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font color="#39b54a">流浪攝影作品選</font></b> <h1><b> 香港之行隨筆<font color="#ed2308">(散文)</font><br></b><b> 趙順年</b></h1> <h1> <b> <font color="#ed2308">上 篇</font></b><div><b> </b></div><div><b><font color="#ed2308"><br></font></b></div><div><b><font color="#ed2308">小 引 </font><br> </b></div><div><b> 香港,是一座城,是一座值得人們去走走看看聽聽品品讀讀的城。<br> 香港的昨天,香港的今天,香港的明天,還有香港的繁榮,香港的風貌,香港的開放,香港的包容,香港的神秘,特別是香港的“一國兩制”,都值得人們走、看、聽、品、讀!<br> 我在香港的日子里,總愛站在晨霧尚未散盡時尖沙咀海濱花園的“星光大道”上,任憑維多利亞港特有的海風裹著特有的咸濕,讓它漫過臉頰、漫過衣角、漫過腳踝,漫過全身,又輕輕地蹭著路邊欄桿上的那些有的深有的淺的手印輕輕劃過。我想,那些或深或淺的手印,大概是不同年齡的人在最近的不同時間,把自己的體溫留在這鋼鐵的欄桿之上的,于是,我對那些手印便有了親切感,我也把手扶上了欄桿,讓我的手印也摁在了那些鋼鐵的欄桿上!<br> 海面上,遠處的“天星小輪” (Star Ferry)驀然 “嗚” 地一聲拉響了汽笛,像給這座還沒完全睡醒的港城,打了一聲“天亮了,起來吧”的溫柔招呼。</b></div><div><b> 那“天星小輪” (Star Ferry),不是普通概念上的小艇小輪,它是有著百年歷史記載的渡輪。</b></div><div><b> 對岸的中環(huán)摩天大樓,玻璃幕墻還沒接住一天的晨光,只在霧里露出朦朧的輪廓,不像是鋼筋水泥的森林,反倒像一幅暈染的巨幅水墨畫,那畫筆筆尖蘸著百年的故事,輕描淡寫地落在這片美麗而神秘的山海之間。<br> 香港對于我,從來不是一個籠統(tǒng)的概念上的 “國際都市” 標簽,也不是新聞里跳動的 GDP 數(shù)字。她是我手里提著的泡得很釅的那杯諸城的桃林綠茶,是我口袋里裝著舍不得抽的那大半盒“中華”牌香煙,是我目力所及街角“報刊亭”的“亭長”折迭報紙與張掛期刊帶笑的面容,是我50元港幣吃的冒著蒜茸香氣的一碗“清湯面”和100港元一碗的“云吞”,還有面館老板混雜著粵語飄得老遠的吆喝,以及中環(huán)寫字樓深夜亮著的燈和燈下年輕人揉著眼睛繼續(xù)敲擊著鍵盤的身影……<br> 我的所謂“香港印象”,就是從這些小事上感悟出來的。也就是從這些小事和我們在香港考察期間所見所聞的其它較大場面和重要事情上使我加深了對香港的認識。<br> 香港,的確不同于內地的任何一座城市,她是別具一格的充滿著生機與活力的一座城市,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帶著溫度,每一個角落都藏著故事,在 “一國兩制” 的守護里,把繁榮、開放、包容,釀成了獨有的香江味道。</b><br></div></h1> <font color="#39b54a"><b>著名書法家穆可法先生作品選</b></font> <h1><b><font color="#ed2308">第一章</font><br></b><b><br></b></h1><h1><b> 第一次去香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時彌敦道兩旁商鋪的招牌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亮,但霓虹燈管里透出的暖光,把整條街都裹得軟軟的、暖暖的。我們兩個人穿過攢動的人群,在一家賣云吞面的小店門口停下。我們是按照考察團的統(tǒng)一安排,自由結合,兩人一組,每人100港元的標準,各自找地方吃晚飯。