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16px;"> 沿著父親走過的路，用《我的軍人父輩》述說父親、父親的部隊、眼中的眾多軍人父輩、野戰(zhàn)軍營房和部隊大院的人和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6px;"> 以此緬懷已遠(yuǎn)去的那一代打江山的軍人父輩！</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二、父親和軍人父輩(6)</b></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3、建國后野戰(zhàn)軍的歲月(4)</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4) 野戰(zhàn)軍的歲月 父輩和我們在廣西貴縣</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55軍144師下屬的430團，前身是當(dāng)年中央紅軍紅一師紅一團。長征時在安順場強渡大渡河，紅一師與紅二師及紅四團(379團) 夾江奪滬定橋。430團有強渡大渡河的“大渡</span>河連<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還有抗戰(zhàn)時著名的狼牙山五壯士所在的“狼牙山連”。 這支“大渡河連”和“狼牙山連"的部隊，是井崗山下來的紅軍部隊。</span></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1935年5月紅一團在此強渡大渡河(石棉縣安順場2017)</span></p> <h1> 6<span style="font-size: 20px;">4年55軍144師駐廣西貴縣，貴縣(現(xiàn)貴港市) 屬玉林專區(qū)。座落在西江中流的郁江江畔,郁江的上游就是南寧的邕江。貴縣因太平天國而著名，以石達(dá)開命名的貴縣達(dá)開中學(xué)就在城中的江邊上。黎(塘)湛(江)鐵路經(jīng)過貴縣，貴縣距經(jīng)湘桂鐵路連接京廣鐵路的黎塘</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還有幾十公里。那時北京-憑祥的5/6次特快(國際聯(lián)運到越南河內(nèi))等快車只停黎塘，乘長途快車都要去黎塘。</span></h1> <h1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4年4月父親(42歲)由粵北127師調(diào)到貴縣55軍144師任</span>第一(作訓(xùn)<span style="color: inherit;">)副師長，1966年師長調(diào)走，７月補任師黨委副書記并代師長。</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貴縣郊外5公里左右(如今已是城區(qū))有一大片紅瓦的蘇式營房，144師按師部及直屬隊與各團分別集中布置。團與團，團與師部距離都不遠(yuǎn)。各團到師部小學(xué)上學(xué)的孩子都可以走讀。營房再也不是自建營房，是蘇式的制式營房。統(tǒng)一規(guī)劃的步兵師營房，座落在推平的各小山坡，順坡起伏的砂石道路，高坡上的道路兩側(cè)排水溝又寬很深。連隊的營房，一個排一個大統(tǒng)間，門口有寬大的外走廊，兩端是連部或會議室、倉庫；伙房食堂、操練場配置齊全。都是棟棟平房，依地勢散布，占地片片。那時營房區(qū)沒有圍墻，營房周圍和道路兩側(cè)都是10年左右建設(shè)時住的樹木。遠(yuǎn)處看過去，大片樹林中可見營房的紅瓦頂，霞光下紅綠相映的營房區(qū)景色壯觀，至今還能在腦海中浮現(xiàn)。</span></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1)“大比武”訓(xùn)練</b></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4年正值熱火朝天的全軍“大比武”，父親到144師負(fù)責(zé)全師作戰(zhàn)與訓(xùn)練。老爺子曾說過，在師作訓(xùn)科支部過組織生活，熟悉作訓(xùn)科。那時我已上小學(xué)，記得父親經(jīng)常不在家。有時連續(xù)幾天騎單車早出晚歸去教導(dǎo)隊，有時卡斯69(蘇式吉普) 后箱放著馬搭子，驅(qū)車去演習(xí)。在大山深處再換上放著馬搭子的騾子…。</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父親在</b><b style="font-size: 16px;">廣西六萬大山演習(xí)(1964.8.29)</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4年7月我們剛到貴縣，8月父親就帶部隊到廣西六萬大山演習(xí)。