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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和飯莊

悟甲

<p class="ql-block">  我們在車里都坐好后,老三啟動馬達,剛要開車,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開門出去了,說了幾句話又打開車門說:“大嫂、兩位大哥吃什么?”</p><p class="ql-block"> 大哥說:“吃啥都行?!?lt;/p><p class="ql-block"> 大嫂說:“、、、、、、連湯帶水的牛肉面,別的不要?!?lt;/p><p class="ql-block"> 我說:“蕎面饸饹,酸菜鹵,就得意這一口?!?lt;/p><p class="ql-block"> 老三說:“好了,別的就我安排了?!?lt;/p><p class="ql-block"> 在車里,我要吸氧,可是打開制氧機就剩5%的電量了,我沒帶車內(nèi)充電器就趕緊關了,因為說明上說:盡量避免空電池充電。</p><p class="ql-block"> 在路上,經(jīng)過北大坑時我說:“白瞎北大坑,曬上了?!?lt;/p><p class="ql-block"> 老大哥說:“龍王爺也是稀里糊涂的,不公平。這些年雨水澆莊稼是夠了,可是伊通河的水一直瘦著不說,村子里總是滿的三個大坑都要干了,可是很多地方還發(fā)大水,離得近的嫩江時不時就發(fā)點水、南方發(fā)大水還淹死人,去年北京郊區(qū)特大暴雨也發(fā)大水,火車都停了,都造成很大損失。</p><p class="ql-block"> 可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這伊通河水不胖,揮發(fā)的微生物不足就影響兩岸莊稼地的收成和質(zhì)量以及老百姓的健康,村子里的大坑,就是大水箱,也是村子里的鎮(zhèn)村之寶,大坑沒有水,村子就沒有氣場,有水才有情,沒有就不吸引人。這空殼的北大坑還有不少人惦記呢,有的要養(yǎng)魚,有的要蓋二層的養(yǎng)豬場,有的要修花窖、、、、、沒有水還要做水的生意,好像都沒有談成,我看那,大坑就是大坑,就是裝水的,就是過路飛鳥休息的地方,是鴨和鵝的世界,是供孩子們玩的大盆,大人進里頭搓吧兩下子的水池子,這些大坑也不是誰故意挖的,是老天爺安排的,說不上啥時候龍王爺點到了水就旺了,就又熱鬧起來了?!?lt;/p><p class="ql-block"> 我聽著覺得老大哥說話還有挺深的哲學。</p><p class="ql-block"> 我望著外面平整的大地說:“大哥,去年也是豐收年吧?!?lt;/p><p class="ql-block"> 一談起土地,大哥又打開了話匣子,他非常自豪地說:“咱大山東窩堡,年年豐收,每坰苞米地都打兩萬五千多斤,有的人家能打三萬來斤。問題時苞米價格高就是大豐收,價格低就是豐產(chǎn)不豐收。”</p><p class="ql-block"> 我問:“過去生產(chǎn)隊的時候,一晌地能打多少斤苞米?農(nóng)民一天能掙多少錢?”</p><p class="ql-block"> 大哥說:“生產(chǎn)隊的時候,咱村有100坰好耕地,平均每坰5000斤,總產(chǎn)50萬斤250噸糧食,口糧一直都是人均360斤/年,一天的工分值一直是一塊錢上下。四口人一個勞動力,年終能有點兒余錢;人口多的零花錢就出自賣雞蛋、賣土豆了。那時候咱村有100多坰地,每人有2分自留地,解決全年吃菜、夏天啃青玉米,自留地是人動地不動,改革后分田到戶時取消了。那時候家家養(yǎng)的豬都小、飼料主要是谷糠、高粱糠、野菜、菜秧。