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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yáng)的小菊 2

一農(nóng)

<p class="ql-block">農(nóng)歷小雪已過了一周，申城這幾天溫度反而高了點(diǎn)，自家養(yǎng)的小菊在陽光下依然飛揚(yáng)著??</p> <p class="ql-block">這幾朵菊，像是把秋末的余溫都收攏在了花瓣里。橙紅與黃交織的層層疊疊，像是誰不小心打翻了調(diào)色盤，又像是陽光在花瓣上跳了一支舞。它們插在一只舊黑陶罐里，背景虛得恰到好處，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只為了襯出這一瞬的絢爛。我站在窗邊，看光從側(cè)面斜切進(jìn)來，照得花瓣邊緣微微發(fā)亮，像是鑲了金邊。它們不像是將要謝去的模樣，倒像是正要起飛。</p> <p class="ql-block">院子里那幾叢開得最盛的，也是這般紅橙漸變的花。陽光一照，整株都像在發(fā)光，綠葉托著花盤，像是托著一團(tuán)團(tuán)小火苗。風(fēng)一吹，花頭輕輕晃動，卻不顯狼狽，反有種倔強(qiáng)的輕盈。小雪節(jié)氣雖過，可這幾株菊偏不認(rèn)命，偏要在這冷暖交錯的時節(jié)里，把最后一點(diǎn)熱烈燒得通透。它們不爭春，也不戀夏，只在這秋盡冬初的縫隙里，活得格外張揚(yáng)。</p> <p class="ql-block">最密的一簇開在墻角，花朵擠挨著，像是彼此取暖，又像是在比賽誰更耀眼。橙紅的花瓣密密匝匝，中心的黃蕊像小太陽一樣亮著。我蹲下來看，發(fā)現(xiàn)有幾片葉子已經(jīng)泛黃，可花卻愈發(fā)精神。這大概就是“小菊”的脾氣——不靠繁盛取悅?cè)?，也不因寒涼低頭。它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更要開得痛快，開得飛揚(yáng)。</p> <p class="ql-block">有兩朵開得特別舒展，一左一右，像是特意擺好了姿勢。紅與橙在花瓣上流動，像是被誰用筆尖輕輕暈染過。陽光穿過半透明的瓣膜，顯出細(xì)密的紋路，像極了掌心的生命線。它們不說話，可我知道它們在說：我還活著，我還好看，我還能再曬一會兒太陽。</p> <p class="ql-block">那一叢紅得最正的，層層疊疊的花瓣像是裹著火焰。陽光一照，連影子都染上了暖色。綠葉在底下穩(wěn)穩(wěn)托著，像是大地伸出的手。我忽然覺得，菊花的美，不在嬌艷，而在那份沉著的熱烈——它不躲不藏，就站在那兒，任風(fēng)來，任寒來，任節(jié)氣走，它只管開。</p> <p class="ql-block">風(fēng)起時，幾朵橙紅的花輕輕搖晃，花瓣邊緣泛著淡淡的黃，像被陽光親吻過。中心的顏色更深，像是藏著一團(tuán)未熄的火。它們在風(fēng)里不低頭，只是輕輕擺動，像在跳舞，也像在告別?？蛇@告別，一點(diǎn)都不傷感，反倒有種輕快的節(jié)奏，像是說：謝了也不怕，來年再會。</p> <p class="ql-block">有一朵開得格外精致，紅與黃的花瓣螺旋著展開，像是從中心旋出一道光。深色的花心像眼睛，靜靜看著這個漸漸冷下去的世界。陽光落在上面，花瓣的光澤像絲綢。它不靠數(shù)量取勝，只一朵，就足以讓人心頭一熱。原來“飛揚(yáng)”不一定要騰空而起，靜立如斯，也能讓人心頭一顫。</p> <p class="ql-block">幾朵紅菊圍在一起，黃心柔潤，綠葉環(huán)抱。陽光穿過花瓣，把它們照得近乎透明，像是隨時會化成光飛走。可它們穩(wěn)穩(wěn)地立著，像是知道，真正的飛揚(yáng)，不是逃離，而是扎根之后的綻放。它們不急著謝，也不怕冷，只是安靜地，把每一天都活成高光。</p> <p class="ql-block">一朵特寫的菊，橙紅與黃漸變得溫柔，花蕊清晰，像藏著一個小小的宇宙。葉片的綠與花的暖形成對比，像是生命與熱情的對話。背景虛了，可它的存在卻格外清晰。它不需要舞臺，不需要掌聲，只消一束光，就能把自己的故事講得動人。</p> <p class="ql-block">兩朵并開的菊，花瓣邊緣帶著波浪，像是笑出的皺紋。外層是亮黃，中心是深紅，像是把最熾熱的心藏在最里面。陽光一照，紋理分明，光澤流動。它們不像是被冬天逼到角落的殘花，倒像是特意選在這個時候，跳最后一支舞——熱烈，從容，且自由。</p> <p class="ql-block">柔和的光從窗邊灑進(jìn)來，幾朵菊在靜謐中顯得格外溫柔?；ò陱纳罴t漸變到淺粉，像是把晚霞揉碎了撒在上面。黃蕊在中心亮著，像一盞不滅的小燈。這光不刺眼，卻足夠暖，像是提醒我：節(jié)氣會走，天氣會冷，可有些東西，比如一朵花的倔強(qiáng)，比如一縷陽光的堅持，是不會輕易退場的。</p> <p class="ql-block">小雪已過，可我家的小菊，還在陽光下飛揚(yáng)著。它們不問時節(jié)，不懼將至的寒，只管把這一刻的燦爛，開到極致。</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另一個角度拍一下！</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