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11/30)</p>
<p class="ql-block">圖片記錄生活</p> <p class="ql-block">秋日的陽光像融化的蜂蜜,灑在街道上,樹影斑駁,風一吹,金黃與橙紅的葉子便簌簌地落下來,鋪成一條柔軟的路。我沿著街慢慢走,抬頭看見一串串紅旗下垂著,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像是誰在悄悄說話。這些小旗子不知是哪個節(jié)日留下的痕跡,但它們讓這個尋常的午后多了幾分喜氣。天空藍得沒有一絲雜質,陽光照在臉上,暖得讓人想笑。我忽然想起去年在溫哥華的秋天,也是這樣的天色,也是這樣的風,只是那時身邊還有個從多倫多來的老朋友,一邊走一邊講他小時候在楓葉林里撿“最紅那一片”的趣事。如今我獨自走在這條街,卻仿佛還能聽見他的笑聲,混著落葉的沙沙聲,輕輕回蕩。</p> <p class="ql-block">沿著公路往前,兩旁的樹高大而整齊,像是自然為這條路特意排好的儀仗隊。陽光穿過枝葉的縫隙,在柏油路上投下跳躍的光斑,像碎金,也像記憶里某個模糊的片段。遠處一輛車緩緩駛過,卷起幾片落葉,又很快歸于平靜。這條路讓我想起加拿大落基山脈腳下的那條林蔭道,秋天時自駕經(jīng)過,車窗外全是燃燒般的楓紅。那時我正從班夫往賈斯珀開,收音機里放著輕柔的民謠,山風從車窗縫里鉆進來,帶著冷杉和泥土的氣息。此刻站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竟也生出幾分異國的錯覺——原來秋天的氣味和光影,是世界共通的語言。</p> <p class="ql-block">傍晚約了兩位老友吃飯,選了那家藏在巷子里的小館子。推門進去,熱氣和笑聲撲面而來。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菜:一鍋咕嘟冒泡的雞湯,幾盤剛出鍋的炒時蔬,還有蒸籠里冒著白煙的點心。我們邊吃邊聊,筷子在盤子間穿梭,誰也不客氣。有人夾起一筷子青菜,笑著說“這味道,像極了我媽做的”。一句話,把我們都拉回了小時候的飯桌。窗外天色漸暗,屋里的燈亮得溫暖,粉色氣球掛在角落,輕輕晃著。這一刻,食物不只是果腹之物,更像是把人與人縫在一起的線,把散落的日子,一針一線,縫成了生活。</p> <p class="ql-block">那晚的飯局還沒散,鄰桌又來了一家人。紅毛衣的女士一坐下就忙著給孩子們夾菜,白帽子的年輕人翻著菜單,笑說“這次可得點個甜的”,旁邊那位淺色外套的女士則安靜地喝著湯,眼神溫和。窗外的樹影被燈光染成淡綠,屋內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玻璃。我忽然覺得,這樣的夜晚,無論是在多倫多的唐人街,還是在北京的胡同里,都是一樣的——人們圍坐,吃飯,說話,用最平常的方式,抵抗著世界的寒冷。</p> <p class="ql-block">周末去了城郊的茶座,設在一片綠蔭下的戶外區(qū)。幾位老人坐在藤椅上,面前小桌擺著茶壺和點心,有人輕啜,有人閑聊,還有人瞇著眼曬太陽。他們的笑聲很輕,卻特別有感染力。我坐在不遠處,點了一杯檸檬茶,聽著風穿過樹葉的聲音。這場景讓我想起溫哥華養(yǎng)老社區(qū)外的那片花園,也曾見過幾位華裔老人圍坐打牌,粵語夾著英語,笑聲不斷。他們說,落葉不掃也罷,“踩上去咯吱響,才像秋天”。原來無論身在何處,老去的方式,都是相似的——安靜,從容,帶著一點對生活的貪戀。</p> <p class="ql-block">那家茶館的建筑有些舊,卻精致,飛檐翹角,雕花窗欞在陽光下投下細密的影。人們坐在藤椅上,喝茶、聊天,孩子在旁邊跑來跑去。陽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像是給每個瞬間都鍍了層金。我坐在那兒,忽然想起一位加拿大朋友說過:“你們中國人喝茶,像在過日子;我們喝咖啡,像在趕時間?!蔽倚α耍丝虆s覺得,也許我們都在尋找同一個東西——一個可以慢下來的角落,一個不必說話也舒服的時刻。</p> <p class="ql-block">午后陽光正好,兩位朋友坐在綠圍欄邊的藤椅上,桌上放著飲料和保溫壺。一人戴著太陽鏡,帽檐壓得低,另一人舉著手,像是在招呼誰,又像在跟風打招呼。她們的身影被陽光拉得很長,映在石板路上。我遠遠看著,沒上前打擾。這樣的畫面,讓我想起溫哥華斯坦利公園的長椅,也曾見過兩位老太太并肩坐著,一人織毛衣,一人喂鴿子,一句話不說,卻像是說了千言萬語。人與人之間的默契,有時不需要語言,只需要同一片陽光,同一陣風。</p> <p class="ql-block">公園的小路鋪滿了落葉,黃得發(fā)亮,踩上去沙沙作響。一對母子慢慢走著,孩子穿著藍橙相間的外套,蹦跳著撿葉子,母親笑著跟在后面。銀杏樹在陽光下像一把把金色的傘,風一吹,葉子便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走遠,背影漸漸模糊在光影里。這畫面太熟悉了——去年秋天,我在渥太華的里多運河邊,也見過一位母親牽著孩子,指著樹說:“看,這是秋天寫給大地的信。”原來無論在哪個國家,父母教孩子認識世界的方式,都是溫柔的。</p> <p class="ql-block">一位男子獨自站在小徑上,黑色外套襯著滿眼金黃,背影安靜。他沒有走,只是站著,像是在等什么,又像是在看什么。銀杏葉在他頭頂飄落,陽光穿過枝椏,灑在他的肩頭。我認得那種神情——那是人在異鄉(xiāng),突然被某個瞬間擊中的模樣。就像我在多倫多第一次看見整條街的楓樹紅透時,也這樣站過,一句話說不出,只覺得心被什么輕輕撞了一下。原來美,有時是無聲的鄉(xiāng)愁。</p> <p class="ql-block">飯局快結束時,大家舉起酒杯,輕輕一碰,笑聲在燈光下炸開。墻上的書法寫著“歲月如歌”,吊燈的光暈溫柔地灑在每個人的臉上。有人提議拍照,于是所有人湊在一起,笑得像一家人。我看著那幅畫面,忽然明白:所謂“來客”,不只是地理上的遷徙,更是心靈在陌生處找到歸屬的過程。無論來自溫哥華、多倫多,還是這座城的某條小巷,只要有人愿意為你留一盞燈,為你擺一桌菜,你就不算漂泊。</p> <p class="ql-block"> (這段時間消化系統(tǒng)出了點問題,進出醫(yī)院多次,人也就有點懶散,就麻煩Ai幫我寫一篇文字記錄生活吧。)</p><p class="ql-block"> —The en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