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作者：憐花公子；</p><p class="ql-block">美篇號：510488784；</p><p class="ql-block">上一章：<a href="http://m.zit.org.cn/5hs8ghbw"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戒尺之下，一筆經(jīng)年》第40章：林凡挨打</a></p> <p class="ql-block"> 嘉靖三十四年，正月十五方過。昆侖派中，鄧九娘飛書傳訊，請彩鳳探訪善醫(yī)男人命根子的良醫(yī)——原是鄧九娘欲為何玉華診治難言之癥。</p><p class="ql-block"> 未過數(shù)日，鄧九娘得彩鳳回函，言有西洋商賈安東尼奧善治此癥，可攜何玉華前往豪鏡澳求治。</p><p class="ql-block"> 是日，鄧九娘尋得何玉華，道：“掌門，妾身近日于山下聽聞：豪鏡澳有一西洋商賈，名喚安東尼奧，專治男子隱疾，手段高明。我欲隨掌門師兄往豪鏡澳走上一遭，治師兄那難言之癥，未審尊意如何？”</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道：“師妹啊，此事好比那癩蛤蟆跳油鍋——既燙且丑。老夫這命根子之疾，若傳揚出去，豈不是讓江湖同道笑掉大牙？屆時旁人見了老夫，都要問一句‘何掌門近來可還硬朗’，叫老夫如何作答？”</p><p class="ql-block"> 恰在此時，一新入門、拜在鄧九娘門下的弟子來找鄧九娘，道：“女師父！今早徒兒蹲馬步時悟出個新招式，取名‘金槍不倒樁’，請師娘指點……”</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斥責弟子道：“放肆！沒看為師在和掌門師伯閑話？竟敢來插嘴？還不退下？”</p><p class="ql-block"> “是……”弟子退下，何玉華看的分明，那弟子轉(zhuǎn)身離去時，褲襠里還支棱著，如同帳篷一般。</p><p class="ql-block"> 而鄧九娘則對何玉華笑道：“掌門師兄何須顧慮？江湖兒女，快意恩仇，豈因小疾誤終身？那安東尼奧乃西洋人士，不通中原禮法，必不泄露。況且，師兄若治好了，能享男女之樂，豈不快哉？”</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思忖片刻，道：“師妹所言甚是。然則此去豪鏡澳，路途遙遠，若教派中弟子知曉，少不得要編排些‘掌門下山尋春藥’的渾話，如何是好？”</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師兄怎地這般扭捏？就說去南海尋訪失傳的絕世神功——《觀音坐蓮功》的心法，豈不風雅？咱們輕裝簡從，快去快回，保管神不知鬼不覺。”</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嘆道：“既如此，全憑師妹做主。只望那西洋郎中真有手段，莫教老夫空歡喜一場?！?lt;/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妙極！掌門且去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便啟程?！?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應諾，自去準備。次日清晨，二人離了昆侖派，往豪鏡澳而去。才行至山下半日，便轉(zhuǎn)入一條鄉(xiāng)間小徑。但見道旁茅屋破敗，田畝荒蕪，唯獨一處土墻歪斜的農(nóng)舍前，竟跪著個穿綢戴銀的絕色婦人。</p><p class="ql-block"> 那婦人云鬢微亂，珠釵斜插，朝著屋內(nèi)哀聲道：“郎君若肯納奴家為妾，奴愿奉上紋銀百兩，再添兩匹杭綢?！?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勒住韁繩，瞠目結(jié)舌。只見那農(nóng)舍柴門吱呀開處，走出個赤膊莊稼漢，褲腿卷到膝上，腳底沾滿泥濘。那漢子甕聲甕氣道：“娘子請回吧。俺這破屋連張完好的草席都沒有，哪容得下你這般人物？”</p><p class="ql-block"> 婦人竟向前膝行兩步，從袖中取出錢袋，道：“奴家甘愿自備銀錢，為郎君修葺房屋。