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最近在幫一位徐水籍在天津的張女士聯(lián)系老家徐水的宗親,得到徐水區(qū)城內(nèi)村的郝老師幫助,和張女士的宗親建立了聯(lián)系。這位張女士的八世祖張灼是清乾隆時期一位名宦,我曾經(jīng)寫過一篇文章<a href="http://m.zit.org.cn/58iwiblb"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 font-size:18px;">遂城張氏初考</a>,有興趣的朋友可以移步這里了解張灼的事跡。今天重點是這位張女士尋親。</p><p class="ql-block">在與張女士聯(lián)系過程中,提到一位張氏族人,據(jù)說和周總理鄧穎超是一起參加革命,這個信息來源于筆者在整理徐水黨史資料時,在黨史辦老主任張林福留下的11本采訪筆記,其中有一句話“城內(nèi)劉申的母親叫張恩千,和周總理、鄧穎超一塊參加過革命?!边€有郝老師和張氏族人也說聽人說過。于是我就問張女士是否知道這個事,她說不清楚。昨天張女士發(fā)來消息,說和張氏在天津的族人了解,確有其事,她還發(fā)來了這位張氏族人和周總理鄧穎超曾一起組織覺悟社,她叫張嗣婧。于是筆者在網(wǎng)上找到諸多張嗣婧的事跡。</p><p class="ql-block">張林福采訪筆記中提到的名字張恩千,其中“恩”字應該是“思”,手寫辯識造成;而“千”字應該是很多人把“婧”誤讀為“倩”。</p> <p class="ql-block">百度詞條張嗣婧</p><p class="ql-block">張嗣婧</p><p class="ql-block">中國教師</p><p class="ql-block">張嗣婧,女,字穆儀,1901年生,河北安肅(今徐水)縣人,畢業(yè)于直隸女師。</p><p class="ql-block">中國,河北安肅(今徐水)縣</p><p class="ql-block">出生日期</p><p class="ql-block">1901年</p><p class="ql-block">逝世日期</p><p class="ql-block">1922年</p><p class="ql-block">職業(yè)信息</p><p class="ql-block">職業(yè)</p><p class="ql-block">教師</p><p class="ql-block">詞條內(nèi)容貢獻者</p><p class="ql-block">共15個貢獻者:張中2014、zhanjpf48750、666逍遙大仙、w_ou</p><p class="ql-block">簡介生平</p><p class="ql-block">簡介</p><p class="ql-block">她3歲喪父,9歲入本縣女子小學讀書。在小學期間,她的母親未征得她同意便給她訂下了親事,對方是她的表哥劉賡勛。她12歲時,劉家答應接她到天津求學,并承諾供給一切費用。她來到天津后,便住在劉家,不久便考入女子師范附屬小學讀書。劉家待之漸薄,因她住的屋子非常潮濕,兩腿患病后幾乎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遂回河北老家治療。一年后,在劉家的多次催促下,張嗣婧再次來津。</p><p class="ql-block">生平</p><p class="ql-block">1915年秋,張嗣婧考入直隸女師,移住宿舍。幾年中,她的成績總是最優(yōu)等,加之脾氣好,故得到了老師和同學的一致好評。1916年,張嗣婧在女師讀二年級時,她的未婚夫得了羊癲風,但她不敢反抗這樁包辦的婚姻,只能默默地忍受。1919年,張嗣婧加入覺悟社,代號為37。1920年,張嗣婧在舊禮教的束縛下嫁給了劉賡勛。在封建家庭中,她受到了夫家的虐待?;楹蟀肽?,張嗣婧畢業(yè)后即到北京公立第七女子小學任教。她在北京僅僅住了半年,就被夫家逼回了天津。1921年,張嗣婧生下一女,婆母重男輕女,對產(chǎn)后的她不聞不問。一年后,她又生下一男孩,但夫家重子輕婦,沒有給她以最基本的照顧。產(chǎn)后11天,她即一病不起,夫家為了節(jié)省開支,在重病時才給她買了廉價的藥物醫(yī)治,但一切已無濟于事。篤病中,她還在照顧幼子病夫。數(shù)日后,年僅21歲的一代新女性被舊的家庭制度迫害致死。</p> <p class="ql-block">百度詞條附圖片張嗣婧傳。</p><p class="ql-block">文友退藏樓發(fā)給我一條信息:張嗣婧傳也發(fā)布在全國政協(xié)文史委刊物《縱橫》上,并有編者按。</p><p class="ql-block">編者按:全國政協(xié)主席鄧穎超同志的這篇文章,原刊載在一九二三年天津的《女權(quán)運動同盟會直隸支部特刊》上。