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沂蒙是一塊紅色的熱土,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培育下,沂蒙人民與山東黨政軍一起戰(zhàn)天斗地,堅定革命信仰,共同創(chuàng)造了“吃苦耐勞、勇往直前、永不服輸、敢于勝利、愛黨愛軍、開拓奮進、艱苦創(chuàng)業(yè)、無私奉獻”的偉大沂蒙精神。沂蒙全國著名的革命老區(qū),1926年沂蒙就建立了黨的組織。以八路軍115師挺進沂蒙山區(qū)、創(chuàng)建沂蒙革命根據地為標志。在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時期,地處沂蒙腹地的臨沂市是沂蒙山抗日根據地和山東解放區(qū)的首府所在地,是中共中央華東分局、山東省人民政府、八路軍115師、抗大一分校、大眾日報社等黨政軍機關駐地,劉少奇、徐向前、陳毅、羅榮桓、粟裕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都曾在這里戰(zhàn)斗過、生活過。革命戰(zhàn)爭時期,沂蒙山區(qū)420萬人口,有120萬人參戰(zhàn)支前,20萬人參軍入伍,10萬英烈血灑疆場,在沂蒙老區(qū),鄉(xiāng)鄉(xiāng)有紅嫂,村村有烈士。</p> <p class="ql-block">面對這片紅色故土,陳毅元帥曾深情地慨嘆:“我就是躺在棺材里也忘不了沂蒙山人。他們用小米供養(yǎng)了革命,用小車把革命推過了長江!”</p><p class="ql-block">原中央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部長遲浩田同志曾不止一次這樣動情地說,“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的勝利,是老區(qū)人民特別是沂蒙山區(qū)人民用小米喂出來的,用擔架抬出來的。我永遠也忘不了沂蒙老姐姐們的恩情。”</p><p class="ql-block">沂蒙人民為抗擊外來侵略和中國革命的勝利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和犧牲。車輪滾滾的支前隊伍、送子送郎參軍的動人場面、紅嫂的感人故事、名垂青史的孟良崮戰(zhàn)役記下了這一段光榮的革命業(yè)績。</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u>“沂蒙紅嫂”</u></b>是指在戰(zhàn)爭年代,沂蒙山區(qū)偉大的女性群體,她們?yōu)楦锩聵I(yè)做出了巨大貢獻,因此被稱為“沂蒙紅嫂”。</p><p class="ql-block">沂蒙山區(qū)有一個偉大的女性群體,她們送子參軍、送夫支前,縫軍衣、做軍鞋、抬擔架、推小車,舍生忘死救傷員,不遺余力撫養(yǎng)革命后代,譜寫了一曲曲血乳交融的軍民魚水情--她們就是"沂蒙紅嫂"。半個多世紀過去了,當年的"紅嫂"有的已經故去,有的到了耄耋之年,但她們身上的那種"紅嫂精神",通過她們的子女以及她們撫養(yǎng)過的革命后代,延續(xù)傳承,從沂蒙山區(qū)走向全中國,成為激勵一代又一代人犧牲奉獻、報效國家的寶貴精神財富。</p> <p class="ql-block">擁軍支前街</p> <p class="ql-block">送親人上戰(zhàn)場</p> <p class="ql-block">沂蒙百姓烙煎餅</p> <p class="ql-block">戶戶有模范</p> <p class="ql-block">請看 視頻~</p> <p class="ql-block">1947年5月12日下午,上級命令李桂芳晚九點以前在崔家莊和萬糧莊之間的汶河上架起一座橋,并要求保時間、保質量、絕對保密。晚上部隊過來,問“橋呢?”