,必須擴大場地,搞基本建設(shè)。東門山下的一大片良田是分給師生們耕種的,基建的場地只能向東門山腰。這是一座未開發(fā)過的小山丘,雜草重生,低矮的墳?zāi)闺S處可見。</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為了盡快建好新校園,師生們革命加拼命,夜以繼日地苦干,平地、挖井、蓋干打壘土屋,還要耕種田地、菜地。一些年齡大,體質(zhì)弱的老師也和我們一起奮戰(zhàn),一些擔任領(lǐng)導職務(wù)的中青年老師更是一馬當先,出工走在最前頭,收工總在最后面。</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雙搶的勞動最為辛苦。七、八月份正是太陽發(fā)威的季節(jié),灼熱的陽光把滿山滿坡、田野農(nóng)舍照得白晃晃的,為了抓住搶收搶種的時機,我們?nèi)找箠^戰(zhàn)在田間地頭。烈日當空,田野里彌散著熱烘烘還夾雜著稻谷、干草和泥土的氣息,我們就像被一條熱茸茸的毛巾裹著似的,憋悶的近乎窒息,無邊的田野里沒有一處陰涼,能有一絲清風吹來那可比吃肉還愜意。時間接近中午,農(nóng)家人早己沒有蹤影,我們還在揮汗如雨地忙碌著,每一組都有明確的分工,每個人都在挑戰(zhàn)自身的體能極限,大家互相幫助,匯聚成集體的力量,共闖難關(guān)。高空烏瞰,在一片碧綠一片金黃的農(nóng)田格子里,我們像螞蟻搬運食物,井然有序;我們象蠶食桑葉,一點一點改變著農(nóng)田的顏色,金黃色逐漸被碧綠色取代,我們圓滿完成了雙搶任務(wù)。</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們的勞動地點很分散,能保質(zhì)保量完成任務(wù)全靠師生們的同心協(xié)力和相互信任。</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大橋是我們每次去雙溪鎮(zhèn)必到的地方。1968年我們剛到靖安時,這里只有一條浮橋連接遼河兩岸。橋上的風景至今還記憶猶新,挑擔趕集的,背著書包上學的,推著自行車送郵件的,抱著幼兒閑逛的,拎著工具去工地的,人流不斷。傍晚十分這里最熱鬧,岸邊洗衣的小媳婦,大嬸們嘰嘰喳喳邊干著手里的活,邊說著小鎮(zhèn)上的新鮮事,從山里下來的一串串竹排,伴著筏工的吆唱聲,漸漸停靠在岸邊,浮橋上來來去去的人們趕著回家的路程,當然還有我們這群城市娃,好奇地在橋上不停地遙晃著,玩耍著。</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不久這里建起了靖安大橋,這可算是雙溪鎮(zhèn)最現(xiàn)代的橋梁,機動車輛可直接行駛在大橋上,特別是那些運送木材,毛竹的大卡車,川流不息,熱鬧了整個縣城。</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大橋成為雙溪鎮(zhèn)的風景點,拍照留影這里是我們的首選。</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走訪留在靖安的沈憲華同學。</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走訪原“五七”學校校址。</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來到曾經(jīng)工作過的沙巷電站。</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08年是我們遷校靖安四十周年,同學們結(jié)伴來靖安,組織紀念活動,故地重游。 稻田與桔園相伴,是我們熟習的景象,每當晚稻剛收割完畢,桔樹上果實累累之時,我們就會想起1968年11月3日徒步遷校靖安的往事。</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08年8月,十六中一連二排和附中(原靖安機引廠工作)同學在靖安舉行紀念遷校四十周年聯(lián)誼活動,入住泥窩笑佛山莊,為期兩天。白天游故地,共同憶當年,晚上聚在一起與有談不完的話題,聯(lián)宜活動豐富多彩,上三爪侖漂流,進寶峰寺參觀,登觀音巖景區(qū)游覽。</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當年請櫻戍水口,縱橫田野山間。</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幾度舊景夢中現(xiàn),故地相憶否?</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青山猶在禾苗壯,歲月染白少年頭。 </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艱苦更顯同學情,珍藏友誼在心中。</span></h1> <h1>  在當年的水口農(nóng)場,七連部分同學影留念。</h1><h1> 記得, 第一次到水口農(nóng)場勞動主要是油菜籽。農(nóng)場邊就有潦河,那時這里的水面較寬而且因為河床落差大水流也很急,在這里洗衣被很省力,衣服、被單打上肥皂在麻石上搓搓之后就拎到河水中,借助水的沖刷漂洗干凈。休息日我們在河邊能呆上很長時間,把洗好的衣被鋪在河邊的小灌木上晾曬,然后就在河邊鵝卵石下翻小魚、小蝦,運氣好時還可以看到放排的壯觀景象。</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是個盛產(chǎn)竹子的地方,那時交通不發(fā)達,山中的竹子大部分靠潦河水運到縣城,再由縣城運輸出去。水運竹子,先要把多根竹子捆扎成竹排,然后由水性好的筏工將竹排順流而下,運至聚散地,俗稱放排。</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青山綠水中回蕩著“放排咯!”的吆喝聲,提醒下游的人們早早避讓,每當聽到吆竭聲我們就會立即站到河邊向上游張望,等待放排的精彩一幕。一串串竹排順流而下,宛如巨龍一般,筏工們好威風呀,他們光著脊梁站在筏首,舞動手中長篙,駕駛竹排時兒緩緩前行,時兒戰(zhàn)急流,過險灘,就像電影里呈現(xiàn)的片段,至今不忘。</span></h1> <p class="ql-block">  2008年11月七連部分同學聚會靖安,其中五位同學以徒步重走遷校老路的方式紀念遷校四十周年。在靖安活動期間與當年帶班的趙老師共度一段美好時光。</p><p class="ql-block"> 日照高林山光美,相約靖安行。</p><p class="ql-block"> 少小相識扎農(nóng)村,共譜同學情。</p><p class="ql-block"> 苦樂征途有大愛,點滴記心間。</p><p class="ql-block"> 友誼延綿四十載。泥窩續(xù)新篇。</p>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趙老師北京人,畢業(yè)于農(nóng)業(yè)大學,分配到靖安共大后,因當時我們排缺少老師,校方安排他負責我們排的工作。趙老師比我們大不了幾歲,樸實、低調(diào),剃個平頭,一身學生裝,除了那口京腔,還真認不出他是哪里的青年。他長期在“天子”腳下生活,對于權(quán)力斗爭聽得多也見得多,但是他從不會拿腔拿調(diào)地訓斥我們,相反他以自身的行為引導我們樂觀地對待生活。他把一生都獻給了這個南方小縣。</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這是當年化纖廠廠址,盡管我們在這里只呆了三個月,有一個節(jié)日卻是在這里首次度過,那就是“三八”婦女勞動節(jié),還享受了一天休假,也算是祝賀女同學成人吧。</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記得那天早飯過后,我們正準備集體學習討論,突然通知全體女同學去縣禮堂參加縣慶?!叭恕眿D女勞動節(jié)大會,好意外哦。反應(yīng)快的女同學拔腿就往外跑,因為借此機會不僅能躲過枯燥的學習,還可以上縣城逛逛,難得的好事,也顧不上害羞。一群小婦女,嘰嘰喳喳互相取著樂往城里趕。</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縣禮堂里鬧哄哄的,老少婦女們坐得滿滿登登,最多的還是我們這批70年初中畢業(yè)生,活躍且嗓門高,隔著人群互相打招呼,在縣領(lǐng)導眼里這可是一批重要的生力軍,關(guān)呼到本縣人馬發(fā)展壯大的大事。慶祝大會開始,一位縣領(lǐng)導講話,之后就放了一場樣板戲《紅燈記》的電影。</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下午返回住地,得知女同學走后,男同學也沒心事學習討論了,又不能放他們假,只有安排勞動,“三八”婦女節(jié),男的勞動,女的歇,好爽?。?lt;/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3年11月2日,部分七連同學赴靖安參加八連同學慶祝遷校45周年聚會活動。</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聯(lián)誼會上,七連二排的萬新年排長、李炳生排長代表七連發(fā)言。