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當(dāng)秋陽漫過相思湖小鎮(zhèn)民俗風(fēng)情街頭巷尾的青磚黛瓦,原中國鋁平果公司宣傳部的領(lǐng)導(dǎo)魏紅聲、趙秀富、喻新建三位大佬踏著相思湖濕地公園里的樹林落葉向筆者走來的身影,竟與記憶里那個生氣勃勃的的青春年華重疊。北風(fēng)掀起他們仨的衣角,也掀動了三十年的光陰褶皺,我們站在新居陽臺時光的渡口,像四株久別重逢的蘆葦,根須仍連著我們青年時的那片右江星河奔騰不息源遠(yuǎn)流長。</p><p class="ql-block">還記得《平果鋁報》豐富多彩繽紛嗎?仨文友用各自的大手筆勾勒的礦山,并添上的晚霞萬里,如今都成了各自歲月里的朱砂痣。那時我們共用一支鋼筆,在同一報紙上展露好文絕詩,字里行間全是對未來的憧憬——時任宣傳部副部長越秀富說要做仗筆走天涯的旅人,魏紅聲良師及喻新建都愿為紙筆寫春秋的墨客。2002年6月,我下上海去打工分別那天,恩師魏紅聲塞給我一枚楓葉書簽,紅得像燃燒的理想,我們約定,三十年后再煮美酒話當(dāng)年。</p><p class="ql-block">這三十年,我們在各自的軌道上跋涉。他們仨穿過大漠的風(fēng)沙,見過南國的萬里煙雨,北國千里風(fēng)光,把青春折進行囊,在歲月里磨成了溫潤的玉;我在江浙那帶一邊打工,一邊守著一方書桌,看晨霜染白窗欞,將思念藏進字里行間,讓墨香沉淀成時光的底色。多少個深夜,我翻出那枚楓葉,葉脈間還殘留著青春年華的溫度,仿佛他們從未走遠(yuǎn),就在隔壁的課桌,輕輕碰了碰我的胳膊:“這篇文我教你?!?lt;/p><p class="ql-block">重逢在網(wǎng)紅游覽打卡的相思湖小鎮(zhèn)勝景大門右邊的“羊司令”土菜館,酒館內(nèi)木質(zhì)的桌椅泛著溫潤的光,像我們四人之間未曾褪色的情誼。良師魏紅聲遞來一杯熱茶,霧氣氤氳了眼角,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鬢角染了霜,喻新建、趙秀富雖然年紀(jì)較小些,可眼角邊也添了紋,但眼神里的澄澈,仍如當(dāng)年年輕白衫薄那般明亮。我們聊著那些年的糗事,聊起周末一起去看的電影,聊起一起追過的球星,那些被時光塵封的往事,此刻都鮮活如初,在土菜館食香里緩緩流淌。</p><p class="ql-block"> 我說,這些年走過許多路,見過無數(shù)人,最難忘的還是青年時的純粹友誼;秀富說,曾為省部級,甚至中央大首長寫過無數(shù)會議講話稿,為中國鋁業(yè)著書立說了不少佳文絕句,描繪過無數(shù)大好八桂壯鄉(xiāng)鋁都平果市的風(fēng)土人情世故,可最動人的,還是記憶里的青春期偶遇建立起來,且一眼持久不衰竭過的情感。原來,真正的情誼,從不會被距離阻隔,不會被時光沖淡,它像陳年老酒,越釀越醇,在歲月的窖藏里,沉淀成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p><p class="ql-block">窗外的冬陽漸漸西斜,把我們四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連接著過去與現(xiàn)在的橋梁。我們約定,下一個三十年,還要在廣西省府邕城西鄉(xiāng)塘區(qū)的網(wǎng)紅打卡游覽勝景相思湖小鎮(zhèn)這里相聚,不談世俗的紛爭,不說生活的疲憊,只聊青年時,指點礦產(chǎn),激揚文字的夢想,只憶青春里的崢嶸歲月時光。</p><p class="ql-block">告別時,我們揮了揮手,像當(dāng)年分別時那樣,盡管沒有太多的言語,卻勝過千言萬語。北風(fēng)里傳來公園里花果的香氣,我握緊口袋里的楓葉書簽,忽然明白,有些遇見,真是命中注定;有些情誼,更是歲月贈予的勛章。三十年的時光,雖然早已改變了我們的各自容顏,卻絲毫仍然改變不了大家心中的執(zhí)念,那是對青春期的懷念,是對摯友的牽掛,是跨越山海、歷經(jīng)滄桑,依然如初的溫暖如春的人間大情懷。</p><p class="ql-block">愿我們都能在歲月里安然無恙,愿這份情誼,如星辰般永恒,如燈火般明亮,照亮往后的每一個晨昏,溫暖每一段旅程。</p><p class="ql-block">此外,《剪貼簿上的年輪》也是難能可貴且罕見!</p><p class="ql-block">三十年的風(fēng),吹白了鬢角,卻吹不散稿紙上的墨香。當(dāng)八只手在冬夜的相思湖小鎮(zhèn)燈光璀璨奪目下相緊握,指腹的繭子碰著繭子,像當(dāng)年那些被反復(fù)摩挲的稿紙邊角,仍然帶著時光的溫度。</p><p class="ql-block">恩師魏紅聲的名字,在喻新建的剪貼簿里躺了許多個春秋。那時他倆還不相識,只是報刊上的鉛字,一行行跳進眼里,便舍不得放過。剪刀裁下的是文章,粘貼起來的卻是一份素未謀面的兄長敬慕。喻新建不知道這些文字背后,是怎樣一個人,只知道每一個字都透著股實的韌勁兒,像父親燒鍋爐時,爐膛里跳動的、從不摻假的火苗——巧的是,他倆的父親,竟在同一個鍋爐房里,用鐵鍬鏟起過同一片溫暖。</p><p class="ql-block">歲月是位粗心的郵差,總把信件投錯地址。直到命運的指針咔嗒歸位,他倆竟站在了同一個部門的走廊里。魏紅聲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眼里有熟悉的執(zhí)拗,像極了當(dāng)年父親爐邊的老伙計;喻新建望著這位兄長,那些剪貼簿上的鉛字忽然活了過來,變成了眼前溫和的笑紋。無需多言,二十多年的等待,在握手的瞬間輕輕舒展。是文友?是知己?是兄弟?更是兩代人友誼的續(xù)篇。鍋爐里的火雖早已熄滅,但文字里的熱浪,卻正在他們之間燒得正旺!</p><p class="ql-block"> 2025/12/7/八點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