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明朝兵部尚書鄭洛（1530-1601）與同鄉(xiāng)張棟關(guān)系初探</p><p class="ql-block">明史列傳二百二十二鄭洛傳：初，閱邊給事中張棟言：洮河之衄，殞將喪師，洛為其所輕，故東西移帳自便。太仆寺丞徐琰復(fù)詆洛，乞處分以除誤國之罪。棟再疏劾洛欺罔，給事中章尚學(xué)亦請令洛回宣、大。至是扯力克歸，棟又言：“火真亂首，順義亂階，洛宜除兇雪恥，乃虛詞誘敵，而重利媚之。今火真依海為窟，出沒如故，洛輒侈然敘文武勞。乞敕所司，毋徇洛請。”洛乃謝病歸。</p><p class="ql-block">安肅縣志亦有張棟其人，這里彈劾鄭洛的張棟是不是明史鄭洛傳所說給事中張棟呢，借助豆包給出了以下答案：</p><p class="ql-block">明朝兵部尚書鄭洛（1530-1601）與同鄉(xiāng)張棟的關(guān)系可從以下幾個方面綜合分析：</p><p class="ql-block">一、同鄉(xiāng)背景</p><p class="ql-block">鄭洛與張棟均為保定府安肅縣（今河北徐水區(qū)）人。鄭洛出身安肅遂城大族，其家族自元代起世代為官，至明朝時更為顯赫。張棟則是安肅縣另一名門之后，萬歷八年（1580 年）進士，與鄭洛同屬安肅縣鄉(xiāng)紳階層。兩人的籍貫相同，且均活躍于萬歷朝的政治舞臺，具備同鄉(xiāng)官員常見的地緣紐帶。</p><p class="ql-block">二、官場交集</p><p class="ql-block">邊防事務(wù)的間接合作</p><p class="ql-block">鄭洛在萬歷十八年（1590 年）以兵部尚書身份經(jīng)略陜西、宣大等七鎮(zhèn)，負責(zé)處置洮河之變，主導(dǎo)對蒙古火落赤、真相部的軍事行動。張棟則在萬歷二十二年（1594 年）升任臨鞏兵備僉事，負責(zé)加固金城關(guān)防務(wù)，并于萬歷二十四年（1596 年）率部擊敗蒙古昆著、真相的進犯，延續(xù)了鄭洛的邊防策略。兩人雖未直接共事，但張棟的軍事行動可視為對鄭洛善后政策的延續(xù)。</p><p class="ql-block">彈劾與政治分歧</p><p class="ql-block">洮河之變后，張棟以兵科給事中身份彈劾鄭洛，指責(zé)其 “處置失當(dāng)”“重利媚虜”，要求治罪。這一彈劾反映了兩人在邊防策略上的分歧：鄭洛主張通過分化蒙古部落、暫停貢市施壓，而張棟等言官更傾向強硬軍事手段。盡管鄭洛最終因言官壓力辭官，但張棟后來在西北的軍事行動仍沿用了鄭洛 “以撫為主、以剿為輔” 的思路。</p><p class="ql-block">三、家族與社會網(wǎng)絡(luò)</p><p class="ql-block">鄭洛家族在安肅縣建有御賜 “柱國坊”，其曾祖、祖父均因鄭洛顯貴獲贈兵部尚書。張棟雖未提及家族聯(lián)姻，但兩人同屬安肅士紳階層，可能通過鄉(xiāng)誼、同年（科舉同榜）或官場薦舉建立聯(lián)系。例如，鄭洛在萬歷七年（1579 年）總督宣大時，曾推薦張棟的同年進士蕭大亨（宣大總督）協(xié)同處理蒙古事務(wù)，這種人事網(wǎng)絡(luò)可能間接促成兩人的互動。</p><p class="ql-block">四、歷史評價與影響</p><p class="ql-block">鄭洛的邊防遺產(chǎn)</p><p class="ql-block">鄭洛通過 “俺答封貢” 穩(wěn)定明蒙關(guān)系，并在洮河之變中以 “聲東擊西” 策略化解危機，但其妥協(xié)性政策引發(fā)爭議。張棟的彈劾雖未動搖鄭洛的歷史地位，卻反映了明朝言官制度對邊臣的制衡作用。</p><p class="ql-block">張棟的軍事貢獻</p><p class="ql-block">張棟在鄭洛辭官后繼續(xù)鎮(zhèn)守西北，通過加固邊防、主動出擊蒙古部落，鞏固了鄭洛的邊防成果。他在萬歷二十七年（1599 年）征討播州楊應(yīng)龍時戰(zhàn)死，被追封太仆寺卿，其軍事生涯與鄭洛的邊防政策形成互補。</p><p class="ql-block">結(jié)論</p><p class="ql-block">鄭洛與張棟的關(guān)系是明代同鄉(xiāng)官員互動的典型縮影：兩人同屬安肅縣鄉(xiāng)紳階層，在西北邊防事務(wù)中既有策略分歧（如張棟彈劾鄭洛），又在維護明朝邊疆穩(wěn)定的目標(biāo)上存在一致性。