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當(dāng)我離開了親愛的OSU,*</h1><h1>沒有人知道我心情的惆悵。</h1><h1>曾記得兩年前的那個初春,</h1><h1>我茫然地尋找學(xué)校的圍墻,</h1><h1>卻生生地詢問黃頭發(fā)的學(xué)生:</h1><h1>圣堂的大門開在哪個方向?</h1><h1>原來我已經(jīng)置身在校園,</h1><h1>第七朵東土飄來的蒲公英,</h1><h1>輕輕地落在翡翠般的大草坪上。**</h1><h1><br></h1><h1>校園春光爛漫,綠綢鋪地,</h1><h1>處處是莫奈的城市風(fēng)景畫圖。</h1><h1>一樹樹紅霞燃放著煙花,</h1><h1>沖天的涌泉激蕩著一泓鏡湖。</h1><h1>宏偉圖書館存放著古典信念,</h1><h1>體育場是十萬觀眾的航母。</h1><h1>縱橫交錯的條條馬路旁,</h1><h1>是高低錯落的幢幢教育樓——</h1><h1>藏經(jīng)的仙山,知識的寶庫。</h1><h1><br></h1><h1>從此開始了晝出晚歸的耕耘,</h1><h1>從Neil Ave走到冶金系大樓。***</h1><h1>如流的汽車一輛輛駛過身邊,</h1><h1>我仿佛來到了另一個星球。</h1><h1>實驗室成了我的新天地,</h1><h1>在這里搭建沙漠中的綠洲。</h1><h1>一袋袋方便面堆放在墻角,</h1><h1>廉價鮮美的中餐是一大發(fā)現(xiàn),</h1><h1>教授們吃的是漢堡包和熱狗。</h1><h1><br></h1><h1>美國導(dǎo)師從論文中姍姍而來,</h1><h1>晨曦中他把陽光灑在我課題上。</h1><h1>在深不可測的科研海洋中,</h1><h1>教授為我開啟了一扇扇天窗。</h1><h1>守衛(wèi)在城堡中的東土僧人,</h1><h1>不倦地收割著未來的希望。</h1><h1>當(dāng)科研的成果綻開在期刊,</h1><h1>看到幼苗在荒蕪的土壤成長,</h1><h1>喜悅的潮水灌注進我的心房。</h1><h1><br></h1><h1>我的導(dǎo)師來自學(xué)問的最高峰,</h1><h1>工程院院士的招牌何其輝煌。</h1><h1>我們見面少得像星星遇見太陽,</h1><h1>但每一縷陽光都使我豁然開朗。</h1><h1>臨行前我坐上他的木質(zhì)奔馳車,</h1><h1>那頓德國村的紅螃蟹畢生難忘。</h1><h1>隔著世紀和天地我問鄉(xiāng)賢魯迅:</h1><h1>何以表達我對導(dǎo)師的深切感恩?</h1><h1>——“藤野先生”之風(fēng),山高水長。</h1> * OSU全稱為The Ohio State University(俄亥俄州立大學(xué)),是一所位于俄亥俄州首府哥倫布市的公立研究型贈地大學(xué)。這所沒有圍墻的當(dāng)年美國最大大學(xué),創(chuàng)建立于1870年,是最早加入美國大學(xué)協(xié)會的成員之一,被譽為公立常春藤。<br> ** 作者作為第一代公派留美生,于1980.3—1982.3在OSU冶金工程系從事科研,是進入該校的第七個中國大陸留學(xué)生,師從美國工程院院士j.P.Hirth教授。<br> *** 留學(xué)期間作者住在奈爾大街2435-1437號公寓 Hirth教授的臨別贈書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冶金工程系史書中的年輕Hirth教授</h3> 兩年的留學(xué)日記 留學(xué)紀念品:一對啤酒杯 留學(xué)紀念品:橄欖球模型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留學(xué)紀念品:體育場的金屬冰箱貼</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美國朋友Dick贈送的T恤</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