李桂芳說:“在這兒!”隨即,轉眼間一座人橋就架起來了。水深至腰,寬10多米,4個人扛一塊門板。李桂芳在北,劉曰梅在南指揮。<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u>從萊蕪方向來的部隊將近一個團,過了40多分鐘,最后一個戰(zhàn)士上橋后又下來,掏出火柴盒記下了李桂芳和劉曰梅的名字。戰(zhàn)役結束后,孟良崮一帶的石壁上到處寫著“李桂芳”和“劉曰梅”。</u></b></p> <p class="ql-block">李桂芳(1925年10月?日-2017年4月19日)</p><p class="ql-block">14歲被選為村婦救會會長,后當過識字班隊長,干過軍工廠工人、野戰(zhàn)醫(yī)院護理員、藥材所配藥員等工作,帶領村里的婦女縫軍衣、做軍鞋、運軍糧、送彈藥。沂蒙老區(qū)婦救會會長,孟良崮戰(zhàn)役的支前擁軍模范。</p><p class="ql-block">李桂芳是組織沂蒙婦女架起火線橋的婦救會會長,她曾經是孟良崮戰(zhàn)役的支前擁軍模范,組織紅嫂們以瘦弱之軀扛起門板架起火線橋。</p><p class="ql-block">2015年9月3日,參加了抗戰(zhàn)勝利70周年大閱兵。因病于2017年4月19日在臨沂去世,享年92歲。</p> <p class="ql-block">王換于</p><p class="ql-block">被譽為沂蒙母親</p><p class="ql-block">王換于(1888~1989), 山東省沂南縣馬牧池鄉(xiāng)東辛莊村人。19歲與沂南縣馬牧池鄉(xiāng)東辛莊于泮結婚。1938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不久被選為村婦救會長和艾山鄉(xiāng)副鄉(xiāng)長。她的丈夫、兩個兒子和大兒媳在她的影響下,也先后加入了中國共產黨。因抗戰(zhàn)時期創(chuàng)辦戰(zhàn)時托兒所,照料撫養(yǎng)了八路軍第一縱隊機關工作人員和革命烈士的近百名革命后代被譽為“沂蒙母親”。中央軍委原副主席遲浩田上將曾為其題詞:“緬懷沂蒙母親,教育后世子孫”。</p><p class="ql-block">1939年夏,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和八路軍第一縱隊機關、《大眾日報》社等先后駐東辛莊。王換于見羅榮桓、王建安、胡奇才、陳沂、艾楚南、江華、朱則民、朱獻輝等領導干部及工作人員的子女和一些革命烈士子女無人照顧,便主動幫助把上述40多個無人照顧的孩子安排到附近可靠農戶撫養(yǎng),免除他們后顧之憂,以集中精力反“掃蕩”。</p><p class="ql-block">1941年冬,日軍糾集5萬人對沂蒙山區(qū)進行大“掃蕩”。山東省參議會副參議長馬保三把一本《山東省聯合大會會刊》交給王換于保存,并囑咐:“全省所有抗日領導機構和干部名單都在這本書上面,要千方百計保藏好?!彼卫斡涀∵@句話,將這本書保存了38個年頭,1978年上交,存入山東省檔案館。1941年11月,《大眾日報》社發(fā)行科的畢鐵華遭日軍逮捕,身上多處皮肉被用燒紅的刺刀烙焦,后經群眾掩護脫險,被送到王換于家安置。這時畢鐵華已面目全非,全身潰爛化膿,奄奄一息。王換于忙與丈夫、女兒用湯匙給他喂紅糖水,進行搶救。在他蘇醒過來后,王換于又到處打聽治烙傷的民間驗方,先用獾油拌頭發(fā)灰抹,又用“老鼠油”搽,經過40多天的精心治療調養(yǎng),畢鐵華終于恢復了健康,重返工作崗位。在這次日軍“掃蕩”中,中共山東分局書記兼八路軍第一縱隊政委朱瑞的愛人陳若克,被敵人逮捕后殺害于沂水城。12月中旬,陳若克的遺體被秘密運到東辛莊,王換于流著眼淚為陳若克做了壽衣,并隱蔽地將其安葬在村東她家的黃土地里。新中國建立后,年逾花甲的王換于繼續(xù)為黨做力所能及的工作。因其在戰(zhàn)爭年代事跡突出,被譽為“沂蒙母親”。