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八穩(wěn)（廈門） <p class="ql-block">祝?</p>
<p class="ql-block">老婆生日快樂??</p>
<p class="ql-block">“福如東海，</p>
<p class="ql-block">壽比南山”</p>
<p class="ql-block">[福][福][福][福][福]</p> <p class="ql-block">十月初七，農(nóng)歷的日子總帶著點(diǎn)舊時(shí)光的溫柔。我翻出那塊壓箱底的紅桌布，金線繡著龍鳳與古裝人物，像是從老相冊里走出來的畫面。往年它只在祭祖時(shí)才鋪開，莊重得近乎沉默?？山衲瓴灰粯?，我想把這份莊重也變成歡喜——它該出現(xiàn)在她的生日這天。供桌上的福字、果盤、糕點(diǎn)，不再只是敬神的禮數(shù)，而是我對她說的：“歲歲皆歡愉?！?lt;/p> <p class="ql-block">桌上擺滿了她愛吃的：蘋果紅得發(fā)亮，橙子堆成小山，還有那盤我親手蒸的紅豆糕，軟糯香甜。每一樣都是我挑過的，她說過的話我都記著。日子不必轟轟烈烈，只要她在的這一天，處處都有心意。整整齊齊的供品，像一場無聲的儀式，其實(shí)只是我想把最平常的愛，擺成最隆重的模樣。</p> <p class="ql-block">我把“?！弊仲N滿了屋子——門框、窗沿、冰箱上，紅紙金字，風(fēng)一吹，仿佛能叮當(dāng)作響。這不再是年節(jié)的裝飾，是我為她一個(gè)人點(diǎn)亮的喜慶。她總說人到六十，生日就輕了。可我不信，我要用這一屋的紅火告訴她：你的生日，是我一年中最不敢輕慢的日子。</p> <p class="ql-block">一桌祭品豐盛得幾乎溢出畫面，紅布襯著金邊，像是把整個(gè)年節(jié)都提前搬進(jìn)了家門。水果層層疊疊，糕點(diǎn)整整齊齊，連飲料都擺成了扇形。這本該是敬神的供桌，可在我眼里，它漸漸染上了暖意。我甚至想，等她吹蠟燭時(shí)，也點(diǎn)一支香，不為別的，就為讓那縷煙裊裊升起時(shí)，帶著我的默念：“愿你長壽，愿你安康，愿你永遠(yuǎn)被愛圍住?！?lt;/p> <p class="ql-block">繡花桌布上的金龍盤繞，幾位古人靜立其間，香燭擺在前方，小碗里盛著清茶。這本該是肅穆的場景，可在我眼里，它漸漸染上了暖意。我甚至想，等她吹蠟燭時(shí)，也點(diǎn)一支香，不為別的，就為讓那縷煙裊裊升起時(shí)，帶著我的默念：“愿你長壽，愿你安康，愿你永遠(yuǎn)被愛圍住。”</p> <p class="ql-block">年貨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紅色包裝的零食、自制的腌菜、還有她最愛的橙子，一顆顆飽滿鮮亮。沙發(fā)和綠植靜靜守著，像是這個(gè)家最溫柔的見證者。我忽然明白，所謂節(jié)日，并不是非要等到春節(jié)才來熱鬧。屬于她的這一天，也該紅紅火火，熱氣騰騰，像一鍋剛煮開的甜湯，咕嘟咕嘟冒著幸福的泡。</p> <p class="ql-block">紅色底襯著金色的“壽”字，一圈回紋繞著，像是把時(shí)光也纏了進(jìn)去。我盯著看了好久，忽然覺得，這不正像是我們即將為她鋪展的生日光景嗎？我悄悄把這圖案記在心里，想用它做一張賀卡，或是一盞小燈，只等她吹蠟燭時(shí)，光影落在她眼角的笑紋里，輕聲說一句：“你老了，可我還愛你。”