這種復(fù)雜關(guān)系既體現(xiàn)了地緣政治的紐帶作用，也揭示了明朝中后期言官與邊臣之間的權(quán)力博弈。鄭洛的 “撫剿并用” 策略為張棟后續(xù)的軍事行動奠定了基礎(chǔ)，而張棟的彈劾則凸顯了明代官場中不同政治派別的角力。</p><p class="ql-block">關(guān)于鄭洛與張棟的直接互動，目前可考的文獻記載主要集中在兩人的政治分歧與彈劾事件上，具體可從以下三方面展開分析：</p><p class="ql-block">一、彈劾事件的核心文獻依據(jù)</p><p class="ql-block">《明神宗實錄》的記載</p><p class="ql-block">萬歷十八年（1590 年）洮河之變后，張棟以兵科給事中身份上疏彈劾鄭洛，稱其 “處置失當(dāng)”“重利媚虜”，要求治罪。這一事件在《明神宗實錄》中有明確記錄：“兵科給事中張棟劾經(jīng)略鄭洛，言其假撫議以掩敗，市馬之價浮于常額，且與虜酋私通饋遺?！?該彈劾直接引發(fā)了朝廷對鄭洛邊防策略的爭議，最終導(dǎo)致鄭洛因言官壓力辭官回鄉(xiāng)。</p><p class="ql-block">地方志的補充細節(jié)</p><p class="ql-block">清康熙《安肅縣志》進一步補充了彈劾的背景：張棟彈劾時，鄭洛正以 “聲東擊西” 策略分化蒙古部落，暫停貢市施壓。張棟等言官認為此策略過于妥協(xié)，主張強硬軍事手段，雙方矛盾激化?？h志還提到，彈劾事件后，鄭洛家族在安肅縣的 “柱國坊” 一度被輿論質(zhì)疑，但最終因鄭洛舊部力保而未被追責(zé)。</p><p class="ql-block">現(xiàn)代學(xué)術(shù)研究的印證</p><p class="ql-block">學(xué)者劉勇在《明代隆慶和議與九邊閱視制的設(shè)立及運行》中指出，張棟的彈劾反映了明朝言官制度對邊臣的制衡。他認為，張棟的彈劾雖未動搖鄭洛的歷史地位，卻凸顯了明代官場中 “主撫” 與 “主戰(zhàn)” 派的權(quán)力博弈。</p><p class="ql-block">二、彈劾事件的深層文獻關(guān)聯(lián)</p><p class="ql-block">鄭洛奏疏的間接回應(yīng)</p><p class="ql-block">鄭洛在《鄭司馬奏疏》中雖未直接回應(yīng)張棟彈劾，但其《處置洮河虜情疏》提到：“邊事非可空談制勝，必以撫剿并用為要。今言者急于論罪，而不思邊備廢弛久矣，非旦夕可振?！?這一表述被后世學(xué)者解讀為對張棟等言官的間接反駁，暗示其策略的合理性。</p><p class="ql-block">張棟軍事行動的文獻脈絡(luò)</p><p class="ql-block">張棟在彈劾鄭洛后，于萬歷二十四年（1596 年）率部擊敗蒙古昆著、真相的進犯，其戰(zhàn)術(shù)與鄭洛 “以撫為主、以剿為輔” 的思路存在延續(xù)性?！度f歷武功錄》記載，張棟在作戰(zhàn)時 “仿鄭洛舊法，先遣使諭降，后以火器突襲”，可見其雖反對鄭洛的妥協(xié)姿態(tài)，卻實際沿用了鄭洛的戰(zhàn)術(shù)框架。</p><p class="ql-block">家族與鄉(xiāng)紳網(wǎng)絡(luò)的文獻線索</p><p class="ql-block">安肅縣鄉(xiāng)紳階層的文獻（如《保定府志》）顯示，鄭洛家族與張棟家族雖未直接聯(lián)姻，但通過科舉與薦舉形成復(fù)雜網(wǎng)絡(luò)。例如，鄭洛曾推薦張棟的同年進士蕭大亨（宣大總督）協(xié)同處理蒙古事務(wù)，這種人事關(guān)聯(lián)可能間接促成兩人的互動。</p><p class="ql-block">三、文獻記載的局限性與爭議</p><p class="ql-block">直接互動記錄的缺失</p><p class="ql-block">目前尚未發(fā)現(xiàn)鄭洛與張棟的私人書信或共同參與的具體事件記錄。兩人的互動主要通過奏疏、彈劾與地方志的間接描述呈現(xiàn)，缺乏如《召對錄》（申時行記錄）中君臣對話般的直接史料。</p><p class="ql-block">文獻可信度的爭議</p><p class="ql-block">申時行在《召對錄》中稱，萬歷帝在召見閣臣時曾批評張棟 “不識邊情”，但該文獻因萬歷二十五年三殿火災(zāi)原稿被毀，現(xiàn)存版本為申時行事后補錄，其可信度存在爭議。部分學(xué)者認為，申時行可能通過選擇性記錄來維護鄭洛的形象，從而淡化張棟彈劾的合理性。