一比較,一個勞動力一年要是能掙5千工分,就比在城里當個工人還強?!?lt;/p><p class="ql-block"> 大哥說到“養(yǎng)豬”,我想起來20多年前我遇見的一件事,得趕緊說出來,若不一會兒就忘了:“90年代,我在長春光復路市場的豬肉市場里看見,一個掛著‘開安豬肉’牌子的床子,生意很好,我就湊過去和四十多歲的老板搭上了話,他告訴我:開安那一片水質(zhì)好,據(jù)說水質(zhì)含鍶高,就是礦泉水,喝涼水不拉肚、壯骨不腰腿疼,沒有患怪病、大病的,不但豬肉好吃,就是雞蛋、鴨蛋、鵝蛋都好吃,開安有幾家燒鍋的酒都好喝,大燒鍋出的《玉液牌》瓶裝酒很受外地人歡迎。”</p><p class="ql-block"> 大哥說:“開安水好,據(jù)說能當?shù)V泉水賣,開安豬肉啥的都好吃,這個事兒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90年代省委書記張德江還到開安一家姓田的咸鴨蛋大戶視察,建議起名“《田田牌》咸鴨蛋”呢,這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xiàn)在歲數(shù)大的都知道;可能有史以來這地方人就沒有喝茶的習慣,誰渴了都是上水缸舀瓢水喝,我這么大歲數(shù)一輩子不知道茶水啥滋味,就是喝涼水村里出了不少大力士,最厲害的李連弟30多歲能扛兩麻袋苞米——300多斤上兩節(jié)跳(板);村里人也沒有拉肚子的,更沒聽說誰得了找不出名的怪病,得病的都能找出原因。比如有得肺癌死的,那肯定和抽煙有關系。水好得有化驗單,這事兒得有人宣傳,老百姓吵吵有啥用,沒人張羅,就是省委書記夸一句‘田田牌咸鴨蛋’好,報紙上登了,廣播電臺講了,沒人接龍不也就是拉倒了嗎!今天,你要是不說這事兒,恐怕以后就沒人知道這事兒了?!?lt;/p><p class="ql-block"> 老三說:“民以食為天,咱們村子200多年沒有受過大災,沒有挨過餓,這句話是咱們村子的名片,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關里逃荒的人都知道“山東窩堡有糧食”呼呼地往這兒跑,好幾個大姑娘,現(xiàn)在這里都當奶奶了,真是感謝老祖宗給咱們留下個聚寶盆,不過村里人都老守田園,分地后沒有出外創(chuàng)業(yè)的,也不發(fā)展副業(yè),只是出了幾個過年時縣長來慰問的種田大戶,思想還是不開放就認得順壟溝找豆包,90年代就落伍了成了中間村,村里的養(yǎng)豬業(yè)都是2000年以后才發(fā)展起來的?!?lt;/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我們四個人在笑聲中,不知不覺車就停在了小合隆客運站南挨著“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飯店”的“仁義和飯莊”停下來,我在車里就看見“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飯店”9個醒目的大紅字,前些年這個飯店很火,很多人從長春來來吃這里的大苞米、大餅子、炒土豆絲、汆白肉、扣肉、、、、、我來過不止一次,可是沒理會這個“仁義和飯莊”,我沒有多想,下車就呼哧帶喘地進屋就聞到很濃的煙味,捂上鼻子趕緊找地方給制氧機充電,。</p><p class="ql-block"> 老三好像知道我有下館子愿意靠窗戶坐,空氣好還方便收集馬路信息,在最里面靠窗戶的一張已經(jīng)擺滿了四盤涼食的圓桌前,對我們說“你們隨便坐?!崩洗蟾缱诹宋业膶γ?,大嫂挨著他坐在了左面,和我中間閑著一把椅子,我的身后就是大窗戶,老三坐在了我的左面,說:“咱們也沒人喝酒,喝點兒飲料吧。”