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大醫(yī)仁愛濟蒼生（報告文學連載四）</p><p class="ql-block">趙俊杰 張萬強/文</p><p class="ql-block">趙鴻亞 馬占偉/圖</p> <p class="ql-block">第四章：家國情懷 赤子擔當</p><p class="ql-block">世人常將能治疑難雜癥者稱作“神醫(yī)”，可在宋兆普看來，所謂“神”，從不是懸壺濟世的噱頭，而是對每一個生命的敬畏、對每一次診療的較真——是30年股骨頭壞死患者重新下地的踏實，是肝癌晚期病人重獲新生的歡喜，是白內障老人再見親人的熱淚。這些藏在煙火氣里的治愈故事，拼湊出一位醫(yī)者最本真的模樣：以仁心為藥，以擔當為方，在行醫(yī)路上寫就“赤子”二字。</p><p class="ql-block"> “神醫(yī)”之名，藏在患者的口碑里</p><p class="ql-block">南陽鎮(zhèn)平的甘某，被股骨頭壞死折磨了30年。疼痛最烈時，他連床都下不了，夜里常抱著腿偷偷哭，甚至動過“不如一了百了”的念頭。2006年，他揣著僅有的積蓄，輾轉找到宋兆普時，雙側股骨頭早已塌陷變形，多家醫(yī)院的醫(yī)生都搖頭：“只能手術置換，不然沒法治?！笨筛誓臣扰率中g風險，又掏不起幾萬塊的費用，急得直掉眼淚。</p><p class="ql-block">宋兆普蹲在他身邊，仔細摸了摸他的髖關節(jié)，又把了半天脈，忽然抬頭說：“不用換骨頭，吃我的中藥試試，說不定能好?！边@話像一道光，讓甘某死灰般的心重新熱了起來。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按方抓藥，每天煎服。五個月后，奇跡真的發(fā)生了——纏了他半輩子的疼痛，竟一點點消失了；吃到第十個月，他不僅能正常行走，還能扛著鋤頭下地干活，騎自行車去鎮(zhèn)上趕集。如今再提起宋兆普，甘某總拉著人絮叨：“宋院長不是醫(yī)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p> <p class="ql-block">2020年，孟州的倪用西被查出肝癌晚期時，已經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肺轉移、腹水、腸梗阻，每一種并發(fā)癥都在催命，醫(yī)生直言：“最多還能活三個月?！奔胰吮е詈笠唤z希望，把他抬到金庚醫(yī)院。宋兆普掀開他的衣服，看著凸起的腹部和蠟黃的皮膚，心里揪得慌。他反復調整藥方，以健脾理氣、軟堅散結為主，一點點為他調理。</p><p class="ql-block">一個多月后復查，CT片上的肺部轉移灶竟縮小了一大半；三個月后，腹水消了，腸梗阻也緩解了，倪用西不僅能正常吃飯睡覺，體重還長了十多斤?，F在的他，每天早上都會去公園散步，碰到老熟人就樂呵呵地撩起衣服：“你看我這肚子，跟沒事人一樣！要不是宋院長，我早埋土里了！”</p><p class="ql-block">面對“神醫(yī)”的稱呼，宋兆普總笑著擺手：“哪有什么神醫(yī)？不過是看病時多琢磨幾分，用藥時多靈活幾分，對病人多用心幾分?！彼脑\室里，掛著一幅蒼勁的書法：“醫(yī)之始，本岐黃，靈樞作，素問詳……取法上，得慈航?！泵看螏贻p醫(yī)生坐診，他都會指著這幅字說：“古人把醫(yī)學叫‘慈航’，就是說咱們得像渡船一樣，把病人從病痛的苦海里渡到健康的岸邊。有這個心，才能看好病。”</p><p class="ql-block"> 簡廉驗便，守的是百姓的生計</p><p class="ql-block">“但愿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這句寫在金庚醫(yī)院藥房墻上的話，是宋兆普行醫(yī)的準則。在患者眼里，他看病有個“怪脾氣”：能不用藥就不用藥，能用便宜藥就不用貴藥，“醫(yī)病還醫(yī)心”是大家對他最實在的評價。