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在巴爾干這片歷史紛繁、民族交織的半島上,阿爾巴尼亞宛如一顆遺世獨立的明珠。它西瀕亞得里亞海,與意大利隔海相望;北倚黑山,東接北馬其頓,南鄰希臘,地理位置堪稱樞紐。按常理,這樣的國度本應是商旅往來、文化交融的熱土,然而在現(xiàn)代歷史的洪流中,它卻選擇了截然不同的道路——長期封閉自守,宛如一座孤島,在冷戰(zhàn)的寒風中倔強佇立。</p> <p class="ql-block">踏上這片土地,一種復雜而微妙的氛圍悄然彌漫心頭。對年輕一代而言,“阿爾巴尼亞”或許只是一個遙遠的名字;但對我們這一代人來說,它曾是熒幕上的熟悉面孔,是課本里的親密盟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當中國在歐洲幾乎孤立無援之時,阿爾巴尼亞成為唯一的外交呼應者,兩國關系如寒夜中的微光,溫暖而珍貴。</p> <p class="ql-block">斯坎德培廣場,是地拉那跳動的心臟,也是阿爾巴尼亞精神的象征。四周環(huán)繞著哈吉埃瑟姆灣清真寺的靜謐、國家歌劇院的典雅、國家博物館的厚重,風格迥異卻和諧共存。廣場開闊恢弘,氣勢不輸莫斯科紅場,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歷史的回響之上。</p> <p class="ql-block">這座廣場以15世紀抗擊奧斯曼帝國的民族英雄喬治·卡斯特里奧蒂·斯坎德培命名,承載著民族不屈的記憶。文化宮外墻上斑駁的壁畫,仍依稀可見昔日社會主義的理想圖景。紅旗雖已遠去,但那些鐫刻在建筑上的信念痕跡,仍在無聲訴說一個時代的熾熱與執(zhí)著。</p> <p class="ql-block">阿爾巴尼亞曾被譽為“亞得里亞海邊的一盞社會主義明燈”,中阿友誼更被詩意地形容為“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那段歲月里,中國傾力相助,從1950到1970年代,累計援助高達90億人民幣,更有六千余名中國專家遠赴此地,參與建設。這份情誼,深植于兩國人民的記憶之中。</p> <p class="ql-block">廣場中央,斯坎德培的騎馬銅像巍然聳立。他身披鎧甲,頭戴標志性的山羊角盔,右手高舉利劍,左手緊勒戰(zhàn)馬韁繩,前蹄騰空,目光如炬,仿佛隨時準備沖向敵陣。這尊雕像不僅是藝術杰作,更是民族魂魄的具象——不屈、勇毅、永遠向前。</p> <p class="ql-block">阿爾巴尼亞的城市面貌給人以意外的秩序感。人行道平整潔凈,街燈與指示牌清晰有序,商鋪布局合理,不見雜亂無章的攤販堆積。行人不多,卻步履從容,城市雖不喧囂,卻充滿生機——它不是一座沉睡的廢墟,而是一座緩緩蘇醒、努力前行的都城。</p> <p class="ql-block">地拉那的建筑語言大膽而前衛(wèi)。舊日的共產(chǎn)主義方盒子與色彩斑斕的現(xiàn)代樓宇并肩而立,鮮亮的粉紅、明黃、湖藍涂抹在墻體之上,異形設計層出不窮,仿佛整座城市正在用建筑書寫一場視覺革命。傳統(tǒng)與先鋒在此碰撞,廢墟與新生在此共舞。</p> <p class="ql-block">冷戰(zhàn)時期,阿爾巴尼亞是歐洲最徹底的斯大林主義堡壘。霍查政權構建起全民皆兵的防御體系,全國修筑了數(shù)十萬座地堡,深入山野街頭。盡管國內(nèi)穆斯林占多數(shù),同時并存著天主教與東正教的古老傳統(tǒng),但在共產(chǎn)黨執(zhí)政期間,國家竟被正式宣布為“世界第一個無神論國家”,宗教信仰被徹底壓制。</p> <p class="ql-block">如今的阿爾巴尼亞,竟有“奔馳之鄉(xiāng)”的戲稱——據(jù)說平均每三人就擁有一輛奔馳汽車。街頭巷尾,德系豪車穿梭其間,成為一道奇特風景。這背后,是大量僑匯支撐的消費力,也是這個小國在全球化浪潮中掙扎轉型的真實寫照。</p> <p class="ql-block">去阿爾巴尼亞和貝爾格萊德,都在這家吃的中午飯??镜拇箫炗悬c兒像新疆的馕??好吃,香腸和排骨,味道有點兒咸,很香。</p> <p class="ql-block">我們團有一個特別喜歡喂貓的小團友,在我們吃飯的餐廳門口用沒有吃完的面包??在喂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