</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這里是北巷林場,對面的大山中就是九嶺鎢礦廠所在地。有一些同學就在那里工作,條件非常艱苦,只有一條山間小道與山下連通,行李都需自已挑上去。</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4年,江西師大附屬中走過了60年的歷程,學校決定10月3日舉行校慶活動。應(yīng)69屆、70屆老校友提議,4月28日學校校慶辦組織68年隨學校徒步遷校靖安的一連、二連、七連、八連部分同學故地重游,實地追憶遷校辦學歲月。</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早晨兩輛大客車從師大附中出發(fā),途經(jīng)當年走過的一段老路,南昌八一大橋、江西農(nóng)大、梅嶺,為追憶遷校活動拉開了序幕。</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師生們在靖安縣職業(yè)學校(原紅山共大舊址),召開了簡短的座淡會。師大附中校慶辦負責人高修定(原師大附中黨委書記,現(xiàn)退休)首先發(fā)言,他動情地說:“學校虧欠了你們” 。我認為,“虧欠”言重了,遷校靖安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軌跡,這不是學校的錯,個人的命運與國家的形勢緊緊相連……。會上劉運來老師做了激情講活,尚仁老師、蔣有廉老師、歐陽忠老師先后言,他們回憶當年學校下遷靖安辦學的曲折和艱辛以及與學生們朝夕相處的感人片段。</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學生代表巫明建、張志剛、萬新年、劉建設(shè)分別代表自己所在連隊的同學發(fā)言,從不同角度追憶當年學習、勞動和生活的情景,暢敘師生情。</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東門山建校時,我們五個連各有任務(wù),一連到東門山腰平地建干打壘房,七連給稻田積肥,八連做土磚,二連、三連大約去了在場。一連在東門山腰平出一片地,剛建了一半土屋,就畢業(yè)離開靖安了,他們與二、三連的69屆同學集體去了井岡山下的安福農(nóng)場。剩下的建房任務(wù)是我們七連、八連同學接著干的。</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當老鄉(xiāng)們還在享受冬閑時,我們七連就己經(jīng)開始給稻田積肥了,豬糞、牛糞、人糞,還有青草都是我們收集的肥料。人糞做肥料最好,所以也叫大糞。農(nóng)家的大糞自己留著肥地,只有到人口集中的工廠、學校等地去找,重點是搶挑我們學校原住地,后為江西手扶拖拉機廠的大糞。</span></h1><p class="ql-block">萬新年回憶:</p><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挑大糞要到離東門山5里以外,我們學校原住地的廁所去打,一人一副擔子全部是挑回來的。挑著大糞走小道,穿縣城,爬東門山坡,每挑一趟都很累。勞動強度大,吃得很不好(伙食半供給,每月4塊五毛),不到飯點肚子就咕咕叫,有時我們餓得實在挑不動了,路過街邊的小吃店時,就干脆放下糞擔進去吃碗面,增力加點能量,別人被大糞熏得捂著鼻子躲開,我們反而聞不出臭味。</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劉運來老師在原靖安五七學校(師院附中遷校靖安為學舊址)介紹當年的辦學情況。</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靖安縣縣政府大樓。當年這個地方是一座忠字館,在東門山新校區(qū)未建成之前,師院附中學生暫住這里過度,白天我們?nèi)|門山那邊干活,晚上宿這里。</span></h1> <h1>  這張照片是當年附中校文藝宣傳隊在忠字館前的合影。附中的老師多才多藝,附中的學生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素質(zhì)較好,文藝骨干很多。附中組織的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一級棒,在縣里非常有名氣。文藝宣傳隊經(jīng)常深入公莊和偏遠山區(qū)義務(wù)為廣大農(nóng)民群眾演出。