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某日，在歸家途中，微信鈴聲突然大作，原來是金花團（受老婆鼓動）發(fā)出奪命連環(huán)call: 我們什么時候出游？回首望去，自去年日本岡山游以后，今年確實還沒和金花團出游（她們各自去了不少地方），可眼下臨近歲尾，草木凋零，旅游進入淡季，此時出游，想南方諸省浙閩粵桂滇，已與金花團走過，去哪里頗費思量。好在金花們不挑地方，于是我祭出了贛州，滿足行程在一周以內(nèi)的要求，而圍屋古村也符合她們喜好，于是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時間定在12月初。</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郁孤臺下清江水</b>，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shù)山＂，辛棄疾一首《菩薩蠻》，讓贛州聞名八百年，首句拿來為此行命名。贛州保留了相當多的宋代古跡，<span style="font-size:18px;">有＂江南宋城＂之譽，也是我心儀已久的地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撐傘接落花，看那西風騎瘦馬＂，以長安市井為背景，帶些古風的</span>《笑納》用作配樂，或可讓我們產(chǎn)生些＂西北望長安＂的遐想，閩粵鄉(xiāng)音則還保留著些許由客家先民帶來的上古漢音。部分照片取自網(wǎng)絡和團友貢獻，鳴謝。</p> <p class="ql-block">歷史上因為躲避北方戰(zhàn)亂，中原漢民有過數(shù)次大規(guī)模的＂衣冠南渡＂，其中第二次（唐朝安史之亂）和第三次（宋室南遷）都是以贛州為接待南遷漢民的第一站，隨后再由此散入閩粵諸地。因其自外遷來，這些北方漢民被視為＂客籍＂，其自稱客家。為防范兵匪之亂，以及對抗因資源短缺而與周邊＂土籍＂的摩擦和爭斗，客家建筑以防御性的圍屋為其風格，聚族而居，規(guī)模宏大，這也是我們此行要探訪的主要對象。土客之爭深刻影響了中國近現(xiàn)代史的走向，太平天國的興起，南洋華僑移民史，乃至紅軍井岡山根據(jù)地的丟失，都與其有關(guān)。<span style="font-size:18px;">長期與惡劣環(huán)境為伴，客家人養(yǎng)成了吃苦耐勞，團結(jié)互助，好勇斗狠的特質(zhì)。獨樹一幟的</span>客家文化在東南諸省和東南亞華人圈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力，而其根源正是來自于有＂客家搖籃＂之稱的贛州。</p> <p class="ql-block">12/3，多云，16度。上海-贛州，雖然也有高鐵，但這個距離，飛機還是更快更經(jīng)濟些。贛州黃金機場很小，卻有兩個航站樓，在機場取車，完全自助，沒有工作人員，別克商務車載6人加行李，熟悉的配方。沿大（慶）廣（州）高速往南開2小時不到，抵達贛州下屬龍南市，客家圍屋之鄉(xiāng)，全市共有三百多座保存下來的圍屋。</p> 龍南 <p class="ql-block">入住龍南老屋下酒店，很新，占地廣大，房間寬敞，設施齊全，房價三百不到（預售價），物超所值。</p> <p class="ql-block">時值中午，在酒店的老屋酒樓用餐。環(huán)境雅致，屋外白色的三角梅和黃綠相間的榆樹葉垂向池塘，另一邊是留待聽雨的枯荷。</p> <p class="ql-block">貴妃雞，牛腩炒鱔片，客家釀豆腐，楊村烏粉炒雜（番薯粉），還有油渣炒水東芥菜，鹿茸菌燉排骨湯。