1989年王換于老人去世,享年101歲。2003年,“沂蒙母親王換于紀念館”在沂南縣馬牧池鄉(xiāng)東辛莊落成。</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76, 79, 187);">陳毅元帥曾深情地慨嘆:“我就是躺在棺材里也忘不了沂蒙山人。他們用小米供養(yǎng)了革命,用小車把革命推過長江!”</b></p> <p class="ql-block">遲浩田回憶,當年在沂蒙山區(qū)參加戰(zhàn)斗并負傷,被沂蒙婦女用乳汁救了過來。解放后,他曾八次來沂蒙尋找救命恩人,終未能如愿。當年的大姐大嫂們拉著他的手說“別找了,大兄弟,這樣的事在俺們這里太多了,誰沒救過咱隊伍上的人?!?lt;/p><p class="ql-block">圖為遲浩田看望老紅嫂。</p> <p class="ql-block">在南麻戰(zhàn)役受重傷的遲浩田,是“魯中紅嫂”把他從死亡線上救回……</p><p class="ql-block">在人們的普遍印象中,沂蒙紅嫂是山東人民支援解放戰(zhàn)爭的一面旗幟,可謂是家喻戶曉,人人皆知。</p><p class="ql-block">其實,抗戰(zhàn)時期,沂蒙紅嫂是魯中人民抗日支前的一部分,沂蒙精神是從魯中精神起源和發(fā)軔的。</p><p class="ql-block">抗戰(zhàn)時,魯中軍區(qū)包括現在的淄博、濰坊、萊蕪、泰安、濟南,還有臨沂的大部分。當年我黨的山東抗日政府就在沂源,包括國民黨的政府,也在沂源的東里鎮(zhèn)。</p><p class="ql-block">當時的徂徠山起義和黑鐵山起義,以及牛頭鎮(zhèn)起義,就發(fā)生在魯中的泰安、淄博和濰坊,后來,這支武裝為代表的紅色旗幟向沂蒙山蔓延,組建了包括現在臨沂市大部分的魯中軍區(qū)。</p><p class="ql-block">如此說,沂蒙精神是魯中人民抗日救國精神的一部分,沂蒙紅嫂更是脫胎于“魯中紅嫂”!</p><p class="ql-block">原軍委副主席遲浩田在南麻戰(zhàn)役中受了重傷(當時,他屬華野9縱73團),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圈,就是被魯中紅嫂用乳汁救回的。</p><p class="ql-block">在濟南軍區(qū)任政委期間,遲浩田曾幾次來到沂蒙山,尋找當年救他的紅嫂,最后是在濰坊臨朐,找到了當年養(yǎng)傷的地方——臨朐縣東鎮(zhèn)鄉(xiāng)。</p><p class="ql-block">南麻那場生死線上的搏斗,戰(zhàn)友侯桂令壯烈犧牲的一幕,(東鎮(zhèn))大嫂為自己熬湯哺乳,老大爺豎起手掌為自己掃蛆的景象,一幕幕浮現在眼前,<u>“給我生命的是父母,讓我再生的是人民啊”。</u></p><p class="ql-block">退休后,寫自傳到此的那天晚上,遲浩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任性地奪眶而出,“噗噗”、“嗒嗒”,地滴落在稿紙上,浸得自己一片模糊。</p><p class="ql-block">時隔70多年后,老將軍深情地對回憶說,南麻戰(zhàn)役我負了重傷,在你們臨朐縣洼子大隊養(yǎng)過傷,后來完全靠老鄉(xiāng)給我吃紅嫂的奶、小米稀飯把我喂過來的。</p><p class="ql-block">遲浩田老將軍一直關注和支持著臨朐縣的社會經濟發(fā)展。</p><p class="ql-block">加快老區(qū)脫貧致富,讓老區(qū)群眾過上幸福生活,是他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的牽掛。聽聞臨朐近年來的發(fā)展變化,特別是通過深入開展脫貧攻堅行動,全縣所有建檔立卡貧困戶全部達到脫貧條件,紛紛走上了脫貧致富道路,欣然揮筆為題詞點贊。