六萬大山分布于浦北、博白、福綿和興業(yè)四個縣區(qū)。主峰位于浦北縣與玉林交界處，海拔1100米左右，貴縣就屬玉林地區(qū)。六萬大山不是數(shù)字的含義，“六”，是壯語lueg(意指山谷)的諧音，“萬”的壯語意思是“甜”。合起來就是“甜水山谷”。十萬大山的“十萬”系壯語方言“適伐”的諧音，“適伐大山”的意思是“頂天大山”。六萬大山由海拔500－1000米的多座群山組成，人跡罕至，是山地演習(xí)的好場所。</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144師常到距離適中的六萬大山演習(xí)，此時全副武裝的步兵背著背包戴著樹葉偽裝帽，沿營區(qū)公路兩邊單排步行，路中時有汽車和炮車滾滾而過。軍娃們聚站在家屬區(qū)路邊，好奇的看著一隊隊的部隊和裝備過完才離開。</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span style="font-size: 16px;">六萬大山</span>張本林副師長<span style="font-size: 16px;">(</span>父親<span style="font-size: 16px;">前左3)與師作訓(xùn)科在主峰山巔合影</span></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照片中師作訓(xùn)科的叔叔，從大尉到少尉，大尉應(yīng)是科長。可惜在老爺子在時沒能問清他們的詳情，如今只有保留這照片的前輩和后人才能得知。那時營以上都有打過仗的，這些軍人的神態(tài)，曬黑的臉龐、發(fā)白有汗?jié)n的軍裝，55式軍銜的加持，那個年代的軍人特有的神情，更令人們信賴。</span></p> <h1> 1<span style="font-size: 20px;">44師的發(fā)小說：“張本林伯伯是一位特別能打仗。而且還是訓(xùn)練部隊的好手。63年他的老領(lǐng)導(dǎo)時任海南軍區(qū)代司令的吳純?nèi)蕦④娬{(diào)五十五軍任第一付軍長(正軍)。64年就指名調(diào)他到144師任主管作戰(zhàn)訓(xùn)練的副師長。64年全軍剛好大比武。張伯伯下到431團2營5連指導(dǎo)尖子訓(xùn)練。他嚴(yán)要求，摳細(xì)節(jié)。據(jù)當(dāng)時他跟結(jié)成一幫一，一對紅的班長殷增濤回憶。(殷復(fù)員后干到武漢市常務(wù)副市長，也是一個傳奇)。他作戰(zhàn)術(shù)動作時動作太大。張伯伯對他說你是唱戲出身的嗎。殷回答說不是。張伯伯說不是為什么做戰(zhàn)術(shù)動作跟唱戲的一樣，還會亮相。戰(zhàn)場上如果這樣做早給敵人打死了。后來張伯伯帶5連去廣州比武拿了全軍連進攻戰(zhàn)術(shù)第二名。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后吳曉春問他父親為什么55軍打的那好。吳純?nèi)实靡獾恼f那是當(dāng)年張本林、李錢榮、朱江等能打的干將到55軍訓(xùn)練搞的好。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父親經(jīng)常下連隊駐點抓訓(xùn)練。老爺子說，在144師431團的九連搞“夜老虎連”訓(xùn)練。晚上訓(xùn)練的很晚，連隊伙食標(biāo)準(zhǔn)低，糧食定量，沒有夜餐。他就特別交代，以后夜訓(xùn)回來加稀飯夜餐。是那種飯粒沉底的海南稀飯，可干可稀。南方天氣熱出汗多，喝點稀飯，戰(zhàn)士才可入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431團的班長殷增濤等一批62年武漢市的兵，是144師少有的來至大城市的兵。他們文化水平高，殷就是高中生，65年在431團入黨。因文革等多種原因，殷增濤復(fù)員回武漢市。90年代未起任武漢市常務(wù)副市長、副書記。在任時威望頗高，口碑好，成為老144師的傳奇人物。后來因病早逝，否則也許會再進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有發(fā)小去武漢拜訪過殷副市長，回來后說，一直沒想明白，當(dāng)年你老爹當(dāng)副師長怎么跟個班長如此熟悉？其實那是在訓(xùn)練“大比武”尖子連隊所結(jié)識，是那個時期部隊優(yōu)良的官兵關(guān)系所致吧。</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2) 55軍</b><b>及</b><b style="font-size: 20px;">步兵第144師的父輩</b></h1> <h1> 陳明仁將軍湖南起義的部隊編成第21兵團，1952年初參加湖北荊江分洪工程，兵團改為荊江分洪指揮部后。