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人間冷暖

磊哥視界 Charlie

心病用藥也難愈 天冷了，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可有些人心里的寒意，比這北風還刺骨。我路過街角廣告牌下，看見一個女人站著發(fā)呆，毛絨外套裹得緊緊的，手里的包沉得快拖到地上。她沒看路，也沒看天，就盯著前方某一處空地，像是在等誰，又像誰也不會來。這城市每天人來人往，可有些孤獨，是穿再厚也捂不熱的。 冰凍三尺 那對騎電動車的男女從我身邊駛過時，帶起一陣冷風。男的穿著白外套，女的戴著毛絨帽子，兩人緊緊挨著，后座堆著雜物，像剛從生活里搶回點什么。車輪碾過結霜的路面，咯吱作響。我想起小時候，冬天結冰能走人，現(xiàn)在馬路還是滑，人心卻更難走近了。有些冷，不是一時半會兒形成的，是日子一層層疊上去的。 洗剪吹沒生意了，路邊7元理發(fā)隨到隨理 街邊那個老師傅還在支攤。椅子舊得掉漆，鏡子邊角發(fā)黑，可他剪得認真，圍布一抖，雪花似的碎發(fā)落滿地。年輕人寧愿頂著亂發(fā)也不愿坐這兒，可總有些大爺慢悠悠走來，掏出七塊錢，往那一坐，就開始聊天氣、菜價、兒子在外地打工的事。七塊錢買不了暖和，但能買一會兒有人跟你說話。 冷暖自知 鐵柵欄旁那人低頭看手機，綠帽子壓著眉，口罩遮住半張臉。陽光照在他肩上，可那光像是冷的。我走過時瞥見他屏幕亮著，是一條未發(fā)出的消息，打了又刪。這年頭，誰不是一邊在寒風里刷著朋友圈，一邊把心事藏進備忘錄？冷不冷，難不難過，只有自己知道。 比起幾十年前，冬天更難熬 以前冷是真冷，屋里沒暖氣，靠爐子燒煤，可街坊會串門，端碗熱湯就暖了半身。現(xiàn)在樓高了，暖氣足了，可人卻散了。那位推著自行車過斑馬線的老太太，穿豹紋外套，紫帽子包得嚴實，腳步穩(wěn)當。她大概還記得從前哪家蒸饅頭會送一屜過來，而現(xiàn)在，連電梯里遇見鄰居，也只是點點頭。 那扇黑鐵藝大門靜靜立著，花紋繁復，像舊時代的禮節(jié)。門前臺階落了幾片枯葉，沒人掃，也不必掃。有人從里面走出來，縮著脖子快步穿過庭院，像是急著逃離某種體面。這年頭，門面越講究，里頭越可能冷得結霜。 她走在磚道上，背影挺直，迷彩羽絨服在灰蒙蒙的天色里格外顯眼。高高的發(fā)髻用珍珠夾子別著，像在堅持某種儀式感。樹光禿著，車停了一排，她不疾不徐，仿佛這條路她走了幾十年。也許她正要去買菜，也許剛從醫(yī)院回來。冬天讓人想蜷縮，可有些人偏要走得體面一點。 紅衣女人匆匆走著，手里拎著藥袋還是飯盒？旁邊騎黃車的人跟她說了句什么，她笑了笑，風把笑聲吹散了。落葉在腳邊打轉(zhuǎn)，車停得雜亂，可這一刻，陽光正好。原來冷天里最暖的，不是暖氣，是忽然有人對你笑了一下。 十字路口，人來人往。騎黃車的穿黑外套，騎藍車的裹得像粽子，他們等紅燈，抬頭看天，陽光刺眼。高樓冷冰冰立著，樹禿得只剩枝椏，可這畫面竟不覺得冷。也許是因為，人人都在動，都在往前走。哪怕天再寒，只要還在路上，就還沒凍住。 “茶兵格茶”門口的石獅子落了層灰，店員縮著手收招牌。穿黑外套的男人提著購物袋走過，女人往店里探頭，大概想買杯熱茶。老居民樓窗戶緊閉，像睡著了。這街不熱鬧，可也沒死。只要還有人愿意為一口熱飲出門，冬天就不算贏。 他站在臺階邊，手里的塑料袋裝著剛買的藥。黃標線劃得整齊，可生活哪有那么規(guī)整。他抬頭看了看天，云厚得像棉被，卻不下雪。也許他在想，這病什么時候好，家里人什么時候回來。冬天最怕的不是冷，是冷著冷著，心也靜了。 再熬三十天，回老家了 酒柜里酒瓶排得整齊，標簽朝外，像在等人挑選。