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十三章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東行陜州之驚嘆，南行盧氏之迷惘 </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門峽市靈寶市 孟德祥云</div> <i><font color="#167efb"> 圖一 石坊巍峨擎蒼穹</font></i><div><br></div><div>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歸。 欲尋芳草去，惜與故人違。 當(dāng)路誰相假，知音世所稀。 只應(yīng)守寂寞，還掩故園扉。”這是孟浩然《留別王侍御維》中的詩句。在《啟開塵封的歷史》的探尋路上，我卻有了別樣的理解。下原頭村的張姓族人在明末清初遷到靈寶的許多村莊，雖然費盡周折，總算得以相通相融，促膝長談話，洛寧的張姓族人雖然歷盡辛苦，也終究得以握手面談、共進午餐。根據(jù)家譜記載及老一輩傳言，陜州、盧氏的族人至今杳無音訊。于是乎，陜州之行勢在必然。<br> 一日之美在于晨，你看！朝霞映紅了東邊的天際，煞是好看。太陽慢慢升起，格外光輝燦爛，給人一種希望，給人一種力量!剎那間，朝霞褪去，一切如常。這就是2019年3月8日的早晨。早上張長喜老人坐著我開的大陽三輪車，車頭向東，一路前行。到三門峽西站橫穿隴海鐵路，車頭調(diào)向南，進入陜州區(qū)張汴鄉(xiāng)。這里是黃土高原區(qū)，地勢南高北低，一路上看到溝壑縱橫，大地被切割的支離破碎。遠處一片一片的蘋果樹，似乎已開始泛青，蘋果樹曾見證冬季的雪舞，曾聆聽北風(fēng)的怒吼。大官楊的主干挺直，枝枝相通，它們曾熬過冷冬、歷經(jīng)嚴寒。然生命的旺盛，使這些樹木重新煥發(fā)了生機。噢！春天來了！<br> 經(jīng)過四個多小時的遠行，到了張村才知道，西張村鎮(zhèn)因鎮(zhèn)政府駐張村而得名，1982年地名普查時，因與澠池縣張村公社（今張村鎮(zhèn)）重名，故改名西張村。我和張長喜老人在加油站附近找到一位張姓老人詢問，張長喜遞給老人一支煙，說道：“我們來自靈寶，根據(jù)家譜記載，我們十世祖，長子一興遷到盧氏。次子一長遷居到陜州。這次來，就是為了尋找我們的族人?！?lt;br> 老人接過這支香煙，卻沒有點燃，非常友好地笑笑：“因我們村最早的住戶為張姓，故名張村。由于是鎮(zhèn)點，人口增長很快，但我們張姓祖先肯定不是來自靈寶?！?lt;br> 我接著說道：“我們的一世祖在明朝洪武年間來自山東煙臺系山，家譜中記錄的名字叫五公。”<br> 老人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噢！在我們村東北有一個村子叫凡村，百分之七十人姓張，聽說他們的祖先也叫悟公，你們?nèi)シ泊鍐栆粏?，還許有希望。不遠?！?lt;br> 告別了老人，我們給車加滿油，驅(qū)車于下午兩點多趕到凡村。到了凡村，給人不一樣的視覺，省道245、313環(huán)村而過，省道兩旁的樹木整齊排列，交通便利，更顯大地饋贈。渠水繞村而過，可謂水源充足、土壤肥沃，更顯蒼天護佑。村內(nèi)道路正南、正北、正東、正西，布局極為規(guī)則。村內(nèi)東西主道為慶福路，南北主道為育英路，村北東西支道為文昌路，村南東西支道為道正路。道路兩旁樹木成排成行，風(fēng)景如畫。村東西南北四個入口均有牌樓，村北的牌樓巍峨壯觀、氣勢恢宏，兩柱挺立，層樓之間，“凡村”二字格外顯眼。凡村人家，豎街橫巷，修齊規(guī)整，小院重樓，錯落有致，基礎(chǔ)設(shè)施完善，綜合功能齊全。公共場所衛(wèi)生干凈，一塵不染。不難看出，此處風(fēng)景秀麗，此村為小康村。<br></div> <i><font color="#167efb"> 圖二，橫成街道豎成巷。