由48軍軍部、48軍144師、49軍145師、前身是二野二縱5旅的二個團、湖南起義部隊219師三個團合編新219師655團，組建新21兵團。144師稱21兵團第144師，1952年11月新21兵團改為陸軍第55軍，144師稱55軍步兵第144師。</h1> <h1> 其實55軍是源于紅軍、八路軍和新四軍的老部隊為主。因21兵團的緣故，55軍一直被人們以為是起義部隊。</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44師在48軍時，其下的430團和48軍142 師的424團互調(diào)。原424團為144師430團，此團誕生于秋收起義，毛主席在江西永新“三灣改編”編為工農(nóng)紅軍第一師第一團(紅一團) ，“支部建在連上”就始于該團。長征時該團十七勇士在安順場“強渡大渡河”。紅軍時期與127師的紅四團(379團) 及秋收起義紅二團(380團) 都是“雙一“(紅一方面軍紅一軍團) 部隊 。抗日戰(zhàn)爭時期，該團七連的“狼牙山五壯士” 曾名聞全軍。紅一團調(diào)入144師，144師成為我軍老資歷的紅軍部隊。70年改為55軍第163師，后歷次軍改都傳承保留。</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16px;">中國工農(nóng)紅軍強渡大渡河紀(jì)念地(安順場2017)</span></p> <h1> 1<span style="font-size: 20px;">964年55軍軍長陳明仁，陳明仁將軍是當(dāng)年湖南和平解放功不可沒的功臣。52年</span>新21兵團改為55軍，陳以兵團司令改任55軍軍長，55年授上將。</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64年主持工作的第一副軍長吳純?nèi)?lt;span style="font-size: 20px;">(正軍少將) ，是三師七旅19團(葉挺獨立團) 走出的開國將軍，是父親從蘇北抗戰(zhàn)起所在的營、團、師、軍的老領(lǐng)導(dǎo)。63年由海南軍區(qū)司令員調(diào)任。</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64年戰(zhàn)備值班127師師長張榮森, 1951年任144師長(142師北上前任142副師長) 并在蘇聯(lián)學(xué)習(xí)時授55大校。</h1><h1> 64年144師的師長孫鳳章(1920-2007)，52年任41軍121師副師長、56年122師師長、62年55軍215 師師長，64年任144師師長。55上校64大校，66年5月任55軍副軍長，81年海南軍區(qū)副司令。</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孫師長調(diào)走不久，父親任144</span>師<span style="font-size: 20px;">黨委副書記</span>、代師長。</h1> <h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55軍軍師領(lǐng)導(dǎo)會議后的合影(湛江1966.8)</b></p><p class="ql-block"><br></p></h3> 前排：左2副軍長羅榮(后新疆軍區(qū)副司令)、左3軍副政委張戰(zhàn)東(后廣州軍區(qū)政治部主任)、左4副軍長程啟文(61少將、后湖南省軍區(qū)副司令員)、左5軍政委譽修林(61少將、后廣州軍區(qū)副政委、鐵道兵副政委)、左6第一副軍長吳純?nèi)?61少將、后廣州軍區(qū)副司令員)、右2副軍長孫鳳章(后海南軍區(qū)副司令員)、右1副軍長霍成忠(后廣州軍區(qū)副參謀長)(其他不詳)<div> 二排：144師政委蔣超(右4)、144師代師長張本林(父親右5)(其他不詳)</div>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3) 吳純?nèi)实谝桓避婇L</b></h1> <h1> 55軍陳明仁任軍長時，設(shè)主持軍事工作(正式命令)的第一副軍長(正軍) 。</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入伍三師七旅19團時，吳純?nèi)试嗡跔I的教導(dǎo)員、營長；東野打坦克父親任一連指導(dǎo)員時，是他所在46團副團長；遼西會戰(zhàn)父親任一營副教導(dǎo)員時，是他所在46團團長；廣東和粵桂邊戰(zhàn)役父親任二營教導(dǎo)員，是他所在379團團長。重返海南父親任副團長、團長、炮兵副師長，吳軍長是他所在127師師長、海南軍區(qū)/43軍副司令員/副軍長、代司令員/軍長。