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歲，我連續(xù)喝過120天的尿

老曹

美篇號： 2686549 文字、圖片：全部原創(chuàng) 曾經(jīng)，江西省南昌市的豫章后街十九號有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觀音庵，那庵里有三殿，殿后有花園，園里有矮山和小池塘，池塘邊有果樹，我從小就在那廟里生養(yǎng)，直到15歲上山下鄉(xiāng)。因為打小受暮鼓晨鐘的潛移默化，自然自然就養(yǎng)成了簡約自律的習慣，以致一輩子不煙不酒不茶不賭，直到七十年后的今天生活習慣一點沒改變。 然而，在上世紀那段動亂的日子，躁動的年紀，13歲，我就整整連續(xù)喝過 120 天的尿。 那是一九六六年的夏天，文革起，紅衛(wèi)兵造反，全面“破四舊”（破除舊思想、舊文化、舊風俗、舊習慣），運動風卷大地，全國停課鬧革命，大字報口號震天，到處都在打砸搶燒。以致全民驚悸，家家“自覺”爭“獻忠”，都翻箱倒柜，把家中的老物件（大凡有福祿壽喜財、鯉魚躍龍門、才子佳人字樣或圖案的磁盤器皿包括字畫首飾鮮亮的衣裙）全部翻出來，撕扯摔碎，火燒藏匿，以示把“四舊”一掃而光，與舊世界決裂，算是“徹底革命”。因此，我居住的那座觀音庵也在某天的上午，供桌突然被掀翻，佛像全砸爛，經(jīng)書字畫大香爐包括木魚銅罄所有法器連燭臺燈盞全部都一捧一捧一袋一袋裝上了大卡車……當時，廟里的幾家住戶都慌忙把孩子關進屋里，大人們站在門口驚恐地守著，孩子們則趴在窗口驚奇地看著……由此，往昔清凈神圣的廟堂一片狼籍，滿地垃圾，殿堂四圍空空如也，徒留下掩面嗚嗚團團轉(zhuǎn)轉(zhuǎn)的老尼，還有驚恐住戶們止不住的嘆息……待到“紅衛(wèi)兵”撤走，孩子們才被放出來，寂寂的大殿上有幾個居士老人正在緩緩清掃，而我們這群不諳世故的小和尚們則歡快雀躍，隨處翻撿、也嬉戲瘋跑…… 那時候，家家貧，子女多，大人們整天都忙著，奔生計強維鍋，沒有時間去關注孩子，而孩子們是絕對自由的，全都散養(yǎng)著，感覺特別自由特別放松，也特別快樂。因此就有各種的玩耍，玩耍中又常有新意，新意時也會出傳奇。 就在砸廟的第二天吧，我到廟后鄰居吳新康家去玩，突然發(fā)現(xiàn)他家書桌上有一本民國初年出版的《民間百病秘方》，一時驚訝，隨手翻看，“哇，你家還有這樣的書？這都是祖?zhèn)髅胤桨?！能不能借我看看？”吳新康一把搶過去，“呃，不行不行，不能借的，借出去肯定會生禍！”……我不死心，當即就軟磨，再三求央，他還是不肯借。后來他告訴我：“因為這書是昨天我在廟里撿來的，偷偷藏著，所以絕對不能借出去，否則會招禍！”我一聽就激靈：“呀，這么巧，我也撿到了一本，那我們交換看怎么樣？” “是嗎，真的，我不信！” “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是一本算卦的書，叫《梅花神數(shù)》！” “好，那上你家去！”于是，他隨我到家，我拿出那本手抄的白皮小方書，他當即瞪大眼，十分好奇，連連翻看，不認得的字還一個個問我，很顯示出愛不釋手的樣子。我趕緊問：“怎么樣，我的書還可以吧？” “好，我同意。”他立馬爽快答應了交換。我提出要借一個月，因為我要抄書。他不肯，嫌時間太長怕出事。于是雙方就討價還價，最后約定時限三周，三周后必須同時還書。