</p><p class="ql-block">我確實有點渴了,突然說了一句:“有椰汁嗎?”</p><p class="ql-block"> 老三說:“你說的是不是紙裝的,或者聽裝的椰汁?”</p><p class="ql-block"> 我點點頭。</p><p class="ql-block"> 老三說:“不喝那個,喝新鮮的,現(xiàn)砍個新鮮椰子怎么樣?”</p><p class="ql-block"> 我不敢相信,也不出聲,只是微笑著看著他。</p><p class="ql-block"> 老大哥說:“我不喝,給我拿瓶礦泉水就行?!?lt;/p><p class="ql-block"> 大嫂說:“我出來的時候喝了口水,不渴?!?lt;/p><p class="ql-block"> 老三回過頭朝著一個著裝的小伙子,用手比劃一個窩瓜狀,然后,打出一個“二”的手勢,轉(zhuǎn)眼間,服務員把一張黃膠皮墊上放著兩個綠色的大椰子,和彎鉤尖砍刀的小長條桌子放在圓桌前面,只見他熟練地“咔、咔、咔”幾下就把插著兩根吸管的“白葫蘆”遞到了老大哥、大嫂中間,轉(zhuǎn)眼又把一個“白葫蘆”放在了我的右面,老三手拿一杯黃色的飲料,對我們說:“到這兒就到家了,兩位大哥和大嫂隨便吃,還有菜接著就上來?!?lt;/p><p class="ql-block"> 我吸了三大口椰汁就解渴了。一轉(zhuǎn)身往外看,看見窗戶底下有插座和三個USB孔,我趕緊把制氧機從吧臺拿過來,接上電源吸上氧。一會兒就感覺前胸松快多了,仰臉、閉上眼睛休息了三分鐘,再喝半口椰汁,漱漱口,然后把漱口的椰汁吐在餐巾紙里,轉(zhuǎn)身放到窗臺上。往碟子里倒了些鎮(zhèn)江香醋,放進一小勺蒜泥,蘸著一連吃了三大塊扣肉,接著又扒了兩只基圍蝦,兩片涼拌鵝蹼,又夾了一塊燒雞胸脯肉,吃著爛糊還有很濃的“道口燒雞”味兒,就問老三:“是道口燒雞?”</p> <p class="ql-block">  老三問我:“吃出道口燒雞味兒了?自己烀的,還行吧?”</p><p class="ql-block"> “你從家?guī)淼模孔约红玫??”我納悶地問。</p><p class="ql-block"> 老大哥、大嫂、老三都笑了。</p><p class="ql-block"> 老三說:“你走時也給你帶著”,我這個人不敏感,不知道老三說的啥意思?可能我又說錯了,出笑話了,嘿,又犯糊涂了,干脆別吱聲。我看老大哥、大嫂、老三都在慢慢嚼著,八成我那句話真說錯了,掃了他們的興,我感到?jīng)]法解釋,有點兒迷惑,只好慢慢釋懷。</p><p class="ql-block"> 我吃了半飽了,就問老三:“蕎面饸饹、酸菜鹵,他們是平常就有,還是現(xiàn)做?”</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做,很快就做好了,大哥,你先歇一會兒,等會兒多吃點?!崩先f。</p><p class="ql-block"> 我閉上眼睛馬上就想到:那還是五十多年前,我們十八名知識青年在科爾沁大草原蒙古族農(nóng)民居住的洪新敖包村集體戶,1969年冬天是我們來到這里的第二個冬天,伙食還很豐富,經(jīng)常吃到牛羊肉、野兔肉、豬肉,主食是白苞米碴子干飯、白苞米面窩窩頭、時而有粘豆包、大主食是蕎面饸饹,因為是在酸菜鹵做好,蕎面和好了的情況下,還要有三四個人參與才能吃到嘴:饸饹架子要架在灶臺上,一個人壓饸饹,一個人往饸饹篩子里送面,一個人燒火和打雜。</p><p class="ql-block"> 這個大主食口感很好、很香、嘗一口就剎不住車、一個年輕人最少得吃兩大碗,那天在集體戶的有15個人,我們磨了兩斗蕎麥50斤,出了27斤多點蕎面,吃得一根饸饹也沒剩,一大盆酸菜鹵也見了底。想到這兒我就站起來想上廚房看看壓蕎面饸饹的場面??