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dāng)我們終于停下行走了一天的腳步，坐在休息室的長條桌旁，朋友從果盤里抓起幾個新鮮的紅棗遞給我，嘗嘗吧，這就是當(dāng)?shù)赜忻膱A鈴大棗，脆甜脆甜的。我咽了一口舌尖生出的津液，將大棗在桌子上一字排開，不多不少，正好六枚。瞬間，它們就成了一個紅色的省略號，所有要說的話，竟然都藏在了里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1</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眼前的大棗，讓我想到剛從茌平博覽館里看到的剪紙藝術(shù)，它們都是紅色的。紅棗，可以用嘴一點點咀嚼和品味，而透過剪紙作品鏤空的縫隙，我們可以穿越時空，洞察歲月的腳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其實又何止茌平的剪紙，每個從歲月深處走來的人，誰不曾有過關(guān)于剪紙的記憶？許多年前，我還是個幾歲的孩子，奶奶就用父親寫春聯(lián)剩下的紅紙碎片，沿著一點對折幾下，一剪子下去，展開來就是一個小小的紅五星，這就是我生命里對剪紙最初的記憶。奶奶還手把手教我們?nèi)绾握奂垼绾斡眉糇影盐占舨玫慕嵌?，于是在東北土炕墻壁糊著的舊報紙上，又被我們粘上了許多紅五星。后來，我還學(xué)會了如何用紅紙剪“囍”字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雪彌漫的冬天里，埋藏著漫長的童年。我們從雪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到家門前時，眼前出現(xiàn)的是奶奶貼在門楣上的窗花，和玻璃窗上的各種剪紙圖案。那些永不褪色的窗花，伴隨著雪花一起飄舞，為蒼茫的大地點綴著未來，讓人們的日子有了些許盼頭。爺爺后來告訴我，奶奶的剪紙手藝，是她為閨女時，在山東東阿老家跟著大人們學(xué)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直到多年之后的今天，當(dāng)我以一位作家的身份，行走在茌平大地，再次從茌平博覽館的三樓剪紙藝術(shù)展區(qū)下來時，我才真正意識到，剪紙已不再是一種純粹的民間藝術(shù)。正如作家明芳說的，那是我們老一輩人在窮苦日子中殘存下來的一抹笑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是的，這一抹笑意，是用剪刀一剪子一剪子裁出來的，甚至，笑意里隱藏著不盡的苦楚與酸痛，流淌著血色的云彩。就像《白毛女》里，楊白勞扯上二尺紅頭繩，給喜兒扎個辮子，就可以歡歡喜喜過個年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2</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東阿和茌平，雖然從行政劃分上，它們是兩個區(qū)縣，而歷史上，茌平與東阿曾同屬兗州府平原縣。而在我的意識里，也從來沒有把兩地分開過，它同屬于我的家鄉(xiāng)。方言與生活習(xí)俗，幾乎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就像奶奶小時候?qū)W會的剪紙一樣，那個時代過來的茌平與東阿老輩人，女人們誰沒有一手剪紙的絕活兒。所以，今天的茌平被譽為“中國民間剪紙藝術(shù)之鄉(xiāng)”，也就不奇怪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能夠與省內(nèi)的作家們一起，行走在茌平與東阿大地，共同以一種深扎姿勢，體驗這里的文化與發(fā)展，對于一半是客人一半是主人的我來說，無疑是一次學(xué)習(xí)與提升的難得機會。其實在平時，東阿與茌平的文友，也像親戚一樣，互動頻繁。去年夏天，就應(yīng)茌平朋友邀請，在細雨中探訪了茌平境內(nèi)的徒駭河，登上了望晉臺，拜望晉文公重耳，還在圓鈴大棗園區(qū)的棗林下漫步，一縷縷棗花的清香陣陣襲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時想來，眼前的圓鈴大棗，不就是大自然為世間剪出的藝術(shù)品嗎？初冬的大棗，一半綠一半紅，多么像剪刀在紅紙上剪裁出了綠色的鏤空，美得讓人舍不得開口，生怕一不小心就陷進這綠色的深空世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想，這大概就是一種深扎。生活在最基層的作家，以最貼近泥土的姿勢，傾聽一株草的萌動，靜待一朵花的綻放。當(dāng)然，也會聽到剪紙藝術(shù)傳承人手中靈動的剪刀，剪到紅紙時細微的“咔嚓咔嚓”，和紙張與紙張間的“窸窸窣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博覽館一樓的剪紙工坊，我們看到四壁綴滿剪紙，朱紅為主調(diào)，間雜金箔、黛青。