這樣說好，我當即帶書一道去他家，豈料他進門臨時又變卦，說我的書薄，他的書厚，我的不經(jīng)看，半天就能翻完，而他那么厚的書出借三周不劃算，須我另外增加補償……又是好說歹說，我又補上了一大疊香煙盒才算成交。書本交接時他一再告誡我：“你一定要遵守兩點：一，時限三周，拖延一天都不行。二，一定要保證是自己關門抄書，不準讓第三個人知道！”我當即雞啄米似地點頭，總算欣喜得到了那本書。 隨后，我將全書按頁等分成 21 份，每份夾上紙條，立即閉門伏案，按定額日夜抄書…… 這便是作者當年撿拾的那本小書。收藏 58 年后又將此書送給了一位風水大師朋友。 當時，炎炎夏日，我整天躲在三官殿上的一個角落里，一手執(zhí)扇，一手抄書。母親和鄰家老人見著并不知道我在寫什么，只是高興，都夸贊：“這孩子乖，外面那么亂一點不出去竄，又不交壞伴，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我聽著，無驕無喜，情性已排空，只傾心埋頭在抄著書。 那《民間百病秘方》啊，可是一本好大的書！它是許多古醫(yī)書精選摘錄的匯編，厚厚約有兩三寸，字密密，足有幾十萬字。每科每病都有好多種單方，那些藥方有難有易，可自行選擇也方便應用。譬如一個咳嗽，我記得書中有五十多種方子，針對寒、熱、干、濕、燥不同的癥狀，有說用蔥白老姜，有說用蘿卜冰糖，有說用蜜糖枇杷，有說用陳皮甘草，還有說用橘梗蘆根鍋灰蟲鳥的等等。更有很多非常新奇從來沒聽說過的疾病和稀奇古怪的秘方。譬如治療重舌，重陰，縮陽、無陽、兔唇、聾啞、脫肛、瘋癲等，還有治虎咬，犬咬，蛇咬，蜂蟄，狐臭，腳氣，牛皮癬，石灰甲，驚風、夢游、梅毒的等等，可謂無所不包無所不有。雖然時過六十年，直到今天我都清楚記得一些怪異的偏方。譬如治夢游，說是只要在床榻前置一塊兩尺見方的生鐵板，當患者夜半夢起，足踏鐵板即會觸涼夢醒而步止，反復多次自然病愈。再如祛雀斑，說每日取新鮮浮萍少許，搗爛，溫酒沖服，日兩次，另將新鮮浮萍貼于面頰斑點之上，早晚依時，持之一年，自然膚嫩斑褪。（這不就是今天時髦的黃瓜貼嗎，書中記載比當今宣傳整整早了一百年！）再比如治口臭，有只一句話很簡單：“常含白梅令口生香”。當然也有離奇的秘方，什么治療胃氣痛要擇春日，取黑毛雄豬肚一個，內(nèi)藏老姜三塊，蔥白七節(jié)，白胡椒 72 粒，草藥三味（具體那三味已忘記了），而后將棉線縫實，無鹽，文武火煮爛，每睡前啖食整豬肚，連七日食七肚立見奇效。隔年，復食，連三年，可去病根。還有更荒誕不可理喻的，說治療經(jīng)年老傷，“取陳年老糞埋于門坎之下，足踏人過，隔年大暑日取出，以米酒浸泡一日，翌日空腹燈芯童便為引，早晚日服兩盞，消痛舒筋。連飲足月，陳傷定逾”。當時見到如此的藥方，實在詫異又惡心。大暑天竟然教人吃陳年老糞，還要用酒浸泡一整天，再空腹童便飲，別說吃，就是大暑天聞一聞都要臭暈倒，而且還叫一日吃兩杯，還要連續(xù)吃滿一個月！天吶個天，別說吃，光聽聽就惡心！——但人心也怪，惡心歸惡心，好奇催干勁，我就這么帶著新奇、詫異和求知竟然一天天讀，一天天想，又一天天認認真真抄下去…… 　　這就是作者當年手抄的藥書，因為紙張缺乏，只收集到規(guī)格大小不一的各種本然后線裝合訂，總共抄有 8 大本。 就這樣，每日十多個小時我埋頭抄書，一日不輟，竟然在兩周內(nèi)抄完了那幾十萬字的繁體書。當我起身仰頭伸手向上舒展的時刻，真真切切體會到勝利無限通身松快的感覺。可后來又一直遺憾，遺憾當時沒有條件，找不到整齊統(tǒng)一的筆記本，只能東拼西湊了那些零零雜雜大大小小的本本，就連財會的賬簿也用上了，顏色各異，規(guī)格不一，全部還是自己打孔線裝的合訂本，疊起來也有半尺高的厚厚 8 大本！ 