一頓飯100港元,我們心里都很高興。高興之余,便算了一筆小賬:兩個人花100港元吃飯,剩下的100港元留作它用,或二人平分,讓各自的口袋里平添上港元的積蓄。<br></b><b> 我們輕輕推開那家小店的玻璃門,玻璃門上的鈴鐺 “叮鈴” 一響,老板就笑著迎上來:“先生,來碗鮮蝦云吞面?”<br></b><b> 我們也笑著答應。<br></b><b> 店老板熱情地給我們讓座。<br></b><b> 落座后,我們很隨意很正常地問起“云吞面”一碗多少錢,老板笑著說:“盡管人民幣和港幣我們都收,并且人民幣比港幣匯率高,但我們還是喜歡用港幣,因為這里畢竟是香港不是內地,香港的外國人多,港幣使用起來比人民幣方便。所以,一碗‘云吞面’港幣100元,人民幣也要100元??梢哉f,我這里的</b><b style="color: inherit;">‘云吞面’在香港是最實惠最便宜的了!”</b></h1><h1><b> 我們倆人面對面坐著,聽到老板說100元港幣一碗“云吞面”,便會心地一笑,覺著這老板好像知道我們每人手里就有100港元似的。我們想口袋里增加幣種的計劃隨之煙消云散,盡管如此,我們還是采取了“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大款似的穩(wěn)坐“釣魚臺”,等那100港元一碗的“云吞面”,因為我們每人手里就攥著100港元。<br></b><b> “手里有錢,心無不安”,吃云吞面的短暫時間里,我們弄明白了,這家小店已開了四十多年,從他爺爺年輕時的 “街邊攤”到現(xiàn)在有了正經(jīng)的門面,老板換了三代人,他是第三代,他們“云吞面”里的勁道沒有變,“云吞面”里的蝦還是要選當日的活蝦。<br></b><b> “香港的生意,靠的不是投機,是守著本分?!?這店老板一邊煮面一邊說,蒸汽模糊了他的眼鏡,但沒擋住他的滔滔不絕:“回歸那年,好多人說生意要難做了,我爸偏不,說‘國家不會不管我們的’。結果你們看,現(xiàn)在內地來香港的客人多了,我的‘云吞面’也能讓內地特別是北方的朋友,品嘗出南方香港的鮮來?!?lt;br></b><b> 老板大概是看出了我們是由內地到香港的,談起香港,每句話都透著自豪。我由此仿佛看出了這大概就是香港繁榮的底色!這底色不是中環(huán)那些摩天大樓有多高,也不是奢侈品商店里的客人有多闊,而是無數(shù)這樣的小店,守著自己的手藝,在時代的浪潮里穩(wěn)穩(wěn)站著的腳跟,是街頭巷尾的煙火氣,是寫字樓里透出的星光,是能共存在同一片天空下的和諧。<br></b><b> 不管那“云吞面”有多么鮮美多么好吃,但100港元一碗總感到心里不甚舒坦,回到住處,我們倆人沒敢吭聲,怕被代表團其他成員笑話。我們憋著不說話,其他人卻再三問我們吃的什么好飯,并說他們吃的餃子,100港元10個餃子,吃了一個半飽。我們便頓時感到比他們賺了便宜,我們100港元最起碼是吃飽了,便跟他們開玩笑:“留著那半飽再一次來香港填滿吧!”<br></b><b> 早晨六點的中環(huán),清潔工已經(jīng)把街道掃得干干凈凈。第一班地鐵剛到站,大都是穿西裝的年輕人,有的背著電腦包匆匆走出,有的手里攥著在便利店買的“三明治”邊吃邊走,他們的腳步快得就是像趕一場和時間的賽跑。我們的目光跟著那些年輕人,見他們走進 IFC 大廈,估摸著他們按下電梯按鈕時,正是維多利亞港的晨光剛好掠過海面,把寫字樓的玻璃映得金光燦燦。在這些年輕人里,有生于斯長于斯的香港本地青年,也有從內地來的 “港漂”,還有從歐美回來的年輕華僑, 他們說著不同的方言,卻有著同樣的節(jié)奏,把這座城的清晨,敲打出若干種樂器的合音,奏響了一首充滿活力的歌。<br></b><b> 到了正午,中環(huán)的茶餐廳里擠滿了人。穿西裝的白領和穿工裝的工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前者點一杯手沖咖啡配“三明治”,后者要一碗牛腩面加凍奶茶,互不打擾,卻又格外溫馨和諧。<br></b><b> “香港的茶餐廳,是最平等的地方?!?