前不久,當北京市人大常委會齊一飛同志將他珍藏的這篇文章送給我們以后,我們即懷著欣喜和激動的心情報告了鄧大姐,并希望她能同意在一向受到她關懷的《縱橫》雜志上發(fā)表。鄧穎超主席同意由我們處理。 </p><p class="ql-block">毛澤東同志曾經(jīng)說過。在舊中國,婦女除受政權(quán)、族權(quán)、神權(quán)的支配以外,還受夫 權(quán)的支配。這四種權(quán)力,代表了全部封建宗法的思想和制度,是束縛中國人民特別是農(nóng) 民的四大繩索,讀了鄧大姐的這篇文章,青年讀者將會從中獲得對于上述論斷的具體而深刻的理解。</p> <p class="ql-block">這張照片下寫的是張嗣婧。</p><p class="ql-block">場景是街頭演講,其中依稀可見“北京大學”</p> <p class="ql-block">張嗣婧</p> <p class="ql-block">簽名照,右上角書“岫塵妹存”,左下角書“嗣婧臨別誌”</p> <p class="ql-block">豐富的網(wǎng)絡資源</p><p class="ql-block">讓一段百年前</p><p class="ql-block">徐水籍張氏女性</p><p class="ql-block">剛剛覺醒</p><p class="ql-block">而又被封建社會</p><p class="ql-block">摧殘致死的</p><p class="ql-block">往事</p><p class="ql-block">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p> <p class="ql-block">《張嗣婧傳》鄧文淑(鄧穎超)</p><p class="ql-block">一、</p><p class="ql-block">張嗣婧在人間,僅僅逗留了21 年。伊的一生,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事跡。不過伊一生的遭遇,和慘死之由,確含著有許多現(xiàn)在社會中急應解決的問題。故伊雖是個無為無名的女子,卻是一個含恨而死的傷心人, 我覺著有給伊作傳的必要。 </p><p class="ql-block">二</p><p class="ql-block">張嗣婧,字穆儀,直隸安肅縣人。 在伊3歲的時候,父親即已死去,只剩伊和伊的兩姊一兄在家里,從祖母母親讀書。9歲的時候,便入該縣的女子小學。當時有同學劉蘭如君與伊家有親,是伊的表姊,因此伊常隨劉君到劉家玩耍,劉父見伊甚聰慧,頗喜愛之;遂托伊伯母為其子求婚。彼時伊的母親同哥哥見劉姓是“書禮之家", 劉翁為人亦極和藹,他的兒子也是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所以遂憑“媒妁之言”,取包辦手段,未得伊的同意,即允劉姓的請求,而定了婚約。于是嗣婧悲慘不幸的人生,也就從此時開幕了。 </p><p class="ql-block">三</p><p class="ql-block">在伊12歲時,劉翁到津做事,便和伊家人商議,欲接伊來天津求學, 并允供給一切。伊家本是中產(chǎn)以下的家庭,除供給伊兄和伊兄未婚妻以外,無力再供給伊了,然又很希望伊能夠求學,遂允劉翁之請而送伊來天津。到津以后,即住在劉家。不久便考入女子師范附屬小學校讀書;每日放學后,仍回劉家住宿。初來的時候,劉家待伊尚好。后來日子久了, 乃漸入苦境,日用飲食,概與劉家人不同,常常不得一飽。伊住的屋子又非常潮濕,冬天又不給生爐子,被褥也極單?。灰虼顺3?,又受了潮濕,兩腿患起病來,且很重,幾不能行走,伊也就因而輟學旋里。在家諸般醫(yī)治,直到一年以后,才告痊愈。 伊的母親也就很不忍叫伊再來天津入學了。但后來因劉翁屢次函催,伊終于又來到天津。 </p><p class="ql-block">四</p><p class="ql-block">民國4年,伊二次到津后,即在是年秋考入女師范。伊也就暫脫其黑暗潮濕的生活,而移到學校寄宿。比從前,也就稍減點痛苦了。 </p><p class="ql-block">入女師范后,頗奮發(fā)求學。所以幾年來學業(yè)的成績,都列于最優(yōu)等。 再加上伊那溫柔謹厚能忍的個性,處師長,處同學,處他人,都是非常的誠厚謙和;無論遇著什么事情,伊總是寧愿自己吃點虧,受點委屈,決不愿使人過意不去,或說伊不好的。故同學中,無人對伊不滿意,也就都愿和伊交友;這些固是伊的優(yōu)點,然也確是伊受痛苦的源泉含恨而死的大原因了。伊受了那“預備作賢婦”的家庭教育,消滅了伊的個性,失掉了反抗的能力。故后來伊在女師二年級的時候,伊的未婚夫得了羊角瘋的病, 伊的母親,還是承認從前的婚約,并不代伊退婚;而伊也竟不敢反抗這包辦而又不滿意的婚姻,仍含恨的隱忍著。 </p><p class="ql-block">五</p><p class="ql-block">當民八學潮往起后,伊對于天津的學生運動,和幾次的大奮斗大流血的慘劇,都曾參加。后來又和十幾個男女青年同志,組織了一個小團體一-“覺悟”社一一從事文字的宣傳;可見伊并非自甘為一個落伍者。 然因此伊的大姑遂造作了許多蜚語, 告諸劉翁,劉翁雖身居教育界,竟無認識力,和判斷力;致受其女的蠱惑,特為此事旋里,將他女兒的話,均告諸嗣婧的母親,速囑伊退出各種團體。但伊母深信伊,決不致誤入迷途,也就未囑其退出。因此劉家,遂提出定于民國9年春迎娶的條件。伊彼時在女師距卒業(yè)時期僅有半年了。 自得到上項消息后,精神委靡,萬分悲痛,幾欲自殺,一方又不敢起而反抗,總怕提出退婚時,伊家受鄉(xiāng)人的譏評,更恐伊母傷心為難,有違“孝道”,于是遂終屈服于“父母之命”,為舊禮教所束縛,竟飲恨就嫁,而陷入黑暗的家庭。 </p><p class="ql-block">六</p><p class="ql-block">民國9年春,伊在本縣與劉賡勛結(jié)婚后,伊仍來津,住在劉家,幸伊的公公尚明達道理,仍令伊繼續(xù)入學。 伊每日往校中上課,課畢回家。在家里就做起兒媳婦的生涯來了。除服侍婆婆外,還要侍候大小姑,在新婚一兩月內(nèi),伊的大姑一-劉蘭如一一每在吃飯的時候,必須伊站在旁邊聽使喚,以一個受了五年師范教育的女子,待同學竟如此其刻,實在是我們意想以外的事情。伊處在這種環(huán)境里,劉賡勛一一伊的丈夫一-非但不知安慰伊,并拿出那丈夫的威嚴來對待;無論處置什么事情都要伊絕對服從他的命令。所以不久伊就得了反胃病。 </p><p class="ql-block">伊在上學的幾年中,在名義上雖系由劉家供給,其實大半費用仍出自母家。因伊的公公說供給伊,卻要從伊婆婆手里要錢,伊婆婆又是一個視錢如命,極其慳吝的婦人,從未給伊一文。伊的大姑因見伊誠實可欺,便告訴伊婆婆,倘若劉翁問的時候,就說已經(jīng)照數(shù)給伊了。結(jié)婚后,劉宅除每日三餐外,其他費用,很少供給。 </p><p class="ql-block">民國9年秋,伊畢業(yè)后,即出來做教員,(那時伊的丈夫,還在中學讀書)因天津無機會,就到北京公立第七女子高小學校任教職。但伊的赴京,并非劉家所愿。故在北京僅僅住了半年,即被伊夫家催迫回到天津了。 </p><p class="ql-block">八</p><p class="ql-block">伊回天津不久,便擔任家館的工作,以工資供給自己日用及衣食,彼時伊已有孕了。民國10年冬,生一女,當伊分娩以前,竟沒一個人照顧伊,直等伊痛苦得不耐的時候,方令女仆去通知伊的婆婆,或者因伊痛苦未受盡,竟得平安分娩。但分娩后, 伊婆婆見所生的是女,很不高興,滿不顧的離開了伊。幾天后,伊的堂兄嫂去看,見伊只蓋著一床薄被,問起伊來,才知道伊婆婆不但不管伊, 還怕伊將被弄臟了。伊嫂嫂看見這種情景非常難過,回家就送了一床被給伊。去年我回天津來,見著伊的時候,伊對我說:“..….我生完元元以后,躺在床上,每想到我的前途,就全身出涼汗,幾次欲自殺而未能…" 伊說時,兩眼里面的眼淚,止不住往外涌。我聽了很心酸,但也無法安慰。伊在產(chǎn)后不久,時時受了這種深刻的刺激,漸漸地就生起病來,并且病的很復雜。 </p><p class="ql-block">(九)</p><p class="ql-block">伊自生了元女后,伊的負擔更加繁重,自己的衣食,小孩子的衣、食、洗、作、煮、漿,無一不是由伊料理,又要婆大小姑,和羊角瘋的丈夫,此外還得出來教書,維持伊的生活。已經(jīng)氣病了的伊,擔負著這樣多的事情,病的自然日漸沉重。在這種已經(jīng)半死的時候,伊的第二厄運,又緊緊地逼著來了。伊生女后,不數(shù)月,便又妊。各方既毫無安慰,而終身為伴的丈夫,又是一個呆子,還要給人家作生殖機器。在這種情形之下,伊每見著好友時,除以炯炯的目光,慘白枯瘦的面孔呆呆相對外,余無一語。</p><p class="ql-block">在伊死三個月前--懷孕已九個月了--伊的工作毫未減輕,每日從早五點起,育兒,預備功課,代大姑上課--伊的大姑回婆家去,學校的功課,還忍心教伊去代上--自己又要上課。三點后,又是家館教授,直至六點才回家。晚上在家看小孩子,作自己同小孩穿的衣服、鞋襪等等,總得到十二點鐘以后才能休息。所以伊未到生產(chǎn)時,伊病已很危險。且生產(chǎn)時,又是請的穩(wěn)婆接生,產(chǎn)后叫伊坐在床上不許躺下,偏偏伊這次是生的一個男孩子,婆婆很喜歡;這個不幸母親的孩子,竟得到些優(yōu)待,</p><p class="ql-block">被安置得很好,而產(chǎn)婦則全不顧及。讓一個才產(chǎn)后,神志弱的伊,孤零零的獨自坐在床上,連女仆都不留一個。