</p> <p class="ql-block">2019年，魯山一位中年婦女專程來治乳腺病。她揣著攢了好久的錢，以為會開一堆名貴藥材，可宋兆普摸了摸她的脈象，又看了看舌苔，只說：“不用開藥。你回去找些‘鐵里寨’（當地對香櫞的俗稱）疙瘩，熬水當茶喝，每天喝兩碗。再記住，少生氣，多笑笑，一個月就好。”</p><p class="ql-block">婦女當時就沉了臉，心里犯嘀咕：“大老遠跑來，就給個‘土法子’，這不是糊弄人嗎？”她憋著氣回了家，半信半疑地按宋兆普說的做。沒想到一個多月后，乳房的脹痛真的消失了。她專門拎著一籃自家種的核桃來感謝，紅著臉說：“宋院長，我之前還怪您不用心，真是錯怪您了！”</p><p class="ql-block">宋兆普的處方里，很少見人參、鹿茸這類名貴藥材。他常說：“藥材好不好，不在價錢貴不貴，對癥才是硬道理。老百姓看病不容易，能幫他們省一分，就省一分?！彼螄乐孛}管炎的“四妙勇安湯”，不過是金銀花、玄參、當歸、甘草四味普通藥材；治腰椎間盤突出的“腰痛方”，主藥是菜市場都能見到的土茯苓和萆薢。</p><p class="ql-block">更難得的是，他從不藏著掖著自己的驗方。醫(yī)院的宣傳欄上，貼著治咳嗽的梨膏方、治便秘的蜂蜜香油方；自辦的報紙里，印著治跌打損傷的醋炒麩皮熱敷法；就連他的微信公眾號、抖音賬號上，也會定期分享常見病的簡易療法。有次一個小孩胳膊脫臼，家長抱著孩子哭哭啼啼跑進來，宋兆普一邊哄孩子“不怕不怕，咱們玩?zhèn)€轉圈圈的游戲”，一邊一手握住孩子的肘部，一手輕輕旋轉手腕，只聽“咔噠”一聲，孩子立馬就不哭了。家長掏出錢要給診療費，他擺擺手：“正骨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哪能要錢？舉手之勞的事?！边@樣的“舉手之勞”，他每天都要做上幾十次。</p><p class="ql-block">光明使者，點亮老人的晚年</p><p class="ql-block">2003年的一次下鄉(xiāng)義診，讓宋兆普心里堵了好久。在汝州偏遠的山村，他看到好多老人坐在門口曬太陽，眼睛渾濁得像蒙了一層霧——他們得了白內障，卻因為沒錢治，只能一天天等著失明。有位70多歲的老人拉著他的手說：“宋醫(yī)生，我好久沒看清孫子的臉了，我想再看看他笑的樣子。”這句話，讓宋兆普徹夜難眠。</p> <p class="ql-block">回到醫(yī)院，他立刻拍板：“成立眼科，專門給貧困老人做免費白內障手術！”可申請省殘聯的定點資格，遠沒有想象中容易。他一次次跑鄭州，帶著醫(yī)院的材料、患者的病例，跟相關部門據理力爭；材料不完善，就熬夜修改；流程不熟悉，就一點點摸索。有人勸他：“眼科投入大，又不賺錢，你這是何苦？”他卻搖搖頭：“錢可以慢慢賺，可老人的眼睛等不起。讓他們重見光明，比什么都重要?！?lt;/p><p class="ql-block">終于，金庚醫(yī)院成了省殘聯白內障復明項目定點醫(yī)院。從2003年到2020年，17年間，這里共為18000多名貧困患者實施了白內障手術。每次手術前，宋兆普都會挨個去病房看望患者。80歲的張老太太術前緊張得睡不著，他坐在床邊，握著老人的手說：“大娘，別怕，就是睡一覺的功夫，醒來就能看見您兒子了。”</p><p class="ql-block">手術很成功。當護士揭開紗布時，老太太先是眨了眨眼，然后盯著床邊的兒子，突然老淚縱橫：“兒啊，我都十年沒看清你長啥樣了！你頭發(fā)都白了……”那一刻，宋兆普站在門口，悄悄抹了抹眼角——所有跑鄭州的奔波、熬夜改材料的辛苦，在老人的眼淚里，都化成了值得。</p> <p class="ql-block">他常說：“醫(yī)生的價值，不是賺了多少錢，而是幫多少人擺脫了病痛?！睆闹我呻y雜癥到傳簡易驗方，從救急癥重癥到送光明入戶，宋兆普的行醫(yī)路，始終圍著“百姓”二字轉。這份赤子心，藏在每一張?zhí)幏嚼?，每一次診療中，也藏在無數患者重獲健康的笑容里。（未完待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