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云南普洱,幽靜的大山里,一陣腳步聲打破了獨(dú)屬于云南大山的沉寂。</p><p class="ql-block">年輕的教師張雪蓮提著自己的行李走在了崎嶇的山路上。沉重的行李和她自己帶的學(xué)案,書,壓的她肩膀疼,手也疼。</p><p class="ql-block">可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xù)向前走著,孩子們,我來了!——她要在深山里教這些云南學(xué)生。</p> <p class="ql-block">"老師好!"學(xué)生們看到老師進(jìn)門,趕緊站好,瘦弱的身板和這破爛的桌椅簡直像是天生相配!</p><p class="ql-block">"同學(xué)們好,我是你們的老師,我叫張雪蓮。"</p><p class="ql-block">新來的老師皮膚很白,和她相比,學(xué)生們就好像從非洲來的黑人。</p><p class="ql-block">張雪蓮看著這些瘦弱黢黑的學(xué)生們,心里也泛起了一陣心酸和憐憫。</p><p class="ql-block">"你們就在這里生活?"張雪蓮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p><p class="ql-block">"對啊,我家就離這里不遠(yuǎn)。"一個(gè)學(xué)生回答道。</p><p class="ql-block">"我不在這里生活,我家離這里好多里呢。"另一個(gè)黢黑的學(xué)生答道。</p><p class="ql-block">"老師,你在哪里生活???"</p><p class="ql-block">張雪蓮聽了他們的回答心里愣了一下,心里思緒萬千,想了一會,說道:"老師我啊,就和你們一起生活。"</p> <p class="ql-block">"當(dāng)時(shí)老師一點(diǎn)也不嫌棄我們這些 ' 臟球 ' ,"多年后,一位走出大山的學(xué)生說道,"她白的讓我們感到陌生,但她的心卻和我們一樣,都是黑的,黑的純真,黑的善良,黑的堅(jiān)強(qiáng)。"</p> <p class="ql-block">"老師教我們寫字,教我們念書,"另一個(gè)學(xué)生發(fā)言道,"老師她什么都教,教語文,教數(shù)學(xué),教英語,后來還教我們生地物化政史。"</p><p class="ql-block">"我現(xiàn)在都是會計(jì)了,這還得感謝老師當(dāng)年的教導(dǎo)。"一個(gè)學(xué)生舉起酒杯,敬了老師一杯。</p><p class="ql-block">"害,你還說呢,當(dāng)年我們幾個(gè)數(shù)學(xué)加法愣是算不明白,還是老師費(fèi)了可大勁才教會我們。"</p><p class="ql-block">"哈哈,當(dāng)年啊,你們還記得那道題不?二加二等于幾?你,你算的五,你算的八,我還算的七。"一個(gè)學(xué)生笑著說道。</p><p class="ql-block">所有人都笑了起來。</p><p class="ql-block">"來,大家一起敬老師一杯!"</p><p class="ql-block">所有人起立,舉起酒杯,恭敬地站在已經(jīng)年邁的老師張雪蓮面前,這場景就像老師最后送他們出大山時(shí)一樣,今天的他們,哪個(gè)不是老師精心培養(yǎng)的?沒有老師張雪蓮,他們能有今天?</p><p class="ql-block">"老師!您,辛苦了!"</p><p class="ql-block">二十年前,一群黢黑的小學(xué)生這樣說。</p><p class="ql-block">十一年前,一群學(xué)業(yè)有成的高中生也這樣說。</p><p class="ql-block">今天,一群事業(yè)成功,走出大山的成功者們還這樣說。</p> <p class="ql-block">"所謂英雄,在于嘔心瀝血。"</p> <p class="ql-block">"喂?是119嗎?一棟大樓著火了?。?lt;/p><p class="ql-block">凌晨一點(diǎn),某市消防局接到電話,三分鐘后,消防局全員出動(dòng)。</p> <p class="ql-block">火很快蔓延到了其他大樓,整個(gè)小區(qū)幾乎都成了一片火海。</p><p class="ql-block">"快,梯子!"</p><p class="ql-block">"水,快往那里噴水。"</p><p class="ql-block">"這里有人!快來!"</p><p class="ql-block">"有人被困在房間里了!快來人支援一下!"