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紀實小說《寫給青春（八十三）》回鄉(xiāng)篇：越戰(zhàn)老馬越戰(zhàn)老馬小號《孤獨文字》 <p class="ql-block">《寫給青春》</p><p class="ql-block">作者：越戰(zhàn)老馬</p><p class="ql-block">插圖：來自網(wǎng)絡</p><p class="ql-block">美篇號：453799622</p> <p class="ql-block">"《劉禹錫 竹枝詞九首》的第七首瞿塘嘈嘈十二灘， 人言道路古來難。長恨人心不如水， 等閑平地起波瀾。木蘭花令 擬古決絕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p><p class="ql-block"> 人生充滿了遺憾，你愛上的人，不一定會贏回心，兩個相愛的人，家庭的干擾，也會成為遺憾。熱愛生活的人，隨遇而安，心態(tài)決定一切。</p><p class="ql-block"> 我的故事快結束了，人生從來情感的深淵慢慢地走向成熟，我和她們的故事，終究會成為故事。</p><p class="ql-block"> 讓我不安的是，雨梅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寫我們的故事時間，她已離開塵世一年多，我懷念她……</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題記</p> <p class="ql-block"> 匆忙地離開，想早點結束這段時光。因為愛，苦了自己的心情，不切實際的幻想，頻添多少無盡的煩惱。</p><p class="ql-block">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p><p class="ql-block">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p><p class="ql-block"> 這是唐代李煜的詞，作者是憂國憂民，而我卻是應了此景。我失戀在仲秋，失落與悲傷，就像秋風一樣刮在我心上……</p><p class="ql-block"> 世間情濃，愛恨相伴。紅塵踏盡，真情何堪？短暫的快樂，只是寂寥后的獨唱。把心靠岸，心卻飄在風中。蕭瑟的秋風，揉碎了心，看淡了情。一夜間，我好像看破了紅塵，想遁入空門，可又不知道怎么去了卻心愿？所有的愛恨情仇，此時一起涌上心頭，因為窮，秀玉我不敢愛，因為窮熱戀了三年的芳，我不得不放棄，因為窮，我被雨梅父母噍不起，蒼天?。∧愫螘r才能關照一下我們窮人？</p><p class="ql-block"> 天地淡霧隱隱痛，蕭瑟北風何時休？</p><p class="ql-block"> 我出了第二餐廳，靈魂卻丟在了那里，軀體離開了靈魂，只能是行尸走肉。那天我沒哭，我把淚流進肚里。回到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后去了農(nóng)場車站買了回家的車票，放下蚊帳想睡一覺，可是，怎么也睡不著，心里慌慌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小朱不知道為什么，她從未見過我這樣，問了值班的于莉，于莉也是一頭霧水……</p><p class="ql-block"> 晚飯我沒吃，也沒去洗澡。</p><p class="ql-block"> "你吃點東西吧？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小朱在問我，我能怎么回答她？</p><p class="ql-block"> "我沒什么？你去休息吧，我們明天早上回家。"</p><p class="ql-block"> 小朱無奈的離開了，我關上門，拿出筆記本，想寫些什么，然而，筆記本一打開，一個微笑的女孩映入我眼簾，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趴在桌上淚如雨下，一個字也沒寫，就合上了筆記本。</p> <p class="ql-block">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雨梅并不知道。無論怎樣，我應該告訴她。</p><p class="ql-block"> 梅：</p><p class="ql-block"> 我深深愛戀的姑娘，此時此刻我心如刀絞，我不敢想你，不敢看你的照片，我知道我們的緣分盡了，并不是我不愛你了，而是太愛你了……</p><p class="ql-block"> 中午，你爸爸媽媽請我在餐廳吃了飯，這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頓飯，然而我卻一囗沒吃。從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爸爸雖然很鎮(zhèn)靜，，但我看得出來，他不是真的請我吃飯，而是別的原因，我不敢想，沒想到你爸爸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不看好我們的未來，思前想后，的確是這樣，我一個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雖然當了幾年兵，退伍回鄉(xiāng)，依然是個農(nóng)民。伯父說得沒錯，你的生活圈里融不進我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來農(nóng)場的時候，我沒想過會愛上你，是工作讓我踏上這片土地，可我見到你第一眼，就發(fā)瘋似的愛上了你，接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贏得你的愛情，我成功了！但我的確沒有為你想過，還陶醉在自己的成功喜悅中，甚至還想到有一天能得到你父母親的幫助，改變自己的生活。今天夢醒了，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p><p class="ql-block"> 萬念俱灰的時候，說的話沒有思考，只想在最后一次向你告別。你給我的照片，我想帶走，這樣我還可以天天見到你，請你忘了我吧！</p><p class="ql-block"> 永別了！我愛戀的姑娘！</p> <p class="ql-block"> 匆匆忙忙地寫完告別信，天還沒有亮，可我還是不想睡覺，我想再看看這傷心之地，推開門，秋風首先熱情地招呼著我，西沉的月亮還沒有落下，明鏡似的水面微波粼粼，河岸兩邊的蘆葦搖曳生姿，那蘆葦搖曳的地方，有我與梅的腳印。順著河邊蘆葦向北走去，那是賓館的院墻，有一個小門，平時很少有人經(jīng)過，進入小門，就是賓館里面的那片竹林，露珠在竹葉的尖尖處墜落，一滴滴的落在柔軟的地面。