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攝影:藝術(shù)人生 美篇號:28961075 <p class="ql-block">我是博格達峰尖的第一縷光。</p><p class="ql-block">先吻過雪的涼,再順著山的褶皺往下淌——60公里的風(fēng)裹著寒氣,卻在撞見烏魯木齊的屋頂時,忽然軟了。</p><p class="ql-block">當(dāng)我越過博格達峰的雪線,這座城還裹在冬日的余寒里:紅光山的枯枝上,殘雪是昨夜未醒的夢,我摸過那層涼,看它凝成細亮的露,順著枝椏墜向地面。中景的樓宇已搶先接住我的暖,玻璃幕墻淌下的鎏金,濺在晨霧里,暈開一片蜜色的浪;連塔吊的鐵臂,都在我掌心里溫成了暖銅色的弦,輕輕晃著城市的節(jié)拍。</p><p class="ql-block">60公里外,我身后的博格達峰,輪廓還浸在淡青色的霧靄里,像神遺落的玉簪,靜靜簪在天與地的縫隙間。而山腳下的城,早被我揉碎了棱角:那些鋼筋水泥的森林,忽然有了呼吸——是我給它們鍍了層溫柔的釉,讓冰冷的建筑,也沾了幾分雪山的煙火氣。</p><p class="ql-block">這是屬于烏魯木齊的清晨:山在遠處沉默,城在近處生長,60公里的距離,被我織成薄紗,裹住雪山的清,裹住城市的熱。枯枝的蕭瑟、樓宇的蓬勃、雪山的清遠,都泡在這晨霧與暖光里,像一場不說話的私語——山說“我在這里”,城答“我在生長”,而我只是笑著,把所有聲音都釀成溫柔的光。</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等霧再輕些,等我再暖些,博格達峰的雪會更亮,紅光山的風(fēng)會更軟,這座城會從晨夢里徹底醒來:烏魯木齊的街,該飄起第一縷煙火氣了,而山與城的私語,早被我藏進了每一寸空氣里,等路過的人,輕輕聽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