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1月29日清晨9:30點,舷窗外的霧氣尚未散盡,航班已平穩(wěn)降落在宜昌三峽機場。帶著對“高峽出平湖”的滿心憧憬,“橄欖樹戶外團(tuán)”的隊友踏上了這片被長江滋養(yǎng)的土地,奔赴一場與兩座世紀(jì)工程的約定。</p> <p class="ql-block">站在觀景臺的剎那,所有語言都顯得蒼白——巨壩如臥龍飲江,左岸的發(fā)電機組廠房綿延如城,右岸的升船機像巨人的臂膀,將萬噸級的船輕輕托舉。泄洪口的閘門緊閉,卻能想見汛期時“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的轟鳴;壩頂?shù)墓飞希囕v如甲蟲般移動,襯得壩體愈發(fā)磅礴。江風(fēng)獵獵,吹起衣角,遠(yuǎn)處的西陵峽在薄霧中舒展,指尖觸到觀景臺的欄桿,仿佛還能摸到建設(shè)者們留在混凝土里的溫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午后,我們登上游船,往“絕版三峽”的西陵峽去。船剛駛出港灣,兩岸的山就像被巨斧劈開,陡崖上的紅葉與碧綠的江水相映,像天地間鋪開的錦緞。古人的題刻被江風(fēng)拂得愈發(fā)清晰,那些斑駁的字跡里,藏著千年前的月光與詩行。</p> <p class="ql-block">37公里的精華水道如一幅徐徐展開的山水長卷。兩岸青山層巒聳翠,峭壁如削,江水碧綠如玉,倒映著天光云影,船行其間,宛若人在畫中游。解說員的聲音適時響起,循著她的指引,三游洞的千年文脈、陳毅磨崖石刻的雄健筆力、明月灣的九曲回環(huán)、張飛擂鼓臺的歷史回響依次映入眼簾。船過三峽人家,江面豁然開闊,遠(yuǎn)處的毛公山輪廓分明,銀白色山石天然構(gòu)成偉人仰臥的身姿,與“高峽出平湖”的壯麗圖景相映成趣,令人嘆服自然與歷史的奇妙契合。龍進(jìn)溪的潺潺流水、古樸村落的裊裊炊煙,更讓這片山水多了幾分靈秀與溫情。</p> <p class="ql-block">最令人稱奇的莫過于穿越葛洲壩船閘的體驗。當(dāng)游輪緩緩駛?cè)腴l室,尾部閘門徐徐關(guān)閉,仿佛進(jìn)入了一座巨大的水上電梯。隨著閘室底部開始注水,船體慢慢上升,腳下的水位線不斷上移,那種“水漲船高”的奇妙感受畢生難忘。十余分鐘后,前方閘門緩緩打開,江面豁然開朗,游輪平穩(wěn)駛出閘室,兩岸風(fēng)光依舊,卻已身處更高的水位之上。凝視著葛洲壩堅固的壩體與精密的設(shè)施,不禁感慨,這兩座相隔38公里的大壩,一座是“長江第一壩”,一座是“世界第一壩”,共同書寫了中國水利工程的傳奇。</p> <p class="ql-block">夜幕降臨時,回望平靜的江面?;赝鹬迚蔚臒艋?,像一串璀璨的珍珠,與天上的星子相接。不由得感慨:從葛洲壩到三峽大壩,中國人用了幾十年,把‘截斷巫山云雨’的夢想變成了現(xiàn)實?!苯L(fēng)拂面,帶著水汽與歷史的氣息,忽然明白,三峽的壯美,從來不只是山水的奇絕。那些古人的詩、英雄的傳說、建設(shè)者的汗水,還有今日祖國的強大,都融進(jìn)了這江水的奔流里,成了比風(fēng)景更動人的篇章。</p> <p class="ql-block">這一夜,西陵峽的月格外明,江水載著滿船的贊嘆與敬意,緩緩東流。而我知道,三峽的故事,早已刻進(jìn)了心里——它是自然的饋贈與人類的智慧相擁,是歷史的厚重與時代的豪邁相融,是每一個中國人心中,那抹關(guān)于“偉大”的生動注腳。</p> <p class="ql-block">篇中圖片來自同行隊友,感恩遇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