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火山之運】</b></p> <p class="ql-block">2023年7月10日下午4點多，飛機在冰島首都雷克雅未克徐徐降落，這是我第一次來冰島，期待已久的心早已飛了出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沒想到神運俏然而至。幾乎</span>就在我落地之時，離機場僅半小時車程的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Litli-Hrutur）爆發(fā)了。當我和同伴租完車開上高速，遠遠望見巨大的蘑菇云在空中緩緩升騰時，我倆當即決定：放棄原來的高地計劃改拍火山。隨后是<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一系列準備工作：</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步：直奔市區(qū)的大疆店購買御三<span style="font-size: 18px;">Mavic3 Pro</span>，將我原有的舊機作為備機以防萬一，而新機則肩負著赴湯蹈火的重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步：趕緊訂住宿，<span style="font-size: 18px;">但又不能訂貴的死守原地，如果通往火山的路出于安全考慮被關(guān)閉的話，我們?nèi)詴丛媱澣ジ叩亍?lt;/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三步：為今后幾天通宵拍攝囤夜宵。為什么夜拍呢？因為冰島夏天是極晝，只有從日落至日出之間的天色稍暗些，才能有效突出火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道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但此時<span style="font-size: 18px;">西南風(fēng)或南風(fēng)最理想，因為通往火山的步道在火山口的西南面。我們不時查看</span>冰島政府的網(wǎng)站，信息很及時也很詳細，除了實時圖像、路況以及各項數(shù)據(jù)，還以紅底白字標有毒氣等潛在危險。</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火山之國】</b></p> <p class="ql-block">冰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火山之國，有些死火山（上圖）及其風(fēng)化后的熔巖已有一千四百多年到一千五百多年的歷史。對剛落地冰島還未來得及看到絕世美景的游客來說，沿途黑壓壓延綿不斷的古老荒原連著天邊昏沉沉的烏云，就連沙灘也是漆黑色的，凄美中透著誘人的神秘，令人懷疑這里是北歐，甚至令人懷疑這里是地球一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這次新爆發(fā)的利特里赫魯圖爾山本名Litli-Hrutur，顧名思義，Litli一字意為“小”，因為它的高度僅312米。其近鄰是2021年3月爆發(fā)的法格拉達爾火山Fagradalsfjall，不僅噴射持續(xù)半年之久后才熄滅，還在2022年8月有過短暫三周的第二春，當時一連二年并無生命危險的噴發(fā)大大推動了冰島旅游業(yè)，世界各地的游客紛至沓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法格拉達爾火山與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相隔僅4公里，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不過，千萬別小看了利特里赫魯圖爾這位小矮人。一周前蠢蠢欲動時就震到了方圓百里，一次比一次震撼強大，仿佛在對旁邊這位高個說，俺睡醒了，咱倆比試比試，看到底誰厲害。結(jié)果呢？小矮人Litli-Hrutur的爆發(fā)力是法格拉達爾火山2021年的十倍、2022年的三倍！還震出一道寬度九百多米的裂縫，遠遠超過法格拉達爾火山的2021年和2022年。好在這只是小矮人來個下馬威而已，接下來它卻低調(diào)前行，放肆中有所收斂, 并沒有危極周圍的生命、基建與財產(chǎn)。?