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美篇號:9698216</p><p class="ql-block">文字:月明秋寒</p><p class="ql-block">圖片:自攝+百度圖片</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長江的水,從唐古拉山一路奔涌,到了武昌灣,忽然慢了下來。它在這里劃出一道弧線,像一位老者轉身回望,將千年的故事揉進浪花里。1956年,毛澤東第一次橫渡長江,選擇在此下水,從此,這個普通的江灣被賦予了新的名字——武昌灣1956。</p> <p class="ql-block"> 站在武昌灣1956公園的入口,毛主席的雕像高聳于江畔。5.18米的身姿,是2003年武昌造船廠為紀念偉人誕辰110周年而立,如今仍保持著最初的朝向與神態(tài)。雕像旁的詩詞墻上,《水調歌頭·游泳》的墨跡如浪濤奔涌:“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lt;/p> <p class="ql-block"> 1956年的那個夏日,毛澤東在此擊水中流,身后是武船工人的歡呼,眼前是“萬里長江第一橋”的雛形。他寫下“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這句詩后來成了武漢的隱喻——一座在風浪中尋找方向的城市。</p> <p class="ql-block"> 毛主席雕像下的紅砂巖駁岸,是更古老的見證。清朝的船工曾用竹竿抵著這些巖石借力行船,康熙年間的“烈女渡”石碑仍嵌在石縫中,枯水期露出,豐水期隱沒,像一段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的記憶。</p> <p class="ql-block"> 往江邊走去,一座陳舊的塔吊突兀地立在岸邊。那是武昌造船廠的遺跡,鋼架黝黑,吊臂銹蝕,卻依然倔強地指向天空。射燈從塔吊上投下光影,將《水調歌頭·游泳》的詞句映在江面,仿佛工業(yè)與詩歌的對話。</p> <p class="ql-block"> 將武昌造船廠改造為公園時,工人們用“織補”的手法對待這些遺跡:清洗防銹的機械基座成了藝術裝置,船塢化作觀景臺,紅砂巖碼頭被修復如舊。歷史不是廢墟,而是層疊的印記。毛主席當年就是從這里下到江水里的,老工人們仿佛還記得當年站在兩旁鼓掌,興奮的淚水滴濕了工裝……</p> <p class="ql-block"> 武昌灣的浪濤聲里,藏匿著千年往事著!若再往前追溯歷史,唐宋時期的武昌灣還是另一番模樣。崔顥筆下的鸚鵡洲近在咫尺,江面狹窄,舟楫避風于此,形成了繁華的“南市”。范成大在《吳船錄》中驚嘆:“沿江數萬家,酒壚樓欄尤壯麗。”而清末張之洞在此興辦工業(yè),紡紗局的機器聲取代了商販的叫賣。如今,巡司河口的小灣靜默如謎,也許只有年年南來北往的江鷗還記得那些消逝的帆影。</p> <p class="ql-block"> 游覽武昌灣1956公園,正趕上落日音樂會開場,鋼琴聲混著江濤,游客們坐在草坡上,身后是銹色的工業(yè)雕塑,眼前是璀璨的橋燈。歷史的長河與現實的江流,在此刻交匯成歌。</p> <p class="ql-block"> 傍晚,武昌灣的燈亮了。觀景臺伸向江心,正對鸚鵡洲大橋的鋼索,橘紅的欄桿與橋身輝映,宛如懸在波濤之上的舞臺。岸邊的鵝社書局里,有人對著江景喝咖啡,窗外遠望還能看見楊泗港大橋的輪廓,而音樂學院的學生們正在五線譜造型的方框下演奏——方框恰好框住對岸的橋墩,像一幅活的油畫。</p> <p class="ql-block"> 武昌灣坐落在武昌古城西南邊,挨著長江右岸,是巡司河流入長江時自然形成的一個形狀像“M”的特別灣岸。以前唐宋那會兒,這兒可是熱鬧的南市,好多商人來這兒做生意,船只多得一眼望不到邊。</p><p class="ql-block"> 這里曾是清代湖廣總督的辦公地,張之洞曾在此推動近代工業(yè)發(fā)展。1953年,武昌造船廠在這里建起,造出了一艘艘厲害的軍艦、潛艇等大國重器。</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七律·武昌灣1956感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長虹貫日跨天塹,巨相框前波浪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塔吊凝斑銘偉跡,石堤鐫史枕江居。</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云檣動影連三鎮(zhèn),霞帔鋪光染九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莫問仙蹤何處覓,人間新畫勝瑤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