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稱：龍卷風雨</p><p class="ql-block">美篇號：12332196</p><p class="ql-block">圖片：第三第五圖網(wǎng)絡，其余自拍。</p> <p class="ql-block">走過大街小巷，最常見的鳥兒就是麻雀了。它們是那么普通，普通到可與土地融為一體，普通到你會忽略它的存在，直到匆匆的過客走近才驚擾到它們，“嘰”的一聲飛散。麻雀喜歡群居，整日里“嘰嘰喳喳”蹦蹦跳跳，似乎很快樂。看著麻雀活潑好動的身影，不由得想起兒時有關麻雀的一些往事。</p> <p class="ql-block">我五歲時隨父母到了位于長安縣灃峪口的西安市精密儀表零件廠。那一年，廠里的一位叔叔掏了個麻雀窩，把一只剛出生沒多久光溜溜的幼雀送給我玩。這只麻雀很丑，身體<span style="font-size:18px;">肉紅色夾雜</span>褐色絨毛，嘴角黃斑?，一整天獅子大開口要吃。我丟到它嘴里一小撮苞谷糝，它就吞下去，好玩極了。后來不知咋回事它的脖子被一根線纏上了，我怎么也解不開?？此^續(xù)張著大嘴，我就填塞進去許多玉米粒?？伤呀?jīng)吞咽不了了。父母下班回來，告訴我麻雀已經(jīng)死了。第一次養(yǎng)麻雀，不料卻是如此結(jié)局，這種沮喪的感覺一直留在我記憶中。</p> <p class="ql-block">城鄉(xiāng)也好，山野也罷，一年四季都有麻雀的身影。冬季是它們最難熬的日子，不得已混在人類社會討生活。記得七十年代，我家在灃峪口養(yǎng)了十來只雞。下雪天麻雀找不到吃的常常來搶食，我非常惱火，奮臂揮趕，但麻雀很會運用“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游擊戰(zhàn)十六字訣。我在雞食盆前駐守，它們暫留樹上屋頂瞭望，一旦我走遠，便呼啦啦集體空降，脖子一伸一縮，頻頻點頭急啄。雞吃的玉米面、苞谷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消失……兒時的我總是與麻雀們展開持久的拉鋸戰(zhàn)。</p> <p class="ql-block">若干年后的一個下雨天，我做某事打開陽臺窗戶卻忘記關上。等想起來去關窗時，發(fā)現(xiàn)家里進了一只濕了翅膀的麻雀，我輕而易舉地抓到了它。麻雀的眼神透著驚恐，爪子冰涼，小小的身體在我手心里微微顫抖。我把它放在紙箱里，撒了些大米。第二天去看看，麻雀還活著，米粒似乎沒減少。麻雀是氣性大的鳥，寧愿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留在家里只會加速它的死亡。隔了一夜麻雀羽毛已干，具備放生條件。我?guī)綐窍?，攤開手掌，目送它頭也不回地飛走了，心懷不舍。</p> <p class="ql-block">歲月匆匆，我結(jié)婚成家有了孩子。孩子難免會有些剩飯，倒了有點可惜。我把剩飯放在窗臺上，起初是一只斑鳩前來覓食，慢慢地引得麻雀也來蹭吃。不知麻雀是如何傳遞消息的，從開始的幾只變成拖家?guī)Э诘囊蝗?。每到飯點前，它們蹲守在電線上，像一個個音符。待我撒下食物離開了，麻雀們會蜂擁而上哄搶一空。麻雀的隊伍越來越龐大，地主家有再多的余糧也不夠它們“打秋風”，我只得慢慢減少投喂數(shù)量，直到停止。漸漸地，麻雀們不再來了，這一段人鳥之間的默契也隨之結(jié)束。</p><p class="ql-block">敲下最后一個字，人鳥共處的溫馨場景并沒有畫上句號，仍在腦海浮現(xiàn)，童年鳥趣也在記憶中鮮活如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