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5年11月20日(農(nóng)歷十月初一)是中華民族傳統(tǒng)節(jié)日寒衣節(jié)。這天的下午,我與二姐、三姐及女兒一塊到祖墳前祭祖,為逝去的親人送去御寒衣物。可當我們壓好墳頭紙、擺好祭品、燒紙錢準備祭祀時,二姐卻眼淚婆娑的罵起當年的生產(chǎn)隊副隊長,她也向我們說起當年生產(chǎn)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p> 二姐向我們介紹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還是生產(chǎn)隊大集體時代,咱隊里日子最舒坦、最好過的當屬生產(chǎn)隊隊長和副隊長家里了。他們家里之所以生活無憂,是因為他們手里掌握著派活和評工分的權力?。輕松或技術性工作、臟活、重活或累活甚至停工等,都是生產(chǎn)隊隊長或副隊長說了算,而且工分都是由隊長或副隊長給你評給你記錄。假設得罪了他們,不僅不會派你輕松活,甚至天天安排你臟活累活,有的還故意漏掉你的工分。當年流傳著這樣一個順口溜:“得罪了隊長沒好活,得罪了會計筆桿戳,得罪了保管挨秤砣,得罪了....?!币馑际钦f得罪了隊長不會派你好活干,得罪了會計就會在工分、糧物上數(shù)量上做文章,得罪了保管就會在秤上做文章。 二姐罵的是當年生產(chǎn)隊的副隊長,名字叫胡定海。二姐告訴我們說,那賊種看咱家里沒有男勞力,既不給他送禮也不請他吃喝,常對我使壞心眼子。當年不安排我輕活便罷了,無論我怎么努力,無論干的活咋漂亮、完美,可他總是雞蛋里面挑骨頭,總把我樹為反面典型批我。記得他當副隊長的時候,我才十六、七,這賊種常把我和姐妹們分開,讓我獨自在另一地方干活,而他則在我身后或身邊監(jiān)督,稍一出錯他就大喊大叫,嘴里還不干不凈,雖然我據(jù)理力爭,可怎奈他手中握有實權。同隊的一些姐妹們實在看不慣他的做派,有時替我說好話,有時勸說我想得開。二姐恨恨的說:那些年,我不知吃了他多少虧,也不知流了多少淚,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br> 當二姐從當年的姐妹嘴中得知,那個令她恨了一輩子生產(chǎn)隊的副隊長最后是被車撞死的,她哈哈大笑說道:自作孽不可活,惡人總有惡報。 <p class="ql-block"> 聽二姐這般說,我也想起當年生產(chǎn)隊副隊長欺負我的往事,其遭遇如同二姐一般。</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我和年齡差不多的男男女女在棉田里除草,我非常用功,不僅把草鋤的干干凈凈,而且棉花苗保護的很好。可有的人不僅草鋤不干凈,而且還鋤掉了棉花苗。帶工的副隊長不敢批評那些人,卻把矛頭對準了我,說我草沒鋤干凈卻把棉花苗鋤沒了,要扣我的工分。當我提出要和他弟弟比一比誰干的好時,他赤裸裸的說你能和他比?他不干活我照樣給他記工分。正是這位副隊長,在后來的幾年里從不派我好活、輕松活,還經(jīng)常找我的茬。最可氣的是,在我抓住了他欺負我家的實證后,他更加變本加厲的刁難我。</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年的春天,家里從欄里挖出積肥之后,他領著幾人來家里丈量,并把丈量的結果報給母親。母親納悶,今年的積肥比往年都多,咋不多反而少了那么多?母親問生產(chǎn)隊長咋會事,他沒好氣的說:量的沒錯,就是這個數(shù)。母親讓我丈量,當我算出結果后,看到副隊長給我家少算了那么多,氣的母親與他大吵了一架,并讓他糾正過來。也是從那次后,每當我參加生產(chǎn)隊勞動時,他總是對我吹毛求疵,找我的事兒。</p> <p class="ql-block"> 二姐說,一想起生產(chǎn)隊的那些日子,滿肚子都是冤屈,滿眼都是淚,滿腹都是萬千感慨。雖然不是撕心裂肺那樣,但是也終生難忘。</p><p class="ql-block"> 二姐接著說,現(xiàn)在好了,人們不會再在生產(chǎn)隊一根繩子上吊死,有好多條路可供選擇,可以做自己最喜歡的事,也不會再受別人的牽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