</p><p class="ql-block">"先生,您已經(jīng)安全了。"</p> <p class="ql-block">火勢依舊很大,但是還好沒有人員傷亡,大家都平安地被消防員轉(zhuǎn)移到了安全地帶。</p><p class="ql-block">"孩子,我的孩子!"一位年輕的母親發(fā)瘋似的喊道,"我的女兒還在里面!"</p><p class="ql-block">"還有人被困在里面?"消防員方山驚訝地問道,"她現(xiàn)在在哪?"</p><p class="ql-block">母親顫抖著指了指最高的那一層樓。</p><p class="ql-block">"靠,這么高?。?lt;/p><p class="ql-block">方山想都沒想,現(xiàn)在再多想一刻就會有一條年幼的生命消逝。</p><p class="ql-block">方山一個(gè)人沖進(jìn)了火海,黑色的消防服立馬消失在了火焰和煙霧中。方山焦急地往樓上沖,即使穿著消防服,他已經(jīng)感覺到火燒一樣的灼燒感。</p><p class="ql-block">"在哪里?在哪里?"方山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孩子的身影,不過很快,他就在一個(gè)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躺在嬰兒床里熟睡的嬰兒。</p> <p class="ql-block">"終于找到了!"方山松了一口氣,看著懷中睡得正香的孩子,一股更強(qiáng)的責(zé)任感涌上了心頭——我要帶她走出去!</p><p class="ql-block">方山把嬰兒緊緊地抱在懷里,在火海和煙霧中尋找著出路。</p><p class="ql-block">來時(shí)的路已經(jīng)被破壞了,樓梯已經(jīng)堆滿了燒焦的建筑物。</p><p class="ql-block">那就再找一條路!</p><p class="ql-block">方山找了一會,他確實(shí)找到了一條路,可是,這也是條死路——一個(gè)被燒壞了的電梯井。</p><p class="ql-block">以方山的身體素質(zhì),他完全可以用雙臂從電梯井爬下去,舍棄這個(gè)嬰兒,然后平安出來,在報(bào)告中寫他無能為力了,最后好好的回家陪家人,陪自己的女兒過個(gè)年。</p><p class="ql-block">可他馬上打碎了這個(gè)念頭——他從進(jìn)來的這一刻起,命就已經(jīng)是為了這條小生命而活著的。</p><p class="ql-block">在一位消防員面前,永遠(yuǎn)沒有無能為力這四個(gè)字!</p><p class="ql-block">"孩子,你要安全了。"方山看著懷中的孩子,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決絕的說出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話。</p><p class="ql-block">隨后,他抱緊了嬰兒,從電梯井一躍而下……</p> <p class="ql-block">電梯井底部發(fā)出了沉悶的落地聲,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p><p class="ql-block">他們瘋狂地打開了電梯井,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經(jīng)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方山和他懷里正啼哭著的嬰兒。</p><p class="ql-block">這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他們只能看到的……</p><p class="ql-block">"小家伙。"隊(duì)長抱起了嬰兒,兩眼已經(jīng)被眼淚模糊了視線,但他還是一臉寵愛地看著懷中的嬰兒,"你是在為方山哭泣嗎?"</p><p class="ql-block">所有人都沉默著,眼角都涌出了淚,他們抬起了方山,他們的戰(zhàn)友的尸體,腳步沉重地走到了安全地帶。</p><p class="ql-block">"方山,一路走好……"所有人都抹著淚,說著這句話。</p> <p class="ql-block">大家都哭了,但方山可能還笑著……</p> <p class="ql-block">"所謂英雄,在于舍己為人。"</p> <p class="ql-block">"護(hù)士長,有個(gè)病人的癥狀好奇怪。"一個(gè)護(hù)士說道。