</h1><h1>于向?qū)幓貞洠?lt;/h1><h1> 那時校宣隊和所有的宣傳隊一樣都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一一“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雖然在文革那特殊的年代,難免有被扭曲被利用的因素,但從正能量的角度看,我認為:我的母校江西師大附中在任何環(huán)境中都沒有丟掉自一九五四年建校以來一直重視傳承的校園文化,我們的老師是愛護學生的,在文革時期的動蕩年代仍不予余力地積極開展豐富多彩的文藝體育活動,豐富我們這些遠離父母,背井離鄉(xiāng)的學生們的精神生活,營造了濃厚的校園文化氛圍。我們師大附中校宣傳隊當年在靖安縣可是響當當?shù)?。那時活躍在靖安縣舞臺上的還有省里下放的江西手扶拖拉機廠、南昌十六中、靖安縣劇團,比較而言江西師大附中校宣傳隊名聲首當其中,只要提到師大附中校宣傳隊,靖安縣老百姓沒有不知道的。四十六年過去了,當年跳的舞蹈“歡迎你到靖安來”、“亞非拉人民要解放”、“紅色娘子軍”片段等依稀還記得一些動作。</h1><h1> 我們是集中訓練集中生活的,為此我還真逃掉了不少連隊里的艱苦勞動。最最難忘的是學校經(jīng)常組識校宣傳隊到靖安縣的各公社鄉(xiāng)村宣傳毛澤東思想。記得一次我們到官莊公社(即現(xiàn)在的官莊村)去宣傳毛澤東思想,那是一個偏遠的山溝,海拔一千五六百米,我們要去的是一個叫“天門坎”的小村落。汽車只能把我們送到公社就沒有公路了,可距離天門坎還有好幾十里路呢。我們只好下車,背著行李,拿著道具和樂器徒步翻山越嶺。我個子最小排在隊伍的最前面,走在最前面的必須端著我們偉大領(lǐng)袖毛主席的像。毛主席像挺大的,用木質(zhì)框框起來,有一定分量。我背著背包,端著毛主席像走的很吃力,但也不敢說累,每個隊員都拿了不少東西。開始還排著隊伍,漸漸地就不成形了,山路崎嶇陡峭,有的根本沒有路,一個個只能像坐溜溜板那樣滑下去,有人掉隊,就用演出的鑼“當當當”敲得滿山響,一路上,我們吃的紅薯皮就成了我們路標。傍晚時分我們到了目的地,一個個就像打了敗仗的逃兵,背包七零八落地掛在身上,女同學的頭發(fā)大多被山里的枝條勾的蓬亂的很,男同學的衣服被樹枝刮破。一個翹翹板橫在我們面前(村委會門前),也不知道誰帶頭坐了上去,一位、兩位、三位、四位、五位……翹翹板就像個破爛攤子掛的琳瑯滿目(哈哈哈哈)。</h1><h1> 村莊很小,村落的房子分散在不遠的山頭或山洼里,夏天天氣尤為涼爽,到了晚上甚至有些冷,所以這里一年只有一季稻,糧食根本不夠吃,紅薯是他們的主食(現(xiàn)在還時常會想起那里的紅薯,特別甜)。</h1><h1> 晚上,我們分成一個個小組被安排在村落各個地方住下,我和八連的余麗娜等四五位同學住在村委會辦公的房子里。一個很古老的宅子,木質(zhì)結(jié)楊,土質(zhì)地面,屋頂很高,堂屋里圓圓的柱子有些發(fā)黑,但很光滑,兩側(cè)有幾間小房間,我們就住在其中一間。泥土地上鋪上一張曬谷子的大席子,席子上鋪上稻草,再把自已帶來的鋪蓋鋪上就是我們的床了。山里沒有電,昏暗的煤油燈很快就沒油了,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間接的狗叫聲,山里靜極了。一天的辛苦沒有擊垮我們這些十五六歲正激情釋放著的孩子,我和余麗娜在烏黑的夜里聊了很久,慢慢地睡著了。</h1><h1> 次日,一陣陣雞鳴聲把我從夢中叫醒,睜眼看見一道道亮光被裊裊的云氣包裹著從破門板的縫中射了進來。我胡亂的穿上衣服,揉著惺松的眼睛走出大門,眼前的一切把我給驚呆!“哇,我在畫里?還是畫在眼前?”門外一塊不算大的平地,再往前就像刀切了一樣,底下就是萬丈懸崖,層層疊疊的山巒就在我的腳下,裊裊白云在晨陽的照耀下五彩繽份,纏繞在綿延的山巒間一直延伸到盡頭,盡頭的那邊云海涌動,只可惜那時沒有照相機,但這畫面從此定格在我的腦海里,永遠抹不去。</h1><h1> 次日演出后我們又馬不停蹄地往回趕,當晚又在離縣城最近的一個公社(記不清叫什么公社了)演出。就在大家化好妝準備候場時,扮演吳瓊花的盧衛(wèi)東不小心把腳給崴了,怎么辦?她可是主要演員。跳芭蕾舞,腳可是最主要的武器。我當時“急中生智”問老鄉(xiāng)要了老酒,抓起盧衛(wèi)東的腳使勁地搓揉,疼得她在那里嗚哇喊叫我也不管。唉;說也奇怪,居然她的腳好了,順利地完成了當晚的演出。多少年后,我為自己的無知和莽撞感到后怕,如果她是骨折了,如果她崴的厲害當時是不能用酒擦的,反而應(yīng)先做冷敷。這真叫做不懂裝懂,歪打正著了。</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校宣傳隊的日子里我是快樂的,跨年級跨連隊交了不少的朋友,建立了濃厚的感情,像徐建萍、廖小瑜、林小敏、李小琴、彭露佳等,我們之間的友誼一直延續(xù)到今天,四十多年后我們又常在一起排練演出,一起回憶當年的點點,滴滴……</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上圖:一連同學參觀干打雷壘土屋。