</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雷克雅未克半島的火山群已在三年內(nèi)三連冠了，然而從2021年往回追溯，雷克雅未克半島的上一次火山卻遠在八百多年之前，或許這也是那里人口密集的原因之一。有科學(xué)家預(yù)測，近年的三連冠標志著雷克雅未克半島的重新覺醒，預(yù)示著冰島今后火山將更為頻繁，也預(yù)示著冰島旅游業(yè)將持續(xù)興旺。至于今后是否會因火山噴發(fā)增加而造成空氣質(zhì)量下滑或基建受損，從而迫使首都人口向別處流動，這一切皆未知，但具有冒險精神、勇敢而樂觀的冰島人從來不會為未知擔(dān)心或煩惱。</p> <p class="ql-block">為什么冰島多火山呢？因為她在地質(zhì)學(xué)稱為地球熱點Hot Spot之上, 也就是火山長期活躍的地區(qū)，具體說來是因為位于北美板塊和歐亞板塊的交匯處，這兩大構(gòu)造板塊各自緩慢向外拉扯的潛在分離線正好從東北到西南貫穿冰島全島，是造成冰島火山和火山群的主要原因。每次火山在爆發(fā)前會有中小程度的地震，好比是熱身或者給自己松綁，<span style="font-size: 18px;">巖漿在不斷洶涌上漲直至沖破地殼的過程中，</span>一周內(nèi)會引發(fā)多達幾百次甚至上千次小震，一般都在5級以下，如這次Litli在爆發(fā)前震達1500余次。<span style="font-size: 18px;">所以見怪不怪的冰島人工作生活照常，</span>而5到7級的地震在一百年內(nèi)僅有幾次, 其中第一名是1784年的Laki火山，當時還沒有精準的測量儀器，現(xiàn)代地震學(xué)家估計那次高達7.1級 。近年來高的數(shù)字是2008年的6.5級，震中位于冰島南部地?zé)嶝S富的旅游小鎮(zhèn)Hveragerei，離首都約45公里半小時車程，那里游客中心的展覽廳對當年地震有詳細介紹，當?shù)厝说木蜆I(yè)以旅游業(yè)為主。地?zé)岵粌H帶來溫泉度假的游客，也使<span style="font-size: 18px;">Hveragerei的</span>植物暖房一年四季不受影響，成為歐洲主要的蔬果出產(chǎn)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說到旅游業(yè)，值得一提的是2010年的艾雅法拉冰川火山 (Eyjafjallaj?kull)的 噴發(fā), 除了山高一千多百多米，性質(zhì)上屬于更猛烈的冰川火山，當時冰島上空尖埃滾滾如世界末日，大多數(shù)北歐國家不得不關(guān)閉領(lǐng)空，如此大規(guī)模的關(guān)閉在二戰(zhàn)后史無前例，導(dǎo)致全球航空大亂。同時冰川的速融引起附近的河流泛濫，幸好政府及時撤離了八百多居民, 沒有任何人傷亡。冰島人的沉著應(yīng)對讓世界亂目相看，也讓世人借此了解到冰島有著世界上最奇幻的風(fēng)光、最干凈的水源，最豐富的再生能源，還多次評為世界上最安全、犯罪率最低的國家。如果說十多年來火山振興了冰島的旅游業(yè)，那么火山也間接拯救了當時處于金融危機中的冰島，每年游客達一百多萬。</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人口稀疏的冰島是歐洲人口密度最小的國家，</span>10.3萬平方公里的面積<span style="font-size: 18px;">僅四分之一在火山活躍地帶，而且整個島國80%的土地?zé)o人居住，這就大大減少了火山對冰島人生命與財產(chǎn)的威脅。除了絕大多數(shù)土地尤其內(nèi)陸是無人區(qū)之外，沿海人口分布極不均勻，全冰島三十七萬多的人口中有60%住在首都雷克雅未克，因為那里交通與商業(yè)發(fā)達，生活便利，就業(yè)率高，還有著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第二、第三大城市分別是</span>Kópavogur和Hafnarfj?reur，兩者也在<span style="font-size: 18px;">雷克雅未克半島，</span>確切地說是因首都<span style="font-size: 18px;">雷克雅未克近年</span>人口增長而延伸至周邊的外圍地區(qū)。