</p><p class="ql-block">"奇怪?"護(hù)士長李嵐疑惑地看著護(hù)士,隨后跑向了病房。</p> <p class="ql-block">"病人的癥狀我們從來都沒見過,而且所有藥對他都不起作用。"</p><p class="ql-block">李嵐低下頭,仔細(xì)查看著病人,臉上逐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有預(yù)感,這不是已知的病毒。</p><p class="ql-block">這一個(gè)病人,醫(yī)院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治好他,這個(gè)病人最終還是在病痛中痛苦地死去。</p><p class="ql-block">"這,難道不是一場普普通通的肺炎嗎?"</p><p class="ql-block">"這不是!"鐘南山給出了明確而又堅(jiān)定的回答。</p> <p class="ql-block">這樣的病人不久又出現(xiàn)了一個(gè),然后是兩個(gè),三個(gè)……最后是武漢全城被封。</p><p class="ql-block">這場慘烈的病毒戰(zhàn)役在一聲聲咳嗽聲中中被打響。科學(xué)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它是一種人類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病毒,因?yàn)樗拈L相,大家給他起了個(gè)名字——"新型冠狀病毒",簡稱"新冠"。</p> <p class="ql-block">李嵐深知這種病毒的可怕,幾乎在一夜之間,它就能多走不知多少人的生命。</p><p class="ql-block">一開始確實(shí)有人害怕,可漸漸地,所有人的斗志就像雷神山,火神山醫(yī)院一樣,拔地而起。</p> <p class="ql-block">"奔波在第一線,我們應(yīng)該為了大局考慮!"李嵐在講話中這樣說道。</p><p class="ql-block">她也確實(shí)是這么干的,不顧可能感染病毒的危險(xiǎn),毅然決然地沖在前面,照顧病人,履行著她作為護(hù)士長的責(zé)任。</p><p class="ql-block">可命運(yùn)就是這樣,在戰(zhàn)役即將勝利的黎明,李嵐倒下了了……</p><p class="ql-block">李嵐不顧危險(xiǎn),勇敢地為了抗疫站在第一線,最終還是感染了新冠。</p><p class="ql-block">她一開始也只是咳嗽,但到后來,她逐漸出現(xiàn)發(fā)熱乏力,可她依舊堅(jiān)持著,拖著病體站在最前面,她愿意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gè)靶子,在總攻成功前為戰(zhàn)友多擋一支箭。</p><p class="ql-block">"小趙啊,我有點(diǎn)困了。"李嵐難受地說道,隨后暈倒在了走廊。</p><p class="ql-block">當(dāng)李嵐醒來時(shí),她已經(jīng)躺在了重癥監(jiān)護(hù)室,身旁的儀器發(fā)出了陣陣滴滴聲,好像是在為她彈奏一曲離別的哀歌。</p><p class="ql-block">她看了看床邊的一束百合,它白得就像自己的那件護(hù)士服,它就像一面旗幟,插在了成功的最后一面墻壁上……</p> <p class="ql-block">最后,這面墻被打破,抗疫,勝利了。</p><p class="ql-block">人們終于能走出家門,病人們也終于能走出醫(yī)院,人們都在歡呼著,這不易的快樂和歡笑。</p><p class="ql-block">可唯獨(dú)少了一個(gè)人——李嵐。</p><p class="ql-block">"如果她看到了現(xiàn)在的場景,她也許在笑呢,"那位護(hù)士抹著淚說道,"她用自己的生命,為我們鋪好了一條路。"</p> <p class="ql-block">"所謂英雄,在于無私奉獻(xiàn)。"</p> <p class="ql-block">"洞拐洞拐,我是洞幺,"緝毒警察楊磊在對講機(jī)里喊道,"目標(biāo)正在逃跑,請求支援,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over。"</p><p class="ql-block">"洞幺洞幺,我是洞拐,收到,over。"</p> <p class="ql-block">販毒人員的工廠剛剛被警察一鍋端了,可有一個(gè)販毒頭子卻趁亂跑了出來,此時(shí)的趙磊正在和同事一起追捕他。