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我們又聚在了老愛家?？蛷d里陽光從窗外斜斜地爬進(jìn)來，照在沙發(fā)和茶幾上的果盤上。桌上擺著切好的橙子、等水果，這地方不大，卻總能裝下滿滿一屋子的熱鬧，像小時候那樣，飯還沒吃心暖透了。</p> <p class="ql-block">老李我們老大哥大顯伸手</p> <p class="ql-block">飯桌是這場重聚的中心。一盆大棒骨頓酸菜剛端上來就被夾得見底，涼拌菠菜，大盤雞等都是家的味道，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著，冰箱嗡嗡地響著，手機(jī)也響著——誰顧得上呢？只顧著吃了哈</p> <p class="ql-block">我們幾個人，正好圍滿那張餐桌。沒有高級的擺盤，也沒有山珍海味，可每一道菜都像是從記憶里端出來的。李濤吃口肉說好吃，大季喝了一口湯，突然笑出聲：“這咸度正好跟我做的一樣，我們都知道味道是藏不住的，給老李點(diǎn)贊</p> <p class="ql-block">飯吃到一半，話題不知怎么又繞到了要出去郊游，快快吃飯，吃完就去哈說走就走的出游。</p> <p class="ql-block">飯后我們?nèi)チ顺墙嫉膰澜逃黝}公園，說是換個地方拍照留念。晴天，風(fēng)不大，陽光灑在坦克的履帶上，泛著舊金屬的光。這輛老坦克早就退役了，可站在上面，我們卻像回到了青春。有人張開雙臂，說要擁抱自由；有人指著遠(yuǎn)方，假裝在指揮千軍萬馬。那一刻，我們不是中年人，不是父母，不是職員，我們是當(dāng)年那個在操場上奔跑、夢想當(dāng)將軍的少年。</p> <p class="ql-block">站在這些老式裝備前，誰都沒急著走。它們沉默，卻比我們更懂時間。有人輕輕拍了拍炮管，像在問候一位老友。我們不再年輕，可站在這里，卻莫名覺得被理解了。這些鐵家伙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也熬過了風(fēng)雨，就像我們，扛過生活，也守住了情誼。</p> <p class="ql-block">大季坐在炮筒上像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寶。笑著說：“這可是歷史！”我們都笑了。是啊，這不僅是歷史，也是我們的背景板——年輕時追過的夢，老了再來看，竟還立在這兒，銹跡斑斑卻依然威風(fēng)。另一輛坦克靜靜停在遠(yuǎn)處，仿佛在守望一段沉默的歲月</p> <p class="ql-block">園子里還有座雕塑，一只銅手握著喇叭，直指天空。紅綢帶纏在喇叭口，被風(fēng)吹得微微顫動。它不動卻像在吶喊什么。我抬頭看著那只手，突然覺得，它舉的不是喇叭，是某種堅(jiān)持，是哪怕沉默也不肯低頭的倔強(qiáng)。</p> <p class="ql-block">老愛仰頭看著那只手。陽光穿過光禿的樹枝，落在她的臉上。她沒說話，只是靜靜站著，像在和它對話。</p> <p class="ql-block">雕塑前，李濤模仿它的姿勢，也舉起手，喇叭朝天。我們笑他裝酷……陽光很好，天很藍(lán)，腳下的土地堅(jiān)實(shí)。那一刻，我們不是來懷舊的，是來確認(rèn)的：那些年一起走過的路，一起喊過的口號(歲月生香)，一起相信過的東西，沒有白費(fèi)。</p> <p class="ql-block">我們又轉(zhuǎn)到園中的涼亭歇腳。亭子是木頭的，陽光透過縫隙灑下來，像撒了一地碎金。老李的裝備不少，茶壺茶碗，煤氣小桌應(yīng)有盡有呀。老愛和李濤手里的撥糖象在演雜技，她笑著說：“看，我的雙節(jié)棍！”我們都笑瘋了。這哪是休息，分明是把老年生活過成了兒童節(jié)</p> <p class="ql-block">他倆在亭子里比劃著，表演，又像在慶祝。兩個撥糖在他們手里成了道具，風(fēng)一吹，頭發(fā)亂了，她也不管。那一刻，他們不是誰的誰，她就是他們自己，一個還在玩、還在笑、還不服老的男孩女孩。</p> <p class="ql-block">后來苗苗又爬上一輛銹跡斑斑的坦克，坐在炮塔上，笑得像個孩子。藍(lán)天、枯樹、舊坦克，她坐在中間，像一幅畫。有人喊：“小心點(diǎn)！”她回頭一笑：“怕什么，它比我老，還站得穩(wěn)！”是啊，它老，它銹，可它沒倒。我們也是。</p> <p class="ql-block">三個人站在火炮旁合影，沒人擺多正式的姿勢，就是笑著，肩并著肩。背景里還有人在走動，天很藍(lán)，草有點(diǎn)黃，可氣氛是綠的——那是生命力的顏色。</p> <p class="ql-block">又一張合影，三人站在坦克上，笑得坦蕩。藍(lán)天、樹木、舊裝備，還有他們臉上的光。這張照片不會發(fā)朋友圈，但它會存在某個相冊里，多年后打開，依然能聽見當(dāng)時的風(fēng)聲和笑聲。</p> <p class="ql-block">她站在火炮旁，仰望著那長長的炮管，像在讀一首沉默的詩。草地上有落葉，游客在遠(yuǎn)處走動，可她仿佛置身另一個時空。有些東西，只有靜下來才能聽見。比如回憶，比如友情，比如自己內(nèi)心的聲音。</p> <p class="ql-block">她站在軍事裝備上，雙臂張開，像要擁抱整個天空。陽光灑在臉上。身后是光禿的樹，另一臺裝備靜靜佇立。她不需要說什么，那個姿勢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還在這里，我依然自由。</p> <p class="ql-block">她站在飛機(jī)模型前，一只腳微抬，雙臂展開，像要起飛。那架白色的飛機(jī)懸在空中，像凝固的夢想。她說：“我也能飛?！笔前。呐碌匦囊迷倬o，心還能往上走一步，就不算老。</p> <p class="ql-block">苗苗張開雙臂，喊著什么。風(fēng)吹亂了頭發(fā)，可笑容比陽光還亮。這輛車舊得掉漆，可今天，它載著一群不肯服老的人，重新出發(fā)。</p> <p class="ql-block">再聚老愛家，不是為了回到過去，而是為了確認(rèn)：那些年攢下的情誼，經(jīng)得起時間，也扛得住生活。我們老了，可還沒散。只要一桌飯，一個笑，一聲“來啊”，只要在就能聚一起，這就是歲月生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