</font></i><div> 見到兩位老人坐在長凳上交談，我們隨即走上前去，施禮問候，然后說明來意，是為了尋訪遷到陜州的張姓族人。一位戴著眼鏡的老者侃侃而談：“噢！相傳凡村張姓初居村東北一槽地，村名“難管槽”，因和“難過槽”同音，村民認為不吉祥，后來遷往現(xiàn)址，村名改為‘翻村’。演‘翻’為‘樊’，稱樊村，又演‘樊’為‘凡’，故名。凡村有張、王等19個姓，張姓占百分之六十多?！?lt;br> 張長喜老人問道：“能說說張姓情況么？”<br> 戴眼鏡老者娓娓道來：“明萬歷年間(公元1573年)，張姓祖宗張成兄弟二人由山西洪洞縣移居河南，兄在河南省原陽縣張村落戶，弟張成則在凡村落戶。張成老人生有三子，長子張玉皇，次子張玉星，三子張玉典?！?lt;br> 老者突然停頓下來，一切歸于平靜，停了一會兒，我問道：“我們家譜記載，一世祖諱五公，聽說咱凡村有個祖先也叫這個名字?！?lt;br> 另一位老者接過話題：“噢! 我們的悟公啊，是‘覺悟’的‘悟’，不是數(shù)字‘五’，是明代萬歷三十二年（1604）的進士，曾任邢臺令，后調(diào)任山西布政司右參政兼按察司僉事”。<br> 我心里清楚：我們的祖先是洪武年間來自山東，不是萬歷年間來自山西，看來家譜很難敘起來。<br> 這位老者看來很健談：“說到進士，我們村可是鐘靈毓秀，人才輩出啊!就拿現(xiàn)在來說，有九十歲的張志功，曾是習(xí)仲勛副總理辦公室秘書、國家統(tǒng)戰(zhàn)部辦公室主任。有許昌市副市長張宗保、三門峽市辦公室主任張紹千、省黨校校長王宗良以及在部隊任師級干部的加建華。怎么樣？人才輩出吧？”<br>看著老人無限自豪的樣子，我非常震撼，問到：“能不能說說張志功老人的情況？”<br> 戴眼鏡的老者神氣地說道：“解放前，曾在國立西北農(nóng)學(xué)院（即現(xiàn)在的西北農(nóng)林科技大學(xué)）讀書。1950年至1964年，在國務(wù)院任習(xí)仲勛副總理秘書；1978年至1984年，在中共中央辦公廳任習(xí)仲勛同志秘書；1984年至1992年，在中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任辦公廳副主任。退休后，助力陜縣電器廠發(fā)展，捐錢成立凡村助學(xué)基金?！?lt;br> 張長喜老人也非常吃驚：“真是鐘靈毓秀、人才輩出?。 痹掝}一轉(zhuǎn)：“凡村這么好，肯定得過不少獎吧？” <br> 戴眼鏡的老者好像渾身都來勁，說道：“單說省級吧！就有省級文明村、省級生態(tài)村、省級衛(wèi)生村、河南省森林鄉(xiāng)村示范村、河南省最美庭院，更不用說市級、縣級的獎狀了，多得數(shù)不清！”<br> 我和張長喜老人與兩位老者海闊天空地談了兩個多小時，家譜實在續(xù)不上，只好返回。<br> 后來，我和張長喜老人曾兩次到陜州區(qū)史志辦，一次到湖濱區(qū)史志辦，又去了張灣村，均沒有找到我們的族人，族人?。∧憔烤乖谀睦?？</div> <i><font color="#167efb">圖三 留書嶺翰園小碑林</font></i><div> 2018年正月，大地仍被寒凍籠罩，偶爾有春風(fēng)掠過，好像告訴人們，美好的春天即將來臨！<br> 張長喜老人和張曉珍老人是親戚關(guān)系。小時候過年出門經(jīng)常聽到五寺頭村張姓老人講，他們和下原頭張姓是一家子。鑒于以上原因，我和張長喜老人三次前往五畝鄉(xiāng)白羊行政村五寺頭自然村尋訪，拜訪了頗有學(xué)問、從新疆退休返回的張曉珍老人，老人八十有六，思維敏捷，頭腦清晰，身體硬朗。他向我們講述了自己曾經(jīng)跟隨三爺、四爺?shù)奖R氏縣沙河鄉(xiāng)留書嶺給祖先上墳的經(jīng)過。<br> 4月8日，過了清明節(jié)，我和張長喜老人一同南行，前往盧氏縣沙河鄉(xiāng)留書嶺村一探究竟。大陽三輪車在公路上暢行，一路上看到了崤山懸崖絕壁、植被豐茂，山山相連，河道蜿蜒曲折。到了縣城，由于時間關(guān)系，顧不得欣賞縣城的高樓大廈，來不及逛商場集市，沒有時間觀看川流不息的車輛。