</p><p class="ql-block">地方志的立場傾向</p><p class="ql-block">安肅縣地方志對鄭洛的評價明顯偏向正面，稱其 “捍邊有功，雖遭讒言而終得保全”；對張棟則強調(diào)其 “忠直敢言，然未諳邊務(wù)”。這種地域文化視角的文獻記載，可能存在對同鄉(xiāng)官員的選擇性敘事。</p><p class="ql-block">四、文獻記載的歷史意義</p><p class="ql-block">明代言官制度的典型案例</p><p class="ql-block">張棟彈劾鄭洛事件是明代言官 “風(fēng)聞言事” 制度的縮影。言官可僅憑傳聞彈劾高級官員，而無需承擔(dān)舉證責(zé)任，這一制度設(shè)計本意是制衡邊臣權(quán)力，但也常被用于派系斗爭。鄭洛雖最終因舊部力保未被治罪，但其邊防策略的推行已嚴(yán)重受阻。</p><p class="ql-block">邊防政策的文獻折射</p><p class="ql-block">彈劾事件反映了明朝中后期邊防政策的困境：鄭洛的 “撫剿并用” 策略需要長期投入，而言官的短期政績訴求與之沖突。張棟的彈劾雖未能改變鄭洛的歷史評價，卻導(dǎo)致明朝錯失鞏固洮河防線的最佳時機，蒙古部落此后十年間仍頻繁侵擾青海地區(qū)。</p><p class="ql-block">地域政治的文獻隱喻</p><p class="ql-block">安肅縣作為兩人的共同故鄉(xiāng)，其地方志對彈劾事件的記載隱含地域政治的復(fù)雜性。</p><p class="ql-block">鄭洛家族的 “柱國坊” 與張棟家族的 “進士坊” 在縣城中并立，象征著安肅士紳階層內(nèi)部的權(quán)力平衡。彈劾事件后，兩大家族通過聯(lián)姻（如鄭洛之孫娶張棟侄女）重建關(guān)系，這一細節(jié)在清乾隆《保定府志》中有零星記載。</p><p class="ql-block">五、文獻考辨的學(xué)術(shù)爭議</p><p class="ql-block">彈劾動機的多元解讀</p><p class="ql-block">部分學(xué)者（如日本明史專家檀上寬）認為，張棟的彈劾可能摻雜個人恩怨。鄭洛在萬歷七年（1579 年）總督宣大時，曾壓制張棟同年進士蕭大亨的升遷，張棟此舉或為同年出氣。但這一觀點缺乏直接文獻支持，更多是基于官場慣例的推測。</p><p class="ql-block">彈劾結(jié)果的文獻矛盾</p><p class="ql-block">《明神宗實錄》稱鄭洛因彈劾 “謝病歸鄉(xiāng)”，但鄭洛的《自陳疏》顯示，其辭官是因 “舊疾復(fù)發(fā)”，未提及彈劾。這種文獻矛盾引發(fā)爭議，有學(xué)者認為鄭洛可能通過 “養(yǎng)病” 的體面方式回避政治斗爭。</p><p class="ql-block">文獻散佚的影響</p><p class="ql-block">鄭洛的私人筆記《范溪雜記》與張棟的《張給諫奏議》均已失傳，現(xiàn)存文獻多為片段引用。例如，清人顧炎武在《日知錄》中提到《范溪雜記》曾記載鄭洛與張棟在安肅縣學(xué)的一次辯論，但具體內(nèi)容已不可考。</p><p class="ql-block">結(jié)論</p><p class="ql-block">綜合現(xiàn)有文獻，鄭洛與張棟的直接互動集中體現(xiàn)為張棟對鄭洛的彈劾事件，這一事件在《明神宗實錄》《安肅縣志》等官方與地方文獻中均有明確記載。盡管缺乏兩人私人通信或共同行動的記錄，但彈劾事件本身已構(gòu)成明代官場互動的典型案例。值得注意的是，文獻記載的局限性（如奏疏的選擇性記錄、地方志的立場傾向）也提示我們，需結(jié)合更多出土史料（如鄭洛家族墓志、張棟家族文書）進一步還原歷史細節(jié)。目前來看，彈劾事件仍是兩人關(guān)系最具說服力的文獻證據(jù)，其背后折射的明代邊防政策、言官制度與地域政治，仍是理解這一互動的關(guān)鍵。</p><p class="ql-block">筆者按著豆包的指引，查閱相關(guān)文獻，試圖找到鄭洛與同鄉(xiāng)同朝為官張棟的關(guān)系。</p><p class="ql-block">據(jù)康熙安肅縣志卷一坊第：三朝甲第，鄭陽，鄭洛，鄭材，今毀。</p><p class="ql-block">六世中丞，鄭通，鄭臻，鄭陽，鄭隆、鄭昱、鄭洛。</p><p class="ql-block">總督三鎮(zhèn)，柱國坊，青宮太保，司馬尚書。</p><p class="ql-block">已上俱鄭洛。</p><p class="ql-block">監(jiān)軍平播，張棟。