菜式干凈可口，照顧酒店客人，口味不算太重，從環(huán)境、菜品到價格，都是很滿意的一餐。</p><p class="ql-block">餐后沿大廣高速前往楊村鎮(zhèn)，55公里，這里是江西最南端，靠近廣東，高速公路運輸繁忙，卡車密集。沿途臍橙果園碩果累累，橙黃葉綠，正是豐收時節(jié)。</p> <p class="ql-block">太平橋位于楊村鎮(zhèn)太平河上，為明期南贛巡撫王守仁（陽明）在萬歷年間平定當?shù)兀⑷龥酥畞y＂后所建，寓意天下太平。橋后的山坡上，鑲嵌著王陽明的名言＂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出自其在龍南剿匪時的書信往來。陽明先生不僅是大思想家，整出了＂陽明心學＂，軍事能力也十分了得，不久后，又把規(guī)模更大的江西寧王之亂摁死在萌芽階段，不等中央軍隊到來就＂天下太平＂了。終其一生，立德、立功、立言俱全，可謂圣人。先生余姚人，算半個老鄉(xiāng)（余姚古屬紹興，后劃入寧波管轄。余姚腔與石骨鐵硬的寧波話也有區(qū)別，帶有些紹興霉干菜味，歷史淵源還是有跡可查的）。</p> <p class="ql-block">明代古橋已損，現(xiàn)存的太平橋是清嘉慶年間由邑人重建，也能稱古橋。三墩兩孔的石拱橋，橋上有＂五岳朝天＂式樣的馬頭墻組成的涼亭，飛檐斗角，造型優(yōu)美。把民居的馬頭墻擺上橋面，確屬罕見。此處風景清雅，少有人跡，實乃山間瑰寶。</p> <p class="ql-block">距太平橋兩公里多的燕翼圍，是最高的客家圍屋，高達14米，由村中富戶賴氏為防匪患，始建于清順治年間，完工于康熙朝，歷時27年。</p> <p class="ql-block">墻基是平整的方形石塊，抹以灰漿，上層是磚砌墻面，只留少許通風的洞口和槍炮眼，做工精細，是極為堅固的塢堡。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方正，高達四層，有木梯廊道相連，通風采光全靠寬大的天井。房間規(guī)整而面積較小，居民已經(jīng)清空。</p> <p class="ql-block">村中全是石屋，還有細翼圍，敬安堂等建筑。街巷雖然逼仄，但井然有序，卵石鋪地，村口的池塘是龍船會的地方。村頭農(nóng)民自產(chǎn)的臍橙榨汁，清甜甘冽，8元一杯，到了贛州城里，則是18元一杯。</p> <p class="ql-block">來到五公里外的烏石村，村口一株老榕如盤虬臥龍般橫出河面，枝繁葉茂，而主干竟毫無支撐物，全靠深埋的根系和粗壯的腰身，令人稱奇。</p> <p class="ql-block">進村的大門口綴著＂瑞蔭槐柳＂四個大字，旁邊一棵樹干挺直的大槐樹，柳則不見蹤影。槐柳象征祥瑞，以前幫我種樹的南通人也?？诜Q＂門前一棵槐＂，啥意思卻說不清楚，大概槐與魁諧言，象征科舉高中的意思。</p> <p class="ql-block">烏石圍，贛州最古老的圍屋，由賴氏先祖建于明萬歷年間，外圓內(nèi)方，黃墻青瓦。正門處是一排直墻，后面是半圓形的圍墻，門前有日月形的池塘。圍內(nèi)居民已經(jīng)撤空，門口堆積著方正的石板，一副準備大修的樣子，希望還能修舊如舊。</p> <p class="ql-block">斜陽照在半圓形的外側(cè)圍墻上，沿著石板街走向正門，清靜而少見游客。這幾處景點都不收費，村口免費停車，公廁整潔。</p> <p class="ql-block">圍內(nèi)外側(cè)弧形的圍樓，和內(nèi)側(cè)方正的排屋，排屋在整修中，不能進入。</p> <p class="ql-block">方圓之間，龍頭鳳尾的三耙墻，翹角上飾有精美的脊獸。</p> <p class="ql-block">回程走105國道，重型卡車眾多，而且搶占快車道。