坐久了便吐起來,覺著心、肺、肝、腸……都要吐出來的一樣,伊彼時恐懼得很,又怕得罪了婆婆,不敢躺下,費盡了氣力,好容易叫了一個女仆來,伊說:"你去告訴太太,我吐得難過,可以躺下不?"女仆回來的報告是“叫你待著吧:”于是伊仍隱忍的坐下去,后來幾至昏絕。</p><p class="ql-block">伊所以這樣怕伊婆婆的原因,因為伊婆婆曾向伊宣言:“你花了我的錢讀書,你的學識,你的能力,都是我拿錢買來的,你敢不聽我話嗎?”而每次當她所作所為,她婆婆稍覺不滿,即以極難堪的態(tài)度與言語,加以資罵。有時還當著她的面,罵她的丈夫,說他不會管教自己的妻子,故意使她難堪。而每次在她被婆婆責罵后,幾個大小姑,莫不譏請備至。她是一個和平而自愛的人,很不感遭人責罵,故婆婆的命令,只有謹慎的遵守。以至于死面不敢提出離婚。</p><p class="ql-block">在她產(chǎn)后十一天時,精神身體都很虛弱,臉上又黃又腫,自己還勉強坐起來,給她的女兒裁棉衣。這時候她臉腫的非常厲害,幾令人看見不認識。她的婆婆這才覺著兒媳婦有病了。卻又舍不得錢請醫(yī)生,教仆人到藥鋪問一個藥方買了兩付藥來給她吃。藥煎好的時候,正趕著我去看她,總切再三地勸阻她,勿吃這個藥。她終于怕得罪婆婆,等我走后。把兩付藥都吃了。她的病遂因之愈加沉重,愈加復雜,陷于不能救治的地步!</p><p class="ql-block">(十)</p><p class="ql-block">當她產(chǎn)后,日間既是無人侍候她,夜間又只有抽羊角瘋病的木呆丈夫和她在室里睡,也不準留老媽在房里。這時小孩子仍放在她床上,令她哺帶,她因病重,沒有乳給孩子吃,每夜得自己起來喂孩子牛奶,常常因為起來燒開水,沖牛奶,受了寒涼,再加上氣悶,病尤加重。但她的丈夫,卻臥在床上,安然不動。她屋(產(chǎn))后,她的婆婆,把她的被褥,全拿走,恐怕她給弄臟了,只給她一床被蓋,她冷得沒法子,就把自己做的一件很重的大衣蓋在上面。當夜間要大小便的時候,還得起來到堂屋里去,因為她的丈夫不許在屋里放馬桶。因此她又受了寒涼,使她心傷痛,病到九死一生了。</p><p class="ql-block">她在產(chǎn)后的一個月內(nèi),只給她稀飯吃,平時餓了,若不到大家吃飯的時候,就不給她特別做飯吃,只沖碗紅糖水喝了充饑。直到她病沈(沉)重的時候,還是如此。</p><p class="ql-block">在她最后病重幾天,她的公公才知道她的病重,才正式請醫(yī)生看病。但她公公在教育廳作事科長,每日五六點才能事畢回家,她的婆婆就不給拿錢買藥,總得等她公公回來了才能拿錢,每天吃完藥再吃飯,總到晚十點鐘以后,才能安息。一個病人,受了這種的待遇,所得影響如何,是可想而知了。她在病重的時候,朋友們?nèi)タ此?,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有一滴一滴眼淚,從眼中流了出來,用哭不成聲的慘調(diào),代表伊無限的傷心。她在病極沈(沉)重的最后的五日內(nèi),不能進一點水米。睡也睡不著,具氣覺短促,心、肺、胃、肝,……各部均覺膨腫,在身腔圍狹迫得難過。難過極了的時候,便以手去亂抓她的胸部,令人慘不忍睹。</p><p class="ql-block">她病重后十幾天,全是請中醫(yī)看的,直到她離去人世的當日上午,才請了一位西醫(yī)來看。據(jù)醫(yī)者說,她的病大復雜,身體各部均有損傷,病太沉重,不易醫(yī)治了。當日午后,她難過得比上絞刑還甚,勉強毅(說)出幾句話來,叫快請醫(yī)生來給看,去請醫(yī)生的仆人才走到院里,伊的婆婆在屋里喊“……不要去請醫(yī)生了,人是要死的了,算了罷?!币猎诜坷锫犚娺@些話以后,便呆呆地、狠狠地望望她的母親--在她病重時,從安肅本到天津看-咬了幾次牙,就把雙眼一閉,向后一倒,解脫了她一切苦痛煩懊,與人世永別了!</p><p class="ql-block">(十二)</p><p class="ql-block">無知無覺地睡著,腹部高高地突起,黑灰色消瘦的面孔,雙目未曾閉緊,舌頭留在唇外,用牙齒緊緊地咬著,無聲無息的伊在那暗淡無光的屋里靈床上……這是民國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離開人世可憐可痛的嗣婧最后的一幕呵!</p><p class="ql-block">載于1923年5月23日(女權(quán)運動問盟會直隸文部特刊)第三期。</p> <p class="ql-block">張嗣婧與鄧穎超是天津第一女師的同學,也是覺悟社的社員。她9歲的時候由家人做主與同縣劉家的兒子訂婚,12歲時劉家把張接到天津,進入女子師范附屬小學讀書,每天住在劉家,房間寒冷潮濕,又時常不得溫飽,雙腿漸漸得病,幾乎不能行走。</p><p class="ql-block">1920年,張嗣婧與患有癲癇的未婚夫正式結(jié)婚,此時離她從天津女師畢業(yè)還有半年,因此她不得不一邊應付學業(yè),一邊開始盡媳婦的“本分”,像傭人一樣伺候公婆丈夫和大姑小姑,不久就得了病。