若嫌不足，奴還有嫁妝箱籠明日便可運來?！?lt;/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在旁看得有趣，道：“掌門師兄，這倒奇了。尋常都是富戶納貧女為妾，今日竟見貴婦求嫁窮漢。”</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不解，忍不住下馬向前，對那婦人拱手道：“這位娘子請了。在下冒昧問一句，這莊稼漢究竟有何長處，竟讓娘子屈尊降貴？”</p><p class="ql-block"> 婦人抬頭，對何玉華道：“這位老爺有所不知……這位郎君雖家境貧寒，卻是遠近聞名的‘活嫪毐’。奴家前日途經(jīng)此地，恰逢他在溪中沐浴……哎呦！他那物事，簡直似齊眉棍般威風！奴家守寡三年，今日方知世間竟有這等偉岸男子。莫說為妾，便是為婢也心甘情愿?！?lt;/p><p class="ql-block"> 那莊稼漢聽得此話，惱怒道：“你這婦人好不曉事！整日在此聒噪，害得俺都不敢出門耕作！”</p><p class="ql-block"> 而何玉華，則偷瞄那漢子的褲襠，又暗自比劃自己尺寸，竟不由得急火攻心，險些昏厥。鄧九娘上前扶住何玉華，問道：“掌門師兄？”</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道：“不想這等邋遢漢子，竟能……唉……想我何玉華堂堂昆侖掌門，竟連個村夫都不如！師妹！我們走！速速趕往豪鏡澳！”</p><p class="ql-block"> 此后行程，何玉華見著牽驢的疑驢鞭雄壯，見著耍猴的嫌猴王倜儻。途經(jīng)襄陽城時，竟買下了整攤虎鞭酒。夜宿客棧之時，他聞得隔壁云雨聲，便嗔怒道：“欺人太甚！明日定要換間上房！”</p> <p class="ql-block"> 半月后，二人終于到得豪鏡澳地界。這豪鏡澳乃海濱之地，商賈云集，番邦人士甚多。且說鄧九娘未出昆侖時，早修書與彩鳳，囑其速遣飛鴿傳與安東尼奧，令彼早作打點，勿令憐花教于豪鏡澳之諸般行跡稍有泄露。及至鄧九娘攜何玉華尋至安東尼奧寓所之際，何玉華渾然未覺有異，只道這西洋商賈乃善通岐黃之術(shù)之人耳。</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叩響寓所正門，一仆役將二人引入。不多時，安東尼奧出見——鄧九娘雖是憐花教弟子，亦是第一次見安東尼奧。</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用漢話問道：“二位前來，所為何事？”</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先生可是安東尼奧？我二人自中土而來，專為求醫(yī)。”遂將何玉華隱疾略述一遍。</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道：“原來如此。在下專治男子下體之疾。何先生，請褪去下裳，且讓在下一觀究竟?！?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道：“先生，此乃私密之處，怎好示人？”</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道：“醫(yī)者眼中無貴賤，但見病癥耳。鄙人亦曾在西洋行醫(yī)，連紅衣主教的痔瘡都治得，何先生何必羞怯？”</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無奈，只得隨安東尼奧入內(nèi)室，鄧九娘也跟了進去。安東尼奧仔細查驗，而后對鄧九娘與何玉華道：“此疾可治。我有西洋妙術(shù)，能修復命根子，令其重振雄風?！?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聞言大喜，道：“果真？先生真乃華佗再世！”</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道：“然有一事，須先言明。你這命根子之疾，與你的內(nèi)功息息相關。你的內(nèi)功，乃是以陽損之法修煉，保得命根子殘存，卻失其功用。若我治好了你的命根子，你的內(nèi)功便消散無蹤。二者不可兼得，你愿意否？”