在我抄書的最初幾天，發(fā)小吳新康天天都來我家。他本意是邀我玩，但見我抄書不搭理，立馬又改變態(tài)度變成檢查和督促，站不到幾分鐘便離開，離開總留下那句話：“你敢快抄哈，一天都不能拖延咯！”過后便不再來了，因為我沒有時間陪他玩。 最后等我抄完書，算算時間，哇，整整提早了八天半！當我去還書的時候吳新康置疑不信，一定要去我家查驗，當眼見事實后他驚詫不已，一邊翻看，一邊叨念：“兄弟，不錯，不錯，真的不錯。佩服，佩服！” 此后我每日都翻看自己的抄本，邊撫書邊搖頭，輕輕朗讀止不住微笑。那休閑、充實也快樂。翻翻念念，心記意想，就很生出躍躍欲試的奢望，由此也誕生出一個暗暗的志向：將來長大了我一定要當一名著名的中醫(yī)師！ 那時候的少年，單純，打小心懷理想，可是在不二年文革中理想就變成了妄想，到“橫掃一切”的時刻，所有有成名成家的理想壓根就是罪過，因此志向只能私藏，埋于心底，我只能收獲紙上談兵的快樂。 也因為抄書，我與吳新康加深了友誼和交流，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探討藥方，還有好多回到郊區(qū)去挖草藥。我們都珍藏自己的理想，我想做著名的中醫(yī)師，他想當俠客，兩者內(nèi)涵相通，自然而然就愛上了武術。他說他爺爺會武術，據(jù)說還會豐城老家盛傳的點穴絕技“五百錢”。于是我就鼓動他設法請爺爺來當我們的老師。他說他不敢說，因為全家都怕爺爺，爺爺有絕對的權威。其實他爺爺只是一位蹬三輪車的工人（舊社會拉黃包車）的。老人每天早出晚歸，平時很少說話，晚上喝了酒就上床睡覺，基本不與家人交流，這有啥可怕的。我不信，就說：“你不說我去說！”因此我就每次候著他爺爺喝酒的時候去找他，好幾回還當著他爺爺面在他家堂前蹲樁舉石鎖（那石鎖是我倆自己撿來紅石雕鑿的）。我還裝模裝樣教吳新康練拳，起初他爺爺一心喝酒視而不見。大概七八回以后，有一次他爺爺抬頭說話：“曹家崽俚子，聽說你抄完了一本藥書？”“嗯。”我點頭應對?！芭叮遣诲e?！彼澰S，轉(zhuǎn)頭便對吳新康，“有樣冇樣要看看世上，你這小子要好生生子向人家學習！”我趕忙說：“爺爺，你看我打拳怎么樣？”爺爺搖搖頭，“練哪樣不好，學打拳，將來就是駝打咯底！”我詫異：“爺爺，練拳不是健身防衛(wèi)嗎，怎么會是駝打的底呢？”“唉，你們細伢子不懂，一練拳名聲在外，自然就會有人來找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早晚要吃虧的！”說完放下酒杯又上樓去了。此間吳新康立在旁邊靜靜無語。我不死心，第二天第三天還去，照樣蹲樁踢腿。豈料第四天出了奇跡，他爺爺起身用膝蓋頂了頂我的屁股，又拍了拍我的腰，“呃，屁股別翹，腰要挺直，抬頭，眼看前頭！” 哇，爺爺真開始當起了我們的老師?！绎@出十分的認真和賣力，且左一聲爺爺右一聲爺爺逗得老人高興，當即就教了我們豐城的散打“七下半”，就是七個格斗的動作。我們練了兩天爺爺滿意，又增教了一套長凳拳，后又教了徒手奪棍。并再三叮囑：“學了三腳貓千萬不要出去甩洋（顯擺的意思），否則吃虧駝打都怪自己！”……再此后不久爺爺病了，我們終止練習，我也就很少再上他家去。 雖然不去他家，但我依然每天欣賞自己的藥方。天天翻，有的已經(jīng)爛熟于心，但怎么也不敢去實踐。特別口服類的一劑也沒敢試。因為無人指教，不通藥理，當時也知道中醫(yī)有“十八反歌”和“十八畏歌”，但不懂方寸，絕對不敢胡亂吃，怕傷更怕死，代價試不起。