</p><p class="ql-block">1921年冬天,她生下一個女兒,孕期和產(chǎn)后備受婆婆虐待,比如生完不給被子蓋,也不準她躺下睡覺。幾次自殺未遂后,她漸漸生起病來,而且病得很復雜。這時張已經(jīng)從天津女師畢業(yè),以教書的薪水養(yǎng)活自己。幾個月后她再次懷孕,依舊每天面對繁重的家務、工作和婆婆的責罵。生下兒子后,她臉腫得面目全非,水米不進,又無法言語,只能無聲地流淚,”……心肺胃肝,各部均覺腫脹,在身腔里狹迫得難過。難過極了的時候,便以手去抓她的胸部,令人慘不忍睹。“而婆家人為了節(jié)省開支,只肯請中醫(yī)治療,婆婆給的兩幅藥甚至加速了她的死亡,直到她去世當天上午,才請了個西醫(yī)來看。西醫(yī)診斷下來,她身體各部均有損傷,從五官到內(nèi)臟都已變形,無法治療了。</p><p class="ql-block">1923年3月24日,張嗣婧死了,年僅21歲。鄧穎超描繪她死后的慘狀:</p><p class="ql-block">”無知無覺地睡著,腹部高高地突起,黑灰色消瘦的面孔,雙眼未曾緊閉,舌頭留在唇外,用牙齒緊緊地咬著,無聲無息的伊在那黯淡無光的屋里靈床上……“</p><p class="ql-block">張嗣婧死后兩個月,覺悟社在她的母校舉行了追悼會,會場中懸掛著橫幅,用醒目的紅墨水寫著:”參加今天追悼會者,應該有些新的覺悟!“</p> <p class="ql-block">五四運動周總理成立了覺悟社, 每個成員都有代號</p><p class="ql-block">清雅文化風向2016-01-14 16:28:53學生 青年 工作閱讀(0)</p><p class="ql-block">聲明:本文由入駐搜狐公眾平臺的作者撰寫,除搜狐官方賬號外,觀點僅代表作者本人,不代表搜狐立場。</p><p class="ql-block"> 覺悟社,是1919年五四運動中,天津青年學生的進步社團。由天津?qū)W生聯(lián)合會和女界愛國同志會中的骨干周恩來、馬駿、郭隆真、劉清揚、鄧穎超等二十余名青年組織起來的革命團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如火如荼的愛國學生運動,使人們的思想發(fā)生著急遽的變化,一批先進青年由于共同的覺悟,共同的使命走到了一起。1919年9月2日,周恩來和郭隆真、張若茗、諶小岑等七人一起坐火車從北京返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這些凱旋的戰(zhàn)士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經(jīng)受了患難考驗的戰(zhàn)斗友誼和沸騰在他們心里的愛國熱情,使他們興奮不已,熱烈地交談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急馳的列車上,幾位學生代表對這個問題進行了認真的醞釀和討論。郭隆真提出,天津?qū)W生聯(lián)合會和女界愛國同志會應當緊密合作,成為天津愛國學生運動的核心。張若茗提出將兩個團體合并起來。周恩來進一步主張:學習北京的經(jīng)驗,從兩個團體中選出一些骨干分子,組成一個比學聯(lián)等更嚴密的團體,從事科學和新思潮的研究,并出版一種刊物,成為引導社會的先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周恩來的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贊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回到天津,周恩來就和兩個組織的骨干分子進行籌備工作,經(jīng)過十多天的準備,建立一個新的團體的計劃終于確定了。這個團體是一個最初由二十人組成的嚴密組織,定名為“覺悟社”,為了表示男女平等,男女會員各十人?!坝X悟社”成員中有在天安門前指揮請愿學生和反動當局進行斗爭的學生領袖,有在愛國運動中涌現(xiàn)出來的理論家、宣傳家,有在與反動軍警搏斗中流血負傷的中幗豪杰,實際上,覺悟社已經(jīng)成為天津愛國學生運動的總指揮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們對外廢除姓名,用抓鬮的辦法決定各自的代號,男成員10名,他們分別是:5號周恩來,后化名“伍豪”;9號趙光宸,后化名“奈因”;11號薛撼岳,后化名“石逸”;18號關錫斌,后化名“石霸”;19號潘世綸,后化名“石久”;20號胡維憲,后化名“念豪”;28號李振瀛,后化名“念八”;29號馬駿,后化名“念久”;41號諶小岑,后化名“施以”;50