龍鳳呈祥舒展羽翼，花鳥纏枝垂落如簾，孩童嬉春、漁樵耕讀錯落排布，光影穿隙，紅紙似燃，滿室皆是刀剪刻就的煙火與靈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聚攏在剪紙藝人的周圍，觀看她現(xiàn)場創(chuàng)作剪紙作品。她指尖捻紅紙，銀剪翻飛，紙屑簌簌飄落，光影里，花鳥輪廓漸顯，刻刀輕挑，細如發(fā)絲的紋路躍然紙上，一折一剪皆是匠心。我看到她的手膚質(zhì)白皙，而指腹卻結(jié)著薄繭，指尖蘸了點松節(jié)油，捏起朱砂紅紙，銀剪刃口泛著溫潤的冷光，開合間咬碎紅紙，指節(jié)隨節(jié)奏輕叩紙面，碎紅如蝶般飄灑落下，刻刀旋挑，朱紅上綻開帶露的纏枝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剪紙作品是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是一種藝術(shù)，而剪紙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種行為藝術(shù)的表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不用朋友的介紹，我已經(jīng)感知到了這門藝術(shù)的魅力所在。但凡入了眼入了心的，都會在剪紙人的指間，用一把剪刀和半片紅紙，頃刻間呈現(xiàn)在你的面前。就像春天里的梅花與梨花，其實花的樣子早就在大地的腹心里醞釀好了，只待一個時間的節(jié)點，借著一棵樹的指尖，把一朵朵芬芳剪出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3</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這個初冬時節(jié)，一位老人，帶領(lǐng)我們走進了茌平劉莊村的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園，品嘗到了另外一種芬芳與甜美。而且這種芬芳的呈現(xiàn)，卻可以任由我們自由操控與把握。</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種植草莓的大型玻璃溫室，是科技與綠色的秘境，懸空的栽培槽如綠簾垂落，草莓藤不沾泥土，在半空舒展腰肢。智能化的窗欞可以隨晨光開合，卷簾追著溫度起落，水肥順著細管悄悄浸潤根系。曾經(jīng)白白浪費掉的工業(yè)余熱，如今化作了這里的溫柔暖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里的草莓，用時光慢養(yǎng)，一年有長達八個月的采摘期。春陽的明媚、夏風(fēng)的清甜、秋露的溫潤都凝進果肉，沒有泥土的牽絆，只有純粹的養(yǎng)分與陽光。摘一顆捧在手里，果皮裹著細密的白霜，像覆了層月光；咬開時汁水迸濺，醇厚清爽，舌尖漫開的香氣里，既有自然的本真，又有科技賦能的細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懸掛在眼前的一只只草莓，怎么看都像一枚枚絕美的剪紙藝術(shù)品。紅紙裁春，茌平剪紙剪活了田園煙火；翠蔓懸珠，無土草莓釀透科技甜香。一剪一果，皆是這片土地的靈秀與新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此刻，我感到了一種少有的羞愧。與眼前的剪紙相比，與不再隨著季節(jié)而結(jié)出的草莓相比，文學(xué)應(yīng)該并不高明多少。雖是傳承于民間，但剪紙本身就是一種藝術(shù)的呈現(xiàn)，所呈現(xiàn)的藝術(shù)效果，絲毫不遜色于一篇散文和一首詩。在一枚剪紙作品和一只草莓身上，同樣滲透著創(chuàng)作的虔誠與熱望。剪紙的紋路里藏著指尖摩挲紅紙的溫度，每一道“咔嚓”聲都鐫刻著對生活的凝視與理解；草莓的果肉裹著晨露的清潤，從青嫩到嫣紅的蛻變，是自然用時光細細勾勒的筆觸。它們不喧嘩、不張揚，卻以最本真的形態(tài)，將創(chuàng)作的純粹與鮮活，熨帖在人心最柔軟的角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只停留在贊美與批判層面的文學(xué)作品，注定生命力是短暫的。它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應(yīng)該是對生命繁雜與生活多彩的深層呈現(xiàn)，同時能夠引發(fā)讀者無盡的思考。同樣，對于一件剪紙作品，我們?nèi)匀徊粦?yīng)該只停留在它所呈現(xiàn)出來的具象內(nèi)容上。就像眼前這一幅幅現(xiàn)實剪紙藝術(shù)品，都在表達著人們對茌平信發(fā)集團的種種深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信發(fā)工業(yè)在茌平半個多世紀的深扎與蛻變，亦如老人臉上深刻的皺紋，和他講述時的坦然與從容。人的年紀大了，并不代表思維的滯后，而且恰恰相反，老人的前瞻意識和大局觀念，以及他的創(chuàng)新意識和家國情懷，是許多年輕人都無法超越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已邁入智能AI時代的今天，幾乎沒有人懷疑科技的力量。