墒?,我這一站起來不要緊,鼻子上的吸氧管一下子把制氧機從椅子上拽下來了,大嫂看見了趕緊貓腰過去接住了。大嫂的腿不跟趟,幸虧她右手拄在我倆中間的椅子靠背上,貓下腰左手接住了制氧機,引起我的一陣后怕:我問自己:這要把大嫂摔了,哪大哪?。?lt;/p><p class="ql-block"> 我這個大個子、白頭發(fā)老頭慢慢把充電器放在窗臺上,有條不紊地把背包和制氧機背在身上,鼻子上穩(wěn)插著藍色的吸氧管,然后直起腰板向離有十多米的廚房走去,立刻兩旁滿滿十多張桌很多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了我的白頭發(fā)、雙挎和鼻子上,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有人站在樓梯上往下看我,突然有人說“林子大啥鳥都有?!?lt;/p><p class="ql-block"> 接著就有人說:“仿真機器人,絕了!”立刻,樓上樓下笑聲、說話聲連城一片,離我近的還從上往下地打量著我。</p><p class="ql-block"> 我不在乎,但是意料之外,逼上梁山,又有戲了,我馬上做出判斷:他們是不是在看我是死人、還是活人?還是瘋子?我得趕緊告訴他們我為什么要吸氧?我是病人。讓他們尊重我的人格,有收獲,否則真就成了今天的噱頭。”</p><p class="ql-block"> 我轉(zhuǎn)身回到地當腰轉(zhuǎn)了一圈,站穩(wěn)后,全屋都平靜了,我慢慢說了句“我是病人,我背的是便攜式制氧機,鼻子里插的是硅膠吸氧管,為了增強體力,延長生命。”</p><p class="ql-block"> 我停了一下,加重了語氣地說:“我是年輕時吸了20年煙(吸煙的姿勢)惹了禍,得了慢阻肺,就是‘慢性氣管炎’‘肺氣腫’‘張口喘’‘不死的癌癥’,73歲時嚴重到了四期,肺功能極弱形成大車小油箱。制氧機好比把一個加油站背在身上,隨時可以加油,現(xiàn)在就是空氣不要錢,而我卻要花大把的錢吸氧,一想年輕時候抽什么煙呢?為什么不早戒了?嗨!事已至此,什么都晚了!讓諸位見笑了。”說完我覺得整個大餐廳鴉雀無聲,馬上又傳一伙伙輕輕的對話聲。</p><p class="ql-block"> 我重新來到廚房門口,一位老年女服務員攔住了我,說:“大哥,廚房不讓進,蕎面饸饹馬上就好了,你回去等著吧?!蔽矣X得這個女人的聲音有點兒熟悉。我似乎在想:這個女人是誰?這個飯店和老三什么關系?這時老三來了,走到門口向里面說了句:“上菜、上饸饹!”然后回過身對我說:“大哥,回去坐著,等著吃吧?!?lt;/p><p class="ql-block"> 我說:“我?guī)椭??!边@時候從廚房出來兩個小伙子一人一手端個大盤子出來,我趕緊躲到一邊。這時我聞到一股熟悉的酸菜鹵的香味兒,回頭看,剛才那位老年女服務員端著一個不大的搪瓷盆子出來了,我趕緊去接,女服務員二話沒說就把盆子交給了我。</p><p class="ql-block"> 我端著裝酸菜鹵的盆子格外開心,仿佛回到了青蔥時代。我沒有直接走過去,先站穩(wěn),整理一下思想,讓心靜下來,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貛е鴮?0多年前的記憶走到圓桌前,故意學著雪村的腔調(diào)低大聲說著“翠花,上酸菜”。</p><p class="ql-block"> 老大哥和正在和旁邊的老太太嘮嗑的大嫂,老三一桌四個人,和周圍飯桌上的顧客都看著端著黃色搪瓷盆子的老頭,吊著嗓子又說一遍“翠花、上酸菜”,雖然聲調(diào)不準,但是有力量,很多人對我都認識了,又看到我風風火火干啥像啥,逗得人都忘了喝酒,嘮嗑,像看趙本山小品一樣停不下的樂,有的鼓掌,有一個人還站起來伸出大拇指說“再說一次!”</p><p class="ql-block">我放下搪瓷盤,拱手向大家說:“等我吃完蕎面饸饹拌酸菜鹵,再說酸菜還上不上了?