</p><p class="ql-block">遲老將軍對70多年前養(yǎng)傷地濰坊市臨朐縣東鎮(zhèn)洼子更是念念不忘。</p><p class="ql-block">他聞知洼子脫貧走在了(東鎮(zhèn))前列,更是高興不已,專門寄來他的題詞:</p><p class="ql-block">喜聞臨朐全脫貧,樂見洼子紅旗飄!</p> <p class="ql-block">不忘初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明德英1911年出生于沂南縣岸堤村,兩歲時因病致啞,25歲嫁給橫河村的李開田。1941年11月3日晚,在日偽軍突然包圍山東縱隊司令部的激烈戰(zhàn)斗中,遍體鱗傷的小戰(zhàn)士艱難地跑到明德英家中,明德英見是自己隊伍上的人,便急忙把小戰(zhàn)士隱藏在一座石墓里,她發(fā)現小戰(zhàn)士因流血過多昏了過去,便急忙為他包扎傷口,在周圍沒有水源的情況下,她毅然將自己的乳汁喂進小戰(zhàn)士干裂的口中。之后又殺了兩只母雞熬成雞湯為小戰(zhàn)士滋補身體,經過明德英半個多月的精心料理,小戰(zhàn)士終于康復并返回了部隊。1943年,明德英又從鬼子的槍林彈雨中搶救出了13歲的小八路莊新民。1955年在上海工作的莊新民終于與明德英取得了聯系并建立了母子深情。2009年9月14日,她被評為100位為新中國成立作出突出貢獻的英雄模范之一。</p><p class="ql-block">解放后,明德英仍不忘愛黨愛軍,先后把兒子、女兒、孫子等送入子弟兵行列,體現了愛黨愛軍的沂蒙精神。國防部原部長遲浩田上將在探望她時,題詞“蒙山高,沂水長,好紅嫂,永難忘?!?lt;/p> <p class="ql-block">1947年沂蒙老區(qū)的擁軍故事為題材的四場芭蕾舞劇<span style="font-size:18px;">《沂蒙頌》</span>。1973年5月16日,由中央芭蕾舞團(當時的劇院名稱為中國舞劇團)首演于北京天橋劇場。</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當漢奸者殺無赦!”</b></p> <p class="ql-block">小推車車輪滾滾,老百姓冒著飛機轟炸掃射,千里迢迢,把好糧食送給前線的子弟兵</p> <p class="ql-block">山東解放區(qū)群眾支前熱情高漲</p><p class="ql-block">據不完全統(tǒng)計,淮海戰(zhàn)役共出動民工 543 萬人,其中山東解放區(qū)出動218.3萬人,約占40%;出動擔架20余萬副,其中山東解放區(qū)出動5.2萬副,約占26%;出動大小車 88 萬多輛,其中山東解放區(qū)出動33.3萬輛,約占38%;出動挑子30余萬副,其中山東解放區(qū)出動19.2萬副;籌運糧食9.6億斤,其中山東解放區(qū)籌運3.9億斤,約占41%。對人民群眾在淮海戰(zhàn)役中的杰出貢獻,陳毅曾形象地說:淮海戰(zhàn)役的勝利,是人民群眾用小車推出來的。</p><p class="ql-block">淮海戰(zhàn)役的支前工作僅是山東支前工作的一個重要部分。據不完全統(tǒng)計,從1945年9月至1949年10月,山東先后有1106萬人次支前,使用146.8萬輛大小車、76.5萬頭牲畜和43.3萬副擔架,將11億斤糧食和大批彈藥、軍需物資運往前線,把20.4萬名傷員轉移到后方,同時動員了95萬多人參軍入伍。山東人民支援了華東、中原、東北、西北四大野戰(zhàn)軍作戰(zhàn),支援了定陶、魯南、萊蕪、孟良崮、魯西南、濰縣、兗州、濟南、淮海、渡江等幾十個著名戰(zhàn)役,隨軍轉戰(zhàn)山東、江蘇、河南、安徽、湖北、山西、河北、浙江、福建、江西、廣東、廣西、上海、貴州、遼寧、吉林、黑龍江等省市。例如,膠東支前模范唐和恩從家鄉(xiāng)出發(fā)時帶上一根小竹竿,支前每到一地就在小竹竿上刻上地名。