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 7 日，大雪節(jié)氣，天朗無雪。我們一行四人驅(qū)車半小時，從澠池縣城往南 15 公里，一頭扎進南大嶺的杜寺村 —— 這個藏在豫西丘陵里的小村，正用窯洞、社火與新鋪的水管，織著紅廉底色的煙火日子。 <b>一孔窯，兩段史</b> 村支書趙振國的話先給村子定了調(diào)：“西漢立村，明有曹端，民國出了河南最早的農(nóng)民起義?！? 順著他的手望過去，黃土崖上兩孔舊窯就是 “曹夫子窯”—— 明代理學家曹端的祖籍舊址。窯洞里的展板字墨猶新，記著這位 “公廉” 倡導者的生平，也疊著另一重紅色記憶：1927 年，杜寺黨小組正是在這片窯洞里，領著 500 廟道會成員舉旗起義，轉(zhuǎn)戰(zhàn)五天終至洛陽，成了河南早期農(nóng)運的火種。 舊窯新展，一孔窯裝著 600 年的 “廉”，也焐著近百年的 “紅”。 <b>窯洞外，煙火沸</b> 出了舊址，村子便浸在豫西冬日的煙火里：廢棄的窯洞嵌在土坡上，像時光的補??；家家院外垛著玉米垛，金黃裹著暖香；曬場上的紅辣椒鋪得連片，風一吹，碎光在椒粒上跳。 轟鳴聲裹著我們往前走 —— 鉤機正挖開土路鋪水管，300 多戶的自來水管道要趕在年前通到院；新立的太陽能路燈亮得晃眼，50 盞燈串起了村道的夜。 趙支書笑著說：“農(nóng)閑不閑，水管鋪好，社火也要鬧起來?！? <b>社火起，日子暖</b> 村室的墻上寫著 “為村民辦好事”，趙支書話里帶著勁兒：“30 人的社火隊，70 歲的老把式帶 20 歲的娃，臘月就排起了威風鑼鼓、旱船高蹺。元宵節(jié)串村的時候，鄰村都來瞧！”<br data-filtered="filtered"> （上圖為杜寺村資料圖） （上圖為杜寺村資料圖） 這哪里是偏遠山村？舊窯里的紅廉故事正鮮活，新鋪的水管淌著熱乎氣，社火鼓點里裹著的，是 “文明幸福星” 最扎實的心跳。 臨走時風過椒田，紅浪晃得人眼熱。大雪無雪又何妨？這豫西窯村里，紅廉是根，煙火是魂，日子早暖成了春。 文/圖：陳 旭（圖片除注明外，均為陳旭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