竹林中的石凳上落滿了竹葉。時光就像一個孩子，非常調(diào)皮，前天我和雨梅，還把石凳上的竹葉清理干凈，此時又恢復往日的狀態(tài)。</p><p class="ql-block"> 觸景生情吧，眼淚在眼眶打轉，悲從心中涌出，抽搐的聲音，驚了安睡的鳥兒，一陣騷動不安，竹林沸騰了。遠方農(nóng)家的公雞打鳴了，新的一天開始啦，朝氣蓬勃的青春，在一夜未眠中度過了。</p><p class="ql-block"> 背上行囊，小朱已經(jīng)等我。我敲了敲值班室的窗戶，于莉問我是誰：</p><p class="ql-block"> "我是小馮，向你告別，我們今天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哦！那你們下次什么時候再來？"</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也許我不會再來了。"說著話，于莉已經(jīng)從里屋走了出來。</p><p class="ql-block"> "為什么這樣說？昨天我見到雨梅爸爸媽媽來招待所了，是不是跟他們有關系？"</p><p class="ql-block"> "不提了，我能麻煩你一件事嗎？幫我把這封信交給雨梅，我走她不知道，請你帶我向她告?zhèn)€別。"</p> <p class="ql-block"> "雨梅不知道你今天走嗎？"</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沒有告訴她。"</p><p class="ql-block"> "你們怎么了？吵架了嗎？還是你又讓她吃醋了？"</p><p class="ql-block"> "沒有，以后她再也不會為我吃醋了。"</p><p class="ql-block"> "究竟怎么了嗎？"</p><p class="ql-block"> "我已經(jīng)在信中告訴了雨梅，你問她吧，我們走了，謝謝你一直對我們的照顧！"</p><p class="ql-block"> 出了賓館，去車站的路上，小朱問我為什么？我沉默了，傷心難過的時候，我總是會沉默。</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去廠里匯報了工作，向廠長請了兩天假，廠長同意了。</p><p class="ql-block"> "南來飛燕北歸鴻。偶相逢。慘愁容。綠鬢朱顏，重見兩衰翁。別后悠悠君莫問，無限事，不言中。</p><p class="ql-block">小槽春酒滴珠紅。莫匆匆。滿金鐘。飲散落花流水、各西東。后會不知何處是，煙浪遠，暮云重。"</p><p class="ql-block">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閑掛小銀鉤。"（譯文：帶著一絲寒意，獨自登上小樓，清晨的陰涼，令人厭煩，仿佛已是深秋?；赝嬈粒瓱熿F，潺潺流水，意境幽幽。</p><p class="ql-block">窗外，花兒自由自在地輕輕飛舞，恰似夢境，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漫無邊際地飄灑著，就像愁緒飛揚。再看那綴著珠寶的簾子正隨意懸掛在小小銀鉤之上。）</p><p class="ql-block"> 讀著傷感的文字，流著傷心的淚水。母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就不說，急壞了母親。聰明的母親，去了廠里，小朱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了解情況后，母親火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遇到什么樣子的仙女了？讓我看看？"</p> <p class="ql-block"> 我默默無語地走了出去，不想聽母親罵我。然而，母親做了一件我沒想到的事情，她把我抽屜的鎖砸了，把我與雨梅的信，照片統(tǒng)統(tǒng)燒掉了。</p><p class="ql-block"> 我回到家中聞到一股燒紙的味道，知道不好，一切都晚了，我哭，我鬧，弟弟妹妹們嚇壞了。母親說："你們出去玩，讓你哥鬧，等他鬧夠了自然會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母親說什么，我都聽不進去。幾次三番的失敗戀愛，都是因為我太窮，我開始準備結束這痛苦的生活，我想體面的離開塵世。"安眠藥"</p><p class="ql-block"> 去了醫(yī)院，告訴醫(yī)生自己經(jīng)常失眠，請幫我開點安眠藥，可醫(yī)生告訴我，一個人每天只能開一片，讓我好失望，自己下決心慢慢地存儲。一天天數(shù)著日子，小瓶子里的藥也慢慢的多了起來，看著那些白色藥片，心情平靜多了，很快就要結束了……</p><p class="ql-block"> "三姐，（我媽的小名）你兒子最近怎么總是往醫(yī)院跑，兒子病了嗎？"母親一頭霧水？</p><p class="ql-block"> "誰說我兒子病了？我兒子好好的，為什么這么說？"母親很不高興。回家的路上，母親覺得哪里怪怪的，返回來，直接去了醫(yī)院，找到給我看病的醫(yī)生一了解，才恍然大悟。我正在家中寫自己的最后留言。</p><p class="ql-block"> "安眠藥呢？"</p><p class="ql-block"> "什么安眠藥？"我被母親的怒氣給嚇懵了。</p> <p class="ql-block"> "你在醫(yī)院買的。"我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行動計劃失敗了。我在一個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拿出了安眠藥，母親接過藥，一下子放進了自己的嘴里，我嚇壞了……</p><p class="ql-block"> "媽，我錯了，你把藥吐出來，以后我再也不會了。"母親并沒有把藥吃到肚里，她只是讓我醒來。</p><p class="ql-block"> 時間過去了近四十年，當年母親的眼神，今天依然清晰記得。告別了痛苦，我想改變，可是那個年代，你再能吃苦，也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我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編蘆葦席子，手破了，冬天鮮血滴在席子上，無論怎樣去努力，還是改變不了一個窮字……</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未完待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