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抱青別墅又稱抱青會館,位于杭州西湖北山街38—40號,抱青別墅的地皮原先是屬于毓秀庵的,光緒三十二年(1906)4月,毓秀庵業(yè)主忠成將地皮賣給了南潯富商邢為業(yè)。別墅建于1907年為湖州南潯富商邢庚星后裔邢為業(yè)所建,“抱青”是南潯八牛之首邢庚星的“號”,他在多地開設絲經(jīng)、典當?shù)榷赂弧?929年抱青別墅被西湖博覽會借用,作為工業(yè)第四館,展出的物品主要是玩具、扇子、傘、肥皂、蠟燭、火柴、紐扣等。西博會結(jié)束以后,所借用的別墅、寺廟都一一作了歸還。歸還后的抱青別墅繼續(xù)無人居住。但是,西博會使人們看到了沿湖房屋的黃金價值。設計者于少甫與邢庚星的孫子邢鼎丞是同學、好友。于少甫學的是建筑,后來成了建筑工程師。有關(guān)抱青別墅建筑設計、維修上的事,邢鼎丞都是托付給于少甫的。由于邢鼎丞常年在上海經(jīng)營房地產(chǎn),所以西湖旁的這座抱青別墅也就常常是空置著的。1933年,邢家將該別墅出租給于少甫使用,月租金60大洋,后者在此開設“葛嶺中西大飯店”,在經(jīng)營上還突出一個“洋”字,形成供應西菜,出售洋酒的特色。曹聚仁、鄭振鐸、蔣慎吾、易孺等許多知名學者都曾下榻過葛嶺飯店,后來,此處成為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長張道藩的寓所。新中國成立后,中共浙江省委黨校曾租借葛嶺飯店作為黨校的教育用房。省委黨校遷走后,曾作民居使用,2004年5月份被列入杭州市歷史建筑名單,編號為LSJZ1-53,受到相應的修繕和保護,現(xiàn)為杭州國畫藝術(shù)展示中心。</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是一座以紅磚為基礎(chǔ),鑲嵌青磚拼花,西式巴洛克風格又滲透著中式味道的建筑</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地理位置示意圖</p> <p class="ql-block">位于北山街38一40號</p> <p class="ql-block">一樓正門</p> <p class="ql-block">銅銘牌</p> <p class="ql-block">列為杭州市歷史建筑碑,編號:L9JZ1一53</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簡介</p> <p class="ql-block">拱門洞和有鐵藝卷花圖案的欄桿</p> <p class="ql-block">二樓東南角及兩側(cè)廊柱拱頂</p> <p class="ql-block">廊柱拱頂精美的弧形線條磚</p> <p class="ql-block">用紅磚和青磚拼出菱形圖案的廊柱,柱頂和柱基還有特制的線條磚</p> <p class="ql-block">走廊門拱看北山街</p> <p class="ql-block">歇山式屋頂、簡單的屋脊、垂脊和戧脊,以及正脊中間的五葉寶頂</p> <p class="ql-block">中間閣樓朝西湖的山墻,纏枝花紋堆塑圖案非常精美</p> <p class="ql-block">西南角度拍攝</p> <p class="ql-block">東南角度拍攝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室內(nèi)清水青磚的承重柱</p> <p class="ql-block">室內(nèi)眺望街景</p> <p class="ql-block">北部建筑和下沉式廣場</p> <p class="ql-block">內(nèi)部展廳</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老照片</p> <p class="ql-block">西湖博覽會會場局部圖</p> <p class="ql-block"> 2004年北山街歷史文化街區(qū)保護工程啟動前,人們站在抱青別墅前仔細觀察,總會覺得這座建筑非常別扭。好好的一座西式別墅,兩旁卻都粘著兩個怪異的小樓。雖然建造者力圖使這兩個小樓的風格盡量與別墅的風格近似,但是,還是讓人看了非常不順眼。東面的小樓雖是二層建筑,但是從外部看,仿佛是在抱青別墅上貼了一個大膏藥,很不雅觀;西面粘著的小樓居然還是三層結(jié)構(gòu),更是嚴重影響了抱青別墅的采光,嚴重破壞了抱青別墅的美觀。這是于少甫蓋的,他不僅在別墅的兩端加蓋了東西兩個小樓,而且還為抱青別墅添加了一層樓,使原來只是假三層的抱青別墅變成了真正的三層樓。當時,抱青別墅的第三層樓,是葛嶺飯店的服務員住的;西面搭建的三層小樓,底層用作了汽車間,上面兩層是于少甫一家的住房;東面搭建的二層小樓則用作飯店的衛(wèi)生間。在2004年的北山街歷史文化街區(qū)保護工程中,抱青別墅被恢復了歷史原貌,兩個粘在它旁邊的小樓被完全拆除,頂層上當年被于少甫添加的建筑部分也被拆除。