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今天去看了“素描的河”展覽的海報，就在Jamong Space，11月15日開幕，持續(xù)到12月10日。夏葆元、王申生、陳偉德、陳川、楊政五位藝術(shù)家的名字并列排開，像一條靜靜流淌的暗流。海報是紫色的底，沉靜又帶點神秘，五幅素描小圖錯落排布，有秋葉飄落的街角，有老建筑的窗欞，還有一幅畫著監(jiān)控探頭和“禁止通行”的標牌，現(xiàn)實的痕跡被輕輕嵌進線條里。這展名起得真好——素描的河，不喧嘩，卻深。</p> <p class="ql-block">在展廳里遇見一位戴綠帽子的老太太，黑外套配紅圍巾，像秋日里一簇未熄的火。她站在一幅素描前微笑，畫里是老式桌椅和一張泛黃相框中的人像。她沒說話，可那笑容像是從畫里長出來的，溫和地融進了整個空間。我忽然覺得，看畫的人，有時也成了畫的一部分。</p> <p class="ql-block">她又出現(xiàn)在另一間展廳，還是那頂綠帽子，還是笑著。這回背景是幾幅人物素描，線條干凈，神情沉靜。她站在那兒，仿佛不是在看畫，而是在和畫中人打招呼。那一刻，畫廊不再只是掛畫的地方，倒像是某個老朋友的客廳，熟悉得讓人想脫鞋坐下。</p> <p class="ql-block">那位老太太又在畫廊前駐足，陽光斜斜地打在她臉上。她的眼鏡片微微反光，看不清眼神，但嘴角的弧度很真。墻上掛著的素描里，有人坐在舊沙發(fā)上，有人站在門框邊低頭系鞋帶——都是些不動聲色的日常，卻被鉛筆留住，像被河底的石頭攔住的落葉。</p> <p class="ql-block">另一幅素描畫的是個老柜子，雕花繁復(fù)，木紋里藏著年歲。柜子周圍的東西都模糊著，像被時間擦過一遍。光影在側(cè)面輕輕爬行，讓整個畫面有了呼吸的節(jié)奏。我盯著它，竟覺得那柜子下一秒就會吱呀一聲打開，露出誰藏了半輩子的秘密。</p> <p class="ql-block">一張女性側(cè)臉的肖像，馬尾束得利落，衣領(lǐng)微微立起。鉛筆的線條細得像風，卻把皮膚的質(zhì)感、發(fā)絲的走向都勾了出來。右下角有簽名和日期，像是某年某月某個下午，藝術(shù)家坐在窗邊，一邊聽風一邊畫下的。那樣的專注，讓時間都變慢了。</p> <p class="ql-block">兩幅肖像并排掛著。上面是女人，低垂著眼，發(fā)絲垂落，像在想一件遙遠的事；下面是位老人，皺紋深刻，但眼神清亮，仿佛看透了許多，卻依然溫柔。兩幅畫的筆觸都極細膩，光影像是從紙里透出來的。我站在那兒，忽然覺得，所謂“神態(tài)”，原來是靈魂在臉上留下的痕跡。</p> <p class="ql-block">一位包著頭巾的女性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上，神情平和。背景空無一物，反倒讓她的存在更清晰。她的衣服寬松，卻不顯潦草，倒像是某種從容的生活姿態(tài)。我猜她或許剛做完飯，或是剛送走客人，此刻只是靜靜地坐著，享受片刻的安寧。</p> <p class="ql-block">下午讀到一段關(guān)于李敏寧先生古器物創(chuàng)作展的文字，說他從古器物出發(fā)，用現(xiàn)代手法重新詮釋它們的生命。不是復(fù)制，而是對話。那些陶瓶、銅器，在他手里不再是靜物，而是時間的信使。展覽邀請人們?nèi)ジ惺堋肮拧迸c“今”的碰撞——我忽然想，素描何嘗不是如此？用最簡單的筆，畫最久遠的東西。</p> <p class="ql-block">那只陶瓶就擺在展臺中央，深褐色的胎體，粗糙卻溫潤。瓶身上幾朵白花，簡潔得像童年的記憶。它不說話，可你盯著它看久了，仿佛能聽見泥土在窯火中低語，聽見某個匠人輕輕放下刻刀的那一刻。</p> <p class="ql-block">轉(zhuǎn)到另一面墻，三幅抽象畫并列懸掛。左邊是紅底金線，像火焰在流動；中間是金與米色交織，暖得像曬過的棉被；右邊深藍背景上，金線如閃電劈開夜空。它們沒有具象的形，卻比許多寫實的畫更讓我心動——原來情緒，真的可以用顏色和線條說出來。