</p><p class="ql-block">按此來說，鄭洛家族的 “柱國坊” 與張棟家族的 “進士坊” 在縣城中并立，這一點還是與豆包說法相符。</p><p class="ql-block">筆者最近整理了安肅縣（今徐水區(qū)）明清科舉的資料，找到張棟的履歷如下：</p><p class="ql-block">張棟，還（選，選）樸，禮三房，丁未（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三月十三日生，安肅人，鄉(xiāng)試五十九名，會試二百七十五名，三甲二百十一名，工部.</p><p class="ql-block">辛巳（萬歷九年1581年），授渭南知縣，</p><p class="ql-block">丁亥（萬歷十五年，1587年）升南刑部主事終養(yǎng)。</p><p class="ql-block">壬辰（萬歷二十年，1595年）補兵部職方司，管山海關(guān)。</p><p class="ql-block">乙未（萬歷二十三年，1595年）升員外，本年升陜西僉事。</p><p class="ql-block">丙申（萬歷二十四年，1596年）升副使，</p><p class="ql-block">戊戌（萬歷二十六年，1598年）致仕，</p><p class="ql-block">己亥（萬歷二十七年，1599年）補四川監(jiān)軍副使，加升參政僉事，監(jiān)軍道。</p><p class="ql-block">辛丑（萬歷二十九年，1601年）卒。</p><p class="ql-block">曾祖忠，祖雨，本生祖云，父昶，贈知縣。</p> <p class="ql-block">安肅縣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棟，字士隆，號還樸，進士（萬歷庚辰）。為人多踔絕之行，由渭南令遷兵曹主事，守山海，時日本內(nèi)訌，議和，公力爭，轉(zhuǎn)蘭州兵備使，招抹邊外健丁千數(shù)，邊吏以為神，后錄西鎮(zhèn)，功晉參知，時萬歷已亥，黔蜀之界播逆鴟張為患，連歲爭之不下，廟議起，公監(jiān)軍，先是制府調(diào)集四方官軍數(shù)萬，盡以付公麾下。及公抵重慶，復(fù)偵得出師道路，乃請期致討，六月五日入播地，公探嚴(yán)排，倚冒矢石先登，軍士皆殊死戰(zhàn)。公奮戟大呼，躡營寨如飛，軍士搏擊而從，播人瓦解，次日入逆壘，逆長楊應(yīng)龍雉經(jīng)而死，攻占兩日，勺水不及入口，復(fù)加瘴氣相射，公病劇，十七日臥肩與，猶曰，殺賊，殺賊，遂不起。天子聞而憫焉，贈太仆寺卿，蔭一子入監(jiān)，見《鄭少參材志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里“鄭少參材”即是鄭洛兒子鄭材。安肅縣志有其傳記：鄭材，字思成，號誠軒，進士，官至山東少參，公負性有燕趙風(fēng)，雖嗣太保大司馬，而以翰墨爲(wèi)弓冶，亳無圭組綺紈之習(xí)。少受業(yè)槜zui李黃公，洪憲得江南宗旨，弱冠登朝，三仕令尹，皆慈良語具，山東博平志及身淹郎署十余年，練習(xí)彊敏，時少宰某與吳監(jiān)生案，眾論紛紛，公獨抗言，不少遜避，遂調(diào)南曹，生平寄情騷雅，監(jiān)稅蘇松，與同部李叔元氏，覽東南佳麗，倡予和汝，觀者謂一時有兩玉人，久之，選少參，治兵懷隆，名揚遠塞，終以骯臟不偶棄之而歸，吟哦于易水郎山間，略無威憤氣，于是有先后諸刻，嘗謂大司馬李公化龍，曰，余方以拂眾合理，居山，兄亦當(dāng)以拂眾合理，立朝司馬，嘆公良友，祀鄉(xiāng)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少參材志文》沒有找到，但從其中鄭材文集為張棟作志來說，鄭張兩家看來不是冤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保定府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棟，字士隆，安肅人。萬歷庚辰進士，任渭南知縣，遷兵曹主事。司餉榆關(guān)時，日本日內(nèi)訌，有主和議者，棟力爭不可，轉(zhuǎn)蘭州兵備副使。招徠叛丁，吏以為神，錄功晉參藩。萬歷己亥，播逆鴟張，黔、蜀大用兵不能平，特命棟監(jiān)其軍，凡制府戲下兵，悉以付棟。棟抵重慶，偵邏精密，于六月五日致討，探巖翦箐，鍪弧先登，軍士皆殊死戰(zhàn)，播酋瓦解，殲其魁，露布以聞。