做了三十年茶餐廳的老板說,“不管你是老板還是打工的,來了都是‘靚仔’‘靚女’,一碗面的分量不會少,一杯奶茶的甜度也不會減?!?lt;br> </b><b> 這種誠信實在,是藏在香港人的骨子里的,是它能吸引無數(shù)外來者到此打拼的原因,在香港,只要你肯努力,哪怕是從最底層做起,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br></b><b> 傍晚的廟街,是另一番景象。太陽剛下山,攤主們就忙著支起攤位,霓虹燈“唰” 地亮起來,紅的、黃的、藍的,把整條街照得花花綠綠,如同一面碩大的調色板。賣衣服的攤主拿著牛仔褲吆喝:“靚女,五十紋一條,質量好靚!” 賣小吃的攤主掀開蒸籠,蝦餃的香氣瞬間彌漫整條街。游客們舉著相機拍照,本地的年輕人坐在大排檔里,點一份“避風塘”炒蟹,就著啤酒談天說地。<br></b><b> 我曾問過一個攤主,為什么廟街能火這么多年? </b></h1><h1><b style="color: inherit;">那攤主笑著說:“因為這里有香港的‘魂’,尤其是生意人不裝像,不擺譜,不拿架子,更不欺老坑幼,天天熱熱鬧鬧,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歡的東西?!?lt;/b><b><br></b></h1><h1><b> 香港的繁榮,從來不是單一的 “經(jīng)濟奇跡”。它是開埠時碼頭工人扛著貨物的汗水,是二戰(zhàn)后轉口貿易里商人的智慧,是回歸后融入國家發(fā)展大局的活力與勇氣。CEPA 實施那年,我做外貿生意的一位濰坊朋友,他的公司接到了第一筆來自香港的大訂單,他連夜帶著樣品趕赴深圳,回來時眼睛里滿是光,他高興地請我吃飯,飯桌上不無激動地說:“趙老師,以前我總覺得香港的買賣不是我這樣的小公司能做的,現(xiàn)在知道了,背靠祖國,我們不但能做一單兩單比較大的生意,而且做生意的路也會越走越寬,走起來越發(fā)順暢,路也將會走得更遠?!?lt;br> </b><b> 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啟動后,我這位朋友便直接在深圳開了分公司,每天坐深圳至香港的高鐵來回,快捷又愜意。<br></b><b> 我常常想,什么是一個城市的真正繁榮?<br></b><b> 就香港而言,是有著她繁榮的深層邏輯的。從她的歷史</b><b>脈絡中梳理她的繁榮基因,可以清晰地看到,香港從鴉片戰(zhàn)爭之后開埠通商,到二戰(zhàn)期間至二戰(zhàn)結束,香港是依托轉口貿易崛起的,再就是回歸祖國之后,融入了國家發(fā)展大局的繁榮演進。其繁榮的深層邏輯是它的“區(qū)位優(yōu)勢 + 制度靈活 + 人文韌性”形成的多維內涵:在香港,突破了(或拋棄了) “GDP 導向”的單一視角,而強調的是商業(yè)活力(中環(huán)寫字樓的晝夜流轉) 、消費多元(廟街夜市與尖沙咀商圈的共生)和產(chǎn)業(yè)韌性(從單純貿易或制造業(yè)到現(xiàn)代服務業(yè)的轉型),特別是回歸后,祖國是香港繁榮真正的“穩(wěn)定器”以及國家支持的賦能。如以 CEPA(內地與香港關于建立更緊密經(jīng)貿關系的安排)和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等,均說明國家戰(zhàn)略為香港繁榮注入的新動能,同時打破了“香港繁榮與內地無關” 的認知誤區(qū)與弊端。<br></b><b> 所以說,一個城市真正的繁榮,決不是 GDP 數(shù)字有多高多大多漂亮,也不是高樓大廈有多密集,馬路修得有多寬闊,而是每個生活在這個城市里的人,都能感受到幸福,都能在時代的變遷中,始終保持著自己的活力。<br></b><b> 香港做到了,她不是霓虹燈的亮麗閃爍,她是煙火與星光的共生,她如同一棵大樹,把根深深扎在祖國的土地里,枝葉向著全世界的天空伸展,從而結出了令人向往令人艷慕的甜美果實。