</p> <p class="ql-block">“敵人就在那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47年5月,孟良崮戰(zhàn)役打響。當時上級賦予炮兵連的任務是摧毀位于我軍對面村莊劉家河疃敵人的一個團級指揮所。但只知道敵人指揮所在劉家河疃一家糧店內,并不知道糧店的具體位置,要炮兵連自己去偵察。時任炮兵團一連連長施夫俊二話沒說,立即找來幾位村民詢問糧店的方位,都說不知道。后找到一位老大娘,她親自帶施夫俊到可以看到劉家河疃的位置上,指著說,那個白色墻頭的高房子就是糧店。這時,一位戰(zhàn)地攝影記者搶拍了這個鏡頭。照片后來刊登到了《中國大百科全書》上,名字為“老大娘向人民解放軍指點目標”。這張照片真實地反映了人民群眾對解放事業(yè)的支持,后來影響很大,現收藏在孟良崮戰(zhàn)役紀念館里。</p><p class="ql-block">全國解放后,施夫俊歷任六十三師炮兵團團長、二十一軍六十二師政治委員、二十一軍副軍長、蘭州軍區(qū)炮兵副司令員等職,1984年4月返回合肥休養(yǎng)。2013年因病去世。</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一次在紀念一位已故新四軍老戰(zhàn)士百年誕辰的會上,他的兒子說:前兩天我看了一場演出,聽到演唱的歌我哭了。你們聽到也都會掉眼淚!那首歌唱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最后一尺布用來縫軍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最后一碗米用來做軍糧</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最后的老棉襖蓋在了擔架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最后的親骨肉送他到戰(zhàn)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都說自己的爸爸貢獻大,提拔慢,可誰想過,他們也欠著老百姓的感情債,也是欠帳戶?講到這里他手一劃:還有句老話,父債子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全場肅然。”</b></p> <p class="ql-block">孟良崮戰(zhàn)役紀念館的無名烈士墓。</p><p class="ql-block">“你們的姓名無人知曉,你們的功績與世長存”。</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1, 100, 250);"><u>80年后,新四軍負傷戰(zhàn)士后人終于找到救命恩人</u></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3年5月2日,來自河北邯鄲的許院文將要離開淮安。臨行前,他拉著漣水梁岔勝利村“張大爺”家后人張立英、張鄉(xiāng)寧、張躍平、陳淮高等人的手久久不愿松開。許院文說:“也許是冥冥之中注定此次尋恩之旅肯定成功,5月2日,農歷剛好是3月13日,80年前的今天,父親在與日軍戰(zhàn)斗中受傷,在‘張大爺’家中養(yǎng)傷,大爺救了他一命?!彼麄冎g互相約定,永遠都是一家人。而在此之前的2021年,因當初沒有找到“張大爺”的家及其后人,許院文兄弟姐妹四人為了完成父親夙愿,特意訂制一塊12.5噸、刻著“恩重如山”四個大字的太行石,送到漣水梁岔勝利村委會,替父親完成感謝當地百姓救命之恩的心愿。</p><p class="ql-block">許院文的父親許建功1925年出生,年輕時身世坎坷,直到13歲參加新四軍才有了自己的名字——許建功。今年57歲的許院文說,在父親生前,通過父親的口述錄音材料,他們兄弟姐妹四人才知曉,如果沒有漣水張莊張大爺夫婦,就沒有后來的許家一家人。