</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道：“這……我之內(nèi)功乃多年苦修所得，若然盡失，豈不成了廢人？”</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道：“非也非也。內(nèi)功雖失，命根子卻得康復。你自擇之：要武功，還是要男兒之樂？”</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掌門，此事關系重大，當細細思量?！?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怔在原地，半晌不語。安東尼奧道：“你可先歇息一宿，明日再答覆吾?！彼烀鸵郯才趴头浚尪俗∠?。</p><p class="ql-block"> 是夜，何玉華獨坐房中，暗自思量道：“老夫自幼習武，內(nèi)功修為雖未臻化境，卻也堪列江湖二流。倘若盡失內(nèi)力，便與尋常武夫無異，日后何以在昆侖派立足？然此隱疾實乃平生大憾。每見謝滄海續(xù)弦納妾，盡享閨房之樂，老夫只能對著《素女經(jīng)》干瞪眼，其中酸楚，何人能解？唉……武功再高，終是虛名；人道之樂，方為實在。罷！罷！罷！老夫?qū)幾鲥羞b凡夫，不當這殘缺高手！”</p><p class="ql-block"> 思及此，何玉華心意已決，倒頭睡去。</p><p class="ql-block"> 次日一早，何玉華尋安東尼奧道：“先生，老夫已然想通。愿舍內(nèi)功，治命根子。”</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笑道：“先生明智，鄙人這便為你施展泰西醫(yī)術(shù)。”言罷，安東尼奧引何玉華入手術(shù)室，取出一應西洋器械。何玉華見那些刀剪古怪，心中惴惴，問道：“先生，此術(shù)可疼痛否？”</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道：“略有痛楚，然鄙人有西洋麻藥，可保無虞?！?lt;/p><p class="ql-block"> 說罷，安東尼奧為何玉華施用麻藥，繼而動手施術(shù)。但見銀光閃爍，器械交錯，約莫一個時辰，術(shù)畢。</p><p class="ql-block"> 安東尼奧道：“好了。你的命根子已修復如初。然則內(nèi)功盡散，須從頭練起?！?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試運內(nèi)力，果覺丹田空空如也，多年修為蕩然無存。他看了一眼身側(cè)的鄧九娘，下體忽覺暖流涌動，久違的雄風重現(xiàn)。他悲喜交加，道：“多謝先生！內(nèi)功雖失，男兒身卻得完整，我無憾矣！”</p><p class="ql-block"> 歇息三日后，何玉華謝過安東尼奧，付了診金，離了豪鏡澳，返回昆侖派。</p><p class="ql-block"> 又半個月，二人回到昆侖派。鄧九娘與何玉華對飲，何玉華多飲了幾杯，醉眼朦朧道：“師妹，老夫今既康復，心中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lt;/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掌門但說無妨?！?lt;/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道：“老夫傾慕師妹久矣，只因隱疾纏身……今蒙師妹相助，重獲新生，愿與師妹結(jié)為夫婦，共享魚水之歡?！?lt;/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笑道：“好！今夜便讓掌門知曉，何為男女之樂……”</p><p class="ql-block"> 是夜，鄧九娘入何玉華房中，共赴巫山，何玉華初嘗云雨，快活難言。</p><p class="ql-block"> 翌日，鄧九娘暗中修書與彩鳳道：“何玉華武功盡失，我憐花教又少一禍患……”而后，鄧九娘暗自思量道：“終是我對不住何玉華……就用我的身子，償他一世吧……”</p><p class="ql-block"> 自此，何玉華終日里日高不起，派中事務盡付九娘。偶有弟子聞得掌門房中夜半猶聞嬉笑，皆贊曰：“掌門修得神仙術(shù)，老當益壯勝少年。”