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忘年交小妹,三十多歲,知性而美麗。她的美不是徒有其表的美,而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從內而外透出的美,是那種秀外慧中,不會隨歲月的流逝而消失的美。</p><p class="ql-block">她雖比我小二十歲,但是我們之間卻沒有代溝和認知的差異。這并不是我與時俱進,而是源于我們的同頻和三觀相近。我們都有一顆柔軟且向善的心,以及那根植于內心深處對文字的熱愛和尊重。</p><p class="ql-block">她是中文系的才女,古今中外的優(yōu)秀文化,滋養(yǎng)了她的靈魂,滲入了她的骨髓。她既有古典女子的婉約,又有現(xiàn)代女性的灑脫。寫文章對她來說,可謂是信手拈來,而對我來說,不過是愛好而已。可她并未嘲笑我的業(yè)余水平,我有不懂的向其請教,她亦不吝賜教。</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的文筆頗具大家風范,文風與冰心相近,真摯細膩,自由靈動。她的文字融入了真情實感和時光的淬煉,是最易打動人心的。這與她的心靜和心境分不開,這靜是她練書法修養(yǎng)出的心境。她的小楷功底扎實,這堅持不懈的臨帖習慣修練了心性,也形成了她心靜如水,寵辱不驚的品性。</p><p class="ql-block">但是你千萬別以為她能提筆成文,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她的廚藝還真是了得,她炸的丸子焦香酥脆,她包的餃子讓人收不住嘴,她搟的面條勁道爽滑……可謂“上得廳堂,下的廚房?!毕肫疱X鐘書評價楊絳:“最才的女,最賢的妻?!边@話用她身上也恰如其分。她溫婉中帶有煙火氣,灑脫中又帶有細膩。文字讓她的靈魂有高度,美食又讓她接地氣。</p><p class="ql-block">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向來是直來直去,從不虛與委蛇。我有話就直說,她有想法也坦言。她性格直爽,不拘小節(jié),記得一次因公租房之事,觀點相左起了爭執(zhí),我氣極把她與她婆婆都刪除。她卻不計較,用短信溫言相勸,她的包容和豁達,讓我汗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觀點不同時爭執(zhí),但爭過后云淡風輕。她把我當姐,我亦不覺是外人,進她家看不順眼,就嘮叨個沒完,可她卻不厭煩笑著解釋緣由。細想來,我何德何能對她家布置說長道短?不過話說回來,在外人家我不會如此,只在她家才不把自己當外人看。</p><p class="ql-block">我們都熱愛大自然,春天時,我們到龍河看柳樹新發(fā)的嫩芽,去帽山看漫山的杏花。夏夜她帶上兩個女兒,我們去岱湖的星空下夜賞荷花。秋天時去植物園,看霜葉紅于二月花。冬日里漫步在小區(qū)樓下,看那潔白的烏桕籽,如一樹樹早開的梅花。</p><p class="ql-block">我們閑時隨口聊寫作,也順便聊書畫,唯獨不閑扯八卦。她聊著對母親的牽掛,說著孩子新畫的畫。在別人說我寫作是不務正業(yè)時,她肯定著我的做法。在這異鄉(xiāng)漂泊的日子里,她給我的是親人般的慰籍和牽掛。她用溫暖和正能量,把我這冰涼的心捂化。</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論多長時間未見,我們都能一鍵還原如初見,沒有距離和陌生感。記得那些年我去南方畫山水考研,她上東北牡丹江讀研。我們中間隔著多年未見,再見時依舊重回當初的相處模式,仿佛中間沒隔著這么多年。只是見她一雙女兒初長成,才驚覺時光飛逝如電。</p><p class="ql-block">如今她事業(yè)有成,家庭美滿,而我依然漂泊輾轉,在世俗的眼里我一事無成。但她沒像旁人那樣冷眼旁觀,而是在生活上記掛著我,精神上溫暖著我。在這涼薄人間,她似冬日陽光下的溫泉……正如她的筆名:“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品性使然!</p><p class="ql-block">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她知我、懂我、暖我,今生得此小妹,夫復何求?</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