</b></h1> <font color="#39b54a"><b>著名書法家穆可法先生作品選</b></font> <h1><b><font color="#ed2308">第二章</font><br></b><b><br></b></h1><h1><b> 內地人到香港,在為數(shù)不少的人心中,都藏著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秘密,就是想看看在香港男人女人之間那點事的“開放”,即在香港是不受限制的,是沒有任何禁忌的關于性的“開放”。其實,這是非常偏面的,是嚴重曲解了香港“開放”的真正含義的。<br></b><b> 香港的“開放”,是表現(xiàn)在多個方面的。<br></b><b> 我們到香港考察,其主題之一,就是香港的“開放”。<br></b><b> 如考察歸來,向上級組織寫考察報告,肯定不外乎經(jīng)濟領域、貿易往來、人才流動、文化交流以及教育醫(yī)療、民生福利和養(yǎng)老等社會領域幾個大的方面。但是,我們那次在香港的考察,注重的卻是香港人的生活細節(jié)。<br></b><b> 我們到達香港的第二天,幾個人無意間就在油麻地遇到了一場特別的“演出”。街頭的空地上,粵劇戲班搭起了臨時的戲臺,花旦穿著華麗的戲服,水袖一甩,就把《牡丹亭》的婉轉唱進了人心。戲臺的旁邊,是一家賣美式漢堡的小攤,攤主是個扎著小辮的男青年。那青年一邊煎肉餅一邊跟著粵劇的調子小聲哼唱。戲臺前,坐著一排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手里搖著蒲扇,聽得入迷。漢堡攤前,年輕人排著隊,偶爾也會扭頭看看戲臺,眼里滿是好奇。<br></b><b> 沒有誰覺得奇怪,也沒有誰覺得突兀?;泟〉某缓蜐h堡的香氣,在秋日的陽光里和諧交融,像一首不按常理出牌卻格外動聽的歌,這就是香港的開放!那不是生硬地模仿西方,也不是固執(zhí)地守著傳統(tǒng),而是讓不同的文化在這里相遇、碰撞,最后變成屬于香港的獨特味道。<br></b><b> 我廣州的一位朋友叫馬奔,名字起的很有趣,他祖上就是香港本地人,他為了做生意方便,長期在廣州居住。聽到我去香港考察,便專程從廣州趕回香港作陪。馬奔曾跟我講過他母親學英語的故事。他說,他母親是一位教師,已逾古稀之年,一輩子住在銅鑼灣的老房子里。任教時是教粵語的老師,退休后卻迷上了英語,每天都會拿著平板電腦跟著網(wǎng)課學。他母親說:“以前覺得英語是‘洋人的話’,沒必要學。后來孫子從英國回來,跟我說話要靠翻譯,我才覺得,語言是用來溝通的,不是用來劃分你和我的”。 現(xiàn)在馬奔的母親,不僅能和孫子用英語聊天,還能給鄰居家的外國小孩用英語講粵語故事。他說,他的家里,根據(jù)他母親的要求,既掛著孫中山的畫像,也擺著莎士比亞的書籍;既有春節(jié)貼的對聯(lián),也有圣誕節(jié)掛的彩燈。<br></b><b> 馬奔說:“香港就是這樣,什么都能裝下。小時候街上的招牌只有中文,后來慢慢有了英文;以前過年只吃年糕,現(xiàn)在也會吃火雞。但有些事都沒變,我們還是愛喝早茶,還是愛聽粵劇,還是會在過‘清明節(jié)’的時候去‘拜山’?!?lt;br></b><b> 在香港考察的日子里,我們還接觸了不同階層,不同職業(yè)的多方面人士,從閑談與咨詢中,我們仿佛看到了香港“開放”的真諦,或者說是香港的“開放之魂”,那就是“社會進步與包容共生,多元文化與現(xiàn)代文明的相輔相成?!?lt;br></b><b> 的確,香港中西交融的“開放”,決不是人們看得見的那些“表面符號”,更不是某些內地人心里想的和嘴里說的烏七八糟,而是“以中華文化為根、兼容世界文明”的包容, 如粵劇與話劇同臺,茶餐廳與米其林餐廳共存中的生活小事。還有從民生保障到公民意識、社會福利的發(fā)展(如公屋制度、醫(yī)療體系)到教育的多元供給(國際學校與本地學校并行),以及公民的整體意識到社會組織的成熟,如公益組織、社區(qū)服務的普及等,都在向世人說明著香港的“開放”,決不是單一的。<br></b><b> 人才與信息的自由流動,增加了香港“開放”的核心競爭力,這是不能小覷的。以 “輸入內地人才計劃”“國際人才凈流入率”“自由的信息傳播環(huán)境” 為例,突出的點明了香港的“開放”本質是 “對人的尊重、對資源流動的包容”等,這才是香港“開放”的“密碼”。