61年43軍撤銷，127師離島，吳純?nèi)蚀Ｄ宪妳^(qū)司令員。1963年吳純?nèi)收{(diào)任55軍第一副軍長(正軍)，1964年父親任55軍144師第一副師長。</span></h1>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抗戰(zhàn)和解放戰(zhàn)爭期間，吳軍長是父親一線作戰(zhàn)的直接領(lǐng)導(dǎo)。老爺子到晚年還時常念叨：要不是吳純?nèi)?，遼西會戰(zhàn)在勵家窩棚就被打死了。勵家窩棚遭遇廖耀湘兵團，前衛(wèi)營一營副教導(dǎo)員的父親帶著一連準(zhǔn)備過鐵路迎擊敵人。路上迎面碰到吳純?nèi)蕡F長，問：老張干什么！答：帶一連過去。急喝：你不要去！讓一連長自己帶過去，你留下管傷員后送。過去的一連包括一連長陳克家?guī)缀醵紓?，一營長何侖元戰(zhàn)死。副營長王必芝負(fù)傷，是父親組織后送搶救。此戰(zhàn)父親與死神擦身而過。老爺子沉思的說：“當(dāng)時前面情況我們不知道，吳純?nèi)蕪那懊婊貋恚宄?，會有惡仗呀，把我留下”。說完淚已盈眶。</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爺子說：吳純?nèi)适顷儽奔t軍，也是老資格(那代軍人的口頭語）；入伍年紀(jì)小，其實跟我們歲數(shù)也差不了多少（1921年生）；帶兵管教嚴(yán)歷，劉.錦屏主任(江西中央紅軍“紅小鬼”55少將，曾任19團、127師、廣州軍區(qū)空軍、民航總局政委，軍委辦事組政工組組長) 曾稱其：吳特勒思(希特勒) ；作戰(zhàn)勇猛，打過硬仗、惡仗，在19團就威信很高。</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吳軍長1961年以正軍職的55大校晉升少將。1967年由55軍第一副軍長升任廣州軍區(qū)參謀長、副司令員、九屆中央候補委員。按老爺子的話，吳純?nèi)适菑V州管事的副司令（軍區(qū)常委分管作戰(zhàn)），老127師的人，有威望。</span></p> <p class="ql-block"> </p><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44師蔣超政委</span>，江蘇鹽城人，也是蘇北新四軍三師老戰(zhàn)士。1940年15歲參加八路軍5縱隊。一入伍就給縱隊司令兼政委黃克誠當(dāng)公務(wù)員。后下到連隊當(dāng)指導(dǎo)員，能說能打仗。當(dāng)年陳毅司令員都知道三師有一個小鬼指導(dǎo)員。蘇北抗戰(zhàn)后挺進東北，曾任由三師特務(wù)團改編的7縱21師營教導(dǎo)員。<span style="font-size: 20px;">50年代在海南132師任團政委、海南軍區(qū)政治部組織處長，1955年授中校軍銜</span>。62年調(diào)任144師政治部主任、副政委、65年任政委，<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62年晉升上校軍銜。</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在144師任師黨委副書記代師長后，與蔣超政委工作交往多。蔣政委家就在我們家西邊值班室坡下的那棟，相距不遠(yuǎn)。67年431團有兩個連隊在</span>南寧支左，陷入派性之亂，受軍令不回，父親去南寧把他們帶回后。蔣超政委過來在家的外陽臺，他和父親各坐在單人藤椅上，父親講述南寧之行帶回兩連隊的事，兩人互相交流點評。蔣超政委充滿磁性的嗓門，蘇北尾音的語調(diào),現(xiàn)在還留有印象。</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父親68年初離開144師，后來55軍在柳州支左，一批軍人受到影響。69年蔣政委任湖南省軍區(qū)后勤部副政委(71年兼省國防工辦政治部主任) 。74年任長沙警備區(qū)政委，后任41軍副政委。參加自衛(wèi)反擊作戰(zhàn)后，任湖南省軍區(qū)顧問，在長沙離休。2003年去世，這位四野的新四軍老戰(zhàn)士終歸三湘大地…。</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 <b style="font-size: 20px;">(4) 在貴縣的日子里</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營房的家</b></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4年全家搬到貴縣，全家就幾個箱子。野戰(zhàn)軍調(diào)動頻繁，家具都是部隊配在營房里的營具。