</p><p class="ql-block">刺耳的警笛聲響徹了大街,驚醒了熟睡中的人們,人們急忙爬起來,站在窗邊觀看。</p><p class="ql-block">目標(biāo),綽號"蛇頭",也駕著車疾馳在了大街上。</p><p class="ql-block">趙磊開著警車,憑借著高超的車技,穿梭在車流中,一遍遍警告蛇頭立馬停下,不然從重處罰。</p><p class="ql-block">顯然,這些警告對于蛇頭來說等于無效,他依舊開著車不要命地加速。</p><p class="ql-block">眼看警告無效,趙磊索性直接一把方向盤撞向了蛇頭的車,撞得它搖搖晃晃的。</p><p class="ql-block">"小樣,你們還想抓我。"蛇頭猖狂地叫囂著,在他看來,趙磊無論如何也是抓不到他的。</p><p class="ql-block">可隨即,另一輛警車抄近路,直接從蛇頭前方出現(xiàn),一腳油門直接把蛇頭的車撞在了一棵樹下,動(dòng)彈不得。</p><p class="ql-block">"靠,完了。"</p><p class="ql-block">"下車!"另一位警察和趙磊下車,兩人舉起槍,逼著蛇頭下車。</p><p class="ql-block">"好好好,我下車。"蛇頭裝作一副害怕的模樣下了車,照警察說的蹲了下來。</p> <p class="ql-block">"雙手包頭!"趙磊喊道。</p><p class="ql-block">蛇頭沒動(dòng),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p><p class="ql-block">趙磊瞬間敏銳地感覺到一絲危險(xiǎn)——不對勁,他在看什么?</p><p class="ql-block">"叫你雙手包頭,聽不見嗎?"另一位警察喊道,并走上前去。</p><p class="ql-block">"閃開?。②w磊喊道。這個(gè)時(shí)候開槍已經(jīng)來不及了,蛇頭已經(jīng)抽出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槍,并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zhǔn)了那位警察。</p><p class="ql-block">趙磊想都沒想,用身體撞開了同事,自己則暴露在了危險(xiǎn)的彈道上。</p><p class="ql-block">"砰砰"兩聲,趙磊感覺到胸前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那是兩個(gè)黑洞洞的彈孔!</p><p class="ql-block">又是一聲槍響,蛇頭也倒了。</p><p class="ql-block">趙磊意識模糊,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他聽到了同事撕心裂肺的哭聲。</p><p class="ql-block">哭什么?自己不過是挨了兩槍罷了,以后估計(jì)挨得槍子多了去了,這有什么好哭?</p><p class="ql-block">可他還是意識到了現(xiàn)實(shí)——他要死了!</p><p class="ql-block">"別哭,我們,我們抓住了……"最后一句話還沒說完,趙磊就徹底沒有了呼吸。</p> <p class="ql-block">所有人都含著淚,看著趙磊的骨灰盒被埋上,他們最多給他立了一塊碑,但這塊碑,絕對不能有他的名字和其他信息——這就像是一塊空白的墓碑!</p><p class="ql-block">可放眼望去,整片陵園都是這樣空白的碑!這里有無數(shù)個(gè)趙磊!</p><p class="ql-block">只因?yàn)?,他們都是緝毒警?</p><p class="ql-block">"緝毒警察的工作與其他警察不同,他們的墓碑上幾乎是空白的,是因?yàn)槎矩溈赡軙鶕?jù)他們的信息傷害他們的家人,為了保護(hù)他們最后能保護(hù)的人——他們的至親!他們的墓碑只能是這樣的!"</p> <p class="ql-block">"所謂英雄,在于默默無聞。"</p> <p class="ql-block">所謂英雄,他可以是嘔心瀝血的老師,舍己為人的消防員,無私奉獻(xiàn)的護(hù)士,默默無聞的緝毒警察……</p><p class="ql-block">英雄,他可以是所有在做好事的人,在拿生命做著有意義的事的人,可以是容光煥發(fā)的明星,可以是著名的科學(xué)家,可以是為人民服務(wù)的警察,甚至可以是工人,乞丐,還有你的父母!</p><p class="ql-block">可以說,英雄,就是每一個(gè)普普通通的"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