這一場謝幕?!?lt;/p><p class="ql-block"> 我們的圓桌上都擺了十多個菜了,沒地方放大碗,我用小碗吃了四小碗蕎面饸饹,肚子幾乎一點空也沒有了,放下碗仰臉看著天棚攥起兩個拳頭長出一口氣,仿佛全身都是力氣。突然余光看到身邊多了一個人,心想:“滿身披掛,活動不方便,別碰著人家。我正稍微歪過脖子看看是誰?沒想到身邊的女人和我臉對臉地說:“別吃了!”</p><p class="ql-block"> 我往后動了一下,仔細一看樂壞了,是我老伴,我也顧不得面子了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p><p class="ql-block"> 她說:“昨天,我不是告訴你了,我這兩天回長春。剛才我在松原大巴上,就看見你在屋當中吵吵把火的,就下了車?!?lt;/p> <p class="ql-block"> 我看老伴會編故事騙我了,有進步了,今后我倆的生活故事會更多了,我真高興!</p><p class="ql-block"> 老婆又告訴小聲我:“去買單”,并抬起手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密碼,你沒忘吧?”我閉上眼睛,認真想了一下,又默念一遍,然后對老伴點點頭。</p><p class="ql-block"> 巴臺的收銀員,退回我的銀行卡,對我說:“不用銀行卡,也不用微信付款,你拿一塊錢就行?!?lt;/p><p class="ql-block"> 我笑了,說:“你可別跟老頭子開玩笑,我心里有數(shù)那一桌子硬菜,蕎面饸饹酸菜鹵用不了一千,也得7、8百塊,打7折也得4。5百塊。”</p><p class="ql-block"> 收銀員說:“大老板指示:套餐,收一元錢?!?lt;/p><p class="ql-block"> 我笑了,說:“那我明白了。挨著你們的飯店叫‘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你們是‘共產(chǎn)主義天堂’”,我遞給收銀員一塊錢,說:“我出去看看你們飯店叫什么名了?”</p><p class="ql-block"> 我一轉(zhuǎn)身身后站著一圈人,都要看看我背的制氧機,紛紛問“在哪買的?多少錢?”</p><p class="ql-block"> “老年肺氣腫吸氧,還用不用吃藥?”</p><p class="ql-block"> 有一個人伸手掂量一下說:“有6—7斤沉”問我“累不累?”</p><p class="ql-block"> 還有人問:“你吸了多長時間氧,見好嗎?”</p><p class="ql-block"> 還有人說:“背著制氧機,治著病,還能到處溜達,我看干點兒活也沒事,趕明個我也買一個?!?lt;/p><p class="ql-block"> 還有一個人說:“戴這玩意兒,肯定能平喘使身上有點勁兒,不耽誤開車吧?”</p><p class="ql-block"> 站在后面的一個大個子小伙子對我說:“大夫都說我爹是肺氣腫白天黑天總咳嗽,還總?cè)ゴ蚵閷ⅲヂ勀嵌譄煟医o他買一個制氧機,讓他吸著氧打麻將,省著吸二手煙,壓壓咳嗽?!?lt;/p><p class="ql-block"> 他說完大伙都愣住了,我卻樂了,對他說:“你回去問你爸,你還要不要命了吧?要命就別去吸二手煙,打麻將,要想活的長,鍛煉身體和吸氧?!?lt;/p><p class="ql-block"> 我一看人越來越多,提的問題也越來越廣,我應該當仁不讓,就拉把椅子坐下一 一向他們認真解釋。</p><p class="ql-block"> 一會兒又有幾個人擠過來,他們都是家里有慢阻肺的病人,他們認為只有病重了住院時才能吸到氧氣,今天還第一次看到還有能背著四處走的制氧機長了見識,多數(shù)要給他爸、他爺爺買。