于是乎，馬不停蹄，車不歇息，直奔沙河鄉(xiāng)留書嶺村。<br> 留書嶺村依偎在伏牛山懷抱中，村莊坐北向南，形似一把太師椅，地勢坤厚，風(fēng)水極佳，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山頂?shù)奈幕笤?，顯得宏偉氣派，盡顯現(xiàn)代化的豪邁。村里總共只有十幾戶人家，顯得非常寧靜。我和張長喜老人好不容易找到張栓牢，向他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咱留書嶺村的部分張姓遷到靈寶五畝鄉(xiāng)五寺頭村，七八十歲的人曾經(jīng)在咱這里祭過祖，那里老人講跟焦村鎮(zhèn)下原頭的張姓是一家子?！?lt;br> 張栓牢卻立刻警覺起來，說道：“今年我六十多了，聽老人講，解放前五寺頭村的張姓曾來這里上過墳，但我說不清留書嶺村的張姓是不是從靈寶下原頭村遷過來的”。<br> 我說到：“根據(jù)我們家譜記載，大約明末清初，我們的十世祖，長子一興遷到盧氏。這次來，目的就是尋找靈寶遷到盧氏的張姓族人。”<br> 張栓牢說道：“噢！忘記告訴你，我們這里的張姓還有遷到洛寧的?！?lt;br> 張長喜老人急切問道：“遷到洛寧那個村？家譜記載下原頭村張姓也有遷到洛寧的?！?lt;br> 張栓牢搖了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哪個村?！?lt;/div> <i><font color="#167efb"> 圖四，留書嶺留書，翰園地翰園。</font></i><div> 張長喜老人轉(zhuǎn)化話題，問道：“咱這里還建了文化大院，里面還有張世軍寫的文章？”<br> 張栓牢頓時來了精神，驕傲地說道：“張世軍就是我們這里的人，2006年，當(dāng)選為省十屆人大常委會副主任！“<br>我驚呆了，停了一會，為了能得到一點線索，問道：“你能說說張世軍的簡歷么？” <br> 張栓牢笑著說道：“張世軍畢業(yè)于河南農(nóng)學(xué)院，八十年代初，任盧氏縣高中教師，后調(diào)任沙河公社黨委秘書，因工作認真、清廉，一年多后被提為公社黨委副書記；四年后升為潘河公社黨委書記。之后，任盧氏縣委常委、宣傳部長，1984年調(diào)任汝陽縣長，后任汝陽縣委書記兼縣長；再后來升為洛陽市委副書記、市長。本世紀初晉升為河南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2006年當(dāng)選為省十屆人大常委會副主任；2008年，退居二線。張世軍退休后，開始聚焦家鄉(xiāng)的文化旅游發(fā)展。”<br> 聽完張栓牢的敘述，我說道：“這真是一生平穩(wěn)做官，為官清廉??！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大老遠來一回不容易?！?<br> 張栓牢遲疑了一會，說道：“現(xiàn)在電信詐騙多，你們該不會騙我吧？” <br> 張長喜老人說道：“我們兩個年齡這么大了，跑這么遠來騙你什么？”<br> 張栓牢好像狠了很心，把手機號給了我們。為了聯(lián)系方便，我們在出村時碰到本村的張小黑，也總算把張小黑手機號要到手了。但遺憾的是，回到家后，電話怎么也打不通。聯(lián)系不上。哎！真是僻處深山，民生不見外事，性情樸厚純良。盧氏曾是貧困縣，上而荷圣朝之長養(yǎng)，下而感各憲之撫循。<br> 后來我和張長喜老人兩次到盧氏史志辦，試圖通過官方來尋找線索，再次通過教師關(guān)系試圖取得聯(lián)系。至今仍難以斷定留書嶺村的張姓和從下原頭村的張姓是否是同一“張”。迷惘到什么時候，真沒有一張時間表。</div> <i><font color="#167efb"> 圖五 氣勢非凡，守護著一方天地</fon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