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4年2月25日攝于</p><p class="ql-block"> 浙江湖州鐵佛寺</p> <p class="ql-block">鐵佛寺紅梅:千年禪意里的一抹江南絕色</p><p class="ql-block">站在鐵佛寺大雄寶殿前的青石階上,我的取景框里突然闖入一片驚心動魄的紅。2024年2月25日的清晨,當(dāng)晨霧還未完全消散,那兩株百年古梅仿佛在琉璃瓦與黃墻之間燃起了兩簇躍動的火焰,將江南早春的清冷燒得粉碎。</p> <p class="ql-block">古剎與紅梅的千年對話</p><p class="ql-block">這座始建于南朝梁天監(jiān)年間的古寺,歷經(jīng)千年滄桑依然保持著最初的格局。不足足球場大的院落里,六瓣紅梅是時光饋贈的特殊印記——這種基因突變形成的罕見花型,在江南現(xiàn)存古梅中僅此兩株。當(dāng)我的指尖拂過虬曲的枝干,樹皮上溝壑般的紋路里似乎流淌著民國初年栽種者的體溫。</p><p class="ql-block">禪房木窗欞投下的菱形光斑里,飄落的花瓣在經(jīng)聲佛號中完成最后的旋舞。住持告訴我,這兩株紅梅每年只開十日,卻要用三百五十日積攢驚艷世人的力量。這種生命的儀式感,恰如大殿里那尊歷經(jīng)煉獄的唐代鐵觀音,殘缺的右臂反而成就了超越完美的禪意。</p> <p class="ql-block">紅塵中的詩意棲居</p><p class="ql-block">穿梭在賞梅人群里,我遇見把畫架支在回廊下的美院學(xué)生,邂逅舉著手機(jī)直播的漢服少女,聽到上海來的老夫婦用吳儂軟語回憶三十年前初見這樹紅梅的悸動。衣裳街飄來的定勝糕甜香與梅香交融,織就成具象的江南記憶。</p><p class="ql-block">寺外浙北大廈的玻璃幕墻映照著霓虹,寺內(nèi)明代古鐘的銅綠越發(fā)深沉。這方寸天地間,六瓣紅梅年復(fù)一年地提醒著往來者:真正的頂流從不需要喧囂的追捧,當(dāng)梵音遇見花開,剎那即是永恒。合上相冊時,我忽然懂得趙孟頫當(dāng)年為何獨(dú)愛在此寫碑——那力透紙背的”天”字里,分明藏著整個春天的魂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