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攝影:暗香疏影(四川)62753157</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攝影器材:SONY SLT-A77</span></p> <h1> 離開北疆已逾一月,可那里的一切時時都縈繞在夢中,因為那段旅程從不是過往,是刻在心上的風(fēng)景,讓人甘愿沉醉,更讓人魂牽。</h1> <h1> 最難忘喀納斯的晨。從布爾津驅(qū)車 150 公里,沿途的風(fēng)光像漸次展開的畫軸:</h1> <h1> 臥龍灣先撞入眼簾,Ω 形河曲臥在青山間,喀納斯湖在這里彎出一痕銀月,水中央兩座小島像淺印的腳印,不知是神仙遺落,還是大地的呢喃。</h1> <h1> 晨霧未散時,陽光透過枝葉灑在水面,水月交織,一會兒泛著琥珀光,一會兒又染成淡青,連呼吸都怕驚擾了這份靜。</h1> <h1> 等神仙灣的日出,我們從凌晨 6 點便守著。</h1> <h1> 剎那間,濃霧急急退去,只留幾縷輕煙纏在林間;</h1> <h1> 河水突然亮了,碎金似的光在浪尖跳,樹葉搖曳著發(fā)光,連草葉上的露珠都成了小太陽 —— 原來 “神的后花園”,真的藏著這樣勾人心魂的魔法。</h1> <h1> 白哈巴是另一種靜。作為圖瓦人僅存的三個村落之一,這個 “西北第一村” 臥在阿爾泰山的褶皺里,對面哈薩克斯坦的山影隱約可見。</h1> <h1> 金黃的松林一直鋪到村口,木屋帶著泥土與干草的氣息,柵欄歪歪扭扭地圈著牛羊,</h1> <h1> 六七百人的村落,連狗吠都輕得像耳語。</h1> <h1>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樺樹上,金葉簌簌往下掉,小溪靜悄悄地流,把時光都泡得柔軟。</h1> <h1> 山坡上的 “西北第一哨” 立在那里,紅白相間的房子守著邊境,讓這份安寧多了份沉甸甸的暖,也多了份讓人念著的牽掛。</h1> <h1> 若說白哈巴的靜是邊境的暖,禾木的晨便藏著塵世的甜。</h1> <h1> 這座阿爾泰山間最大的圖瓦人村落,被禾木河環(huán)成一塊聚寶盆,木屋順著河谷鋪開,人字形屋頂覆著薄霜,遠遠望去像撒在林間的 “雪蘑菇”。</h1> <h1> 我們摸黑爬上半山腰的觀景臺,晨霧正像棉絮般裹著村莊,直到朝陽咬破霧層時,金輝先染亮雪山尖,再順著白樺林淌下來。霧帶慢慢纏上木屋的煙囪,</h1> <h1> 淡藍的炊煙便從霧里鉆出來,與禾木河的水汽纏成輕紗,連牛群踏過木橋的蹄聲都變得溫潤。風(fēng)掠過河谷時,能聞到原木的清香,</h1> <h1> 那是圖瓦人世代居住的味道,混著奶皮子的醇厚,漫在每片金黃的樺葉上,讓人一想起就心生柔軟。</h1> <h1> 而后遇見的風(fēng)景,各有各的壯闊。</h1> <h1> 五彩城在古爾班通古特沙漠腹地,雅丹地貌像被上帝打翻了調(diào)色盤,紅的似火、黃的如金,風(fēng)刮過巖壁時,像有遠古的低語。</h1> <h1> 難怪《藏龍臥虎》會選在這里取景,每道溝壑里都藏著神秘,連影子都帶著故事。</h1> <h1> 可可托海的神鐘山立在峽谷間,青灰的巖壁直插云霄,</h1> <p class="ql-block"> 聽說山下的土地里藏著海藍寶石與水晶,連石頭都透著靈氣;</p> <h1> 五彩灘則是另一種精致,袖珍的雅丹地貌挨著額爾齊斯河,</h1> <h1> 夕陽西下時,河水映著灘涂的五彩,吊橋上擠滿舉相機的人,生怕錯過這 “一半火焰一半河” 的絕景。</h1> <h1> 木壘胡楊林是時光的奇跡。沒有雕琢的痕跡,只有上萬年風(fēng)沙刻下的模樣:</h1> <h1> 有的如猛虎出山,前爪撐著大地;有的似鯤鵬展翅,枝干伸向蒼穹;還有的像纖弱的少女,腰肢輕彎。</h1> <h1> 走近了才懂那句詩:“矮如龍蛇數(shù)變形,蹲如熊虎踞高崗”—— 這里哪里是樹林,分明是天然的藝術(shù)宮,每道裂痕里都嵌著生命的倔強,看過便難忘。</h1> <h1> 如今想起北疆,魂牽之意仍未散 —— 心還留在喀納斯的晨霧里,留在白哈巴的炊煙中,留在禾木的霞光間。旅途的艱苦早被淡忘,唯有那份純粹與壯闊,成了靈魂的棲息地。原來有些地方,去一次就夠了,因為它會永遠陪著你,在每個想起的瞬間,重新鮮活,重新勾著人的魂。</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