回到龍南，已經(jīng)天黑，晚餐在酒店附近的廚娘，客家風味。進門處看菜點單，看中的就拿起菜牌，交給服務員。江西菜咸辣為特色，主旨是下飯，店堂里堆放著米袋，用量驚人。</p> <p class="ql-block">蕎苗冬筍炒臘肉，韭菜螺頭，酸果子炒大腸，高壓鍋黃牙角（昂刺魚，這個比較費時），五指毛桃蒸閹雞，炒梅豆絲（蕓豆），大多是快炒菜，上菜速度極快。米飯是以電飯煲為單位供應的，9元一煲，松軟可口，與下飯菜是絕配。</p><p class="ql-block">我最早接觸客家菜卻是在臺灣的臺中，那里是客家聚集區(qū)，當時是出差看市場，也沒有深入了解。當?shù)赜袀€菜叫蒼蠅頭，印象深刻，是用肉末和切碎的蒜苗辣椒共炒，黑黑綠綠小顆粒，狀似蒼蠅頭，名雖惡心，卻是下飯良器，今天桌上的韭菜螺頭與其相似。沒聽說贛州有蒼蠅頭的叫法，應該是臺灣版的發(fā)揚光大。臺菜代表三杯雞也是源于贛州，只是臺菜里加了大量的九層塔，作為靈魂香料。</p> <p class="ql-block">12/4，晴，6-18度。早餐后散步園內(nèi)，還依稀可辨以前老屋留下的頹垣斷壁，與新派建筑融合，并無違和感。酒店立意、設計都不錯，可惜藏在深閨人不識，客流量不足，早餐廳除了我們，其他幾桌似是商務客。</p> <p class="ql-block">關(guān)西新圍，是客家圍屋中面積最大，保存最完好，功能最齊全的一個，也是唯一收費的圍屋。整個村莊已經(jīng)清空，開辟為景區(qū)，這個季節(jié)游客稀少，體驗頗佳。關(guān)西新圍由關(guān)西鎮(zhèn)名紳徐名鈞（排行老四，其兄弟在村中還建有鵬皋圍等圍屋），因家中子孫眾多，于清嘉慶、道光年間，歷時29年建成，為與其祖居西昌圍區(qū)別，而稱為新圍。</p> <p class="ql-block">關(guān)西新圍呈長方形，墻體用三合土夯筑，四角有炮樓，形成堅固的堡壘。圍內(nèi)規(guī)制嚴整，除了家族公用的祠堂等設施外，其主體建筑三進五組排列，呈著名的＂九棟十八廳＂格局。</p> <p class="ql-block">圍內(nèi)格局</p> <p class="ql-block">徐老四和幾個兒子（至少有七個）以及正妻賴氏各住一個相對獨立而又互相連通的廳堂（類似院落），由天井，書房，客廳，臥室組成，各廳堂大小面積基本一致。書房、臥室的空間狹小，與整個圍屋的宏大規(guī)模形成鮮明對比。</p> <p class="ql-block">生活氣息，右下圖是外圍墻體內(nèi)的庫房。</p> <p class="ql-block">徐家的祖屋西昌圍，外墻還留有以前年代刷的標語的痕跡，內(nèi)部改建為世界客屬懇親館，作為連接世界各地客家子弟的紐帶。</p> 贛州 <p class="ql-block">驅(qū)車兩小時，回到贛州，入住贛州皇冠假日酒店，位于貢水東側(cè)，是個占地廣闊的園林式酒店。</p> <p class="ql-block">安頓下來，先到福壽溝博物館，獨特的地下排水系統(tǒng)博物館。福壽溝位于贛州老城區(qū)，由北宋虔州（贛州古稱）知州劉彝（右上圖）主導，利用城區(qū)西南高、東北低，和兩邊是章、貢兩江的地勢，修建排水系統(tǒng)，因其溝渠走向似福壽二字（左上圖）而得名。福壽溝連通城內(nèi)近百個水塘蓄水，在地底下鋪設磚砌的排水溝渠（左下圖），設12個水窗，將廢水引向城外。水窗（右下圖）可以在江水水位低時沖開排水，水位高時自動關(guān)閉，設計巧妙，保證了贛州城千年不澇。</p> <p class="ql-block">魏家大院，位于城區(qū)的清代圍屋。相比于關(guān)西新圍的規(guī)整，這里的布局有些凌亂。