<br></b><b> 我跟馬奔先生開玩笑,讓他用一句話,高度概括香港的“開放”。馬先生沉思片刻說:香港的開放,用一句話高度概括,就是“香港的開放,是藏在每一個細節(jié)里的”。馬先生舉例說:立法會的議事廳里,議員們既用中文發(fā)言,也用英文辯論,翻譯人員在一旁準確地傳遞著每一句話的意思;街頭的路牌,既寫著中文,也標著英文,方便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找到方向;學校里,既教《論語》《孟子》,也教《獨立宣言》《人權宣言》,讓孩子們在不同的思想里學會思考。<br></b><b> 我們考察團一個成員的香港朋友叫阿峰(真名字我不知),他在香港的一家國際學校當老師。我們在香港時,阿峰介紹他的學校說,他學校的學生來自二十多個國家,有中國內地的、香港本地的,也有美國的、英國的、印度的。他說:“學校的教學宗旨是,不讓學生只認同一種文化,而是讓他們知道,每個文化都有自己的精彩。” 阿峰說,去年學校舉辦校文化節(jié),內地的學生表演了京劇,香港的學生表演了舞獅舞龍,外國的學生表演了街舞,最后所有學生一起合唱了《東方之珠》那首名歌。<br></b><b> 阿峰介紹他們學校的那一刻,我覺得,開放不是讓文化變作‘單一’,而是讓文化變得‘豐富’。<br></b><b> 據(jù)了解,香港的開放,還藏在人們深刻感受的幾個方面里:從上世紀五十年代開始,到現(xiàn)在的市民從“籠屋”搬進“公屋”的轉變,不僅改變了市容市貌,更是改善提升了市民的生活質量與水平;香港的醫(yī)療體系完善,尤其在公立醫(yī)院接受治療,不僅費用便宜,醫(yī)生和護士的態(tài)度也特別好,只要是急病,都會優(yōu)先處理不用排隊挨號,而且醫(yī)院里有雙語服務,不用擔心語言不通。<br></b><b> 香港的開放,又特別體現(xiàn)在對人才的培養(yǎng)與重視上,別的不說,就說我哥哥的孫女也是我的孫女,通過今年高考我們方才得知,他們在錄取學生時,對成績優(yōu)秀者,入學之前就發(fā)給學生高額獎學金。我孫女以第二名的成績被香港中文大學錄取,錄取后未等開學,就收到學校頒發(fā)的獎學金8萬元,第一名是10萬元,第三名5萬元。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是體現(xiàn)在對人才的培養(yǎng)與重視上。<br></b><b> 對于一個城市來說,什么是真正的“開放”?我在想,那決不是表面上的 “中西合璧”,更不是西化的模仿;也不是口號里的 “兼容共存”, 而是文化與心靈的共舞,是市民從心里接納的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讓每一個來到這座城市的人,都能感受到尊重和溫暖。在這一點上,香港做到了。香港就像位慈心善目的巨人,張開熱情的雙臂,慷慨地給了世界一個溫暖的擁抱,把不同的文化、不同的人都擁在懷里,讓大家在這里共同成長,共同進步。</b></h1> <font color="#39b54a"><b>著名書法家穆可法先生作品選</b></font> <h1><b><font color="#ed2308">第三章</font><br></b><b><br></b></h1><h1><b> 到得香港,無論觀光旅游還是考察,即便不是專門考察金融,大家對香港的金融業(yè)也是不無好奇與興趣盎然的。<br></b><b> 率領我們到香港考察的省領導,他的一位香港陸姓朋友陸先生,可以說是個“香港通”,在香港,陸先生是負責跨境業(yè)務的,對香港的金融業(yè)特別熟,他主動給我們當了導游。他說:“香港被稱作世界“金融之都”,是全球的資金集散地這是名副其實的,資金在這里是可自由進出的。香港同時又是“亞洲金融中心”,也是毋庸置疑的,這里的股市和債市規(guī)模巨大,是企業(yè)融資和上市的熱門選擇。但是,對香港金融業(yè)的了解,也只能從表面上看看,也就是看看香港的股市。