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01年10月20日,散文《大豆高粱》發(fā)表于《中國(guó)電力報(bào)》“茅草地”文學(xué)副刊……那年9月1日,我不遠(yuǎn)千里,由南向北,送兒子到“大慶石油學(xué)院”就學(xué)!</p><p class="ql-block"> 從小聽唱、也唱過《松花江上》這首歌,那“我的家在東北的松花江上”,很悲愴;可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又讓人充滿向往……在由南向北的路上,特別是在松江平原的列車上,《松花江上》的悲愴,讓我的目光游移在那一望無際的荒野田園,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踴躍著希望的“大豆高粱”……</p><p class="ql-block"> 大慶紅旗,那是我們那一代人的鮮紅記憶……兒子去大慶石油學(xué)院讀書,那是離“紅旗”最近的地方,那是“大豆高粱”最易生長(zhǎng)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沙柳依依,仿佛惜別。</p><p class="ql-block"> 我把王鐵人“石油工人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的詩(shī)句抄贈(zèng)兒子……一個(gè)南方子弟,在遙遙的大東北,有詩(shī),也有遠(yuǎn)方,但我更知道,那里還有“冰冷”的生活考驗(yàn)!</p><p class="ql-block"> 萬千思緒,聚于筆端。</p><p class="ql-block"> 《大豆高粱》,一篇千字散文,遙遙迢迢,寄往電力人的報(bào)刊……是不是也在報(bào)道著電力人自己的心聲?</p> <p class="ql-block"> 兒行千里母掛牽。</p><p class="ql-block"> 遠(yuǎn)在大慶石油學(xué)院的兒子,忙著學(xué)習(xí),也在忙著不斷適應(yīng)北方的冬天……每每周末,他都要和家里通上一個(gè)電話,報(bào)一個(gè)平安,問一聲“爸媽好!”</p><p class="ql-block"> 那時(shí),哪有什么手機(jī)?打電話就在露天的話亭……冬天的寒風(fēng)呼嘯,清晰地傳到我的耳際,我問:“冷吧?”</p><p class="ql-block"> 他跺腳,說:“冷!”</p><p class="ql-block"> 我的耳際頓時(shí)發(fā)冷……兒子真的受苦了!聽他在電話里朗朗地一笑:“冷,不怕!”兒子又跺了跺腳,“爸爸,你聽,地球也要抖三抖呢!”我笑了笑,但有一點(diǎn)苦澀……</p><p class="ql-block"> 于是,有了《電話悠悠》一文。</p><p class="ql-block"> 寒假,兒子坐火車回家,漫長(zhǎng)的三天兩夜……辛苦啦,兒子,我為之咋舌!</p><p class="ql-block"> 那時(shí),永安很冷!兒子一口東北話了:“俺們那旮,那才叫冷呢!”打開收錄機(jī),唱響《東北有個(gè)活雷鋒》,雪村的滿喉滄桑,兒子說:“忒好呢,俺們這旮……流行翠花上酸菜!”儼然東北口吻了,那一個(gè)“忒”字,地道的“翠花”!</p><p class="ql-block"> 于是,又有了《俺們這旮》一文。</p><p class="ql-block"> 《大豆高粱》《悠悠電話》《俺們這旮》,相繼發(fā)表于《永安報(bào)》的“栟櫚風(fēng)”文學(xué)副刊……文友戲謔:“永安有股東北風(fēng)!”隨后不久,這一組文字編入我的散文集《花開花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