怪異的建筑變身為漂亮的西式別墅后,立馬成為西湖北線上一個新的地標建筑。今天,在這座老別墅前,人們常常能看到正在拍攝婚紗照的新郎和新娘。</p> <p class="ql-block">二側(cè)加造小屋后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老照片</p> <p class="ql-block">2004年維修時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維修后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初春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夏天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仲夏時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深秋時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冬天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雪后的抱青別野</p> <p class="ql-block">夜晚亮燈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夜晚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水彩畫</p> <p class="ql-block">別墅東側(cè)</p> <p class="ql-block">節(jié)日中的抱青別墅</p> <p class="ql-block">別墅西南側(cè)</p> <p class="ql-block">西南側(cè)拍別墅</p> <p class="ql-block">圖中白墻黑瓦的建筑即為毓秀庵</p> <p class="ql-block">北側(cè)建筑及下沉式庭院</p> <p class="ql-block">下沉式庭院</p> <p class="ql-block"> 抱青別墅一座非常典型的西洋建筑。方形立柱,弧形門窗,立面凹凸,裝飾豐富,外形自由,富有動感,這些都是西洋古典巴洛克建筑的典型特征。它仿佛在向人們展示其追求自由奔放的格調(diào)和通達世俗的情趣,體現(xiàn)了近代西湖建筑承上啟下、中西交融的過渡特點。這座房子的設計者在深諳巴洛克風格神韻的基礎(chǔ)上,去雜取精,選取圓形拱門和凹凸立面等幾種能代表這種風格的樣式,使整座建筑線條既簡潔流暢,又十分氣派。然而,即使是引進的西式建筑,因了"洋為中用",應了中國國情,也不同程度地滲透著中國特點,它的磚木結(jié)構(gòu),它的朱紅色彩,它的老式黑瓦,它的內(nèi)部陳設,仍然留有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痕跡。會館里小牛皮包面定做的椅子、純銅的踢腳線、骨瓷的餐具,踩在柚木的地板上,頭頂上來自意大利的純銅吊燈發(fā)出橙黃色的光,角落里的鏡子里,映照出觥籌交錯的場景。當然,60多年的風霜雪雨,也使它積蓄了一些中華文化的沉淀,在不知不覺中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成一體。被稱為“西子湖畔最美的別墅”。</p> <p class="ql-block">鐵藝裝飾</p> <p class="ql-block">抱青別墅美圖</p> <p class="ql-block">一樓廊道</p> <p class="ql-block">廊中景</p> <p class="ql-block">廊中和廊外</p> <p class="ql-block">東南角拍全景</p> <p class="ql-block">別墅西門</p> <p class="ql-block">南面正門</p> <p class="ql-block">西側(cè)美照</p> <p class="ql-block">樓西側(cè)的紅??</p> 西遷后代在抱青別墅 <p class="ql-block">講有關(guān)抱青別墅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1949年,抱青別墅平靜的生活又一次被掀起了波瀾。年初,這里入住了一男一女,男的叫張道藩,是國民黨的宣傳部長;女的叫蔣碧薇,是當代國畫大師徐悲鴻的夫人。這是二人第一次公開同居,在抱青別墅住了幾個月,最后一起離開大陸。張道藩晚年心有戚戚:“葛嶺下的那段歲月,是我一生中最愜意的歲月?!?lt;/p><p class="ql-block"> 1899年,蔣碧薇生于江蘇宜興,從小就和門當戶對的查家訂了親,蔣碧薇18歲時,兩家正討論迎娶之事,蔣碧薇的未婚夫出事了,那位查公子考場作弊一時搞得紛紛揚揚。