貴縣師首長宿舍，也是棟棟紅瓦蓋頂?shù)钠椒浚c新江瓦房相比，棟與棟的間距大占地多，沒有圍墻。順著丘陵地勢，300米左右由東到西貫通宿舍區(qū)的砂石路，兩邊依地勢散落著10棟師首長宿舍(也稱十大家)。</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從西頭電影院、燈光球場的路東起，林立潘</span>上校副師長家(紅軍，后蘭州軍區(qū)干休所離休,<span style="color: inherit;">發(fā)小法權(quán)、法鋼</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張友仁副政委家(后調(diào)廣州警備區(qū)，</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我們家剛到貴縣曾在此棟住過，后搬到坡上那棟)；該棟后的路北坡上是孫鳳章</span>大校師長家，門口有棵大樹；其調(diào)動搬走，是閔春明參謀長家(后任55軍參謀長，廣州省軍區(qū)白云山干休所<span style="color: inherit;">離休，發(fā)小閔焰、閔鋼)</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路南邊坡下是王鐵爐</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上校副政委家{后任湖南邵陽軍分區(qū)政委) ；其東邊蔣超上校政委家(</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后任41軍副政委、發(fā)小紅光)；再上坡是警衛(wèi)班值班室(兩張雙層床、一張桌) </span>。</h1><h1> 值班室正對師部大門和由北向南進入宿舍區(qū)的大路，路西邊是金文秀副師長(發(fā)小金燕寧)家；金副師長，是1941年任新四軍三師十旅政委金明(后膠東軍區(qū)副政委、東南分局第二副書記等，文革前中南局書記、1980年河北省委第一書記)的兒子，1942年金副師長15歲在蘇北入伍，曾任144師432團作戰(zhàn)股長，廣州軍區(qū)作戰(zhàn)部參謀、作戰(zhàn)科長，從軍區(qū)到144師任副師長。</h1><h1> 路東邊王煥東<span style="color: inherit;">上校副師長家</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其向南過砂石路就是張本林(</span>父親)上校第一副師長家(原劉寶珠上校副師長調(diào)柳州軍分區(qū)后任司令員調(diào)走后搬入)；我<span style="color: inherit;">家的東邊官勇中校政治部主任家(后任55軍政治部主任，廣州省軍區(qū)白云山干休所離休，兒子官兵是世交發(fā)小) 。其后就是砂石路東端頭,路的北邊是曹銀忠中校副參謀長家</span>。曹家東邊有條通師部東向西主干道的小路，那是我們每天上學(xué)的路。</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justify;"><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每棟宿舍套內(nèi)120平米左右，座北朝南的Ｌ型，廚房衛(wèi)生間于西端頭。內(nèi)走廊連著三房一廳+廚房+衛(wèi)浴。臥室壁柜、全屋地磚。西端向南伸出的客廳和東端向南略擴出的主臥，圍合成12平米左右入戶內(nèi)陽臺。陽臺東角有個粗大的柱子頂著厚厚的平頂(天臺) 。由齊腰高的歐式漏空墻欄圍成入口。墻欄頂是水磨石板，夏天孩子們坐在板上乘涼。估計是50年代參照蘇軍圖紙所建，專業(yè)隊伍施工，營房建造比127師在新江自建的自然好許多。那個年代算是蘇式營房，據(jù)說若干年后，后住者將入戶陽臺封閉成室內(nèi)客廳，改為中式的四室一廳。</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記得家門前80米左右就是長下坡(坡度不小)，坡上長滿小草和稀疏的小樹，坡底有條由東南向西北流的小河。有個小水壩作過河的橋，也圍成夏天我們游泳的池。河岸那邊是大片甘蔗地，罕見人跡。甘蔗林中有條小路，直通鐵路，過了鐵路就是縣城北。父親周未曾推著單車帶著全家，步行穿過蔗林越過鐵路進城。過河就看到警衛(wèi)員在后面跟著我們，被父親勸回。誰知回來，警衛(wèi)員說他還是跟著我們，在縣城去了哪他都知道。小河邊上的水下是小石子，到河中就是淤泥。經(jīng)常在這河邊游泳戲水的我，模仿武裝泅渡教學(xué)片中蛙泳的動作，突然一天由狗刨式變成了蛙泳，就在這小河里學(xué)會的游泳。</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家門前砂石地，4米左右過道外兩邊種著花樹，圍成朝北開口的花園坪。