</p> <p class="ql-block">角落里一個小小的空間，墻上掛著一幅書法，一個“和”字，黑墨淋漓。下面是一張木桌，金屬腿泛著冷光，卻一點也不突兀。桌上左邊是枯枝，右邊是一串香蕉，黃得耀眼。光從側(cè)面灑下來，靜得能聽見時間滑過桌面的聲音。這角落像一首小詩，短，但余味長。</p> <p class="ql-block">一幅綠底金線的抽象畫，線條蜿蜒，像某種古老的符號，又像風在跳舞。右下角一枚紅印，輕輕一點，像是蓋在夢的結(jié)尾。畫框是白的，柜子也是白的，整幅畫像從空白里生長出來的。</p> <p class="ql-block">藍與金的交響，金色的筆觸在深藍里游走，像河流，像思緒，像某個深夜未眠時腦海里的畫面。它被掛在白墻上，安靜地發(fā)光，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掌聲。</p> <p class="ql-block">橙色背景上，鳶尾花盛放，花瓣從白漸變到深橙，像被夕陽吻過。葉子是淡綠的，生機藏在每一筆里。整幅畫飽滿得幾乎要溢出來，卻又被簡潔的畫框穩(wěn)穩(wěn)收住。</p> <p class="ql-block">黃鳶尾在深綠背景里跳出來，明亮得讓人想伸手去碰。它們開得毫無保留，像在慶祝某個只有花知道的節(jié)日。白框干凈利落，像是特意為這份熱烈留出的舞臺。</p> <p class="ql-block">白花在微風中輕顫，背景里有窗簾的影子，光影柔和得像呼吸。它們不爭不搶，只是靜靜開著，像某些人，活得輕，卻最難忘。</p> <p class="ql-block">一位女士站在那幅黃鳶尾前，米色帽子，紅黑格子圍巾，笑著。她沒看鏡頭，只看著畫，仿佛在和花說話。那一刻，畫里的花，像真的開了。</p> <p class="ql-block">一幅玫瑰油畫，金色畫框，花瓣柔軟得像能聞到香氣。旁邊一只古瓶，插著幾枝綠葉，安靜地立在木臺上。白墻襯著這一切，靜得讓人舍不得走。</p> <p class="ql-block">深藍畫布上，金線如風掠過，輕盈又有力。它們不畫形，只畫動，像羽毛在氣流中打轉(zhuǎn)，像思緒在夜里游蕩。</p> <p class="ql-block">金與棕的線條在畫布上奔涌，像河流，像樹根，像某種自然的律動。下方一枚紅印，像落款，也像心跳。</p> <p class="ql-block">紅底上，金線交織，厚重得幾乎能觸摸到起伏。那不是裝飾，是情緒的堆積，是某種壓抑后的噴發(fā)。</p> <p class="ql-block">黑底上，金筆觸如液態(tài)光，流動、凝固、再流動。它被黑框框住，卻依然像要溢出來，神秘，又優(yōu)雅。</p> <p class="ql-block">路過一棟樓，外墻灰格子，上面寫著“BeLa FIESA”，每個字母顏色不同，像打翻的調(diào)色盤。綠遮陽篷下擺著花，樹影斑駁，車停在旁邊，生活就在這兒，不刻意，卻鮮活。</p> <p class="ql-block">紅與黑的畫里，一道金曲線貫穿中央，像閃電，像河流，像命運的軌跡。它不解釋，只存在，卻讓人移不開眼。</p> <p class="ql-block">深藍為底，金線舞動，簡潔的畫框，白架子，現(xiàn)代得干凈?？赡蔷€條里，藏著說不完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深綠背景上，金線如液態(tài)思緒，細長彎曲，左下角一枚紅印，像東方的私語，輕輕落在畫的盡頭。</p> <p class="ql-block">一盆白蝴蝶蘭，花莖垂落，花瓣潔凈，中心一點淡黃，像藏了光。黑莖白盆，藍背景，極簡，卻極美。</p> <p class="ql-block">深井廣場的小街，老墻爬滿綠藤，招牌寫著“ShenJing Square”，對面卻是現(xiàn)代建筑。遠處一座圓柱形的樓，頂上長著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