如果說握在剪紙藝術(shù)家手里的，是一把實實在在的剪刀，那么，握在信發(fā)人手里的世界多項頂級科技，一定是一把把神剪，它所裁剪出的，就是一個轉(zhuǎn)型升級后的，綠色低碳的世界一流品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除了信發(fā)，在人們的心中，還有一個幾十年未曾改變的“金號”。金號，是一種剪不斷的溫情，和理還亂的思緒。茌平人用一塊毛巾，擦拭著國人世世代代流淌不盡的汗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世間萬物都在變化之中，我不敢確定未來的發(fā)展走向，但是我確信，人們最終會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4</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茌平一天的行走，作家們所看到的一切，最終在茌平博覽館通過剪紙的藝術(shù)形式，重新復(fù)述了一遍，這是一種藝術(shù)的升華與重現(xiàn)。像讀一首紅色的長詩，作為千年古縣中的歷史與現(xiàn)實中的人物與故事，甚至包括我自己塵封了多年的童年往事，都成為了這首詩里抹不去詩行。</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千百年來，世代深扎在這片土地上的智慧、勤勞與淳樸的人們，才是我們學(xué)習(xí)的榜樣。有誰能比他們更愛自己的家鄉(xiāng)，更深愛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沒有誰會比他們更希望自己的家鄉(xiāng)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富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顯然，兩天的時間是遠遠不夠的，這絕不是一種深扎，作家們無法深切體驗這片土地，了解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好在，這只是一次深扎與實踐的開始；好在，當(dāng)?shù)剡€活躍著一大批基層的作家隊伍。只有長期生活在社會基層的作家，才能隨時捕捉到最鮮活的創(chuàng)作素材。我們更應(yīng)該像剪紙藝術(shù)家們一樣，把自己體驗生活的剪刀，深深扎在自己的作品里，剪出殷紅的血液，剪出真實的痛感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歲月注定是斑駁起伏的，人生必然不會一帆風(fēng)順，太過完美的生活就像一張紅紙，不經(jīng)歷剪刀的剪裁，注定無法呈現(xiàn)出人世的豐富多彩。所有美的藝術(shù)形式，都應(yīng)該是空靈的，沒有空靈，就沒有了美。就像剪紙藝術(shù)，一整張紅紙是看不出美來的，只有將其中的部分剪裁掉，美才會出現(xiàn)，這更像美術(shù)作品中的留白。人們的生活就是一臺戲，總得有人站在臺前，而更多的人又必須選擇在幕后忙碌。是不是有可能，我或者我們當(dāng)中的某些人，就是一幅剪紙作品里，那片被剪掉的細碎的紙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早年，奶奶用自己的剪紙，掩蓋住一貧如洗的窘境，盡可能把家里好的一面呈現(xiàn)給外人，這應(yīng)該是祖輩給我們留下的一種美德。就像這次我們所看到的，絕不可能是生活的全部。把最光彩最大的亮點讓我們看一看，這很正常，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許是亮點太多，包括這里幾千年的歷史文化遺跡，不可能只用一天的時間走完看透。而對于我來說，又是幸運的，茌平離我這么近，我可以隨時走近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劉莊村現(xiàn)代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園的村民們是幸運的，不花一分錢，就能住上水電氣費用全免的鄉(xiāng)間別墅，在產(chǎn)業(yè)園區(qū)工作還有一份可觀的收入。我們希望像劉莊這樣的園區(qū)多一些，再多一些，哪怕時間慢一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dāng)然，更多的人還是希望通過勞動，改變自己的生活。這個過程其實很享受，勞動才是人生價值的真正體現(xiàn)。只是不要讓世間的勞作太過辛苦，讓勞動的人得到尊重。擁有勞動的權(quán)利，才會讓人感覺更溫暖，生活才會更富有詩意。勞作之余，我們可以欣賞一首歌曲，閱讀一篇美文，或者學(xué)著前輩遺留下來的手藝，剪出一幅自己的剪紙，也未嘗不是一種生命的情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5</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走出阿膠博物館，仰望著東阿阿膠集團辦公大樓，我開始重新審視“東阿阿膠”的巨幅商標。