夏天晚上搬出美式行軍床在坪里乘涼，那床是戰(zhàn)利品，兩端橫木有U.S的標(biāo)記。打開家里那臺十二管的日本半導(dǎo)體收音機(60年代進口價格不菲，20多年后才棄之), 那時沒有電視，邊聽廣播，邊聊天?；▓@開口左右各有株桂花樹，那時還沒開花，那兩樹如今還在的話，已是60余年的大樹，定可芳香一片！后面依次是月季、夜來香等。夜來香味會隨著晚風(fēng)飄蕩。西邊相鄰的值班室后，是一排木瓜樹。廣西木瓜熟的作水果，青的可炒木瓜作菜肴，這是少年時就留著的記憶。</span></h1>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6977部隊小學(xué) 幼兒園</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師部營房主干道，從營門起沿途兩邊小學(xué)、防化連、幼兒園、警衛(wèi)連、師部辦公區(qū)、服務(wù)社、噴火連、汽車連等等直屬隊，直通到后勤部及家屬區(qū)。砂石路兩側(cè)是筆直的楊樹。清晨營區(qū)有線廣播響徹起床號，一會兒路上傳響著沙沙的早操跑步聲和一、二、三、四的口號聲。伴隨著中央廣播電臺新聞和報紙摘要節(jié)目的聲音，軍營頓時沸騰起來。晚上緩慢悠長的熄燈號后，軍營變得一片寂靜。營區(qū)的軍號聲和廣播節(jié)目，“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夏青、葛蘭播報” ，成了那時營房里的孩子們刻入心靈的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2011年的師部大門(貴港)<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11年的師部大門，60年代144師的營門也在這位置，省道邊上向東開的大門。也有左右邊門的門樓，砂石路面沒有移動欄桿，有值班門房。營區(qū)沒有圍墻，營門是象征性的。進門不遠(yuǎn)的路右側(cè)就是部隊小學(xué)，三年級到六年級就在那度過。學(xué)校也是紅瓦的平房，都是軍娃，走讀為主。只有離著較遠(yuǎn)的191醫(yī)院有孩子住讀。師部營門常用于儀式，歡迎抗美援越的汽車連凱旋歸來，那些車駕駛室上都有伸出到車前的涼棚，涼棚上有偽裝網(wǎng)和樹葉，留著令人好奇的記憶。</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6977部隊小學(xué)的優(yōu)秀隊員(1965年6.1)我們(后左1左2)</b></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時的部隊小學(xué)高年級只有一個班，越到高年級人越少。記得三年級入隊，請參加9月25狼牙山五壯士紀(jì)念日的五壯士葛振林、宋學(xué)義參加大隊日，是他倆給我們戴的紅領(lǐng)巾。狼牙山、棋盤陀、9月的入隊日終身難忘，多少年后的入團日、入黨競?cè)灰彩请y忘的9月。清明節(jié)去貴縣東湖邊的烈士碑前掃墓，“翻過小山崗，走過青草坪，烈士墓前來了紅領(lǐng)巾…不怕山高路不平，踏著烈士的腳印前進” 的歌詞和旋律至今還能在腦?；厥?。部隊小學(xué)的傳統(tǒng)教育令人永遠(yuǎn)不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從部隊小學(xué)沿路向西上坡，路北就是個大操場，操場東頭有露天舞臺。舞臺正對的西頭是警衛(wèi)連，警衛(wèi)連西邊是師部辦公區(qū)，辦公區(qū)南門正對路南首長宿舍區(qū)的值班室。操場的北側(cè)是部隊幼兒園，也是全托幼兒園，媽媽在這幼兒園任主任。</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144師幼兒園教職工子女合影的我們(后右2中左3) (1967)</b></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部隊幼兒園前面一排齊腰高的冬青樹，面對入口橫著有門洞和外走廊的平房。門洞直通園內(nèi)，門洞左右外走廊里是教職工宿舍和辦公室。園里面品字布局，左右各兩棟活動室和宿舍，正面是伙房，都是平房。媽媽在部隊幼兒園任主任，家里從海南一直跟我們到貴縣的保姆走后，哥去縣城初中上學(xué)住校。父親出差時，我們都住在幼兒園媽媽的那間房(妹妹上幼兒園全托、我從這上小學(xué))。房里一張大床，一套書桌板凳，出門走廊外有公用的自來水龍頭，家家都有臉盤和臉盤架。媽媽仍是晚9點左右和天亮前查看幼兒宿舍，枕頭邊總是放著手電筒。睡前媽媽一般都在隔壁，中間放著長條桌周邊小辦公桌的大辦公室兼會議室，睡后朦朧中感覺媽媽深夜去查房。