1943年春,新四軍四個支隊分別在蘇北漣水、宿遷、沭陽、高溝等地區(qū)建立了抗日民主根據地。18歲的許建功在四支隊一連三排九班的“小鬼班”當戰(zhàn)士。農歷三月十三,攻打漣水岔廟鎮(zhèn)日軍據點的戰(zhàn)斗打響。在激烈的戰(zhàn)斗中,許建功的右大腿不幸中彈“掛花”,被送到漣水張莊養(yǎng)傷。農歷三月十七,天剛亮,敵人便開始了清鄉(xiāng)大“掃蕩”,得知消息的張大爺與張大娘趕緊將許建功身上的衣服換下,就在蓋上被子瞬間,日軍端著明晃晃的刺刀闖進張大爺家,張大娘緊緊攬住許建功的頭,把他抱在懷里。日本兵用刺刀挑開被子,指著許建功喝問。張大爺上前一步掖住被角,害怕許建功腿部的傷情被日軍看到,大娘則對日軍“央求”說:這是俺兒子,已經三天三夜水米不打牙,病得快斷氣了……萬分危急時刻,外面響起激烈的槍聲,新四軍淮海軍分區(qū)反“掃蕩”的部隊和敵人接火,敵人跑出了屋子。就這樣,張大爺、大娘用自己的機智從日軍刺刀下救了許院文父親許建功一命,在張大爺、大娘的精心照料下,許建功的傷勢痊愈,并于同年秋天返回部隊。解放后,父親先后在公安系統(tǒng)、冶金系統(tǒng)工作,并在邯鄲冶金礦山局退休。許院文告訴記者,父親生前曾多次提出要到蘇北尋找張莊、尋找張大爺,但是由于多種原因,均未成行。坐在馬扎上,經常朝著蘇北方向凝望,這是父親晚年生活常見的場景,許院文說,2007年4月,父親病逝后,為了完成父親尋找恩人的夙愿。他們兄弟姐妹四人開始漫漫尋恩之旅。他根據父親生前錄音整理出回憶文章《蘆花飄飄》,發(fā)表在《軍嫂》雜志,表達“尋親”愿望。后又參加央視《今世緣·等著我》欄目組,但是均無明顯效果。借北京新四軍研究會三師分會組織去蘇北“尋找父輩革命足跡的紅色之旅”的機會到處打聽,尋訪了許多健在的新四軍老戰(zhàn)士和當地鄉(xiāng)親,拜訪了濱??h新四軍研究會會長徐振理和漣水縣委黨史辦主任王繼華,但由于時間匆忙,未能找到父親當年養(yǎng)傷的村子。雖然此前的尋恩之旅沒有明顯效果,但是在眾多熱心人的幫助下,許院文兄弟姐妹四人還是大致明確了“張莊”所在地——漣水岔廟鎮(zhèn)或梁岔鎮(zhèn)境內。2020年10月1人,兄弟姐妹四人驅車前往漣水,在漣水黨史辦主任王繼華等人的幫助下,最終確定他們父親當初養(yǎng)傷的張莊即現在的漣水縣梁岔鎮(zhèn)勝利村,但是還是找不到“張大爺”家及其后人。返回邯鄲后,許院文兄弟姐妹花巨資訂制一塊重達12.5噸的太行石,將新四軍老戰(zhàn)士、原空軍總醫(yī)院副院長彭彬少將所題寫的“恩重如山”四個大字刻在石碑上,背后則刻寫“張莊、張大爺”救其父親經過,感恩石從河北運到漣水梁岔鎮(zhèn)勝利村委會。有了感恩石,父親的夙愿了了嗎?許院文說,他與其他兄弟姐妹覺得未了,總覺得離張大爺家后人很近。許院文說,當年父親在張大爺家養(yǎng)傷時,只知道張大爺家有一個已出嫁的女兒,還有一個在“縣上”上班的兒子,于是他又根據父親生前口述回憶,將張大爺家房前屋后以及房間布置等一些細節(jié)再次告訴勝利村委會相關干部,以及此前尋恩過程中在漣水遇到的許多熱心人士、老黨員,請他們代為尋找張大爺家后人。功夫不負有心人,從勝利村老一輩人口中得到驗證,許建功生前口中的張大爺、張大娘就是勝利村原村民張萬超與他的老伴左奶奶。2023年“五一”前,作為許氏兄弟姐妹的代表,許院文與張大爺家后人取得聯系,并相約在漣水“老家”相聚,讓他們感慨萬千的是,當初父親養(yǎng)傷的房屋雖然已翻建,但是房子還在。江蘇省清河中學正高級語文教師陳淮高作為“張大爺”家后人告訴記者,許建功口中張大爺家出嫁的女兒其實就是他奶奶——張新華,在“縣上”上班的兒子其實是在縣大隊的大舅爹——張新廉。陳淮高告訴記者,在他小時候曾聽奶奶說過,無論是在抗日戰(zhàn)爭還是解放戰(zhàn)爭時期,家里都曾掩護過傷員,但是都沒有留下姓名。陳淮高說,舅太爺(張萬超)奮不顧身救抗日英雄,值得贊頌;但是抗戰(zhàn)老戰(zhàn)士的后人,如今多方尋找當年救命恩人的后人,這種精神實屬不易,更值得弘揚!