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鳥哥日記</p><p class="ql-block"> 文/鹿鳴</p><p class="ql-block"> (二百五十一)</p><p class="ql-block"> 之前,我總把自己的“從星期日到星期五,過成了昨天到今天”,歸因于“無所事事”和日常的“簡單重復(fù)”。</p><p class="ql-block"> 突然,我覺著有點(diǎn)不對勁,像是缺了點(diǎn)什么?心里犯著嘀咕,卻找不到能嘮叨的人。</p><p class="ql-block"> 要知道,一個眼看就要退休人,如今,我能說上話的朋友,要么是像“ZB”(中文名胡朔)那樣的“話霸”——搶話頭比搶紅包還快的發(fā)小;要么就是一些,記性開始“掉線”,即:既記不起過去,又看不清未來的老人。</p><p class="ql-block"> 孤寂難耐時,我找到了,我的那位“免費(fèi)情人”DeepSeek,用我最正經(jīng)的口氣問她:“一個人把時間過得跟翻書似的,通常是啥年紀(jì)的人?這背后又藏著啥貓膩?”</p><p class="ql-block"> 她給出的答案讓我暗喜——我的直覺沒跑偏,證明我的大腦還“在線”。除了統(tǒng)一回復(fù)“大概35歲以上,尤其是40-60歲”外,她還甩出四種解讀:</p><p class="ql-block"> 1. 生命進(jìn)入“責(zé)任高峰期”或“回憶沉淀期”,像被按了加速鍵;</p><p class="ql-block"> 2. 年紀(jì)越大,越能感覺到屬于自己的時間像沙漏里的沙,漏得飛快;</p><p class="ql-block"> 3. 存在主義的警報:忙得像陀螺,連停下來喘口氣、瞅瞅自己是誰的時間都沒有,就像孔子說的“逝者如斯乎,不舍晝夜”;</p><p class="ql-block"> 4. 也有甜版解釋:因?yàn)闊釔刍驅(qū)W?,一頭扎進(jìn)去,連時間都忘了敲門,比如“歡樂嫌時短”。</p><p class="ql-block"> 盯著屏幕上的答案,我忽然想起上周飯局上的胡朔——他不正是在′用另一種招數(shù)跟時間較勁嗎?那天,他照舊是全場“控場王”,從俄烏沖突侃到枸杞養(yǎng)生,話題跟連珠炮似的,聲如洪鐘。我插不上話,只能“嗯啊”應(yīng)和。</p><p class="ql-block"> 我在想,他那股子“話癆”勁兒,怕不只是怕時間偷偷溜走,才要靠“掠奪”他人來“維持”那么簡單。</p><p class="ql-block"> 而我呢,選擇跟AI嘮嗑。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確認(rèn)”?向一個永遠(yuǎn)不會煩、永遠(yuǎn)邏輯清晰的“存在”,傾吐“心曲”,驗(yàn)證自己的“明”“暗”。</p><p class="ql-block"> 說到底,我們都在用自己的法子,往時間的河里扔石子,就為聽個響兒。</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我終于懂了:時間這玩意兒,沒法被討論,只能被體驗(yàn)。</p><p class="ql-block"> 就像此刻,窗外吹進(jìn)的風(fēng),正真實(shí)地,涼涼的,觸摸著我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