</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下圖:七連、八連部分同學和老師在東風共大舊址合影。</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下午,師生們分別到曾經(jīng)勞動過的學校農(nóng)場走訪。一連和七連的師生來到水口農(nóng)場、茅屋農(nóng)場,二連師生則去了大洲農(nóng)場。</span></h1><h1>習勇回憶:</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午飯后,我們?nèi)チ怂谵r(nóng)場,見到我們打地鋪住過的二層樓房,樓房壞損嚴重。上屆同學在這里呆的時間比我們長,吃的苦可能比我們多。我們連來過二回,第二次來水口農(nóng)場挑土磚(我們學校就兩屆學生,兩屆學生都畢業(yè)離校,東風共大就將不存在了,原附中的領(lǐng)導和教工將面臨著再分配。同屆的八連同學已經(jīng)畢業(yè)離校,安排在靖安各廠參加工業(yè)大會戰(zhàn),我們連留在學校干掃尾工作),我們連一百多號人在這里呆了半個月,可這半個月把我們累死了。我記得非常清楚,連長老師說:“同學們把田間的土坯磚挑上來,你們就可以回家過年了,早挑完早回家”。不知是什么人做了那么多又大又厚的土坯磚,每塊有十幾斤重。回家過年的誘惑多大啊,十個歲的孩子誰不想家,誰不想回家美美地吃上一頓,美美地睡上一覺。于是,同學們拚命的挑磚,還是一段較陡的上坡路,足足挑了半個月,那時我們只有十五歲左右,現(xiàn)在想起來,我的雙肩還隱隱著痛。</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茅屋農(nóng)場</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洲農(nóng)場</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4年9月,部分同學靖安行,在靖安中部夢幻城前留影。</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羅灣鄉(xiāng)北巷二級電站。照片中兩位男同學曾在這里工作過。</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東風共大干打壘土屋一角。建造干打壘土屋也有技術(shù)含量的,弄不好是要倒塌的。當年建房時學校請來老農(nóng)擔任建房技術(shù)指導和質(zhì)量總監(jiān),所有關(guān)鍵處均由他們示范、把關(guān),如選擇泥土,和泥,夯土,上梁、蓋瓦等。</span></h1><h1>習勇回憶:</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挖土,不是山上什么土都可以使用,用于建造干打壘土屋的黃土,必須選有點水分,含沙量在百分之十五至二十的黃土。直觀判斷是用手抓一把黃土,輕輕一握能結(jié)成團,一松手掉在地上不散,這樣的黃土才符合質(zhì)量要求。</span></h1><h1> 個子矮小的男同學承擔挖土工作,挑土由全體女同學完成,腳有殘疾的女同學也不例外(用手提),夯土和上房蓋瓦是力氣活,由個子大、力氣大和膽子大的同學承擔。</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夯土是把土分量倒入一個又厚又寬,可以拆裝的木制長形模具內(nèi),然后用木棒夯實,黃土便凝結(jié)成一個非常牢固的長方形土墩,就這樣一層一層的夯土,筑成了土屋墻體,在壘墻的同時安裝門窗。土屋墻體表面還要用木錘拍平、拍亮,不能有毛刺。墻體竣工后就上梁蓋瓦。蓋瓦時老農(nóng)師傅叮囑上房的同學們中午12點之前一定要下房,不能留在房頂,要保證安全。</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最后一棟干打壘土屋是我們自己建造的,老農(nóng)師傅有其它活要干,都撤走了。</span></h1><h1>孫亞平回憶:</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東門山的最后一棟干打壘土屋基本完工時,天要下雨了,為避免土屋的墻淋得太濕,我們搶在下大雨前把瓦蓋上了。蓋完瓦后我去食堂吃飯,剛打到飯就聽到新壘的土屋那邊轟隆一聲巨響,天吶,房子倒了。劉運來老師嚇得趕緊清點人數(shù),還好一個都沒少。就十多分鐘的事,真是幸運吶。