</p><p class="ql-block"> 一個小伙子竟要親自吸一下,找找感覺,我說:“吸管只能一個人用”,我告訴他:“我吸的是兩升的、低流量,最高可達5升,高流量,病人要根據(jù)病情吸氧,過度吸氧起負作用,還容易引起氧氣中毒,怎樣吸要聽醫(yī)生的?!?lt;/p><p class="ql-block"> 他們聽了都很驚訝“原來吸氧氣能救人,還能中毒?”</p><p class="ql-block"> 我說:“我不是醫(yī)生只能告訴你們這些,你們的家人需要吸氧氣一定要問醫(yī)生怎么做?!?lt;/p><p class="ql-block"> 等著我咨詢的人散了,我才回到飯桌坐下來,在老三主持下,大家又品嘗了一遍桌子上的美味。</p><p class="ql-block"> 我和老伴張羅著回長春。</p><p class="ql-block"> 老大哥、大嫂讓我們回他家住,大嫂就抓住前幾年,我說過“在家鄉(xiāng)家過個年”這個話茬,讓我倆兌現(xiàn)承諾。老伴說:“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了,看身體狀況好的時候回家鄉(xiāng)住幾天。”</p><p class="ql-block"> 大嫂又問:“你倆,還回北京嗎?不回去,你們回長春呆天就回來,我們家冬天可暖和了,有暖氣不停的燒?!碧崞鹋瘹獯笊┚捅憩F(xiàn)出無比自豪的表情。</p><p class="ql-block"> 老伴說:“你放心吧,能回來?!?lt;/p><p class="ql-block"> 老三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大哥、大嫂要回去,我也不留,我送你倆?!?lt;/p><p class="ql-block"> 老伴說:“我訂車了,正在往這兒開。”</p><p class="ql-block"> 老三喊來服務員,把桌子上的剩菜分兩份打包給我和老大哥。</p><p class="ql-block"> 在馬路旁我倆剛要上車,那位歲數(shù)大的女服務員跑出來,說:“兩位大哥、大嫂不知道都吃好沒有,還沒等我和你們嘮嘮嗑就走了,我們這兒方便,你們路過這兒就到這兒,歇歇吃完飯再走,這就是自己家,你們可別見外?!?lt;/p><p class="ql-block"> 這時我才想起來,這個女人是三弟妹,我趕緊說:“弟妹對不起來,剛才我就沒認出來,啥時候,你們上我家串門?!?lt;/p><p class="ql-block"> 老伴拉著三弟妹的手說:“你太能干了,里里外外拳打腳踢,太累了,更年期要勞逸結(jié)合呀?!?lt;/p> <p class="ql-block">  老三從他的車里拿出一個鼓溜的塑料袋遞給我老伴,說:“這個,我大哥有用?!?lt;/p><p class="ql-block"> 然后對我說:“大哥,你啥時候想來,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p><p class="ql-block"> 我說:“我回去休息幾天,還想上開安看看,有事我給你打電話?!?lt;/p><p class="ql-block"> 在車里,我緊著向老大哥、大嫂和三弟、三弟妹揮手,遠處還看見仁義和飯莊門口還有兩個人在向我招手!</p><p class="ql-block"> 車向長春開去了,一會兒我就睡著了,到家后我就躺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睡,老伴說:“你枕著我肩膀睡了一道,還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