(江蘇省退役軍人事務廳 2023/5/6)</p> <p class="ql-block">▲80年前救下許建功的張大爺夫婦。</p> <p class="ql-block">▲2023年“五一”期間,許建功子女從邯鄲來到漣水與張大爺家后人相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八十年前的今天 父親許建功在漣水岔廟作戰(zhàn)負傷(1943年農歷三月十三),被張莊的張萬超老人家(我該叫爺爺、奶奶)冒死相救……今天和張家后代相認在張莊。事前絕非故意選擇這個時間,到了以后才突然發(fā)現,今天是農歷三月十三,天意是要圓此夢!”</p> <p class="ql-block">新四軍三師老同志的后人專程來到記述魚水情深的感恩碑</p> <p class="ql-block">一位新四軍三師老戰(zhàn)士留下的“遺產”~戰(zhàn)爭年代供應的軍鞋。這雙當年的軍鞋十分堅固,針針線線納出千層底,鞋頭上精心制作了“牛鼻子”,看到它就像看到根據地人民群眾一顆顆擁軍的紅心和對勝利的期盼。老戰(zhàn)士穿著它踏著祖國的山山水水,從黑土地到長江以南。戰(zhàn)爭年代,不間斷的行軍作戰(zhàn),很多物品都丟掉了,遺失了,而老戰(zhàn)士非常珍惜人民群眾為子弟兵精心趕制的軍鞋,一直保留著它直至生命的最后。</p> <p class="ql-block">多年之后,老戰(zhàn)士的兒子在“遼沈戰(zhàn)役紀念館”看到展覽中這樣軍鞋的半成品和說明。走到館外,抬頭看到這支部隊在解放錦州的戰(zhàn)役中舍身炸碉堡的的英雄梁士<span style="font-size:18px;">英的</span>雕像和烈士墓,對老兵同軍鞋的感情與勝利的來之不易加深了認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小說《亮劍》節(jié)選:</p><p class="ql-block">“最近我常?;貞涍^去,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想起來了,大事小事,陳芝麻爛谷子,想呀想,一想過去不要緊,這心里就受不了,揪得慌,連覺都睡不著。我想起淮海戰(zhàn)役,當時的仗是怎么打的,行軍路線是怎么走的,每場戰(zhàn)斗是怎么指揮的,哪仗打在前哪仗在后,嗨,都記不清啦,只記得當時仗打得兇,可伙食特別好,嗬,大米白面、豬肉燉粉條子,隨便吃,想著想著就流口水呀?!?lt;/p><p class="ql-block">“再想想又覺得不對,好像有什么印象特別深的東西還沒想起來,哦,當時吃得咋這么好?華野和中野加起來有60萬大軍,一天要吃掉多少豬肉燉粉條子?這就是說當時后勤保障工作做得很好,淮海平原上黃泛區(qū)很多,黃泥湯子沒膝蓋,別說種莊稼,走路都成問題,黃泛區(qū)的老百姓可苦了,哪兒供得起這么多軍隊呀。那么這么多大米白面、豬肉是從哪兒來的呢?是從河南、山東、河北這些老解放區(qū)運來的,是一百多萬支前民工用獨輪車推來的,這下我想起來啦,我當年印象最深的,就是這百萬支前民工,當時我站在隴海線的路基上四處一看,好家伙,鐵路兩側的大路小路上、田野上,漫山遍野,一眼望不到頭的支前隊伍,卷起的漫天塵土硬是把日頭都遮住了,成千上萬輛吱嘎吱嘎的獨輪車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海嘯似的,那場面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呀。推車的好像是以家庭為單位,有丈夫推車,媳婦在前邊拉的,有老漢掌車把,大閨女在一邊推的,餓了啃口硬饃,渴了喝口路邊溝里的水,一抹嘴又接著往前走,一袋袋的糧食、一捆捆的軍鞋、一箱箱的彈藥就這樣用小車推到前線的?!?lt;/p><p class="ql-block">“我看著那場面,心里發(fā)堵啊。敵機飛過來投彈掃射,民工們只能就地臥倒,光禿禿的大平原,一點兒遮擋都沒有,你往哪兒躲?