與蔣家常來往的徐悲鴻早就對蔣碧薇心儀良久了,而自家小姐也對這位青年才俊很是傾心,只是礙于傳統(tǒng)和家族名聲,二人沒有挑破了這層窗戶紙。但是退婚哪里有那么容易呀,兩個人一不做二不休,經(jīng)過一番悄悄地準備,由徐悲鴻做好了安排,東渡日本,兩人私奔了。1919年,徐悲鴻攜蔣碧薇赴法留學,1921年,兩人在中國駐德使館酒會上,第一次見到正在歐洲求學的張道藩。張道藩見蔣碧薇的第一眼就淪陷了,可惜這時蔣碧薇已羅敷有夫,張道藩只好努力收起自己的感情。</p><p class="ql-block"> 1926年,單戀了蔣碧薇5年多的張道藩以一封長信向蔣碧薇傾衷情,和徐悲鴻早已左手摸右手的蔣碧薇卻拒絕了。她回信勸張道藩要尋找自己的幸福,用心于前程,自己會祝福他。收到這封信,張道藩備受打擊,為了盡快走出傷感的情緒,匆忙中,他和一位叫蘇珊的法國姑娘結(jié)了婚,后來又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女兒。</p><p class="ql-block"> 1933年,徐悲鴻移情自己的學生孫多慈,丈夫的出軌令蔣碧薇受到了空前的打擊,二人1934年回國后,徐孫二人藕斷絲連,蔣碧薇和徐悲鴻的關(guān)系就越來越惡化,二人從此分居。且登報明志:“鄙人與蔣碧薇女士久已脫離同居關(guān)系,彼在社會上的一切事業(yè)概由其個人負責?!北恍毂櫡穸ū弧皰仐墶绷说氖Y碧薇失望至極,在她和徐悲鴻十余年的夫妻生活里,蔣碧薇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面對張道藩的炙熱追求,她都是理性以對,不忘自己的家庭責任。只是,孫多慈卻不像當年的蔣碧薇那樣,不顧家庭選擇他,孫多慈的祖父孫家鼐是前清重臣,也是一手創(chuàng)辦了京師大學堂的人,就是今天的北京大學的前身。孫父堅決反對女兒和有家室兒女又是她老師的徐悲鴻交往,在家庭的干預下,不久孫多慈在家庭的安排下,嫁給了時任浙江教育廳長的許紹棣。后隨夫移居臺灣。</p><p class="ql-block"> 孫多慈嫁人了,徐悲鴻徹底沒有了指望,這時他轉(zhuǎn)而回頭找蔣碧薇想要破鏡重圓,親友們也都紛紛做蔣碧薇的工作,希望她能原諒徐悲鴻,況且還要看在一雙兒女的份上不是。一時蔣碧薇也拿不定主意了,關(guān)鍵是這時她早就成了張道藩的地下情人了。她漸漸接納了張道藩,但自己從法律意義上還是徐悲鴻的妻子,面對徐的求和,因為這時想讓她離開張道藩重回徐悲鴻懷抱,從感情上已絕無可能,但為了張道藩的名譽,蔣碧薇仍選擇了接納悲鴻的回歸,做張道藩的秘密情人。張道藩給予了徐悲鴻和蔣碧薇盡可能地照顧,1937年,為了安全,徐悲鴻和蔣碧薇一家搬進了張道藩家里,張道藩甚至將自己的臥室讓出來,自己去住地下室。七七事變,日本全面侵華,當?shù)弥獜V西戰(zhàn)火如荼時,徐悲鴻惦記在那里的孫多慈,心急火燎的就趕去了廣西。</p><p class="ql-block"> 1945年,徐悲鴻再次遇到真愛,就是小他28歲的廖靜文,他故伎重演,又一次登報說和蔣碧薇沒有關(guān)系。這次蔣碧薇憤怒了,她提出4個離婚條件:100張徐悲鴻親筆畫,100萬元分手費,40張古畫,加上每月4萬元生活及撫養(yǎng)費。如此豪橫而苛刻的離婚條件,徐沒有做任何的討價還價。正是這些,保障了蔣碧薇后半生體面的生活。從蔣碧薇接受張道藩起,到1949年去臺十二年時間里,有相聚也有分離,常常見面是不在話下,但二人寫下了共二千多封情書信函,合計一百多萬字。1949年,國民黨敗退去臺,是留在大陸和一雙兒女在一起,還是跟著張道藩去臺灣,對于一般人來說,是極難選擇的現(xiàn)實和情感問題。但蔣碧薇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選擇了跟隨張道藩去臺。</p><p class="ql-block"> 二人的愛情之路并不令人厭煩,對于張道藩來說,在這段不被世俗接納的感情里,他付出最多的是克制和隱忍,從1921年到1937年,整整16年的一個人的戀愛,不論怎樣,它都是值得尊重的。而對于蔣碧薇來說,她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于享受張道藩給予的愛情,她執(zhí)著、癡迷,不懼人言可畏,但她也是大氣的,甚至是豁達的。因張道藩還有個家,她從來沒有小女人式的糾纏,從1958年起選擇了退出。把自己的一生,所敬所愛、所作所為、所思所念、良心和靈魂都毫無保留地溶入了近五十萬字的長卷,上篇取名“我與徐悲鴻”,下篇取名“我與張道藩”。1978年2月16日,蔣碧薇在臺北去世。</p> <p class="ql-block">徐悲鴻</p> <p class="ql-block">蔣碧薇</p> <p class="ql-block">徐悲鴻畫中的蔣碧薇</p> <p class="ql-block">孫多慈的自畫像</p> <p class="ql-block">張道藩和蔣碧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