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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記/冬雨過

瑞不可擋

<p class="ql-block">周記/冬雨過，寒意生</p> <p class="ql-block">連綿幾場風(fēng)雷雨硬生生地把騰沖往冬天深處推搡了一把，寒意驟降。馬上十二月份，日子終于有了些許冬味。</p> <p class="ql-block">周六下午小雨淅瀝點(diǎn)滴，根本不需要理由，不小酌幾杯都對不起這日漸冷瞇日眼的天氣。只是喝不上幾杯便被酒精征服得一塌糊涂，才抓周過上兩個(gè)月，酒量下降得恍如隔世，妄想跟酒同歸于盡都做不到了，完全是降維打擊，完全被酒精碾壓成渣，從戰(zhàn)神到小趴菜，只需要一兩場酒局。曾幾時(shí)，好多的禮拜多至七戰(zhàn)，實(shí)是太過分過量，太無度了。凡事滿了就溢，謝老天有分寸，謝老天有好生之德，許我豪飲了大半輩子，我也該知足。</p> <p class="ql-block">大半夜被渴醒過來，下樓找水喝，一杯冷水下肚，渾身激靈得酸爽。聽得窗外有雨滴聲，好奇地推門而出，原來是對面人家屋頂集積的霧水在檐口嘀嗒。整個(gè)小區(qū)被灰蒙蒙的霧色籠罩得密不透風(fēng)，連一絲氣息都不放過，間隙有幾戶人家依然亮著燈火，或許這些人家也我和一樣也是酒醉初醒，又或許另有其事，在我看來冷意十足的冬夜，清清醒醒的熬夜，想必那是種另外的世界。</p> <p class="ql-block">磕顫著上下牙鉆回被窩，睡意覆水難收，一只蚊子在頭頂飛來繞去蹭熱度，被這小東西堅(jiān)韌的生命力所動(dòng)，心底保證今夜定許這只蚊子在我身上吃得酒飽飯足決不驚擾它，遺憾這只蚊子終是辜負(fù)了我的一番好意，越繞越遠(yuǎn)去了。不知何時(shí)我也迷糊了去，夢里我見我憐憫又慈悲。</p> <p class="ql-block">再醒來，好一個(gè)陽光明媚的周日。逐一回打電話代表酒精向昨晚被打攪到的親友表示歉意，一并圍繞歡樂湖轉(zhuǎn)圈。</p> <p class="ql-block">淺冬的陽光曛暖剛好，熱情而不夸張，溫情地?fù)肀е?，讓我淡忘了這時(shí)間的涼薄。</p> <p class="ql-block">歡樂湖里，又迎來了許多候鳥，與那些留鳥三五成群，七嘴八舌互訴著離別之情，情到深處幾只野鴨壓抑不住的放肆笑聲回蕩在整個(gè)歡樂湖。水鳥游動(dòng)，漣漪交相蕩漾成一張張網(wǎng)，把水天一色細(xì)密網(wǎng)于水中。</p> <p class="ql-block">湖岸，花花草草依然絢爛得如沐春風(fēng)，楓樹卻依舊染著秋色，讓人有一種時(shí)光錯(cuò)亂迷失的恍惚。</p> <p class="ql-block">轉(zhuǎn)而歸家，雨后的后園石斛依然倔強(qiáng)得蔥綠，那棵墨茶竟然急不可耐綻放得妖嬈誘人，幾株小雀蘭開出縷縷幽香，而幾棵牡丹卻是早早被禿了頭，一絲不掛杵在盆里……這里萬事萬物自有己性，不以我意，不隨天命。</p> <p class="ql-block">只可憐窗臺(tái)下那幾盆花草依然毫無生機(jī)，罪魁禍?zhǔn)资俏?。置于窗臺(tái)下的好處是無須歷經(jīng)風(fēng)雨，壞處是吃喝拉撒身不由己，得靠別人臉色。也怪我疏忽，十天半月的時(shí)間忘記了打理它們，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因饑渴連桿徑都耷拉不起了。趕緊給花盆灌透水，可曾經(jīng)花草日夜渴求的生命之源卻連抬眼看一眼都不情愿了。水還是水，花草還是花草，可時(shí)間錯(cuò)過了便是錯(cuò)了，亡羊補(bǔ)牢有時(shí)未必晚，有時(shí)真是晚了。</p> <p class="ql-block">愧疚又感嘆，自食其力真好，把命運(yùn)交由自己真好。可是說起來簡單，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受制于各種角色，每個(gè)人都不得不被裹挾著往前，底層上面有基層，階層上面有中層，中層上面有高層，高層上面是宿命。</p> <p class="ql-block">打理完畢花花草草，卻又百無聊賴得恐慌起來，跑到書房拿起一本書小和尚念經(jīng)般的翻閱著，心底慢慢寧定。除了小酌，幸得還有此所好，雖然我知道如說有些自己欺人，是掩飾自己一無是處的謊言，但是能和解自己就好。誰又能說那些打球、爬山、釣魚、騎行……不是個(gè)謊言呢？</p> <p class="ql-block">以下是為我自己熬制的雞湯，喜之我許你一羹，不喜請掩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縱是日子雞零狗碎，我也要把它烹飪成一碗噴香湯汁。</p> <p class="ql-block">縱是生活一地雞毛，我也要把它拾掇來編織成七彩撣子，拂去蒙蔽于歡樂上的那怕一層塵埃。</p> <p class="ql-block">宿醉之言，以美篇記為周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