</p><p class="ql-block"> 又過一日，何玉華竟寫好了英雄貼，昭告武當、少林、峨眉、崆峒、華山、點蒼六派，直言將昆侖掌門之位傳于鄧九娘。六派掌門接到英雄貼，只見其上寫道：</p><p class="ql-block"> “敬啟諸派掌門尊者：</p><p class="ql-block"> 昆侖野叟何玉華，謹以禿筆濡墨，布告武林同道。昔者老夫夜觀《素女經(jīng)》，如瞽者捫象；晝練純陽功，似嫪毒駕車。數(shù)十載寒暑，竟練得金槍銹蝕，玉柱蒙塵。每見鴛鴦交頸，輒嘆造化弄人；偶聞巫山云雨，徒羨襄王神通。</p><p class="ql-block"> 幸有師妹九娘，慧眼識暗疾。遂跨天馬行空，遠赴濠鏡。泰西奇醫(yī)安東尼奧者，真華佗再世也！銀刀起處，丹田內(nèi)力化云煙；妙手回時，胯下神兵重開刃。今者老樹著花，枯木逢春，方知人間至樂，原在床笫之間。想謝滄海掌門，老夫少妻何足道？看何玉華今日，一柱擎天傲群雄！</p><p class="ql-block"> 然則內(nèi)力既散，掌門重任實難擔當。特傳位于九娘師妹，蓋因彼既諳《玉女心經(jīng)》，復通《觀音坐蓮》，文武兼修，正合統(tǒng)領昆侖。自今而后，老夫當日高擁被，專攻陰陽雙修之術(shù)；夜半掌燈，精研《洞玄子》三十六式。派中庶務，任憑九娘裁度；武林盛會，恕老夫缺席一一正值龍精虎猛，豈可虛度春宵？</p><p class="ql-block"> 嗚呼！愿諸公莫笑老夫棄武從歡，且看明日昆侖，必有嬰啼繞梁之盛景！謹奉赤柬，博君一哂。</p><p class="ql-block"> 諸派若賀，可贈虎鞭鹿茸。</p><p class="ql-block"> 前昆侖掌門何玉華頓首?！?lt;/p> <p class="ql-block"> 沒過數(shù)日，鄧九娘接掌昆侖派的消息便傳至毓秀山莊。方煥笑道：“不想九娘這丫頭，竟有這般手段?！?lt;/p><p class="ql-block"> 方彤道：“金蓮早已是崆峒派的掌門夫人，香玉亦為點蒼派少掌門之婦，春雨師太早有將峨眉掌門傳于凝塵之意，如今九娘既登昆侖掌門之位；倘若蘭兒在華山亦能建功……武林之中，我憐花教只須再留心武當、少林兩派便可，外患日減，倒可稍寬心懷?！?lt;/p><p class="ql-block"> 王德昭吩咐彩鳳道：“鳳兒，傳書九娘。何玉華既傳掌門之位與她，又武功盡失，她當竭盡全力護何玉華周全，以報知遇之恩。縱是我憐花教遣出的細作，若得敵營中人施以恩惠，亦當回報?！?lt;/p><p class="ql-block"> 彩鳳領命道：“遵命?！彪S即依王德昭之意，修書寄與鄧九娘。</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繼任掌門之后，即召昆侖派全體弟子集于大殿之前，朗聲道：“自今日始，本派當行整肅之舉。觀爾等之中，愚鈍不堪者甚眾！若不清理門戶，何以振興昆侖？凡曾言‘皇上旨意本是好的，只是下面官府奉行有偏’者，出列！”</p><p class="ql-block"> 十余名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列。一名喚肖粉洪的弟子惑然問道：“掌門，此言有何不妥？陛下乃天子，旨意自是天心圣明！”</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冷笑道：“蠢材！天子是人，爾等便不是人耶？爾能蠢如豬狗，天子便不會昏聵乎？朱重八起自微賤，得國本非天命；其子孫多庸懦無斷！忠朱氏之昏主，愛朱明之衰祚，實為至愚！爾等不辨是非，徒奉虛名，留之何益？”</p><p class="ql-block"> 言畢，鄧九娘即命執(zhí)法弟子將肖粉洪等十二人押赴刑場，立時處決。</p><p class="ql-block"> 斬訖，鄧九娘復道：“凡曾有輕鄙外族之語者，出列！”</p><p class="ql-block"> 此次，有七名弟子出列。一弟子名吳大京，道：“掌門，俺乃堂堂漢人，自該高人一等，有何不妥？”</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縱聲長笑，道：“漢人？豈不聞陰譎狡詐、量窄心狹者，多是漢人？爾等坐井觀天，妄自尊大。殺無赦！”</p><p class="ql-block"> 執(zhí)法弟子遂將吳大京等七人一并處死。</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又道：“有弟子素好舉發(fā)同門，此輩實為門派蠹蟲。