一位朋友之前對我說，這個商標里蘊含著中國書法和中華印章的元素，還有中國紅。而此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它應(yīng)該出自一位剪紙藝術(shù)家之手，這幅剪紙作品里，泛著阿膠三千年的琥珀紅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dāng)車輛在百里黃河大堤上穿行，午后的斜陽，把初冬的樹木和蜿蜒的黃河，剪成了一首歲月斑斕的長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羞于談愛的年紀，再說愛難免矯情。但我確信自己對家鄉(xiāng)是深愛的，我的爺爺和奶奶，還有我的先輩們，就長眠在這片黃土之下，而我也終將會化作這里的一抔土。像我這樣的小人物，是不敢談大愛的，能愛一愛自己的家鄉(xiāng)，為家鄉(xiāng)盡一份薄力，甚至把自己的一份工作做好，讓自己的小家充滿溫暖與愛意，就很好了。我曾寫過許多關(guān)于家鄉(xiāng)的文字，里面也總是不乏贊美之詞，雖然我知道它并不完美，而且文學(xué)本身也不是用來贊美與批判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大概只是希望它能夠變得更好，變得更美吧，于是，我開始找尋它的缺憾與不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太過的愛戀，往往缺點也成了優(yōu)點，就像面對魚山殘缺的半壁山體。曹植本來是不屬于東阿的，他的文學(xué)成就是中國留給世界的文化遺產(chǎn)。就因為他葬在了魚山，魚山就成了東阿的名片，也成了天下文人與詩人膜拜的殿堂。兩年前，莫言就曾專門來到魚山，拜謁曹植，留下了他的詩篇與墨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黃河下游的最窄處——艾山卡口，朋友們開始把心放寬。用一種更加寬容與包容的心態(tài)，審視艾山村——這個看上去確實很美的村莊。不僅艾山村，包括魚山片區(qū)，以及黃河沿岸的許多村莊，都被賦予了太多具有各自特色的文化內(nèi)容，讓鄉(xiāng)村成為了沒有圍墻的博物館。走進去，無法不讓人對田園生活有了更加美好的向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無數(shù)國人的心里，城市代表著繁華與富裕，而鄉(xiāng)村只是許多人無法抹去的鄉(xiāng)愁。沒錯，鄉(xiāng)村一直就是貧窮的代名詞。只愿此后，城市與鄉(xiāng)村可以成為彼此的向往與歸宿。</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東阿的這些沒有圍墻的博物館里，我終于發(fā)現(xiàn)，竟然缺少了剪紙藝術(shù)的內(nèi)容。剪紙，是茌平也是東阿這片土地上，沉淀下來的歲月之美，一脈相承。今天，我的家里還收藏著幾位東阿剪紙愛好者送我的作品。不妨，就在艾山或者魚山文化片區(qū)建一座民間剪紙藝術(shù)館，用一把把剪刀，一方方紅紙，剪述成一個個東阿故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種剪，不是剪斷，而是一種連接，連接起過去與未來，把滄桑的歲月剪輯得像一首詩。這首詩很長很長，她穿越著歷史的天空；這首詩很紅很紅，這種紅里并非全是喜慶與吉祥，還有生命的掙扎與不屈。</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土，本名王慶軍，祖籍山東東阿，60年代末，出生于黑龍江省。現(xiàn)為山東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散文學(xué)會會員、《散文選刊*下旬刊》簽約作家、山東省第33屆作家高研班學(xué)員，聊城市散文學(xué)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出版有個人散文集《草木之香》《趕往鄉(xiāng)村的集市》，和文集《我的島》三部，有作品獲《人民文學(xué)》征文優(yōu)秀獎，《海外文摘》《散文選刊》雜志2024年度散文二等獎，山東省散文學(xué)會“徙駭河”主題征文二等獎，山東省作家協(xié)會專題征文二等獎，聊城市文聯(lián)（市作協(xié)）主題征文二等獎，第五屆《齊魯晚報》青未了金融散文大賽二等獎，《海外文摘》《散文選刊》雜志山西河津“黃河大梯子崖”全國征文優(yōu)秀獎，“齊魯石化杯”山東省第六屆職工原創(chuàng)文學(xué)作品大賽三等獎。作品見《山東文學(xué)》《火花》《映像》《都市》《海外文摘》《時代文學(xué)》《散文選刊*下旬刊》《散文百家》《青島文學(xué)》《中國鐵路文學(xué)》《漳河文學(xué)》《聊城文藝》《魯西詩人》《東昌府文藝》《當(dāng)代散文》《大眾日報》《山西晚報》《聯(lián)合日報》《山東工人報》《聊城日報》《上黨晚報》等報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