餐廳里人低聲說話，窗簾半掩，燈光暖黃。有人舉杯，有人笑，有人低頭吃飯。這地方貴，可貴的不是菜，是那份“此刻還算安穩(wěn)”的錯覺。冬天里，誰都想找個地方，假裝一切如常。 廚房里，戴高帽的廚師切鴨肉，刀落得穩(wěn)，手不抖?？谡终谧∧?，可眼神專注。爐火旺著，香氣四溢。他大概每天五點就起，幾十年如一日。外面天寒地凍，他守著一口鍋，守著一種手藝。有些熱氣，是從不動搖的手上傳出來的。 幾位廚師在廚房忙碌，白帽晃動，鍋鏟翻飛。餐廳里客人不多，但每桌都熱著菜。有人低頭吃飯，有人輕聲說話。這地方不大，可暖。冬天最暖的地方，往往不是豪宅，是這種街邊小店，一碗湯能燙到胃里，一句話能暖到心里。 烤鴨端上來，金黃油亮，皮脆肉嫩。一碟醬，幾根蔥，薄餅疊得整齊。有人夾起一片，蘸醬，卷餅，咬下一口，瞇起眼。這味道，是家的記憶，是節(jié)日的影子。天再冷，只要還能坐下來吃口熱飯，日子就不算太糟。 又一盤烤鴨，配菜多了片辣椒。有人拍照，有人直接開吃。那香氣飄出來，連冷風都繞著走。這世道變快了，可有些味道，還得慢火烤，耐心等。就像人心，急不得，冷了，得一點點捂。 一片烤鴨，孤零零擺在盤上，旁邊點綴薄荷葉。像一幅畫，也像一場儀式。也許是個獨食的人，也許只是等菜的間隙?？赡呐乱粋€人吃飯，也認真擺盤，這本身就是一種抵抗——對寒冷，對孤獨，對生活磨人的抵抗。 炒肉片熱氣騰騰，蔥蒜爆香，油光發(fā)亮。家常菜不上相，可最暖胃。誰家廚房飄出這味兒，誰家今晚就有笑聲。冬天不怕菜簡單，就怕灶臺冷。只要鍋還熱著，家就還在。 兩個橘子擺在白盤上，水珠晶瑩。有人剛洗過，舍不得吃。這年頭，水果不稀奇，可這份干凈、這份靜謐，難得。像冬天里忽然照進屋的一縷陽光，不燙，但舒服。 餐前小菜不容小視 銀行玻璃門上貼著“存款保險”，字正腔圓，可門外風呼呼吹。人走過，影子被拉長又縮短。錢能存，暖能存嗎？有些冷，是數(shù)字算不出來的。關鍵是不能帶動物入內(nèi) 陽光斜照，她拎著塑料袋走在街上，羽絨服亮得像反光。影子拖在身后，像另一個自己。她走得不快，像是剛從超市出來，又像剛從醫(yī)院回來。陽光是免費的，可暖不暖，還得看心里有沒有盼頭。 沒有學籍的悲哀 啞鈴再重也沒有壓在心頭的30年貸款沉 “裁縫工作室”掛在面包車上，綠布簾隨風晃。一把藍椅子孤零零坐著，等下一個改褲腳的人。這生意小，可有人需要。冬天衣服厚，線腳松了，得縫。人心也一樣，裂了口，總得有人愿意一針一線補。 她站在公交站旁，深色羽絨服裹著，毛領蓬松，發(fā)髻一絲不茍。公交車?？?，她沒上，像是在等人，又像只是想多站一會兒。陽光灑在肩頭，城市在動，她靜著。有些等待，不是為了誰來，是為了自己還沒放棄。 粉色羽絨服，毛茸茸的帽子，像個雪地里的小動物。她背對著鏡頭，站在站臺邊，不知在想什么。天晴得過分，風卻冷 結了婚，就徹底同流合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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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人間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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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人間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