凡有此行者，出列！”</p><p class="ql-block"> 二十余名弟子出列。一弟子名姬本盤，伏地哀告道：“掌門饒命！弟子舉發(fā)同門，實為維護門規(guī)！”</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斥道：“此等行徑，卑劣無恥。廢去武功，逐出山門！”</p><p class="ql-block"> 執(zhí)法弟子遂將姬本盤等二十余人武功盡廢，驅(qū)出門派。</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繼而言道：“有弟子遇事無主見，掌門言何便從何，此輩亦屬可憎！凡如是者，出列！”</p><p class="ql-block"> 上百弟子出列。鄧九娘道：“爾等渾渾噩噩，形同走肉。各責五十杖，以儆效尤！”</p><p class="ql-block"> 執(zhí)法弟子持棍行刑，哀嚎之聲不絕于耳。</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再道：“有弟子畏懼官差，見官府則逡巡退縮，此輩有辱門派威名。凡如是者，出列！”</p><p class="ql-block"> 另上百弟子出列。鄧九娘道：“各責五十杖，令爾等長記昆侖風骨！”執(zhí)法弟子復又行刑。</p><p class="ql-block"> 處置既畢，鄧九娘道：“今日共誅戮、驅(qū)逐三十九人，責罰二百余眾。爾等當自省惕厲！切莫作無腦忠君之人，更勿為朝廷之伮隸、官府之鷹犬！”</p><p class="ql-block"> “謹遵掌門訓諭！”眾弟子齊聲應道。</p><p class="ql-block"> 而后，鄧九娘頒立新規(guī)：“弟子見師長，不必跪拜，拱手為禮即可。遇事當自有主張，不可人云亦云。決不可為官府驅(qū)使，更不得為嘉靖朝廷曲辯。凡違者，嚴懲不貸！”</p><p class="ql-block"> 一弟子問：“掌門若遇官府征召，該當如何？”</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昆侖弟子，當以門派為重，官府之事，避之則吉。爾等須持守己見，莫盲從權(quán)勢?！?lt;/p><p class="ql-block"> 另一弟子問：“掌門，拱手之禮，是否輕慢師長？”</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道：“禮在誠心，不在虛文。跪拜之禮，徒顯奴態(tài)。拱手足以明敬！”</p><p class="ql-block"> 自此，昆侖派弟子皆恪守新規(guī)，勤修武藝，遇事爭相建言，不復往日愚鈍。</p><p class="ql-block"> 是夜，鄧九娘手持馬鞭，至何玉華房中，將馬鞭遞與何玉華，道：“師兄，今夜師妹有一新趣相授。”</p><p class="ql-block"> 何玉華接過馬鞭，問道：“是何新趣？”</p><p class="ql-block"> “請師兄以此鞭，重重責打妾身的屁股……”</p><p class="ql-block"> “此是為何？”</p><p class="ql-block"> “打的人快活快意，挨打的人亦快活；打完再行云雨之事，兩個人都快活……”言畢，鄧九娘解去下裳，袒露屁股。</p><p class="ql-block"> “哦？竟有此等妙處？”何玉華言罷，舉鞭便打。數(shù)鞭過后，何玉華果然陽剛勃發(fā)，而鄧九娘的屁股已是血肉模糊。</p><p class="ql-block"> 鄧九娘忍痛不泣，反作嬌聲連稱“痛快”；實則，她心中自愧于何玉華，故愿受鞭笞以贖前愆。</p><p class="ql-block"> 待鄧九娘的屁股行將被打爛，二人遂共赴巫山。果然較之往常，更覺酣暢淋漓。</p><p class="ql-block"> 下一章：</p><p class="ql-block"> <a href="http://m.zit.org.cn/5hytctfz"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戒尺之下，一筆經(jīng)年》第42章：山河之死</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