</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6977幼兒園在師部大操場合影1968 (后是幼兒園大門)</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取消軍銜全軍上下一片紅</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5年營區(qū)廣播回蕩著“紅色的帽徽，紅領(lǐng)章，紅色的戰(zhàn)士，紅思想，全軍上下一片紅” 的歌聲。軍隊取消軍銜回歸當(dāng)年紅軍的紅五角星帽徽，紅領(lǐng)章，營區(qū)頓時一片耀眼的紅色。尤其老兵洗的發(fā)白的軍裝(以后的軍裝洗不褪色)戴紅領(lǐng)章，耀眼奪目。</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爸爸媽媽和我們在貴縣營房(1965年)</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取消軍銜制前“減薪定級”，降低軍隊干部薪金標(biāo)準(zhǔn)，減少與地方工資的差距，取消軍隊薪金級別，套改國家干部的行政級別。減薪后的軍隊高級干部薪金收入下降，略高于地方工資。此后1965年到1982年13級以上干部未調(diào)級。職務(wù)級別分離，稱“升官不發(fā)財”。這也是那一代軍隊高級軍官(地方也是如此)特有的經(jīng)歷。11級-13級基本都是抗戰(zhàn)初期入伍的老八路，到82年</span>，<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不少13、14級的師、軍職，11、12級的軍、大軍區(qū)副職。這是軍史上極其特殊的階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那年父親由上校副師長，取消軍銜為行政級別12級的副師長。</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取消軍銜的前后，軍隊派干部參加“四清”(1963年至1966年清政治、清經(jīng)濟、清組織、清思想的社會主義教育運動) 。父親曾到廣西北流參加“四清”工作組，在那遇見后來到零陵軍分區(qū)任副政委、中央電視臺軍管組長的任繼勝叔叔{時任軍區(qū)后勤20分部政治部主任}。隨后“三家村”“破四舊”(破除舊思想、舊文化、舊風(fēng)俗、舊習(xí)慣)等接踵而來，在營房也感到騷動的風(fēng)?？吹街鄙w機在縣城上空盤旋，撒下雨片般的傳單?？吹接變簣@圍墻外突然被多路全副武裝的軍人包圍，據(jù)說是演習(xí)包圍繳械，城里紅袖套遍地。聽到廣播電臺的聲調(diào)變高了，“紅軍想念毛主席”“見到你們格外親”的旋律高頻次在營區(qū)回響。</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 </span><b style="font-size: 20px;">(4) 再見 野戰(zhàn)軍營房</b></p>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7年的野戰(zhàn)軍開始在廣西支左，軍營也發(fā)生新的變化。老爺子晚年講過，431團兩個連隊去</span>南寧支左，卷入當(dāng)?shù)嘏尚约姞?。受命不從，不歸建，稱造反派攔堵走不了，運輸?shù)钠囈怖г谀恰＠蠣斪诱f：韋國清、魏佑鑄(64少將，曾任七旅20團營教導(dǎo)員、19團政委、127師政治部主任，時任廣西軍區(qū)政委)當(dāng)面交代，盡快把部隊帶回去，這事對廣西當(dāng)時的政治生態(tài)影響大。父親帶著警衛(wèi)員去南寧，<span style="color: inherit;">住在</span><span style="color: inherit;">其駐地。有干部戰(zhàn)士還想辨論。父親眼一瞪，“不準(zhǔn)瞎扯，服從命令”。不見造反派，不準(zhǔn)告訴造反派，外界也不知來了什么人。父親用戰(zhàn)場下命令的威嚴(yán)，</span>要求部隊必須聽令。白天曾經(jīng)想走，造反派有人看著，聞聲就堵過來。于是，凌晨緊急集合登車，結(jié)果第一臺車還發(fā)動不起來，真擔(dān)心驚動造反派。汽車連留人，其它車先走。那時汽車還是稀罕之物，摩托化行軍出城后造反派就無法攔阻。后來那臺發(fā)動不起來的車，也跟上來了<span style="color: inherit;">。</span></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次家里凌晨電話鈴驟響，不知何原因，配</span>到步兵連的60炮到貴縣，競?cè)淮娣旁诳h武裝部。那時廣西造反派已開始搶槍，父親大動肝火，緊接著打數(shù)個電話，口氣嚴(yán)厲。不久就看到連隊攜裝出操的隊伍，出現(xiàn)60炮<span style="color: inherit;">。