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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記(1)——小學啟蒙記憶

望柳書堂

<p class="ql-block">【前言】:有什么事能讓你感到快樂而終生回憶和難忘,那就是童年。</p><p class="ql-block">上學記 </p><p class="ql-block">一、 </p><p class="ql-block"> 1969年的夏天,我在村上一個同齡兒童家里玩耍,見到村上小學張老師拿著一個本子來登記學齡兒童上學的事。那個兒童很調皮,他躺在媽媽的腿上,撒嬌般的摸了一下張老師的臉,說:“我不上學!”。我羨慕人家好膽大,竟敢摸張老師的臉。當然現(xiàn)在人家還不是學生,還是媽媽懷里抱著的孩子——盡管已經(jīng)8歲了。 </p><p class="ql-block"> “哎呦!你看多搗什,可得好好管管他?!眱和膵寢尮室忄僚?</p><p class="ql-block"> 張老師一臉祥和,也故意嚇唬道:“不上學怎么行,我拿繩子把你綁走。” </p><p class="ql-block"> 我坐在人家的門墩上,靦腆的不敢吭聲。這時候,張老師忽然指著我:“對,還有你。你叫什么名字?” </p><p class="ql-block"> 兒童的媽媽告訴張老師:“他叫晚才?!?</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后,我把這事告訴了母親,母親說:“上學好呀!都8歲了?!?</p><p class="ql-block"> 其實,我也不想上學,這樣和幾個小伙伴風里雨里土里泥里,自由著玩,多自由。 果然,張老師來登記走了。 </p><p class="ql-block"> 上學的時候,父母親對我的事很關心。好象是父親去邱村供銷社給我倒了一塊藍布,母親讓村上的裁縫女人給我扎了一個書包。 </p><p class="ql-block"> “上學了,要有個好書包,衣服也要穿干凈點,臉也要洗干凈。”母親告誡我。 </p><p class="ql-block"> 開學的那一天,我穿的干干凈凈,臉也洗凈了,把書包背在身后,進了大廟院子——小學校院。二、三年級的學生都在教室里看我們這些“新生”。他們主要關注的是哪個人的書包好。基本上新入學學生都要背個“新書包”。有的兒童的書包肯定是不錯的——人家家庭有錢,買得起。至今我記得,我進到廟院,跟在別人身后,不敢露出自己的書包。有人說我的書包“還行”,有人說“不好”。</p><p class="ql-block"> 張老師去東沙院中心校領回了課本。課文的第一頁是“毛主席萬歲”;第二頁是“中國共產(chǎn)黨萬歲”;第三頁是“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 </p><p class="ql-block"> 學寫字,筆劃順序;學讀書,漢語拼音。小學生活開始了。 </p><p class="ql-block"> 張老師名字叫“張榮祥”,張老師20幾歲,是個中等個、很干凈、很灑脫的人。他騎著一輛“飛鴿”牌自行車,如果從遠地來,一進教室先拎住襯衣領口抖幾下,扇扇風。張老師的這個動作很有風情,以致學生們模仿他這個動作唯妙唯俏。 </p><p class="ql-block"> 雖然是小學,但我們上學的時間很早,早晨甚至在鐘聲打響以前我們就到了學校。冬天,我們走的早,早到老師在里間屋里還沒起床。我們就在煤火旁就著微弱的火苗之光,念語文課本或者烤干糧吃——我基本上是沒有干糧可吃的。有一點干糧也是糠窩頭。</p><p class="ql-block"> 好長時間后,張老師才打開里間門,走出來說:“你們來這么早干什么?”他說以后不能來這么早。</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上早課前,每人手捧“紅語錄”向毛主席、林副主席祝壽、致敬。