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吳善興遺像</p> <p class="ql-block">同學們看望吳善興同學(右2)</p> <p class="ql-block">同學們看望病中的吳善興</p> <p class="ql-block"> 我和吳善興同學是舟山中學初中58屆同學,距今己70周年了。雖說我和吳善興是三班同班同學,同窗二年。但他是個規(guī)矩人,守紀律,話不多。而我和胡馥金等是吵包,愛吵鬧,道不同,不相容,所以讀書期間交集不多。而且我不到20歲遠離家鄉(xiāng)去外謀生,早己把吳善興忘到九霄云外。1984年我調(diào)回舟山后也沒有聯(lián)系。反而和僅同窗一年的吵包班六班打得火熱,一年好幾次聚會,和三班的有明顯的對比。但隨著人逐漸老去,不知咋的,也對三班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感情,越老越濃。</p><p class="ql-block"> 那一年,三班發(fā)起同學會,我與翁國祥同學擔任了聯(lián)絡(luò)同學的工作。所謂聯(lián)絡(luò)工作,實際上是尋找多年失聯(lián)的同學。吳善興同學就是那年找到再認識的。這里也有個笑話,我電話打到杭州,接電話的是個女的,我問:“我是定海的楊良義,吳善興的同學.,您是他的夫人嗎?……”。話還末說完,對方就把電話啪的一下撂下了。后來才知道接電話的是吳善興的媳婦,她對她老公說,婆婆早過了,還有個騙子打電話來,找你爸媽。他兒子說: .騙子不騙子,問老爸就行了。通過一陣操作,總算把我騙子的帽子摘掉了。</p><p class="ql-block"> 我和幾個同學在定海荷花近處的敬老院見到了吳善興同學,他身材高大,兩眼不小,臉色紅紅稍偏黑,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是很健康的人。實際上他兩腎衰竭多年,每星期要血透三次。血透是件痛苦的事,我們沒有聽到過叫苦,一直笑味味的,保持著樂觀狀態(tài)。不論春夏秋冬,刮風下雨,每天還堅持6千步左右散步。</p><p class="ql-block"> 吳善興具體情況我了解不多,他不讀書了,就在老家臨城農(nóng)業(yè)隊做會計,后來他小兒子出息了,在杭州工作,把吳善興安排在身邊照顧,找了會計工作,據(jù)說也做過保安。再后來發(fā)現(xiàn)腎病嚴重,他就回舟山來養(yǎng)老了。幾次和同學們探望吳善興之后,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十分重情誼的人,對人和善,十分客氣。于是我與他熟了起來。</p><p class="ql-block"> 他小兒子給他安排到舟山一家比較高檔的敬老院,住房租費6千元/月,每月透析也是6千元/月,藥費2千/月。另外,吳善興孫女及孫女婿照顧他,到醫(yī)院接送雜七雜八費用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當年小兒子經(jīng)營的餐飲業(yè)風起云生,一月幾萬支出算不了什么。但自從2021年非冠病流行,餐食業(yè)如王老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小兒子日子日漸難過。吳善興搬出敬老院,租房養(yǎng)老看病,由孫女婿一家照顧他的日常生話。一是比敬老院自由,二是能吃得比較合口,三是節(jié)省3千元房租。這樣又過了幾年平穩(wěn)年。</p><p class="ql-block"> 今年餐飲業(yè)更是一落千丈,沒有生意,小兒子愁緒萬干,得了嚴重的抑郁癥,靠藥物治療,雖然小兒子沒有告知,但他多少能感覺到這些困境,老婆己過世,大兒子又早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感嘆萬分,感到自己是個累贅,氣不可泄,一泄今年就支撐不住,住院幾次,終于在2025年10月11日1時43分撒手而去,對他來說結(jié)束病痛是一種解脫,對照顧他的親人們也是種解脫。在我們外人眼中他很識相,也算是為困境中的小兒子減輕了一些負擔。</p><p class="ql-block"> 在殯儀館,我見到了吳善興的小兒子,高大而俊朗,氣質(zhì)風度佳,他說本來他準備把他父親后事辦得簡單簡撲些,他認為死后風光還不如生前孝敬重要,他這么多年來為父親所做的一些,己經(jīng)盡心盡力盡孝了。我們同學們也認為吳善興同學有這么一個好兒子是他的福分,也是他能多活幾年的原因。</p><p class="ql-block"> 吳善興在85歲高齡時走了,祝愿他在天堂無病無痛好好安息!也祝愿他在天堂里保佑他的兒子事業(yè)心想事成,東山再起,興旺發(fā)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