棟擐（甲）兩日夜，勺水不入口，炎天瘴癘，病劇垂絕，猶呼曰：“殺賊！殺賊！” 遂不起。朝廷震悼，贈太仆寺卿，蔭一子。（舊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畿輔人物考》：張棟，字還樸，安肅人。萬歷甲戌進士，官蘭州兵備副使。楊應(yīng)龍叛，棟監(jiān)軍討應(yīng)龍。四川總督李化龍與棟同舉進士，相得甚歡；而將軍劉綖以各持崖岸，相齟齬。應(yīng)龍未叛時，綖為副將，嘗以事過之，應(yīng)龍待之厚。及叛，綖圍其城久不下，當(dāng)事者疑其私，將置之法。棟曰：“綖雖不馴，血性人也，必不負國，敢以百口保之?！?議遂寢。卒賴綖攻克其城，人以是服棟之識量。未幾，棟卒于軍，綖為視含殮。贈太仆寺卿，蔭一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上資料可以看出：張棟是死在任上，死在沙場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病劇垂絕，猶呼曰：“殺賊！殺賊！” 遂不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筆者最近在古籍館網(wǎng)站買到鄭洛詩文集《白賁堂詩草》，其中有一篇鄭洛的詩，送張還樸兵備皋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洛《白賁堂詩草》送張還樸兵備皋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嚴(yán)關(guān)已著抗章名，遠塞俄煩建節(jié)行，天下□□東海計，朝廷特重朔方兵，師中黃石纖□□，□上金城慰圣明，邊燧戍煙秋自盡，孤忠不□□張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安肅縣志“張棟...由渭南令遷兵曹主事，守山海，時日本內(nèi)訌，議和，公力爭，轉(zhuǎn)蘭州兵備使”，這里的兵備皋蘭正是此時張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洛與同鄉(xiāng)同朝的官員互動的詩篇，在《白賁堂詩草》有多篇，其中還有上文提到的邢云路（明朝歷法學(xué)家）。</p><p class="ql-block">送邢澤宇分憲中州</p><p class="ql-block">建節(jié)中原是舊游，離筵祖道設(shè)夷猶。前□嵩山晚故里，初生易水秋黃鳥，幾聲隨驛□□□，□駒三疊躍吳鉤，更聞河北歌鴻雁，安輯銷□□一籌。</p><p class="ql-block">邢澤宇即邢云路。</p><p class="ql-block">邢云路詩集《澤宇先生文集》錄有賀鄭洛甲子壽誕的詩句：邢云路詩
壽太保鄭師（太保庚寅生）
</p><p class="ql-block">一陽御氣動先天，五夜南星照綺筵，生自庚寅逄內(nèi)美，歷從甲子閱長年，勛名九塞華夷重，恩寵三朝日月懸，擬效封人稱獻壽，愿將恒嶽捧尊前。
</p><p class="ql-block">注：鄭洛生于庚寅年，即嘉靖九年，1530年。按此詩中“歷從甲子”，當(dāng)是鄭洛六十壽誕，邢云路為之賀壽所做。邢云路稱鄭洛為“師”。</p><p class="ql-block">張棟與鄭洛兒子鄭材為萬歷癸酉科同年舉人，與邢云路同為萬歷庚辰科進士，見康熙安肅縣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康熙安肅縣志周以庠傳，提到張棟、邢云路及鄭材都為周的弟子：公尤愛士，作人孜孜不倦，仍于中拔穎異八人，時嘗督教命社曰八愚，取公號太愚之意，而公子同是社中，先是公夢一道士贈一聯(lián)云，海上道人三獻玉，洞中仙子五開花，后社中甕幼金、張棟、邢云路、鄭材及公之子仲士，五登進士，則公之靈不通神明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另在安肅縣志人物記隱逸有張蕎傳，記有鄭洛兒子鄭材娶的是張蕎的女兒，鄭張兩家有聯(lián)姻，不知道是不是與張棟同族：張蕎，字秀卿，號西峯，禮義不愆，嚴(yán)然有古君子之風(fēng)，早喪父，煢煢無昆第，族中黠且長者往往以諸瑤役窘苦之，公不與較，后蕭然林泉，女適鄭襄敏公子進士材，先以襄敏姊夫其兄，少相善，預(yù)知襄敏位。公孤嘗與論古節(jié)俠曰，此輩驕肆無檢，明主所必沐者也。漢陰之老畏壘之人，蕎始心醉矣。