有一次張老師說:“看晚才同學站得挺直,手勢也標準,都要向他那樣?!边@一說倒把我弄“歪”了。</span></p><p class="ql-block"> 大哥“小輝”是生產(chǎn)隊里的保管員,由于學校和倉庫都在大廟里,大哥常去張老師那里坐,他們關系很好。我以為張老師對我會“偏愛”一些,可事實上,并不是如此。我背不下課文,張老師照樣會把我留下來背書,不準回去吃早飯。更有意思的是,有篇課文一句“朵朵葵花向太陽”,母親的名字正好叫“葵花”,別的同學笑說:“看,你媽的名字”,我竟然不敢說“葵花”兩個字,借故“背不下來”,又被張老師留下了。還得硬著頭皮背“朵朵葵花向太陽”。 </p><p class="ql-block"> 我記得寫“仿”——大楷。別人的大楷本封皮都訂得很好。但我買不起“洋紙”,就只能用綿紙。我年級小,不會訂皮子,母親叫上初中的二哥給我訂“仿”皮,結果二哥馬虎應酬,大楷本皮子只用了單張綿紙,我交上去時,被張老師批評:“韓晚才,你的大楷本用的什么皮子!誰見過皮子用綿紙單張的,學習也節(jié)???拿回去重訂!”張老師怒氣沖沖,一把把我的大楷本扔了過來。 </p><p class="ql-block"> 不過張老師也表揚過我。張老師在村上寫宣傳標語:“一顆紅心兩只手,自力更生樣樣有”“愚公移山,改造中國”“干地里活,想天下事”。東屋姥姥不識字,不知道墻上寫的啥,我念給她聽。東屋姥姥見了張老師,說晚才心靈,認得字。張老師說:“晚才,還差不多。 </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村上演電影《英雄兒女》,電影內容是上干嶺戰(zhàn)役,反映英雄王成最后拉響爆破筒與敵人同歸于盡的事跡。張老師布置寫觀后感作文。他說二年級要開始寫作文。一個二年級的小學生懂什么“感想”呢?看戰(zhàn)斗片,不過就是去看熱鬧,看打仗。因為打仗好激烈,總是“咱們勝,美國敗”。不會寫,也得寫,這是老師布置的作業(yè),發(fā)愁了半天,硬著頭皮胡謅。我把電影故事大略說了一下,結尾是要向王成那樣,不怕困難,不怕犧牲。反正是應付作業(yè),總算是“做”過了。誰知,這篇作文被張老師看好,他在課堂上念這篇作文,還表揚說:晚才這篇文章短小精干,語句通順,中心突出,希望同學們以后向晚才同學那樣寫</p><p class="ql-block"> 早晨的“自習”、是有儀式感的。先是齊刷刷站起向主席和副主席祝壽祝福,跟著老師誦朗祝壽詞三遍,然后張老師在臺上向大家讀一篇毛主席光輝著作。我根本聽不懂什么叫“辯證法”,什么是“唯物論”,什么是“形而上學”。張老師也不解釋。我以為“形而上學”就是“哥哥上學”。學語錄,讀課文,半個小時后,張老師以他特有的姿勢——站起身前傾,兩手托住桌子:“注意啦!注意啦!大家回去吃早飯?!?lt;/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時候,教室里冷,大家腳凍手冰,張老師說:嫌冷就搓搓手指,腳在地上跺跺。頓時教室里就喧騰起來。</p><p class="ql-block"> 學音樂的時候,張老師的手拍拉風般張開,告訴我們“一”字形、“之”字型。我最記得清的是,他教我們學革命現(xiàn)代京劇《紅燈記》李玉和的唱段“提籃小賣拾煤渣”。我們去東沙院中心學校參加活動,和中心校的大年級學生分列兩邊坐。校長說讓石沙的小學生唱首歌,張老師起首,我們唱了這首歌《紅燈記》,然后校長又讓中心校“大學生”唱歌。校長李殿魁穩(wěn)穩(wěn)沉沉,總結說:“石沙小學的小同學唱的好,我們的大同學唱的不好,你們要向小同學學習。”我們聽了感到很高興,張老師也高興。當然,不是“大學生”唱的不好,起碼人家聲音 比我們宏亮,是李校長鼓勵我們,也以此表揚張老師。</p><p class="ql-block"> 張老師是個行色匆忙、步履輕盈、常帶笑容、瀟灑自潔的人。但他教我們似乎只有一年時間,就調走了,調到團池公社西坡小學。我們頗為驚訝難舍。