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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哥哥在一起的快樂

年華

<p class="ql-block">　　今天我們哥兩并肩坐在滑梯頂端，一個穿著米色彩虹褲，另一個是灰褲綠襪，陽光從高處的窗戶斜斜地灑進(jìn)來，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那一刻，他們沒急著往下滑，反倒把我抱的更緊了。</p> <p class="ql-block">　　我站在白色的玩具箱上，身體微微前傾，像一只剛學(xué)會站立的小企鵝，努力在平衡與好奇之間尋找支點。米色背心貼著圓潤的肩頭，褲腳印著卡通的痕跡，腳上那雙紅鞋格外亮眼，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角色。</p> <p class="ql-block">　　窗外高樓林立，玻璃幕墻反射著城市匆忙的光影，可在這方寸之間，時間被積木一塊塊壘高。</p> <p class="ql-block">　　我沒動，只是靜靜看著，眼神里有好奇，也有某種近乎莊嚴(yán)的專注——仿佛他知道，此刻他不只是在搭積木，而是在建造一個屬于自己的世界，一個可以用手觸摸的夢。</p> <p class="ql-block">　　我依舊坐在那兒，姿勢沒變，手還撐著窗臺，但眼神更穩(wěn)了些，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笑容還在，但不再張揚，而是沉淀成一種安靜的滿足。</p> <p class="ql-block">　　我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撐著窗臺，另一只搭在膝蓋上，目光投向窗外某個我看不見的點。那神情，認(rèn)真得近乎莊嚴(yán)，仿佛在讀一封只有他能懂的信。</p> <p class="ql-block">　　我把一個藍(lán)色小東西舉到嘴邊，不知道是咬還是吹，反正玩得專注。</p> <p class="ql-block">　　哥哥站在柜子前，手里攥著一個黃色玩具，臉上的神情像是剛做了一個重大決定。陽光落在他肩上，也照進(jìn)玻璃門后的架子，那里擺著些零散的小物件，像是積木、小車，還有一只歪著頭的毛絨熊。他忽然抬起左手，比了個奇怪的手勢貼在臉邊，像在模仿誰打電話的樣子。我不禁笑了，這動作太熟了。</p> <p class="ql-block">　　趴伏在積木桌面上，小手緊緊抓著桌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那一排排顏色鮮亮的積木。光從斜側(cè)方灑下來，把他的影子輕輕壓在木質(zhì)桌面上，像一幅安靜的剪影。他還沒學(xué)會說話，卻已懂得用目光丈量世界——那塊紅色的方塊是不是比藍(lán)色的高？黃色的三角會不會滾下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著，仿佛正解一道只有他自己知道題面的謎題。這一刻，整個宇宙大概就裝在那幾塊小小的積木之間。</p> <p class="ql-block">　　我坐在高腳椅上，手里攥著一部綠色的舊手機(jī)，屏幕亮著，映出他微微張開的嘴角。沒人教他滑動，他卻本能地用肉嘟嘟的指頭去碰那些跳動的光點。畫面里是會唱歌的小動物，還是某個閃爍的動畫按鈕？我不確定，但我知道，他的專注和之前看積木時一模一樣。那種全然投入的神情，像是靈魂正貼著感官的邊緣緩緩爬行，一點一點觸摸這個剛剛開始變得清晰的世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