</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火山之行】</b></p> <p class="ql-block">我很幸運，同伴和另一位臨時加入的攝友都是到過冰島多次的“老冰”，他倆還曾在2021年拍過法格拉達爾火山，對那一帶的停車與交通、以及冰島政府的管理方式積累了不少寶貴經(jīng)驗。</p> <p class="ql-block"><b>第一夜：2023年7月10-11日</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用“</span>山重水復(fù)疑無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來形容我們第一次去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的經(jīng)歷頗為貼切。<span style="font-size: 18px;">傍晚，我們在停車場</span>得知步道已關(guān)閉，怪不得前面的車輛開始回轉(zhuǎn)。這時過來兩位當?shù)啬贻p人， 我們上前問路時得知或許可以去另一個地方爬山遠眺，但他們的轎車開不了進山的土路，而我們馬力十足的四驅(qū)毫無問題。緣份也就從這里開始，這之后的一周里，冰島小伙與我們<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三進三出</span>，成了追火不可缺少的一員。</p> <p class="ql-block">經(jīng)過近二小時的跋涉，我們于半夜到達那個可以遠眺火山的小山包?；锇閭兝^續(xù)往高處爬時，我決定留在半山腰，因為上面的風(fēng)太大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于是便有了這樣一個畫面（上圖），我好像來到外星球，曠無他人的碎沙石中靜靜地躺著我的背包、登山杖，枕著<span style="font-size: 18px;">百萬年熔巖的</span>還有<span style="font-size: 18px;">即將啟航的無人機，紅燈隨著我按奈不住的心一閃一閃，就像一架準備出征的戰(zhàn)機</span>。遠處，可望而不可及的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夾在二座黑色大山之間孤寂地咆哮著，其火紅色與藍調(diào)天色交相輝映，仿佛冷暖相知。冰島夏天的極晝本來就很亮，烈焰的噴射照亮了山谷，也映紅了上空，給天老地荒的夜色帶來難得的活力。底下的峽谷開闊而平坦，涸干的水道往火山方向蜿延著，還沒有被巖漿吞噬。怕給警察添麻煩，我們誰也沒有下去繼續(xù)往前，來日方長，今晚能這樣遠遠的看一眼已很滿足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風(fēng)聲鶴唳，而我卻沒有半點恐慌，也恰好有時差一點不困。我以最快的準備工作將我的無人機飛出去，讓攝像頭成為我的眼睛，讓機翼載著我的渴望與夢想，去接近火山，去越過火神?？墒屡c愿違，或許因為風(fēng)太大，我的無人機多次失聯(lián)，幸好每次都有驚無險地招回了，但仍無法飛遠，畫面中的火山依然很遠，依然很小。風(fēng)之迂迴中，傳來同伴們的聲音，原來他們幾個一直就在背后離我不遠的左上方，原來我并不孤單。不過我后來還是爬上去歸隊，以便撤退時一起行動。</p> <p class="ql-block">下山已凌晨四點多，極晝大亮。左邊這位叫Embreck（上圖），他還得回家換衣服去上班，于是我們暫時告別，約定等步道開放之后再次同行。</p> <p class="ql-block"><b>第二夜：2023年7月11-12日</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救護人員</p> <p class="ql-block">這是怎樣的一個徹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僅步道完全開放，而且可以一直走到離火山口不到一千米的苔原。單程十公里一般需要二個多小時，但坡很緩并不難走。</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與隊友們</p> <p class="ql-block">沿途，步道兩邊擦肩而過的人流如朝圣者懷著喜悅的心，踏著堅定的步伐。有的獨行，更多則如我們?nèi)宄扇海呑哌呎勑︼L(fēng)聲。大多數(shù)徒步，也有不少年輕人和Embreck一樣選擇騎車。不知是騎車上坡有點費勁，還是怕我掉隊，Embreck至少有半程推著車陪著我邊走邊聊（見圖）。