見襄敏公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襄敏公墓志是尙書馮琦為鄭洛撰寫的墓志，收錄于安肅縣志：</p> <p class="ql-block">鄭襄敏公墓志（尙書馮琦，臨?。?</p><p class="ql-block">余先大夫治兵云中時，襄敏鄭公云中鎭撫先大夫，所以目睹公才品甚優(yōu)，數(shù)數(shù)于家訓(xùn)向余道后，余以史從諸縉紳游，則又躬親，公所才品也者。至于倜儻非常。應(yīng)機合節(jié)，左投左重，右投右重，其勛業(yè)爛然旗常矣，非予所能私重之也。公諱洛，字禹秀，別號范溪，世安肅之黑山里人。自宋元多顯貴，而豐碑封樹，具在國初，文政公徙居遂城，生興，興公生通贈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通公生臻浙江織染局大使，先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后贈柱國太子太保兵部尙書，臻生隆、陽，隆公贈柱國太子太保兵部尙書，陽公任巡撫陜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陽公貴故贈通公臻公皆都御史，而臻公后所贈宮保尙書，則以公貴，故隆公生昱，昱公中嘉靖辛卯舉人，贈柱國太子太保兵部尙書，娶于劉封太孺人，累贈一品夫人，是公父母，公生嘉靖庚寅，六歲而孤，劉夫人鞠教之，八歲就外傅，輒潁異風(fēng)期日上，任邱邊中丞，試以儷句應(yīng)對甚工，十八補郡諸生，二十廩餼高等公，即以養(yǎng)母地四十畝讓于兄濱初，劉太夫人鮮舉子贈公業(yè)，將從兄之子濱之，后乃始生公，劉夫人孀居與濱析箸而多分地四十畝，名曰母養(yǎng)老，公以其地盡讓兄，曰吾廩入足甘毳矣。乙卯舉于鄕，丙辰成進士，仕至少保尙書，沒贈太保，謚襄敏。榮哀之典，當(dāng)世罕儱，然中外剔厘之績甚偉烈焉。當(dāng)其視政西曹，選額宜大行，而公獨不私謁銓郎，銓郎公，世講嗛公相疏也，謬以登州府，推官授之不內(nèi)而外，外而且瀕海也，明示以劣意，而公自泊如之，任值其地捕治磺盜獄多無辜，公白狀直指，直指，俟按部鞫公曰，俟按部則貧民枵腹無幸矣，乃之處以食以待直指按部，后得釋者什九，云昌邑有賊徒，執(zhí)杖娼家，其一人曰，吾萊陽孫華也，有司以是坐孫華大辟，公按覆檢，孫華犯盜之（缺二字），曾行縣萊陽與之語曰，是夜安能趨三百卑外，（缺一字）盜耶諸平反，類如此，選御史，曾分宜去，而其黨三人猶據(jù)要路，無何上意追憐，分宜有旨，言及分宜者斬，于是三人煅如舊，而公抗疏彈之，回上意，落三人職，舉朝熙然相慶，后侍御林公潤發(fā)，其未盡之奸世蕃戮則公開之也，巡按四川藩臬，而下畏公風(fēng)裁如神，墨吏望風(fēng)多解綬經(jīng)去，而公謝獄則率以明慈，壁山一邑釋三百戍其木商者，以三殿工作壊大木淹禁，及其肇待斃數(shù)千人，向來兩臺無敢疏及者，公請命，一時解散，至今蜀人尸祝之也。其舉孝廉得人盛，一方略平，土酉薛兆干輩，善后之議鑿鑿中，竅事竣出郢中分守，參議郢肅皇湯沐地，以中涓護陵寢多所，洞喝恣（缺一字），然遇公輒詘不能有所加，上常念顯陵將勤，工師人情懼不（缺一字），公先以章程請于部使者，期以天下之財力助大工不當(dāng)取之一省，以全省之財力助供億不常取之一郡，工作當(dāng)從雇募母議編泒供億，當(dāng)從官辦毋累里甲部使者深然之，工四閱月，以肅皇弗豫罷莊皇立適山西石州陷（缺一字），公擢澤潞治兵副使，公至，見郡縣皆嚴(yán)城守，小民踐更不得田作，悉能歸，曰，吾不自兵也。但檄諸賊，曹申明尺籍伍符耳，閭里便之，尋調(diào)媯上，媯上外御邊，內(nèi)護陵京，誠重之也。上特諭，臺諫舉邊才以需大受章二十上，公皆首，舉尋轉(zhuǎn)晉憲長豫右轄以內(nèi)，艱歸三年需次除越藩尋，晉大中丞巡撫三晉公之晉也，去苛法深交與，民更始庭無滯，牘民大悅，即以其間巾車攜文武大吏，遍履三關(guān)之險，自偏關(guān)至老牛彎，咸筑亭，相距百步許，俾刁斗易傳控弦可及晉至今賴焉，比移節(jié)云中，則佐制府王公，大筑邊長可五百余里，樓櫓烽侯相望，兵馬無所充斥，而安代藩瞻，宗祿諸所注厝皆合機宜，其以樞貳還朝也。在戊寅明年，而領(lǐng)節(jié)總督云中上谷三晉軍矣，其以恊理京營還朝也，在已丑明年，而有西征之命矣，公總督，而値俺答順義王且老，其子黃、從子靑桀驚甚，黃歲要撫賞靑至傷我戍卒，公兩詟伏之受約束，頃之順義物故訛言競起，謂彼非復(fù)我所得響洙，公鎮(zhèn)以靜以威信，乃求封爵我屬國。如故，越六年黃死，其子撘當(dāng)（缺一字） 公帥百數(shù)騎出塞訂盟約,扯剽而無禮不欲（缺一字）， 受封故撫他事以嘗我，公怒將兵之咋而稽顙以請卒定盟而還。