惟有對書中提及自己琢磨認為可行且有益又無礙的三個秘方做了真正的嘗試： 一是“日常遠視凝綠，持久可健腦明目”，這個我天天照著做。 二是“平日小便時緊閉牙關，永行此法，至老齒牙不落，且免牙痛”。這個我也牢記，每一次小便都照做。 以上兩法我一直遵循并堅持，六十年不輟，直到今天年過古稀還能裸視有全齒，應該說是得益于此書秘方的效益。 在此我特別要提及當年使我情有獨鐘的另一秘方：“每晨，連飲童子尿百二十日，可祛百病，亦健體益壽”。我思考再三決定執(zhí)行這個秘方。一者因為取材容易，沒有成本；二者因為方便易操作，敢試就行，尤其是能“健體益壽”對我有很大吸引，于是第二天就踐行。一日接一日，每晨起床都喝自己拉的尿，長久不輟，整整堅持了一百二十日！ 　　喝尿，為了記數(shù)，當時我就在日歷上標注終止的記號，每天飲尿一次就撕去一頁日歷（那年代家家戶戶板壁上都掛有彩紙板襯底的厚厚翻頁日歷，全是過一天撕一頁的）。我嚴格遵照藥書上所說，清晨起床，不漱洗，先凝神閉目，意集肚臍，深吸吐氣三復回，而后熱飲隔夜的第一泡童子尿。（因為無法取到別人的童子尿，我只能自己喝自己的）。 那時候已值深秋，每天清晨我五點即起床，起床還有點冷颼颼的。因為五點半小學同學萬冬冬會到我家來邀我去民德路公園練拳。也怪，心里有事，到時自然就會醒。我起床總在五點鐘之前。起床不漱洗，先立定數(shù)分鐘聚神養(yǎng)氣，而后走到天井盡頭的角落撒下第一泡尿。尿，去頭尾，只取中間的一段，用搪瓷缸接著，淡黃，浮泡，滿滿一瓷缸。而后，舉缸，仰頭，閉眼，凝眉，張大口，一氣喝盡那缸尿！ 老實說，最初喝尿，實難下咽：酸，咸，騷！——酸齜牙，咸鉆心，氣難聞，咬牙，閉眼，人發(fā)抖，抿一口即欲吐，幾回回提起又放下，多次想放棄。但最終意志戰(zhàn)勝畏懼，決心撐住堅持，再難也得挺住，因為嘗試是為了健體，健體是為了自己？“可祛百病”還“益壽”，就這個吸引，再難也得喝！ 我的這種猶豫畏懼大概經(jīng)歷一周才逐漸緩解消除。適應后即淡泊平靜，概如常飲，只一仰脖咕嘟咕嘟一缸喝盡，一點不覺得難喝有異味。日日堅持也就適應了，喝尿便成了清晨必走的程序，快捷而爽利，至到截止日，喝滿 120 天反倒生出留戀的意味，好像一天不喝還缺失了什么似的。 那一年啊，我 13 歲！ 一九七三年五月，作者專程從恒豐生產(chǎn)建設兵團到九江新港公社探望隨父母下放的發(fā)小吳新康（此照攝于湖口石鐘山，圖右為作者，圖左是吳新康） 喝尿，四個月的時間并不長，而抄本帶給我的充實和快樂卻影響深遠。 從一九六六年八月至一九六八年十一月的兩年多時間里，受抄本啟發(fā)，我每天清晨都練拳，過后就寫毛筆字，再后練畫畫，學刻章，也游泳（是到贛江邊的下沙窩去游野泳）。晚上又在吳新康家舉石鎖練舉重（那舉重的工具也是我們從路邊撿來四塊大煤渣磚鑿洞后用一截舊自來水管挑起的）。除此外，其余空閑時間就翻閱自己的手抄本。 那段日子啊，真的過得緊湊充實快樂也有趣，鄰家阿婆見著都交口稱贊，我就成為了她們口中教育自家子女的那個“鄰家的孩子”。 這樣有序有趣有快樂的生活到一九六八年十一月便終結了，因為上山下鄉(xiāng)，我們那批六九屆初中生尚未畢業(yè)就全部下到了云山共產(chǎn)主義勞動大學。在那大山里“大學”成天就是勞動，“運動”，“運動”，勞動，由此武術和畫畫也就全部廢止了。至于《民間百病秘方》的抄本那就長久隱藏于廟堂里我老娘的床下，多少年再也沒有碰過它。 