他今年21歲，在首都的一家IT公司任系統(tǒng)管理員，平時愛好除了攝影還有騎山地車及攀巖。因為從小喜歡攝影，12歲時父母給他買了一架無人機，從此為他打開一扇探索未知的大門，借上帝之眼見人之所不見。我們這次去的利特里赫魯圖爾已是他親身經(jīng)歷的第三個火山，2021年3月爆發(fā)的法格拉達爾火山（Fagradalsfjall）時，他首次嘗試用無人機拍攝火山，次年8月<span style="font-size: 18px;">法格拉達爾再次爆發(fā)那天，冰島正好降了初雪，我后來在Embreck的社交平臺網(wǎng)站上看到一幅他那時用無人機拍的照片，山體白雪皚皚，山頂紅焰沖天，冰與火之國在同一張照片里完美呈現(xiàn)，令人過目難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問及火山在中小學(xué)教育中的科普，Embreck說他們從小就對包括火山在內(nèi)的冰島自然奇觀有深入的學(xué)習(xí)與體驗。</span>2010年艾雅法拉冰川火山 (Eyjafjallaj?kull）噴發(fā)時他才8歲，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火山爆發(fā)，與近幾年雷克雅未克半島的數(shù)次相比，<span style="font-size: 18px;">艾雅法拉冰川火山猛烈許多倍。我想一場導(dǎo)至歐洲領(lǐng)空關(guān)閉的大自然發(fā)威，當時肯定把孩子們驚呆了，好在他們從小就有這方面的科普教育，在鎮(zhèn)定自如的家長和老師們的帶領(lǐng)下從遮天蓋地的塵埃中走出，然后生活如常。由此可見，冰島人勇敢面對大自然的無畏精神一半是他們骨子里就有的，代代相傳；一半是后天培養(yǎng)與鍛練岀來的，日積月累。</span></p> <p class="ql-block">快接近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時，天色變得金紅，沖天的濃煙蒙住了正在下落的夕陽，卻蒙不住延綿起伏的山巒。步道之后的最后兩公里是長滿青苔的亂石，苔原忽軟忽硬，軟處如棉花毯，有的軟到讓人覺得有如踏空；硬處則碎石嶙峋，但卻比軟綿綿的“棉花毯”好走。這一段我走的比較小心，生怕在軟硬夾縫中把腳扭了。</p> <p class="ql-block">走到盡頭時，越來越多的苔原冒著青煙，火苗也隨處可見，有些就在腳邊（見圖）。<span style="font-size: 18px;">時至午夜，現(xiàn)場滯留者并不多，只有我們這些攝影人才會通宵作戰(zhàn)。有幾位攝影師的無人機傳感器被熱氣融化后墜入火海，我的也墜機了，幸虧一位冰島攝影師幫我在附近苔原的軟床上找到，也幸好那里沒有著火，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與感激讓我難以言喻。</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遠處，火紅云黃，煙塵滾滾，最亮的點是那鋼水般翻騰的火山口，也是所有的鏡頭都聚焦的地方。如此這般包括主角在內(nèi)的的全方位景觀，其實肉眼可見的很有限，用普通相機加長焦鏡頭拍攝到的也有限，真的由衷的感謝大疆，讓我們通過無人機享受上帝之眼的待遇，看到人之不所見：巖漿奔騰著，扭轉(zhuǎn)著，千變?nèi)f化，<span style="font-size: 18px;">千軍萬馬！</span>靜如大地血脈，紋理清晰；動如龍騰虎躍，時而歡跳，時而迂迴，時而收斂，<span style="font-size: 18px;">時而擴張</span>。近日出時，之前初出茅廬的巨龍騰飛已演變成了浴火重生的鳳凰涅槃！</p> <p class="ql-block"><b>第八夜：2023年7月17-18日</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作者和Embreck</p> <p class="ql-block">7月13日至16日，<span style="font-size: 18px;">利特里赫魯圖爾</span>火山步道一直處于關(guān)閉狀態(tài)。17日中午，政府有關(guān)部門開會再次評估步道風(fēng)險，到了下午，終于等來步道重新開放的好消息，當時我們已往內(nèi)陸高地開了將近一半的路，趕緊折回，第三次奔赴火場。由于溶巖已蔓延到我們第二夜的拍攝點，也就是那一大片苔原，這次的單程相應(yīng)縮短了兩到三公里，道也好走些，因為當?shù)卣蓙頌⑺?