打著誰算誰。敵機走了,人流又接著向前走,我親眼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被子彈打掉半個腦袋,一個老漢抱著孩子哭呀,號呀,還從頭上摘下臟得看不出顏色的手巾拼命給孩子擦血,手巾都染紅了。周圍的鄉(xiāng)親說,這老漢就這么棵獨苗,是三代單傳。我一聽鼻子就發(fā)酸了,當時也不知說什么好,我一邊叫戰(zhàn)士們掩埋尸體,一邊扶著老漢說:‘老人家,老百姓對我們隊伍的恩情,我們這輩子是還不清的,我們無以為報呀,我們能做的就是狠狠地打,打垮國民黨的統(tǒng)治,建立一個新中國,讓咱老百姓都能吃得飽穿得暖,都能過上好日子?!蠞h擦擦眼淚說:‘首長,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俺老百姓為咱隊伍,咱隊伍又為了誰?這是咱自己的隊伍呀,咱不管誰管?首長,你讓弟兄們給俺娃堆個墳頭,俺送完軍糧回來,再把俺娃帶回家。首長啊,俺不多待啦,前邊急等糧食用,俺得趕緊追上隊伍呀?!蠞h說完抄起車把要走。聽完老漢的話,我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唰地就流下來了?!?lt;/p><p class="ql-block">“當時我們師三團正排著行軍縱隊從旁邊大路上過,我傳令部隊停止前進,我拉著老漢的手向戰(zhàn)士們喊:‘同志們,這位老人家的獨生子剛剛犧牲了,他是從咱老區(qū)來,走了上千里地呀,獨生子犧牲了,老人家還堅持要把軍糧送到前線。同志們,這就是我們的人民呀,咱們的隊伍欠人民的情是還不完的。同志們,不管將來你們走到哪里,不管將來你們當了多大的官,你們要記住今天,記住這位老人家,要記住向人民報恩呀!同志們,咱們的隊伍是鐵打的隊伍,咱們的戰(zhàn)士是鐵打的漢子,天不怕,地不怕,上不敬天地,下不敬鬼神,咱們的膝蓋沒打過軟,可咱們上敬人民下敬父母,要跪就給人民跪,給父母跪?,F在聽我口令,全團下跪,請老人家受我們三團全體指戰(zhàn)員一拜?!f完就先跪下了。三團當時是加強團,有五千多人,五千人哪,五尺高的漢子站著黑壓壓的像森林一樣??诹钜幌?,五千多條漢子推金山倒玉柱嘩啦啦跪倒一片,那場面呀,一輩子也忘不了……”</p><p class="ql-block">李云龍說得動情,他感到渾身燥熱,多日的郁悶郁結在胸中,想一吐為快。他狠狠地扯開軍便服的領子,努力使自己的情緒鎮(zhèn)定下來:“唉,最近我失眠了,想呀想,想得頭疼,我李云龍沒文化,這個主義那個理論我都不懂,也沒興趣搞明白,但我只認一條理,就是不管什么主義,你都得讓老百姓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不然就狗屁不值,你說破大天我也不信。當年紅軍的根據地有哪些?井岡山、瑞金、鄂豫皖、川陜。為什么要在這些地區(qū)建根據地?干嗎不在上海、北平?就因為這些幾省交界的地區(qū)窮,敵人的統(tǒng)治相對薄弱,人要窮就容易革命,就容易造反,你要人家革命和造反總要有個理由,總要讓人有個盼頭,不然人家憑什么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跟你干?其實當時黨對不識字的農民從來不講什么主義和高深的理論,建立中央蘇區(qū)時發(fā)動農民的口號很簡單,叫‘打倒土豪劣紳,吃紅番薯’。你看,多簡單,能吃上紅番薯就行了?!?lt;/p><p class="ql-block">“解放戰(zhàn)爭時,動員農民參軍的理由也很簡單,土改剛分完土地,國民黨要把你的土地搶走,怎么辦?參軍,保衛(wèi)勝利果實。說一千道一萬,老百姓的盼頭就是能耕種自己的土地,過上好日子,要求不高嘛。問題是人民作出了重大的犧牲,幫我們取得了政權,我們當初的承諾兌現了沒有?人民是否過上了好日子呢?這就是我煩躁、睡不著覺的原因?!?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