但這其中，我有一樁心事一直沒放下，我總問自己：喝尿到底有沒有用，已經(jīng)歷時兩年多了，感覺好像并沒啥，怎么能證實，喝尿效果大？ 終于，在云山共大的一年兩個月勞動時間里，我親歷了兩件事，印象深刻，似乎也得到喝尿功用的雙重答案。 一是我的同學勒恭謹，他因為“造反”年代混跡江湖而沾染了不良習氣，因為“出挑”，就成為了當時的“專政對象”，多次被揍被“批斗”。一回回打得遍體鱗傷，撕心嚎叫，由此便有同學發(fā)現(xiàn)他夜晚偷偷爬進廁所去喝尿，而且一回兩回好多回……結果盡管喝過好多回，最終不到一年，他還是大口大口吐血死了。由此可見，喝尿，并非一定能治傷救命的。 再就是一九六九年秋天，我正在云山共大農(nóng)二部的水田里跟著老隊長吳家水學犁田，突然有輛從園藝場方向騎來的自行車停到路邊，一個背著電工包的矮胖子招呼吳隊長，吳隊長便赤腳上岸湊前，那胖子遞煙，他倆就在田頭有個短暫的聊天。胖子問吳隊長，昨夜雷暴雨過后，周圍有沒有電線桿子倒覆，連隊的線路有沒有停電？吳隊長則問胖子的身體狀況，老傷是否痊愈，還找不找中醫(yī)看病……一會兒胖子走了，吳隊長告訴我，那胖子姓張，原來也是共大的學生，63屆畢業(yè)留校當了老師，是浙江佬，他教農(nóng)機。因為文革中站隊?；逝?，保校長宋殿珍，結果被造反派打得半死，腰都直不起，喏，就關在你們現(xiàn)在住的宿舍旁邊那間屋子，真的只剩一口氣，路都不會走，多虧得他偷偷喝了好多尿！我是親眼見到過，他趁夜爬到糞窖邊用碗舀尿喝，每次一喝兩大碗！” “他喝尿真的治好了傷？” “當然，你剛剛看到的，胖得圓咕達壯，哪里還有病！以前大家都叫他張老師，而今做了電工，又都喊他張胖子?！?lt;/b> …… 噢，這個實例又成了喝尿絕對有效的鐵證！ 不過客觀地說，喝尿有效還依然缺乏科學依據(jù)，只是中醫(yī)提及是民間傳說而已。 但當歲月進到二十一世紀，全民曾興起過氣功熱，特異功能治病傳聞。隨后喝尿也流行風起，“小便療法”，“以尿養(yǎng)生”的講座普遍圈住了很多老年人，統(tǒng)一的說辭神乎其神，都說喝小便可降血壓抑血脂低血糖，還能舒筋活血排毒洗臟器，更有提高免疫力減肥化脂促消化有益壽的能力……據(jù)說這風是從臺灣刮過來的，很是熱鬧了一陣。而后也只一陣風，沒幾年又偃旗息鼓重歸平靜。 至于我，見證這一切又的確在六十年前嘗試喝過一百二十天的尿，客觀說，古稀年回頭看，我沒見著特殊的好，也沒感覺有什么異，一個花甲走過來，本人無三高，無臟疾，頭痛腦熱偶然有，基本沒怎么去醫(yī)院這都是事實。也算平平安安吧，不知道這是喝尿的功用呢還是生活規(guī)律的關系，反正有一點是肯定的，廟堂里生養(yǎng)使我形成不煙不酒不茶不賭的自律，而手抄本確實也給了我古稀年裸視并全牙的實惠，這個毋庸置疑。但有一點得正視，無論喝尿是否有用，但喝尿能治傷療病的觀點，醫(yī)界無定論，只是民間深入了骨髓，這是我的經(jīng)歷，也是古稀年的認知。 二零二五年十月十八日寫于上海 一九六六年作者小學畢業(y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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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

13歲，我連續(xù)喝過120天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