，松蓬的沙石路不再塵土飛揚。</p> <p class="ql-block">與之前氣勢磅礴的第二夜相比，<span style="font-size: 18px;">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的</span>第八夜似乎已精疲力竭。火龍頭依然張著大嘴不停地噴著，卻已失去了底氣，平緩了許多。之前<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稱之為大地血脈的流域，現(xiàn)已完全成了焦灘，之前</span>我拍下鳳凰涅槃的地方，火紅的巖漿只剩下一個黑碳中忽隱忽現(xiàn)的外殼；風(fēng)向也似乎有點亂，比前二次更強勁的風(fēng)沙放肆地狂舞著，時不時席卷著煙塵撲面而來，而包括我們在內(nèi)的絕多數(shù)人連防毒面罩都沒有。然而這些不利因素絲毫未改變追火者們的熱情，關(guān)閉多日后的重啟讓遠道趕來后久等的游客終于得以一見，可以想像他們和她們?nèi)缭敢詢斨蟮男老踩艨?。也有不少冰島當?shù)厝?，或許知道這次延續(xù)時間可能不會長，想趕在熄火前見一面吧。一般來說噴發(fā)緩慢的持續(xù)久些，如大哥<span style="font-size: 18px;">法格拉達爾火山半年后才熄，而像小矮人</span>Litli-Hrutur這種爆發(fā)力強的則往往后勁不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的無人機遙控器這次出了故障，無人機因此無法飛行，請旁邊幾位當?shù)貙＜铱戳艘矡o濟于事。我的備機每次帶著，但另一個遙控器卻留在了旅館，至少得走十公里的單程不可能回去取。不過我并無太多遺憾，我想我已有幸見證了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朝氣蓬勃的少年和大氣磅礴的壯年，那么這垂老而從容的暮年則少拍甚至不拍也罷，我腦海中的<span style="font-size: 18px;">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已經(jīng)鎖定在它的鳳凰涅槃，那是火山爆發(fā)三十小時后，也就是7月11日午夜至7月12日凌晨那幾個小時內(nèi)的巖漿流向及其完美圖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大自然永遠給我們驚喜。我以為自己已見到了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最壯麗、最勇猛、最具生命力的瞬間，然而7月19日凌晨4點多鐘，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突然口塌陷，我被事后在網(wǎng)上看到的視頻驚呆了，滾滾溶巖以失控巨龍之勢、脫韁野馬之速，從正在塌陷的裂口奔騰而下，這才叫翻江倒海。沿途一路四溢，之前若隱若現(xiàn)、貌似熄滅的網(wǎng)狀火光形態(tài)重新復(fù)染，那些小火苗們仿佛獲得了新生，雖然再也沒重現(xiàn)鳳凰涅槃的極至美麗，但火山口突發(fā)性的洶涌澎湃及其熔巖的火速蔓延，讓任何視頻觀眾都目瞪口呆，難以想象若在現(xiàn)場會如何為之震振。當時只有少數(shù)人留在那里親眼目睹，其中一位拍過無數(shù)次火山的當?shù)財z影師寫道，這是他此生經(jīng)歷中最難得、最難忘的情景。</span></p> <p class="ql-block">8月5日，利特里赫魯圖爾火山正式熄滅，前后不到一個月，離火山口塌陷已僅二周。至于今后，說不定雷克雅未克半島的火山群真的會像專家預(yù)測的那樣，在近年內(nèi)繼續(xù)活躍輪流噴發(fā)，到時又會讓我們大飽眼福。</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火山之外】</p> <p class="ql-block">除了火山，冰島還有大大小小因板塊移動造成的地?zé)?、噴泉和溫泉，是名副其實的冰與火之國。