</p> <p class="ql-block">贛州文廟，清乾隆年間重建，是江西省現(xiàn)存規(guī)模最大，形制最高的縣學和祭孔場所。大成殿屋脊用青花瓷砌成，為國內(nèi)僅有，鴟吻青花瓷鰲魚形象生動。山墻曲線有嶺南風格。</p> <p class="ql-block">文廟旁的慈云塔，宋塔風格，似為現(xiàn)代重修，現(xiàn)在位于文廟旁崇德路小學內(nèi)，不開放。小學原來占據(jù)了文廟，后搬出到現(xiàn)址。</p> <p class="ql-block">逛至灶兒巷，清初是皂隸居住的街區(qū)，稱為皂兒巷，后訛傳為灶兒巷。街道不長，卵石夾條石鋪地，兩邊是清代書院，會館，錢莊等建筑，內(nèi)部大多破舊不堪，徒有其表。</p> <p class="ql-block">在巷內(nèi)的董府古宅餐廳晚餐</p> <p class="ql-block">一桌菜僅兩樣值得回味，干香筍絲和藤椒鴨嘴魚。藤椒當湯底，不辣，透著些麻味，魚肉嫩滑，金針菇和白菜吸足藤椒的香味，湯汁淘飯也很爽口。三杯雞完全不得要領(lǐng)，沒有麻油的香，卻帶出許多水來，雞肉發(fā)柴，口味偏甜，卻甜得不是地方。粉藕排骨湯則是清湯寡水，淺嘗即止。</p> <p class="ql-block">12/5，陰，12-19度。酒店早餐比較豐富，但現(xiàn)榨果汁卻是隱藏菜單，現(xiàn)在是臍橙收獲季節(jié)，本該借此機會造勢一番。邊吃邊聊，大家看今天是陰天，就把行程和明天對換一下。</p> <p class="ql-block">沿廈蓉高速去往60公里外的于都縣長征第一渡口。集結(jié)大橋的鋼索結(jié)構(gòu)很有辨識度。</p> <p class="ql-block">1934年10月，中央紅軍主力和軍委機關(guān)共8.6萬人，集結(jié)在于都，分幾路渡過于都河（貢水在于都的一段），拉開長征的帷幕，雖稱戰(zhàn)略轉(zhuǎn)移，當時大概沒人知道最后要去哪里。選擇于都作為出發(fā)點，是因為紅軍事先和廣東軍閥有過默契，借道廣東往西進入廣西、湖南，而于都位于蘇區(qū)西南面。另一方面，于都群眾基礎(chǔ)好，方便準備物資及保密。當?shù)厝罕娋璜I門板、床板、壽材搭建浮橋，幫助紅軍渡河，許多于都子弟參加紅軍，在此告別故鄉(xiāng)，再也沒回來過。</p> <p class="ql-block">下午回到贛州，游覽通天巖，丹霞地貌的沙巖石山，多天然洞穴。石窟開鑿始于唐，盛于宋。明陽先生曾來講過學，忘歸巖上刻有其詩一首。</p> <p class="ql-block">龍虎巖、翠微巖，石刻造型呆板，體量纖小，風蝕嚴重，此地號稱＂江南第一石窟＂，蓋因江南無名窟矣。</p> <p class="ql-block">三點鐘，錯過飯點，找到一家蒼蠅小館來嗦螺螄。酒釀，鮮辣，蒜味，三種螺螄，配以冰鎮(zhèn)綠豆湯，金花們不顧簡陋的環(huán)境，左手手套，右手竹簽，吃得不亦樂乎。</p> <p class="ql-block">回酒店小憩后再進城，晚餐小財神（張家圍 庭園），招牌小炒魚號稱進過人民大會堂，整條鱸魚切塊炒成，芡厚味酸（不甜，干酸），不是我的菜。</p> <p class="ql-block">冬筍炒臘肉，油條燴鱔魚，虎皮肉卷，贛州小炒魚，三杯雞，五指毛桃燉排骨湯（比董府的醇厚多了），炒粉（是我的菜），糯米粑，整體表現(xiàn)不差，基本光盤。</p> <p class="ql-block">夜游宋潮不夜城，在郁孤臺旁，是個仿古街商業(yè)綜合體，晚上比較熱鬧，現(xiàn)下圍繞贛州臍橙做各種營銷。</p> <p class="ql-block">12/6，多云轉(zhuǎn)晴，11-21度，今天主要游覽贛州古城區(qū)的景點，集中在章、貢兩江合流處，有古城墻，八境臺，郁孤臺，蔣經(jīng)國舊居等。