俺答所嬖三娘子者，實有才智，手握精兵，衆(zhòng)情向背，皆決于娘子，不得以少婦輕之，方俺答死，黃相繼欲奪娘子兵柄，而獨摻之，因此萬有齟齬，公前后曲說，使母改俺答之舊，而其衆(zhòng)復(fù)盡屬娘子，于是娘子一意向我，陰勒王遵約束，公以其賢聞封忠順夫人，而又奏改其殉葬之舊習(xí)，曰，順義中國號也，即當(dāng)如中國禮，于是王左右親信得不死，皆感恩。越十年，公經(jīng)略西征驅(qū)順義東歸，娘子遣使叩首轅門曰，娘子即令王還巢不敢忘太師恩德，蓋公之所牢籠者遠矣，其西征也，以火落赤住仰華莽捏，攻兩川闌入洮河殺副將，聲言，犯臨鞏而順義西行火挾以重，上憂之，九卿皆言，非公不任，乃特旨拜經(jīng)略陜西北固延寧及宣大山西十鎭，仍領(lǐng)節(jié)三邊總督之事，或勸公疾走臨洮解圍，公笑曰，吾料賊人不能十日居內(nèi)地也。公從出居庸，報兵退入青海。公由邊外耀武行過陽和與制府蕭公，會敵共謀議，公恐其迫則轉(zhuǎn)相合，從諭文解散之，曰，火落赤與其相臺吉等逆無道，皇帝命出師殲厥，渠魁其余部落，知畏王法，西行弗援者，罔治咸與維新檄布衆(zhòng)情稍安，烏合漸以疑貳乃董選素所拔，用驍將精兵受矢石，而西度榆林歷朔，方過河套邊境，如前諭，十月抵皋蘭，會集諸將吏，詢方略知敵與羗合失我藩籬，邊吏弗問而復(fù)建寺靑海，以處族屬，故益肆以有洮河之慘，公敕文武將吏，各嚴(yán)兵備而分遣宿將習(xí)羌者，喻意指屬參軍梁主政萬僉，憲分道招徠羌，從河源來者三十萬，有奇皆愿用馬易茶，効命以報天子仁恩，即火帳下素所親腦連婚者，亦來款附。公知彼益孤無能也，則明絕其假道，曰，自北南徙者誅，自南北徙者聽，無何青抄等率部落南徙松部，猶視故，常闖鎭羌我兵出擊斬首八十余級，套中王子卜復(fù)擁衆(zhòng)西來，將違命，由水泉扁都入海，公授計甘肅大將捕斬百余級，鹵獲衣畜萬數(shù)，其莊涼等鎭市賞復(fù)盡，革名王度力不能抗，乃曰，火叛逆我，蹇無與謹罰服，火仍還所掠人口器畜謝過，卜亦愧悔自責(zé)，公于是移節(jié)湟中，專力誅伐火衆(zhòng)，飛檄羌部，各取道進兵，火眞遂棄莽捏，永衆(zhòng)棄海燸（ruan）名王亦棄仰華寺邀野牛（缺四字）所遺，兩川人畜尙衆(zhòng)，公諭河?xùn)|大將縱擊俘斬首五十，鹵獲衣畜萬數(shù)，自是火眞不敢南向，牧馬各王竟率所部東歸，而公猶慮遺種或寓川海間復(fù)合，兩河兵深入窮搜列炬焚仰華寺，而根株絕矣。于是條上備邊十二事，振旅而還，入白登，會名王求貢復(fù)市。公猶以火督過，曰，火匿矣，史固在爾帳中，王則擊史戲下待罪，公懲而釋之，史者以內(nèi)屬居上谷，靖胡四海，冶間最久捍外，頗有力偶，以事逸入漠比導(dǎo)患，是人歲費酒食百金，洎出邊防之，歲萬金，公一言而生致伏辜偉矣，于是乃稍復(fù)名王貢市，其賞賜準(zhǔn)諸初封時而止，上念公功，屢詔趨入朝典，禁兵而忌者謠諑三至，公乞骸骨益力章數(shù)十，上詔乃許休，休后九年，庚子十二月五日卒于里，距生之日享年七十有一，蓋公生平爽直闊，大無所私，曲回護而識見，遠達敏捷常超于衆(zhòng)，人思議之，表以故不能獻酬羣心，而功大尤易取讒忌焉。公既得請，乃筑垣結(jié)盧談出世，法顔其園曰，惠養(yǎng)取疏傳惠養(yǎng)老，臣之意以示不忘君，而于向來籌邊勛策則絕口不及，曰，已往矣如浮云矣。
</p><p class="ql-block">時寧夏朝鮮值倭興寇或借箸于公，而逆料成敗又無不如照也，公揚歷中外四十年，未嘗以竿牘通要津所至，出納米鹽靡密總督，去任閱視，欲以經(jīng)費傅罪，而公尺籍具列，彼愧服矣。公性至孝，常甗天以身代，母病，母從未床蓐，夢見之重庶母孫氏守節(jié)，送喪于云中，開府之日執(zhí)禮盡哀，路人感泣，家食以來修禪觀于靜室，暇則與少日舊交，敦布衣之好，居常對越神明奉祀祖先，惟兢兢而家廟家學(xué)祭田之事，罔不貽謀焉，歲饑捐所積粟谷二千石，以賑困乏生活不啻萬命矣。公于書無所不窺，搦管文不深思，項刻萬言。巡蜀撫晉云總督宣大經(jīng)略七鎭奏議一一石畫而所文，肖遷詩肖杜鐫而藏家塾者選富也，屬纊之辰神爽如常戒遠，婦人其所幸黃姬請侍亦不得頃之，傳命關(guān)人列議衛(wèi)曰，吾乘張騫槎去矣，言訖而化，化后鬢發(fā)白者復(fù)還于鬢，抑又何偉異哉。
</p><p class="ql-block">內(nèi)蒙古大學(xué)錢萍論文《鄭洛研究》，由內(nèi)蒙古大學(xué)薄音湖 教授 指導(dǎo)。，也提到張棟等對鄭洛的彈劾。摘錄如下：