號諶志篤,后化名“武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女成員10名,她們分別是:1號鄧穎超,后化名“逸豪”;3號周之廉,后化名“珊”;13號郭隆真,后化名“石珊”;25號劉清揚,后化名“念吾”;26號吳瑞燕,后化名“念六”;31號李錫錦,后化名“衫逸”;34號鄭季清,后化名“衫峙”;36號張若名,后化名“衫陸”;37號張嗣婧,后化名“衫棄”;43號李毅韜,后化名“峙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周恩來等人創(chuàng)建的覺悟社,以追求真理、不屈不撓的戰(zhàn)斗姿態(tài),沖鋒陷陣在反帝愛國運動的急流中,它猶如一道閃電,刺破半殖民地半封建的黑暗世界,給古老的中國帶來希望之光,它的光輝業(yè)績,已載入五四運動的史冊。</p> <p class="ql-block">鄧穎超在《兩個使我難忘的五七——并告女師范的師生》文章中回憶,“那時的女師的同學,是何等有團結(jié)力,有勇敢奮斗的精神,是何等的有見地, 是何等的了解世界的潮流。以中國民族素來缺少的精神,尤其是女子所缺少的精神,竟能在女師同學中表現(xiàn)出來。這是何等的可貴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參考資料:《五四運動在天津直隸女師》(邱士剛);《覺悟社全家?!罚ǔ淌绖偅?;《回憶天津五四運動及覺悟社》(諶小岑);中國共產(chǎn)黨新聞網(wǎng);天津市檔案館網(wǎng)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附:五四運動時期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愛國學生簡介(部分,以入學年份排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劉清揚(1894-1977),女,回族,天津人,1911年就讀于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黨員、最早的女黨員之一,周恩來同志的入黨介紹人,與鄧穎超等人成為“中國婦女界的一面女權(quán)旗幟” 。新中國成立后,歷任政務院文化教育委員會委員、政協(xié)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曾任河北省政協(xié)副主席,全國婦聯(lián)副主席和中國紅十字會副會長等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郭隆真(1894-1931),女,回族,河北大名人,1913年就讀于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的杰出女戰(zhàn)士、婦女解放運動的先驅(qū)者之一。1919年五四運動爆發(fā)后,與周恩來、鄧穎超等參加并領導天津?qū)W生五四運動,宣傳革命思想,并兩次參加赴北京請愿,曾三次被捕。1930年3月,任中共滿洲省委職工運動委員會書記;同年8月,任山東省委婦委書記。11月2日被逮捕。1931年4月5日在濟南被殺害,年37歲。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毅韜(1897-1939),女,又名李峙山,河北鹽山縣人,1914年考入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畢業(yè)后任女師附屬小學教員。五四運動中任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副會長。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時在廣州養(yǎng)病,抱病參加抗日救亡工作。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鄭漱六(1897-1962),女,又名鄭季清,江蘇揚州人,1914年就讀于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五四運動中任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總務委員,曾同周恩來、鄧穎超等人率領天津?qū)W生代表到北京請愿。女師畢業(yè)后,任長沙一紗廠廠長,新中國成立后,在桂林縣(今桂林市)褚村小學任教。