</p> <p class="ql-block">清晨去市場，看見一盆含苞的梔子，綠葉托著花蕾，清氣撲鼻。我忽然想起，她年輕時(shí)最愛這種花，說它不爭不搶，卻香得讓人記一輩子。我買下一盆，連同幾枝剛開的茉莉，打算擺在餐桌上。生日不一定要大張旗鼓，但要有她熟悉的味道，像清晨的風(fēng)，輕輕一吹，就把回憶都喚醒了。</p> <p class="ql-block">我在廚房翻找健康食材，翻出那包無鹽面條，紅色包裝上印著憨態(tài)可掬的卡通人物。這面是給她準(zhǔn)備的長壽面，少鹽少油，卻不能少了儀式感。我打算用雞湯慢煨，撒一把青蔥，再煎個(gè)溏心蛋放在上面——她總說我煮面像打仗，這次，我想讓她說一句：“今天這碗，有點(diǎn)溫柔?！?lt;/p> <p class="ql-block">那包紅色食品上，老人騎著小豬，拐杖點(diǎn)著福字，像是從年畫里走出來的吉祥話。我看著笑了，這不就是她媽常掛在嘴邊的“福星高照”嘛？我決定把這包裝剪下來，貼在禮物盒上，再寫一行小字：“你一出現(xiàn)，福氣就到?！彼傉f我肉麻，可有些話，藏太久就不是愛了，是辜負(fù)。</p> <p class="ql-block">和上一張一樣的紅包裝，一樣的福字老人，可這次我看得更久。或許是因?yàn)?，我忽然想起去年她生日，我加班到深夜，回家時(shí)她已經(jīng)睡了，桌上留著一碗涼掉的面。今年，我不想再有涼掉的等待。我要讓她睜開眼，就看見紅彤彤的喜慶，聽見我說：“生日快樂，我的老小姐?！?lt;/p> <p class="ql-block">甜點(diǎn)在綠紙托里，粉白漸變，像春天落在盤子里。我買了她最愛的櫻花味和抹茶味，裝進(jìn)透明盒里。她說甜點(diǎn)要小口吃，像品生活?？晌抑?，她其實(shí)貪心，每次都說“最后一塊”，結(jié)果總要再拿一塊。這次我多備了幾顆，藏在冰箱第二層——等她吃完正餐，我再悄悄端出來：“驚喜還沒完呢?！?lt;/p> <p class="ql-block">那些堆疊的包裝袋，紅白相間，卡通形象沖我笑。我挑了幾個(gè)裝進(jìn)禮籃，和面條、甜點(diǎn)擺在一起。節(jié)日感不一定要等到春節(jié)，屬于她的這一天，也該紅紅火火。我甚至想在籃子上掛個(gè)小鈴鐺，讓她一拎起來，就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芈犚娢业男奶?lt;/p> <p class="ql-block">四塊紅彤彤的糕點(diǎn)，裹在透明袋里，像凝固的晚霞。我買下它們，放進(jìn)紅色容器，擺在玄關(guān)最顯眼的位置。她說過，顏色亮的東西能讓人心情好。那這一天，我要讓整個(gè)屋子都亮起來，亮得連影子都藏不住憂愁。</p> <p class="ql-block">那袋帶白霜的冷凍食品，讓我想起小時(shí)候冬天，我媽總在冰箱里藏一袋湯圓，說“冷著的甜，化開才更暖”。我也學(xué)她，藏了一袋紅糖姜湯圓，打算半夜煮給她吃。她說生日愿望要對著凌晨的月亮許，那我就陪她熬到十二點(diǎn)，看她閉眼許愿，再一口喝下那碗滾燙的甜。</p> <p class="ql-block">粉色甜點(diǎn)撒著糖霜，像落了一層薄雪。盒子上的紅標(biāo)簽燙著金字，我特意選了那款寫著“歲歲安康”的。她總為家操心，忘了自己也需要祝福。這次，我要把最老派的祈愿送給她：“不求大富大貴，只愿你年年有今日，歲歲皆歡愉?！?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