</p><p class="ql-block">贛州，自隋至宋稱虔州，南宋時當?shù)伛v軍反叛后被鎮(zhèn)壓，朝廷覺得虔字帶虎字頭，不吉利，于是去掉虎字頭，留下反文，又取圍繞城市的章水、貢水的章貢二字，合成贛字，改稱贛州。北宋時，虔州知州孔宗瀚（此君乃孔子后裔），因見土城墻常受水患侵蝕，建造了包磚的城墻，并在城墻上造起了石樓（即后來的八境臺，蘇軾所謂樓觀臺榭之所）。后來他去山東密州接任蘇軾之職，帶去自己所畫的虔州八境圖，請?zhí)K軾配詩八首并作序，虔州名勝得以流傳，后來各地濫觴的＂XX八景＂，即始于此。</p> <p class="ql-block">八境臺位于章、貢兩江合流成贛江處，此處風景類似于瀟湘合流處的萍洲書院，而勝在有高樓登臨，可以極目楚天。于此北望，江闊水深，縱流千里入鄱陽湖，匯入長江。斜拉公鐵橋倒影江中，豐姿綽約，登臺遠眺，正是豪興大發(fā)的場景，唯左側(cè)直冒白煙的煙囪大煞風景，敗了興致。</p> <p class="ql-block">蔣經(jīng)國先生舊居<span style="font-size:18px;">，俄式小樓，位于章江邊的古城墻旁</span>。尼古拉同志（蔣經(jīng)國之俄文名）自1937年攜妻（蔣方良）兒自蘇聯(lián)回國后，在奉化老家呆過一段時間，蔣介石為了增加他的政治歷練，委任他主政贛南，攜家眷居住于此。</p><p class="ql-block">建豐同志（蔣之表字，他自己的派系經(jīng)常這樣稱呼他）主政贛南六年，將當?shù)孛婷矡ㄈ灰恍?。他打擊地方豪強，查禁煙賭娼，發(fā)展經(jīng)濟，興辦教育，提出了“建設三民主義新贛南”的口號。雖然這些成就與＂太子爺＂的特殊地位脫不了干系，他的贛南新政為日后治理臺灣打下了實踐的基礎(chǔ)。</p> <p class="ql-block">努力工作之余，建豐同志與美麗溫柔的女秘書章亞若發(fā)展出了地下情，生下一對雙胞胎，取名孝慈、孝嚴，而章亞若后來卻不明不白地暴死在桂林醫(yī)院里，此后建豐同志回歸家庭，做起賢夫慈父。章孝嚴后來擔任過國民黨副主席，回奉化認祖歸宗，改姓蔣，但蔣家正室那邊卻不予承認。舊居里有蔣孝嚴來此憶母留下的墨寶。</p> <p class="ql-block">郁孤臺應是贛州最有名的古跡，實景卻是大失所望。樓是新造，無可厚非，但造型和做工皆甚粗鄙，難配其名。登高遠望，視野不佳，目力所及一片雜亂。</p><p class="ql-block">＂<b>郁孤臺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shù)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聞鷓鴣</b>＂。《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南宋時，辛棄疾曾任江西提點刑獄，經(jīng)常往來于湖南、江西間。這首詞是他到造口（贛州下屬萬安縣贛江邊）時，回想起隆祐太后被金兵追擊，至此棄舟登陸，逃往贛州之事，借山水寫憂國之情思，乃稼軒詞中比較含蓄的佳品。起句郁孤臺來自百里外贛水上游的贛州，即此刻我們所在之地，郁孤有沉郁、孤立挺拔之意，言其突立于兩水合流處之高地。＂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是千古名句，而＂江晚正愁余，山深聞鷓鴣＂則更有深意。古人說鷓鴣啼聲好似＂行不得也哥哥＂，此處訴說詞人對金兵入侵，國土淪陷的狀況，而又一愁莫展的矛盾心情。江晚山深，暮色蒼茫，心情沉郁孤寂，是否也暗合了起句郁孤臺之意？</p> <p class="ql-block">建春門，古浮橋，橋上的五朵金花。城墻邊的停車帶上全裝上了鐵馬護欄，車只能停到遠處的步行街。