晚年得到周恩來、鄧穎超的幫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錫錦(1892-1979),女,浙江紹興人, 1915年就讀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畢業(yè)后任天津中西女校教員,參加覺悟社時代號是31號,后化名“衫逸”。其他情況不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鄧穎超(1904-1992),女,漢族,河南光山人,1915年進入直隸女師預科,1916年升入本科,成為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第10學級學生。1925年3月,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鄧穎超同志是偉大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政治家,著名社會活動家,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黨和國家的卓越領導人,中國婦女運動的先驅(qū)。她在7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為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yè)毫無保留地奉獻了自己的一切。她是20世紀中國婦女的杰出代表,也是中國婦女的驕傲,在國內(nèi)外享有崇高聲譽,深受全黨和全國人民的尊敬和愛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若茗(1902-1958),女,河北清苑人,1916年就讀于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覺悟社成員,中國婦女運動的先驅(qū)。1920年11月與周恩來、郭隆真等一起赴法留學,成為“中國最早的留法女博士”。1931年歸國后先后任北平中法大學文學院和云南大學中文系教授。一生的中法文著作近百萬字,在法語教學領域培養(yǎng)大量人才,為中法文化交流做出了重大貢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張嗣婧(1901-1923),女,河北徐水人,1916年就讀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五四運動中任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評議員。1920年畢業(yè)后,在封建禮教束縛下下嫁給病夫表哥劉賡勛并受到夫家虐待,年僅22歲病亡。女師同學為她舉行追悼會,鄧穎超撰寫《張嗣婧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周之廉(1902-1956),女,河北南宮人,1917年就讀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五四運動中任天津女界愛國同志會評議員。女師畢業(yè)后,先后任磁縣小學教員、天津達仁女校教員、北平香山慈幼院女校主任、北平五省災童教養(yǎng)院教務主任。后考取北京師范大學教育系,畢業(yè)后任河北女子中學校長、河北省立第五女子師范學校校長。1933年考入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并獲碩士學位??谷諔?zhàn)爭爆發(fā)后,回國參加抗戰(zhàn),在重慶創(chuàng)建北泉慈幼院并任院長。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許廣平(1898-1968),女,廣東番禺人,1917年就讀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預科,擔任天津愛國同志會會刊《醒世周刊》主編,并在周恩來領導下參加了“五四運動”。1923年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師范學校國文系,成為魯迅的學生。1927年與魯迅結(jié)為終身伴侶。1949年新中國成立后歷任政務院副秘書長、全國人大常委、全國政協(xié)常委、全國婦聯(lián)副主席、民主促進會副主席、全國文聯(lián)主席團委員等職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吳瑞燕(1904-1981),女,廣東省人,1918年就讀直隸第一女子師范學校。在覺悟社活動期間,編導話劇《木蘭從軍》和《伊藤博文》,并公演為慈善事業(yè)募集4000余元。女師畢業(yè)后,考入北京人藝戲劇專門學校。