西南部著名景區(qū)黃金圈便是短距好去處，才300公里的小圈涵蓋了至少五大景點，適合一日游或二日游：</p><ul class="ql-block"><li><span style="font-size: 18px;">格維利爾國家公園（Tingvellir National Park）</span></li><li>凱瑞斯火山口湖（Kerie）</li><li>蓋錫爾間歇泉地?zé)釁^(qū)（Geysir）</li><li>秘密溫泉 （Secret Lagoon）</li><li>黃金瀑布（Gullfoss waterfall）</li></ul><p class="ql-block">如果有十來天時間，沿1號公路環(huán)島游能夠進一步了解冰島，景點多到舉不勝舉，而且在不同的季節(jié)有不同的美。由于大量的景點集中在南岸，其中包括著名的鉆石海灘Diamond Beach、杰古沙龍冰河湖J?kulsárlón、塞里雅蘭瀑布Seljalandsfoss、斯科加瀑布Skogafoss，以及最南端海邊小鎮(zhèn)維克Vik等，所以從首都出發(fā)逆時針行程的話是先緊后松，順時針行程則先松后緊。具體沿途在哪些景點?；蛩?，看個人興趣。夏天是環(huán)島旅游旺季，住宿最好提前半年，否則房源少的情況下價格會貴許多。冬天的冰島有較穩(wěn)定的北極光，但路比夏天難開，而且有些叉道可能關(guān)閉，若是自駕，務(wù)必事先查詢天氣與路況。</p> <p class="ql-block">我的二周環(huán)島以民宿為主。其中最特別的是住農(nóng)場的RV caravan, 即大型露營車的拖車部分，里面有兩張大床加浴室和廚房，空調(diào)功能也不錯，可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因為離著名景點Myvatn（中文譯為米湖）及周邊溫泉40分鐘有點遠，價格非常實惠，只有普通民宿的一半。特別之二是其鄉(xiāng)村煙火氣，不僅座落在一個倚山傍水的農(nóng)場，而且就泊在主人的房子旁邊，讓客人在享受冰島鄉(xiāng)村生活的同時，還有機會接近當?shù)仄胀ㄈ说纳睢ＢL的冬天即將來臨，冰島鄉(xiāng)村人如何準備越冬？傳統(tǒng)家庭結(jié)構(gòu)與觀念與大城市有何不一樣？民宿祖孫三代共同為農(nóng)場準備越冬的身影給予了最好的回答。</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主人Johannesburg</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68歲父親準備冬天燒火用的木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14歲兒子幫忙燒廢物</p> <p class="ql-block">主人Johannesburg 是名律師，平時民宿由妻子經(jīng)營。他在周末清理農(nóng)場的忙碌之中過來問我們是否睡得好住得暖，雖然8月的冰島北部仍是夏天，晚上不低于零度并不是很冷，他仍仔細地向我們顯示如何調(diào)節(jié)溫度。我們則更關(guān)心周邊的景點，于是他一一介紹過來，還對我們后面幾天的行程作了詳細推薦。其實他家就是一個景點，往山腳走幾步有一個各色野花環(huán)繞的小水塘，他家的白墻藍瓦倒映其間。公路的另一邊是一個大湖，更多的野花，更多倒影其間的藍天白云。當然冰島的陽光不是每天有的，卻在我們住農(nóng)場的這三天里陽光明媚。我決定周末不去趕景點了，到室外拉一把椅子坐下曬太陽，這時Johannesburg一家早已是這幅風(fēng)景畫的畫中人，除了他本人開著拖拉機清理農(nóng)場，68歲的父親在準備冬天燒火用的木材，14歲兒子幫忙燒廢物。我看著想著，三代同堂即使在中國農(nóng)村現(xiàn)在也不多了，年輕人大都出外打工掙錢，而在冰島鄉(xiāng)村卻有機會親眼目睹這家三代人同心協(xié)力準備越冬，這是此行意想不到的收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主人不僅三代同堂同勞，還一起出游，Johannesburg夫婦出遠門也帶著老爸，前幾年全家出游美國時曾坐車沿66號公里看風(fēng)土人情，那里六月的氣溫如大烤箱，足足讓他們?nèi)胰丝境鲇蛠怼Ｎ衣犞﹂_了懷，我們南方人夏天去北方避暑，沒想到這家子冰島人倒過來進烤箱融化。后來看到他在臉書上有許多與摩托車形影不離的照片，其中有和兒子專程去美國觀看摩托車越野大賽，才明白他為什么會選66號公路作為旅游路線，那里是摩托車發(fā)燒友的天堂，全程近四千公里分15天騎完。由此可見他為什么時間上選盛夏六月，因為每年四月到十月是66號公路橫跨美國的最佳季節(jié)。原來他以摩托發(fā)燒友的身份慕名而去，帶著全家不可能騎全程，到此一游更適合其家人，冰島人的家庭觀念可見一斑。