</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這是靖安西門的一條清代古巷,磨石板鋪路,兩邊除了有商鋪和高門大戶,還有一個舒家大祠堂。這條古巷連接縣城和我們五七學校,是學生們走的最多的路徑。古巷留下我們挑大糞經(jīng)過的身影,也留下我們進縣城購物、玩耍輕松的腳印。古巷被后修的馬路欄腰分割成二段,由于時間關(guān)系我只走了前半段。</span></h1><h1>習勇“小巷”有感:</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小巷悠悠,思緒悠悠。</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看著小巷的照片,感覺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那么的親近卻又遙遠。難道是離開小巷的時間太久,思念的太深?</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這條有著江南鄉(xiāng)村特色的小巷,淳樸而幽靜,充滿鄉(xiāng)土氣息,橫豎鋪就的石板路隨著小巷延伸而去,游龍般的蜿蜒在高高矮矮的房屋之中。斑駁的磚房、木房一間緊挨著一間,相互依靠著。房門緊閉,青磚裸露,被踏的光亮、坑洼的青石板、墻上的青苔、石縫、屋角、頂層冒出的青草雜樹,這一切彰顯著小巷曾經(jīng)的滄桑。</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這里,有著戴望舒雨巷的憂怨細膩的情懷;有著小巷人家繁瑣紛雜的故事;有著一撥學生們無知無畏的身影;有著我下班后孤寂匆匆的腳印。小巷沾滿人間煙火。</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時光把一切帶入歲月,并隨著流年悄悄而逝。我不知什么時候會與小巷相會,也許小巷不久就將淹沒在現(xiàn)代化城鎮(zhèn)建設(shè)中,這組照片將成為永恒。</span></h1> <h1>  2014年11月,部分同學(附中、十六中)來靖安游玩??纯丛泊笈f址是行程的第一站,昔日的老樟樹還是那樣枝葉繁茂,與它共影,留作記念。</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靖安正在建設(shè)中的洪屏二級電站。</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此次來靖安有個計劃,一定要走通西門清代舒家古巷。我們從靖安大橋不遠處的古巷入口一直往前走,走過由于修馬路而中斷的古巷,接著往古巷深處走,一直走到原江西師院靖安分院,后為師院附中遷校靖安后的五七學校舊址。</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在古巷中仔細搜索,想找到一些當年的朱絲馬跡,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座清代官宅,門額上書有“太史第”三個大字?!疤拥凇比齻€大字筆畫胖呼呼的,遒勁而且柔,柔中帶剛。太史第是古代文人待進士及第后并出任京官后,擇基另建的新居。清代舒家古巷一定很有故事。</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每次去靖安,總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近幾年靖安的發(fā)展喜人,為把靖安打造成南昌的后花園,靖安人民美麗家鄉(xiāng)建設(shè)進入快車道,青山綠水好生態(tài)令人想忘都難。隔一段時間我們就想回“家”看看,記錄“家”里的美景,在美景中妖一妖。靖安是我們一生牽掛的地方。厲害了,我們的第二故鄉(xiāng)。</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靖安荷塘人家</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18px;">靖安高湖恒茂御泉谷</span></h1> <h1>靖安三爪侖天門坎觀景臺</h1> <h1>靖安水口鄉(xiāng)泥窩</h1> <h1>靖安天崖山生態(tài)苑</h1> <h1>靖安寶峰寺</h1> <h1>靖安白崖山萬畝高山杜鵑</h1> <h1>靖安觀音崖景區(qū)</h1><h1><span style="font-size:18px;"> “白云深處有人家”</span></h1> <h1>靖安江鎢度假村</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