她是覺悟社最早成名的社員,后創(chuàng)辦山東省京劇院,抗戰(zhàn)時在重慶創(chuàng)辦歌劇學校。</p><p class="ql-block">五四時期將自由離婚視為婚姻自由不可缺少的方面,認為自由離婚是對于社會專制的反抗,因此,如果自由結(jié)婚成立,而不同時實行自由離婚,自由結(jié)婚制也必然成為枷鎖。覺悟社成員、直隸第一女師學生張嗣婧因沒有勇氣擺脫包辦婚姻無法自由離婚,在婚后兩年飽受精神和疾病的雙重折磨去世。在鄧穎超等人的領導下,天津女權(quán)運動同盟會、女星社等婦女團體借由舉辦張嗣婧追悼會之機,抨擊黑暗的社會制度和婚姻制度,深刻揭示張嗣婧的死亡在本質(zhì)上源于舊婚姻制度、經(jīng)濟制度、黑暗家庭的壓迫。鄧穎超專門撰寫《姐妹們起喲》一文。鄧穎超指出:“無戀愛而離婚不是敗德事,且是道德的?!彼栒僖延筛改复k訂婚的女子,應當解除婚約,已結(jié)婚的婦女如果不是根據(jù)戀愛而結(jié)合, 而且發(fā)生不能再繼續(xù)雙方關系的情形,就不要猶疑隱忍,要勇敢決然地提出離婚。經(jīng)過社會各界對離婚自由觀念的深入探討和傳播,自由離婚與自由結(jié)婚一樣成為廣大知識青年男女的共識。受此觀念影響,五四運動后,離婚人數(shù)和女性主動提出離婚的比例均呈升高趨勢。</p><p class="ql-block">《張嗣婧略史》(鄧穎超)一一《婦女今日應持的精神及應負的責任》(南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是在同一場合先后所作的二篇講演稿,作演講的,前者是“鄧穎超”,后者為“南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23年3月24日,原覺悟社社員張嗣婧,受舊婚制、舊家庭的迫害,不幸早逝;鄧穎超等以“覺悟社”、“女權(quán)運動同盟會直隸支部”等團體的名義,于5月26日在直隸女師禮堂舉行追悼會。鄧首先講話(演詞題為《張嗣婧略史》,后又擴寫為四千余字的《張嗣婧傳》,載《女權(quán)運動同盟會直隸支部特刊》三期),追述張的歷史,分析致死原因,強調(diào)指出:“伊的一生遭遇和慘死之由,確含著許多現(xiàn)在社會中急需解決的問題”。(王)南羲繼而發(fā)言,她說:“嗣婧先生的歷史同死的原因,已蒙鄧先生述說過了,我聽了她的歷史及死的原因,使我感到‘婦女今日應持的精神及應負的責任’”(以此為題的“講演詞”,載于《女星》五期);接著又據(jù)鄧演說中之著重點——“急需解決的問題”,進而強調(diào):應化悲痛為力量,“去改革能以使我們這樣死的制度與組織”,并“攜起手來,振起精神,以謀女子的解放及人類前途的光明”。顯然,王的“講話”,是聽了鄧“演講”后的有感而發(fā),其內(nèi)容、論點也是與鄧的“演講”相應和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其時,鄧穎超等所有確定的“婦運”方針是:在爭取婦女切身權(quán)利(如教育平等、婚姻自由、經(jīng)濟獨立等)的同時,更要從“制度”上求根本的解決,即改變舊制度,建立新社會。王南羲也在題為《婦女解放的根本問題》(載《女星》二期)一文中,闡說了同樣觀點;她針對改良主義的“婦運觀”,強調(diào)指出:“要使婦女解放得到真處,就要先改革現(xiàn)代的經(jīng)濟組織;同時與受壓迫的男子攜手,以革命的方式,打破一切舊制度、舊禮教”。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wODIwMTg4NQ==&mid=2649314281&idx=1&sn=5f4dd01e70021e0849390aed6fbce01d&chksm=8f1b421bb86ccb0dda6722aab6f743ec25c3e1af8a7fdfcebb8b6b6f52d8210e0a0eae236b0a&scene=27</p> <p class="ql-block">ai生成影像</p> <p class="ql-block">為幫更多受壓迫女性同胞,鄧穎超著手成立了聞名全國的“女星社”https://v.ixigua.com/zs4LLscc76w/點擊鏈接直接打開</p> <p class="ql-block">以上資料來源于網(wǎng)絡</p> <p class="ql-block">注:關于張嗣婧逝世時間,百度詞條注為1922年,明顯錯誤!</p><p class="ql-block">應按鄧穎超所做“張嗣婧傳“:民國十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是1923年3月24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