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今天是12月2日，雖然是個很普通的日子，但對于我來說，又是一個特別的日子，36年前的今天，我告別了生我養(yǎng)我的爹娘，告別了生活26年的熟悉的故鄉(xiāng)，帶著我的妻兒，從東北遼寧葫蘆島，隨工廠整體搬遷到千里迢迢的河南許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時間過得好快，當(dāng)年風(fēng)華正茂的26歲小伙的我，如今已經(jīng)變成62歲的小老頭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又是一個冬來臨，今天氣溫最低降到了零度，由于九、十月份河南連續(xù)降雨，導(dǎo)致蔬菜價格猛漲，有些蔬菜比肉還貴，就連最常見的大白菜，價格都已經(jīng)達(dá)到每斤一元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提到白菜，想起故鄉(xiāng)老家，這個季節(jié)里，家家戶戶的大白菜早已放到地窖儲藏起來了。河南雖然總體來說還是屬于北方，但是這里沒有菜窖，冬天白菜都是長在地里的，這讓我想起故鄉(xiāng)的菜窖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說到菜窖，我就想起小時候在老家年年挖菜窖、儲藏菜的事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秋收后，上凍前，院子地里的大白菜已經(jīng)砍下來了，除了要腌一大缸酸菜外，剩下的過冬的白菜是要儲藏的，于是，必須得挖菜窖，準(zhǔn)備天冷時冬儲，不然菜會被凍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挖菜窖時，爹先用鍬在地上劃出一個長方形的輪廓，然后爹、大哥、二哥就按輪廓去挖。我那時比較小，基本不讓我插手。開挖時，大哥、二哥還是一齊上，把土往外一揚(yáng)就可以了。稍深一些，兩人在窖坑里再往外揚(yáng)土就施展不開了，須輪換著才行。挖到快丈深時，為了避免揚(yáng)上的土再流下去，大哥或二哥就輪流上來，到邊沿上往外折土，然后再下去揚(yáng)土，揚(yáng)了折、折了又揚(yáng)，就把菜窖挖夠深了。雖然菜窖不挖了，但還得鏟、削窖壁，讓壁光滑直順才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菜窖挖好后，得棚上，爹找來比柱子細(xì)、比椽子粗的四五根木棍橫放在窖口上，再在上面鋪些事先準(zhǔn)備好的秫秸、苞米秸稈等。均勻后，就把揚(yáng)出來的一部分土覆蓋在秸稈上，一個菜窖大功告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菜儲存這天，我和二哥在上邊抱菜、遞菜。爹和大哥在窖里接菜、碼菜，碼菜時，每碼完一行，還要用秫秸隔上，再碼下一行，目的讓菜和菜之間有點空隙，防止?fàn)€掉。窖上遞完了菜，窖里碼垛完了菜，爹和大哥在窖里邊角上挖了個坑，把土豆、大蘿卜放坑里埋上，菜窖口要放一架梯子，便于下菜窖拿蔬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果天冷了，菜窖口晚上就得蓋上，免得菜凍了，等白天時再打開，透透氣，防止菜窖里面的菜發(fā)生腐爛現(xiàn)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什么時候吃，就下到菜窖里面拿菜，這活一般都我來干，因為我瘦小靈巧，爬上爬下像猴子一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窖里儲滿一冬的秋菜，到來年春暖花開時也就所剩無幾了?？齑焊麜r，家人就把剩余的菜拿出來，就開始扒蓋、填土、平坑了，春天好耕種，平窖就輕松了許多，把秫秸、橫木拿走，就用鍬把窖外面旁邊的土揚(yáng)到窖里面就可以了，這個菜窖也就完成了它的使命，等來年秋冬之際再挖，周而復(fù)始，循環(huán)往復(f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參加工作、結(jié)婚后的第二年，很榮幸分到一室一廳的一樓，住一樓家家都有個院，更巧的是，院中央還有一個現(xiàn)成的菜窖。那時候，工廠福利科每年都會到建平為全廠職工買白菜和土豆，當(dāng)然還有蘋果，各單位職工先上報自己要買的白菜土豆蘋果等的數(shù)量，等買回來按各單位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分菜那天，真是熱鬧非凡，單位男職工會推車挨家挨戶送菜，全家齊動員，車?yán)丝?，蔬菜運(yùn)到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我家把分到的白菜、土豆、蘋果通通放到菜窖里面，整個冬天基本就是白菜、酸菜、土豆為主。當(dāng)春天來臨時，儲藏在菜窖里面的蘋果還是嘎嘣脆。土豆后來沒有吃完，我回老家時把土豆帶回家，家里人就用我的土豆做種子，那年夏天家里土豆大豐收，爹和哥可高興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時每家每戶就靠這類儲存的蔬菜過冬，給蔬菜匱乏的冬天餐桌上，調(diào)劑了口味。那時不像現(xiàn)在，冬天買時興的蔬菜到哪買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前些年回老家，二哥家的菜窖儲存的非常豐富，除了蔬菜，還有蘋果、梨，可不像當(dāng)初小時候就是單一的大白菜。如今，每每想起那些難忘的閃亮日子，想起父兄們挖菜窖的情景，那些冬天地窖里的泥土味、蔬菜的清香，蘋果的嘎嘣脆甜，依然清晰可辨，味猶在鼻，那是故鄉(xiāng)最溫暖的記憶，那是家的暖暖味道，滿是初冬的煙火氣，也是一代人最深刻的懷舊記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如今父母，大哥早已作古，故鄉(xiāng)只有二哥在留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已經(jīng)36年沒有使用過菜窖了，好想念遙遠(yuǎn)故鄉(xiāng)的菜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文字：小橋流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圖片：網(wǎng)絡(lu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配曲：《童年老家》</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