你們如果懂股市或對股市股票感興趣,咱們就去看看香港的股市!”<br></b><b> 實話實說,我是一個標準的“股盲”,對股市股票一概不懂,與我同行的伙計們也有說和我是一樣的標準“股盲”。<br></b><b> “股盲”歸“股盲”,我們還是饒有興趣地跟隨著領導和他的朋友陸先生走進了股市。<br></b><b> 香港的股市,主要由香港聯(lián)合交易所簡稱“聯(lián)交所”構成,也是香港唯一的證券交易平臺。截至今年即 2025 年第一季度,“港交所”共有 2627 家上市公司,其中主板 2308 家,創(chuàng)業(yè)板 319 家。<br></b><b> “港交所”作為香港的股市,其特點鮮明,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br></b><b> ——國際化程度高。港股有大量來自全球各地的企業(yè)上市,其中來自中國大陸(內地)的上市公司約 占50% ,香港本地企業(yè)約占20% ,其余 30% 分布于歐美、東南亞等地,資金來源以外資為主導,是全球化投資的核心樞紐。<br></b><b> ——交易機制靈活。“港交所”采用 T+0 交易制度,無漲跌幅限制,并且衍生品豐富,為投資者提供了多樣化的投資和風險管理工具。<br></b><b> ——投資機構由投資者主導?!案劢凰蓖顿Y機構交易占比超 50%,投資者結構中,偏長線配置的穩(wěn)定型外資持股金額,占比較高,市場投資風格相對較為理性。<br></b><b> ——融資能力強勁。“港交所”港股新股融資近十年穩(wěn)居全球前三,2025 年上半年新上市 44 宗,集資額為 1094 億港元,是 2024 年上半年的 8 倍多,創(chuàng) 2021 年以來的最高半年度記錄。<br></b><b> ——監(jiān)管嚴格?!案劢凰睋碛薪∪谋O(jiān)管體系,由香港證監(jiān)會主導監(jiān)管,確保市場的公平、公正和透明,保護投資者的合法權益。<br></b><b> “港交所”位于香港中環(huán)康樂廣場 8 號交易廣場。其位置優(yōu)越,是香港的金融核心區(qū),毗鄰香港國際金融中心(IFC)和四季酒店,周邊高樓林立,是香港金融圈的地標建筑,交通十分便利,緊鄰地鐵香港站,底層設有商場,并有巴士站,多條人行天橋連接周邊大廈商場。<br></b><b> 交易廣場由多棟大廈組成,其建筑風格現(xiàn)代而簡約,外立面采用玻璃幕墻與金屬材質相結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彰顯出金融機構的莊重與大氣?!案劢凰彼诘慕灰讖V場 1 座及 2 座 1 樓,入口處有醒目的 “HKEX” 標志。內部的金融大會堂約 3000 平方米,重新裝修后更顯寬敞明亮,大會堂內,有一面 “貝字墻”,墻上匯集了幾百個“貝”字旁的漢字,極具文化特色。 <br></b><b> “港交所”交易大廳最初于 20 世紀 90 年代中期啟用,占地面積為 4.5 萬平方呎(約 4180 平方米),整個交易廣場占地面積更為寬闊。<br></b><b> 我們站在交易廣場一角,遙望著“港交所”的大樓,同時品味著清晨的香港。<br></b><b> 清晨的香港,維多利亞港的海風剛剛吹散薄霧,位于中環(huán)的交易廣場已如同一臺精密運轉的巨獸,也開始蘇醒。<br></b><b> 維多利亞港所屬海域,是中國南海的一部分,位于香港島和九龍半島之間。從地理概念上講,這里是珠江口的一部分,珠江的淡水最終要流入這里。由此也可以理解為,這片海是南中國海在珠江口的一個優(yōu)良港灣,從這片海上吹的風,是南中國海的風,也是珠江口的風。</b></h1><div><b><br></b></div><h1><font color="#ed2308"><b> (未完待續(xù))</b></font></h1> <font color="#39b54a"><b>著名書法家穆可法先生作品選</b></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