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旅行的意義,不在于沿途的風(fēng)景,而在于那時那刻的心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引擎的轟鳴劃破昆明清晨的薄霧時,后座的林夏正用鏡頭對準(zhǔn)路邊帶著露珠的藍(lán)花楹,快門聲和副駕阿凱的哈欠聲疊在一起?!俺霭l(fā)!38天,從春城到疆北!”老周握著方向盤猛打轉(zhuǎn)向燈,車窗外的城市輪廓漸漸被連綿的山地取代,我們八個人二臺車的自駕攝影之旅,就這么在滿車的零食袋、攝影器材和相機(jī)快門聲里開始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出云南,入四川,穿甘肅,車窗外的景色像被按了快進(jìn)鍵。起初是青山綠水繞著梯田,后來變成黃土高坡上的溝壑縱橫,再往后,連草都稀疏起來,只剩下灰褐色的山巒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老聶師總在傍晚時分扛著三腳架跳下車,對著落日余暉拍個不停,快門聲在空曠的戈壁上格外清晰;阿雅則偏愛抓拍我們狼狽的瞬間——我們的路線規(guī)劃員趙老師,擦了擦布滿沙塵的金絲眼鏡,揉著布滿血絲的眼睛查路線,我啃著干硬的馕往鏡頭上擦灰,小姨妹趴在車窗上對著遠(yuǎn)處的駱駝群發(fā)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第12天,我們終于駛?cè)胄陆硟?nèi)。北疆的秋來得早,喀納斯的白樺林已經(jīng)染成了金紅色,晨霧像輕紗裹著湖面,我們踩著結(jié)霜的草葉往山頂爬,相機(jī)包撞在背上咚咚作響?!翱炫?!那片云要飄過來了!”阿凱大喊著舉起相機(jī),我們七手八腳地調(diào)整參數(shù),直到第一縷陽光穿透霧氣,把湖面照得波光粼粼,所有的疲憊都被這幀畫面揉碎在風(fēng)里??傻搅送砩?,大家擠在民宿的通鋪里,沒人愿意動一根手指,連說話都懶得張嘴,只聽得見此起彼伏的呼嚕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獨(dú)庫公路的旅程是最驚心動魄的。我們特意趕在10月10日前出發(fā),路面上還殘留著未化的薄冰,車窗外一邊是陡峭的懸崖,一邊是皚皚雪山。老周緊握方向盤,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我們大氣不敢出,只有相機(jī)在無聲地記錄著沿途的壯美——雪山下的草原已經(jīng)泛黃,牧民趕著羊群往山下遷徙,轉(zhuǎn)經(jīng)筒在風(fēng)里慢悠悠地轉(zhuǎn)。中途停車休息時,小王往嘴里塞了塊巧克力,剛咬了一口就被狂風(fēng)卷走,引得大家哈哈大笑,笑聲里滿是劫后余生的輕松。</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穿過獨(dú)庫公路,南疆的熱浪撲面而來??κ补懦堑南镒永?,維吾爾族老人坐在門口織地毯,孩子們追著我們的相機(jī)跑;塔克拉瑪干沙漠的邊緣,我們踩著滾燙的沙子拍日落,風(fēng)把沙粒吹進(jìn)鏡頭,也吹進(jìn)我們的眼睛里。每天開車十幾個小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曬痕和倦意,林夏的防曬霜涂了一層又一層,還是被曬成了“小黑炭”;阿凱的眼睛布滿血絲,卻依然在凌晨五點(diǎn)爬起來拍日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第38天,當(dāng)我們的車駛離新疆,望著窗外漸漸熟悉的綠色,突然沒人說話。相機(jī)里存滿了幾萬張照片,有北疆的雪、南疆的沙,有我們疲憊的笑臉,也有沿途遇到的每一張陌生面孔。老周關(guān)掉引擎,車廂里靜了幾秒,然后爆發(fā)出一陣歡呼。我摸著相機(jī)上的沙粒,突然明白,這38天的疲憊,早已被沿途的風(fēng)景釀成了最珍貴的回憶,而那些車輪碾過的路,都成了我們生命里最動人的篇章。</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既然在別人的世界里微不足道,</p><p class="ql-block">何不在自已的煙花里綻放</p> <p class="ql-block">不到新疆,不知中國之大;不到新疆,不知中國之美。沒到新疆的人,會覺得這句話有些浮夸,而到過新疆的人,親眼所見,親耳所聽,親身所感,才真正覺得這句話所言非虛。</p><p class="ql-block">朋友,也許明年的今天在新疆也能看到你的身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