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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母文》

柳 鈞

《祭母文》 柳 鈞 公元2011年農歷臘月28日辰時（2011年1月31日凌晨7：15），母不忍棄7子2女溘然長逝！ 陰風呼嘯，山巒肅立，溪流嗚咽，吾心刀割，痛楚之至！母誠舍我而去？吾莫敢信之！ 是日，眾鄉(xiāng)親置其春節(jié)年貨料理于度外，里外奔走，如理家事，余感之。是夜，置酒席待之。微醉，伏母靈前，撫摩母腿，冰涼似玉！遂失聲痛哭，時有鄉(xiāng)親勸慰，余莫顧之，信母猶在！ 母逝前周，余請假陪其六日，別時，母數(shù)囑期子女共渡春節(jié)，今不虞吾等不孝兒女齊聚靈前，嗚呼！陰陽兩隔，母撒手吾等，痛徹心扉，悔淚竟不能止，打濕靈草，抬首矇眬，母如昔安然休憩，當是時，竟覺母足微動，奇哉！說于家人，竟不能決也。 翌夜，余欲作祭母文，屢不得意而擱筆。三日，弟作祭母文，囑余書之，遂凝神屏氣，然右手顫抖，余怪之，曩作蠅頭小楷未嘗如此，怪哉！ 弟祭母文后為余所補，蓋述書其大要。當是時，余書于“寒風哀慟，冷云含悲”之時，屋外狂風大作，余竊以為奇甚也，后說于家人，莫不奇之。母離世當日，弟畫鐘馗，方點其目，長兄電話驚告母去世，皆奇之！ 公元2011年農歷正月初三辰時（2011年2月5日凌晨7：00），母葬于故里一陽灣，去高速公路一百米。母生前屢囑死后葬諸望車之處，今遂之。余信母生前為家經商而奔波四方，心在天下，雖死而天下矣！ 母生于公元1935年農歷9月29日，隨外祖頓挫流離，居于一山之腰，時一狼以山巔車燈照花而跌至院落，祖母、母及姨等皆大驚，不知所措！母以鞭炮燃鳴而趨狼遠遁也。 母經商數(shù)年，力撐7子成家2女出嫁，供余與弟大學求知。余信之，母累矣！今母安然于陽灣，日華普澤，療傷養(yǎng)病，嗚呼！ 母生前經商，走南闖北，不讓須眉，三兄隨母進貨，竟屢為母遠之。母行如風，做事不拖泥帶水，干脆利落，立說立行，恪守信諾，子孫楷模！ 母敢說敢當，從善如流，嫉惡如仇，胸襟坦蕩，心大納海，然晚年為病魔所困，郁郁于屋少出，然其心志不滅，屢言愈后或經商或做飯，母心之大氣磅礴，子孫后代當終生效之，莫敢忘也！ 母彌留時，數(shù)念兒女未見，長兄慰之，言母期我等，然母終不能及病魔，留世與子孫遺言：“吾不等也，走矣……” 時啟明襲寒，天旋地轉，朔風破關，天地失賢，懿德風范，后仿其難！ 母一生含辛茹苦，然其終安然對之，泰然處之，離世亦安詳如故，旅行狀。母入土前，余與四兄安放母體，隔棺相望，母安然入睡，不理余等不孝兒女，嗚呼！ 母安葬時，啟明高照，哭聲不絕，弟讀祭母文時哽咽不已，余伏地淚灑凍土，紙錢化燼，扶搖直沖晴空，奇哉！ 正月初五辰時，為母墳攢山后，余約三兄、五兄及弟登東山以遠望，皆以母安憩之所馳目騁懷。母嘗云：“家族同心興之矣?！? 余當盡心竭力，期家族同心共興，以報慈母之念！ 臨文涕零，不知所云，嗚呼哀哉！ 不孝兒女等頓首。 辛卯年孟春上浣（2011年正月初六）于抱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