這是＂干嘛＂？原來是＂贛馬＂，明天贛州城要跑馬拉松。</p> <p class="ql-block">酒店旁的七鯉古鎮(zhèn)游覽區(qū)，無數(shù)人造古鎮(zhèn)中的一個，占地很大，內(nèi)容不得要領(lǐng)，又一個立意很大，卻被現(xiàn)實挫敗的案例。</p> <p class="ql-block">下午在酒店休閑，本想晚餐就在酒店里享用，預訂時被告知今天有大型活動包場，不接待。酒店遷就大戶可以理解，漠視散客需求而又無必要提醒，感覺不爽。晚餐改到附近的七鯉壹號老屋土菜，地雖偏僻，生意很好。土菜味道不錯，猶以江口道菜炒粉皮，黃元米粿炒臘肉兩道為佳。這一路下來，口味多元，打消了原來江西菜巨辣的刻板印象，不知是否為我們特制還是已有改良。</p> <p class="ql-block">12/7，晴，17度。早上去機場，基本走高架路，不受馬拉松影響。飛行順利，提前半小時抵滬。</p> <p class="ql-block">贛州龍南五日游，借現(xiàn)代交通之便利，得以一睹散布鄉(xiāng)野的客家圍屋、古橋，感嘆客家先民篳路藍縷，自強不息，艱難地在異鄉(xiāng)爭得立足之地，開枝散葉，傳承中原文化。贛州自宋以來，在孔宗瀚、劉彝等人主持下，外借章、貢天然屏障，內(nèi)筑高墻，下有理念先進的排水系統(tǒng)，古城得以保存千年。</p><p class="ql-block">葛老師的同事曾經(jīng)在贛南農(nóng)村插隊落戶，當時想必閉塞落后，驚嘆我們怎么找到這么偏僻的地方。殊不知現(xiàn)在的贛州高樓林立，高架道路遍布城區(qū)及周邊，飛機、高鐵四通八達，是連接經(jīng)濟發(fā)達的廣東與華東的走廊，農(nóng)村也已步入小康，我們既感嘆這些古代瑰寶還未廣為人知，也慶幸在未火之前能夠暢游。贛南不錯！</p> <p class="ql-block">江西贛州行程：</p><p class="ql-block">D1（12/3）：上海浦東-贛州，MU5585，7:55-9:55。神州租車，別克商務。開車去龍南市（135公里），入住龍南老屋下酒店，午餐。<span style="font-size:18px;"> 游太平橋（55公里），楊村燕翼圍（最高客家圍屋），烏石圍（最老圍屋）。回酒店（50公里）。晚餐廚娘。</span></p><p class="ql-block">D2: <span style="font-size:18px;">游關(guān)西圍景區(qū)（最大客家圍屋，18公里）。</span>去贛州（144公里），入住皇冠假日酒店。游福壽溝博物館，魏家大院，贛州文廟，灶兒巷，標準鐘樓。晚餐董府古宅餐廳。</p><p class="ql-block">D3: <span style="font-size:18px;">于都縣長征出發(fā)第一渡（60公里）?；刳M州，</span>下午游通天巖（江南第一石窟）。<span style="font-size:18px;">晚餐小財神（張家圍 庭園店）。夜游宋潮不夜城。</span></p><p class="ql-block">D4: <span style="font-size:18px;">游贛州古城，郁孤臺，八境臺，蔣經(jīng)國舊居，建春門，古浮橋。</span>酒店休閑。傍晚<span style="font-size:18px;">七鯉古鎮(zhèn)（酒店旁，可選）。晚餐七鯉壹號老屋土菜。</span></p><p class="ql-block">D5(12/7): 去贛州黃金機場（25公里），還車。贛州-上海浦東，MU5586，11:00-13:00。</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