</p><p class="ql-block"> 接替張老師的是孟凡元老師,他是邱村人。孟老師看上去要比張老師年齡大些,他行為沉穩(wěn),總是昂著臉,不茍言笑。幾天后,大隊支書在我們放學時,給我們講話:說他和孟老師是同學,孟老師學習成績很好,要求我們遵守紀律,聽孟老師的話,好好學習。孟老師在旁邊站著,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后來感知,孟老師一點灑脫沒有。</p><p class="ql-block"> 孟老師來了以后,生活里挑水的任務就交給了我們小學生。冬天站在井邊很危險,如何能把井水打上來是個問題。橋底下的地里邊有口井,井上邊有轆轤,我不會套鐵索環(huán),每次都是靠留了一級的“大齡”學生繼男套鐵環(huán)。</p><p class="ql-block"> 孟老師教書、生活氣氛過于沉悶。但有一件課堂上的事情讓我記憶猶新——有篇課文里有這么一句話:“貧下中農憶單干的苦,思集體的甜”。讀完課文,孟老師說誰有不懂的詞匯請舉手提問。孟老師的兒子孟祥雪舉手說了“憶單”兩字,這下把孟老師弄蒙了,問了幾遍在哪,讓兒子重新讀一遍原句,才明白來自于“憶單干的苦”。我們不明白“單干”是啥意思,而“憶單”構不成詞語。其實“憶單”是我想的,而孟祥雪先舉了手。哈哈,結果是孟老師讓兒子站起來,嚴厲責問:“那是個詞語嗎?”,好一頓批評。我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頓硬批。</p><p class="ql-block"> 上小學仍然面臨家庭貧困的問題。比如買本子就很艱難。但我也高興過兩次:有一次是跟大哥去邱村看電影,電影結束后我隨大哥及村上人進了邱村供銷社??吹焦衽_上擺著一摞“紅旗本”,真把我眼饞的。紅旗本是黃色軟紙封面,上面印一面迎風飄揚的紅旗,每本兩毛七分錢,在當時是一款時尚、大氣的本子。我試著膽子跟大哥說:“哥,給我買一本紅旗本吧?”大哥沒有說不行,而是從褲兜掏出皮夾子,在里邊翻找,找出兩毛七分錢給我買了一本。那個時間,我心里其實也隱約難過,讓哥哥破費了兩毛七分錢。大哥給我買了,我又頓時感到“快樂”。</p><p class="ql-block"> 大哥睡覺的小屋里有一個收納小物件的木匣子,有時我也偷偷過去看放了些啥,發(fā)現(xiàn)里邊有一本小塑料封皮本子,幾次想和大哥說送給我吧,又不敢開口。一個塑料皮筆記本是多么奢華的一件文具,這只有那些爸爸當工人、當干部的家庭才能用得起。那時,大哥是小隊里的干部,這個小本子可能是小隊里發(fā)的。幾番狠狠心,我把大哥的這個本子“偷”了。后來大哥發(fā)現(xiàn)本子不在了,便問:“晚才是你拿那個本了?”我不敢吭聲。不過大哥好象也沒有說什么。一個小塑料本子,竟讓我有了“幸福”感。有一天。我們幾個同學在韓元國家里火炕上坐著拿塑料筆記本寫作業(yè),進來一個初中生韓有生。他驚訝地喊道:“哇!好厲害,真牛逼!看人家這幾個小學生都一齊拿著塑料本子做作業(yè)咧!”我臉上有些得意,其實心里卻是苦澀的。拿個塑料小本子,并不是我家有錢。</p><p class="ql-block"> 讀完四年級,小學就畢業(yè)了。孟老師給每個學生撿最合適的話說好,我的畢業(yè)證評語是:該同學學習努力,遵守紀律,愛好勞動,團結同學,望以后在眾人面前多發(fā)言。對于最末句這條“建議”,我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一個小學生每天除了學習就是玩耍,星期天拎著籮筐去山上拾牲畜糞,到野地拔豬草、挖刺芥等等,什么叫“在眾人面前多發(fā)言”?其實那個時間,老師就看出,我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這在以后青年時代充分得到印證。(2025.9.16-1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