</span></h1>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16px;">在貴縣上初中的部分144師子弟(1967)</b></p><h5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font-size: 16px;">前左起金峰、東波、張文彬、楊波、后左胡衛(wèi)國、閔焰、張恒(</span>哥)</h5>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師部營房離貴縣城有數(shù)公里，上中學(xué)要住校，周未才回家。66年小學(xué)畢業(yè)的哥哥，到貴縣達(dá)開中學(xué)上初中一年級，上了一個學(xué)期，就停課鬧革命。其他66年初二、初三的144師子弟，算是老三屆(66、67、68年初、高中畢業(yè)生) 。上圖在貴縣上初中的144師子弟，中學(xué)停課后曾去串聯(lián)。父親擔(dān)心他們到社會出事，都分別安排到師里部隊農(nóng)場去勞動。以后他們陸續(xù)當(dāng)兵入伍，楊波、東波79年任步兵連連長帶兵赴戰(zhàn)場幸存并立戰(zhàn)功。</span></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 部隊小學(xué)沒有停課，但氛圍在發(fā)生變化。開始接觸社會，去農(nóng)村的完小(小學(xué)分初級小學(xué)、高級小學(xué)，初級高級都有稱完全小學(xué)) 體驗生活。中午跟完小的學(xué)生一樣吃玉米糊糊。與鐵路地區(qū)的鐵路小學(xué)聯(lián)歡，他們也講普通話。那時地方小學(xué)、中學(xué)還是白話為主。師部禮堂邊上有棟平房，電影組在那經(jīng)常試影片，放映前檢查一下放影機和膠片。很多孩子爬上窗臺隔著玻璃(下面玻璃粘著紙)站著看試片。有次打完乒乓球，球拍放在窗臺站著看?？戳艘粫皖^一看，球拍不翼而飛。而后郁悶多日，突然一天，有小朋友從電影組帶回我的球拍和一張字條。字條上用鉛筆寫著一段話，大意是，毛主席說：亳不利己專門利人，不應(yīng)拿別人的東西，對不起。球拍失而復(fù)得，自然高興。那天有幾個附近農(nóng)村的孩子也在那，不知是哪個孩子所為。這文革初社會風(fēng)氣悄然變化的事，至今仍不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68年初父親帶部隊剛到外地準(zhǔn)備支左，接到電話有命令速歸。老爺子說：還在柳州，打電話給我。要當(dāng)天趕回看命令，調(diào)湖南醴陵軍分區(qū)。老爺子答，不對，是零陵軍分區(qū)，慌什么緊。老爺子晚年說，其實吳純?nèi)孰x開55軍前跟我說過：老張，你準(zhǔn)備在144當(dāng)師長。突然調(diào)到地方部隊，任軍分區(qū)司令員。是因媽媽的姐姐在臺灣，這是改任地方部隊主官的主要原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也許軍令緊急，立刻搬家。收拾幾天后，中午全家在師部小灶吃飯，主要領(lǐng)導(dǎo)不在家，是政治部副主任等作陪。下午離開貴縣營房到黎塘，傍晚在黎塘車站登上5/6次特快，馳向瀟湘之畔。站臺上還看到等著上行李車的搬家托運箱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一年多后貴縣144師也移防去廣東，接著改為55軍163師(144師還是48軍的番號)，144師從此就很少被提及。80年代初去過揭陽饅頭山163師師部，宿舍是棟棟黑瓦頂平房，因防臺風(fēng)較貴縣低矮，營區(qū)也沒有圍墻。2011年到貴港(貴縣) ，師部營房已變成城郊大院，圍墻環(huán)繞。45年前營房的家已難以尋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生在營房，在營房長大。草房的營房、瓦房的營房、山溝的營房；營房的幼兒園、營房的小學(xué)；營房里軍號聲聲、金戈鐵馬的部隊。55式軍銜黑紅臉龐的軍人，全軍上下一片紅的軍營；那代軍人父輩及營房歲月，留下久久的記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b style="font-size: 20px;"> 再見，野戰(zhàn)軍營房！</b></p> <p class="ql-block"> 下章節(jié)：</p><p class="ql-block"> 二、父親和軍人父輩(7)</p><p class="ql-block"> 4、地方部隊的歲月</p><p class="ql-block"> 1) 特殊時期零陵古城的歲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