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晨光灑在塔縣博物館的停車場,透過車窗照在臉上,我揉著惺忪睡眼醒來。</p> <p class="ql-block"> 簡單墊過早餐踏上街頭,抬頭的一瞬間,連綿的巨峰如頂天立地的巨人壓在眼前,雪山的巍峨襯得人渺小如蟻,連呼吸都帶著對自然的敬畏。</p> <p class="ql-block"> 我駕著小白再次駛上G314中巴友誼路,塔縣的輪廓在后視鏡中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只有雪峰的皎潔、冰川的凜冽、古堡的滄桑和塔吉克族姑娘眼底的笑意,早已深深烙進記憶深處。</p> <p class="ql-block"> 我的這趟帕米爾高原之行,一半是猝不及防的驚艷,一半是計劃擱淺的無奈,卻終究還是覺得值回所有奔赴。一腳踏入帕米爾的瞬間,眼睛便徹底不夠用了。</p> <p class="ql-block"> 白沙湖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奶白色的沙山環(huán)抱著碧綠湖水,遠處雪山作為幕布,風(fēng)游過湖面時,細碎的波光粼粼晃動,宛若流動的油畫,讓人在觀景臺上挪不開腳步。</p> <p class="ql-block"> 原本計劃著,去慕士塔格冰川看冰塔林的奇幻,到紅其拉甫國門吹祖國西極的風(fēng),再闖一闖600多道彎的盤龍古道。</p> <p class="ql-block"> 可在塔縣住了一晚,高反如期而至,頭部發(fā)沉,胸口發(fā)悶,身體的不適讓所有期待都成了泡影。</p> <p class="ql-block"> 咬牙放棄的瞬間雖有不甘,但回望遠處冰川隱約的輪廓,想到那扇象征家國的國門,遺憾也便淡了許多。</p> <p class="ql-block"> 畢竟在中巴友誼公路上,早已收藏了慕士塔格峰從不同角度綻放的壯美。</p> <p class="ql-block"> 這座接壤三國的小縣城,用它最原始的力量告訴我:有些風(fēng)景,要靠偶然的偏離才能遇見;有些震撼,只有把腳步交給未知才能收獲。</p> <p class="ql-block"> 午后的車輪駛向英吉沙縣,這座隱在昆侖山北麓、塔里木盆地西緣的小縣城,在維吾爾語中的意思是“新城”,卻藏著沉淀百年的韻味。</p> <p class="ql-block"> 原本是奔著中國三大名刀之一的英吉沙小刀而來,它作為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在一敲一打間承載著數(shù)百年的藝術(shù)傳承,鍛造著當?shù)厝说拿篮蒙睢?lt;/p> <p class="ql-block"> 雖未能尋得心儀的小刀,卻在小刀村與土陶村的閑逛中,被當?shù)孛褡逦幕牟┐缶钌钌钣|動了。</p> <p class="ql-block"> 夜幕來臨,英吉沙夜市亮起了暖黃的燈光,走在這風(fēng)格獨特的民居街巷間,看著繁華與古老相互交織,感覺時光的味道撲面而來。</p> <p class="ql-block"> 穿行在這樣的街巷中,宛若闖入夢境,這份意外,消散了旅途中的所有疲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