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攝影:劉老大劉遠(yuǎn)</p> <p class="ql-block">暮色漸染,北龍湖的水面像被誰輕輕掀開了一角,泛著金紅的漣漪。幾只疣鼻天鵝掠過樹梢,翅膀劃開空氣,仿佛風(fēng)在黃昏里寫下的第一行詩。它們飛得不疾不徐,影子落在水面上,又被波紋輕輕揉碎。岸邊的垂柳低垂著,像是不忍驚擾這場靜謐的遷徙。我站在湖邊,忽然覺得,這不只是飛翔,是某種更輕盈的告別,或是重逢前的序曲。</p> <p class="ql-block">清晨或午后?不,這分明是另一天的夢。藍(lán)天如洗,一群天鵝排成V字形,如一首寫在空中的詩。它們飛得從容,翅膀劃出的軌跡在晴空中若隱若現(xiàn),像是風(fēng)在呼吸時留下的印記。陽光灑在羽毛上,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它們不是飛鳥,而是從云層里降下的光。北龍湖的上空,此刻只屬于這些沉默的吟游者。</p> <p class="ql-block">這畫面與如此相似,仿佛是同一幕黃昏的回響。樹林依舊朦朧,水面依舊波光粼粼,那只停留在水中的天鵝,依舊保持著欲飛未飛的姿態(tài)?;蛟S它只是累了,或許它在等誰。但我知道,無論飛或停,它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書寫著屬于北龍湖的詩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翅膀劃過暮色,是風(fēng)寫下的詩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龍湖的疣鼻天鵝,不喧嘩,不爭搶,只是年復(fù)一年,在黃昏與晨光之間,用翅膀丈量著天空與湖水的距離。它們飛過樹梢,掠過水面,濺起水花,又歸于平靜。而我們,站在岸邊,不過是偶然讀懂了其中一行字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