</p><p class="ql-block">遺憾的是，仍有官員質(zhì)疑和否定鄭洛，如張棟、徐琰等誣告鄭洛“侮報功績，欺騙朝 廷 ”，李汝華彈劾鄭洛“畏敵貽患 ”，要治其誤國之罪。鄭洛氣憤之下，提出自己既經(jīng)略陜 西甘肅又總督宣府大同，恐怕無法兼顧，請辭其一：“ 臣一人之身，忽然而經(jīng)略又忽然而總 督，邊事日去，國體益輕。 ”3皇帝認為鄭洛熟悉邊計虜情，駁回了請求。
</p><p class="ql-block">萬歷十九年（1591）八月，對鄭洛的攻擊再次升級，張棟上疏： “今扯酋負固不歸，
</p><p class="ql-block">卜酋驁黠如故，火、真二酋雄據(jù)海上，玩寇啟釁，經(jīng)略鄭洛實為之，何可使委責(zé)以去，而留 禍以遺之后人也？宜將經(jīng)略之事專責(zé)鄭洛，必使甘肅之間番自為番、虜自為虜，洛斯有生還之望?！?1于是皇帝讓鄭洛專注于“經(jīng)略 ”一職，以集中精力處理陜西青海等地的明蒙關(guān)系。 十二月，鄭洛上疏“乞歸 ”，并對彈劾之事進行辯駁，皇帝讓其任事如故。
</p><p class="ql-block">萬歷二十年（1592）二月，鄭洛再次“ 以病乞罷 ”，最終得到皇帝的批準(zhǔn)。
</p><p class="ql-block">萬歷二十年（1592）正月，兵科給事中張棟又向鄭洛發(fā)起了彈劾：“洮河之事，虜以二 十年豢養(yǎng)之犬羊逆天反噬，火、真亂首也，順義禍階也?；噬虾杖徽鹋?，命鄭洛以尚書經(jīng)略， 欲其除兇雪恥，豈令虛詞誘虜實利媚虜，博一順義東歸了事耶？今火、真依海為窟，桀驁出 沒如故。 ” 認為鄭洛只是促使扯力克東歸，一意主和，實為“媚虜 ”，火落赤、真相等并 未受到有效打擊。山東道御史涂宗浚也指責(zé)鄭洛： “厚遺閼氏，則有陳平之計；始終主和， 則有秦檜之謀。交結(jié)虜婦，重賄扯酋，要結(jié)歸巢，權(quán)紓邊難。 ” 將主和的鄭洛比作宋時的 秦檜。給諫徐桓書也攻擊鄭洛：“今經(jīng)略悉以屬洛，洛昔為扯酋請封，今肯革其封而討之乎？ 昔為扯酋假道，今肯追其往而逐之乎？ ”弦外之音即鄭洛與扯力克乃為一丘之貉，主張嚴(yán) 厲剿殺扯力克。
</p><p class="ql-block">鄭洛處理青海蒙古事宜期間，成為眾矢之的，接連遭到朝臣的彈劾和誤解。這些反對者 有一個共性，就是脫離實際，急于求成，一味主張剿殺蒙古。
</p><p class="ql-block">為此，鄭洛進行了據(jù)理力爭和申訴解釋，他在給梅友松的信函中，表達過自己在政治上 的孤獨苦楚： “方今任事者少，說話人多。成事人少，破事人多。 ”他給好友蕭大亨的信 中也表達過相似的心境： “邊事艱難已難措手，而群言舛訛更是驚心。 ”他在給皇帝的奏 疏中詳細說明了情況：“ 臣初至金城，知河西四郡流虜浸淫，殊失前代斷匈奴右臂之意。故 廓清兩川，須先堵截流虜，臣與各道公同詰責(zé)虜王，認罪之使執(zhí)稱洮州之事，虜王尚在甘州， 河州之事恨火落赤誤引入漢地。今惟趨此扯酋歸巢，則套虜、 卜酋、松虜、宰酋皆可次第解 散。彼虜王稱歸不歸，套虜言去不去，皆由火、真等挽留虜王遲發(fā)。故今日請扁都，明日由 川底，詭詞深藏，何怪乎徐琰之紛紛也？今松套二虜部由鎮(zhèn)羌出，虜王令部由白石崖出，雖 為便其歸路，實已殺其勢矣。 ”鄭洛以對前線軍情的了解為基礎(chǔ)，詳細闡明了河洮之亂的 罪魁禍?zhǔn)资腔鹇涑嗪驼嫦?，他們才是為害青海的真兇，?yīng)予以嚴(yán)厲剿殺。扯力克進入青海后， 是在火落赤和真相的慫恿下作亂青海，并非實意為之。而且，扯力克也確實表達了他的悔意， “其明年正月，扯力克悔為火落赤所誑，迺殺曩時引導(dǎo)者，遂遣夷使武天祥等，送致我河州諸被虜者馬崇安、滿業(yè)等凡三百余人，馬凡一百四十六匹，盔甲及衣物亦各如數(shù)，曰：‘此 故火落赤所鹵者，惟太師幸才察。 ’”1所以，對待青海蒙古，不能簡單地一刀切，而應(yīng)該 區(qū)別對待，對于并無反叛之心的扯力克，應(yīng)采取較為和緩的方式，全力驅(qū)使其盡早東歸，以 分化、離間青海蒙古，對作亂青海的真兇火落赤、真相等部則應(yīng)毫不留情、大力打擊。
</p><p class="ql-block">筆者作為鄭洛同鄉(xiāng)，更關(guān)注鄭洛與家鄉(xiāng)本地的聯(lián)系。從上述資料來看，鄭洛與張棟同朝為官，亦是同鄉(xiāng)，政治上存在分歧是國家大局；從個人來說，同鄉(xiāng)情或者還有姻親情。所謂“大義滅親”還是在存在千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