</span></p> <p class="ql-block">現(xiàn)代人類文明與原始自然風(fēng)光的強烈反襯與完美結(jié)合，是在冰島旅游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一大特色。不過，一發(fā)不可收的旅游業(yè)也給冰島帶來一些負面影響，如城市交通日趨擁堵，<span style="font-size: 18px;">物價不斷上漲，</span>以及有的游客不文明甚至破壞自然環(huán)境，使越來越多的本地人并不支持旅游業(yè)，但這卻絲毫不影響他們對游客的禮貌與友善。民宿雖貴，主人若有見到大都十分友好。首都有家民宿我十分喜歡，離機場又近，拍完火山后我有事去歐洲大陸，但二周后回冰島的日期這家已訂滿，于是我問主人Richard是否可以在回來無法續(xù)住的情況下把行李留在他家，結(jié)果他分文不取讓我留了，還在我日后去取時主動幫我把行李拿岀來搬到車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場難忘的旅行靠天時地利，也靠人和。當旅途中珍貴的一幕幕在我腦海里回放時，我常常會為一個人、一件事而念念不忘。那位冰島小伙Embreck就是其中之一，可讓我感動的那件事并不是同拍火山，而是之后在步道關(guān)閉的那幾天里，當他聽說我們?nèi)ジ叩芈端奕币粋€睡袋，他便說別特意去買，“就用我的吧，還是新的”。為此他專程將睡袋送到我們旅館，又在我們離開那天趕到機場取回。多么暖心的小伙！而面對我們的感謝，他卻微笑了之。前后三周的行程下來，我發(fā)現(xiàn)冰島人的這種大氣與友好低調(diào)而內(nèi)斂，并不溢于言表，但剛強的性格和冷峻的外表下藏著善良與善意，我想這既是他們的民族風(fēng)貌，也文明帶來的教養(yǎng)。于是我對小國文化+大國風(fēng)范這一難能可貴的特質(zhì)充滿了尊敬。我還想，作為一名游客印象如此，那么如果是冰島移民，會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呢？對此我充滿了好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冰島給我的見面禮一是火山，二是冰島的波蘭人，我在落地后去租車公司時，發(fā)現(xiàn)老板和工作人員清一色波蘭人，這至少說明冰島不排外而且非常包容，與之后邂逅的其他波蘭人的交談也證實了這一點。于是我追根究底，查了一下2022年的冰島人口統(tǒng)計：波蘭裔在冰島多達二萬人（2018年僅12,000)，而第二名的近鄰丹麥裔只有三千多人，盡管歷史上冰島在1944年獨立前曾先后隸屬于挪威和丹麥。過去二十年來，波蘭裔一直是冰島最大的外裔族群，對這些波蘭人來說，這個島國是他們的第二個家。熱愛踢足球、勇敢不放棄，同樣小國出來的波蘭人與冰島本地人有著相似的價值觀。從地理位置來看，波蘭雖不在北歐，卻與北歐的瑞典和丹麥隔海相望，波蘭人到了冰島很快就能適應(yīng)那里的氣候和傳統(tǒng)文化。<span style="font-size: 18px;">有一天我們在內(nèi)陸一個遙遠的營地遇上幾個正在燒烤的波蘭裔，其中一位對內(nèi)陸高地了如指掌，原來他過去15年來是那一片無人區(qū)的救援人員，身邊帶著的二條狗也是經(jīng)驗豐富的</span>搜救犬。他說早已把自己當成冰島人，深深愛上了冰島壯美的荒原及友善的人們。</p> <p class="ql-block">在東部一個叫Bakkagerei的魚村拍攝海鸚期間，我們所住民宿的二房東Korolina也是波蘭人，她和男友從<span style="font-size: 18px;">美麗的Kraków</span>搬到冰島后租下朋友買的這棟老房子，并在主人的支持下將多余房間放上<span style="font-size: 18px;">AirBnB平臺以</span>增加收入。我問她為什么搬來冰島？她說在波蘭時曾經(jīng)當老師，但工作時間太長太辛苦了。她現(xiàn)在一家溫泉旅館工作，一天八小時比在波蘭短多了。冬季是冰島淡季，工作量減半，是出游的好時機，比在波蘭生活內(nèi)容豐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兩天Karoline休假在家，一直在廚房忙著做吃的，而且份量很大，請我們一起吃。她她做了一大鍋美味素咖喱，第二天做了樹莓麥片派當早餐，還烤了雜糧面包讓我們中午帶著走，<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除了黑麥、大麥，面包里還加了南瓜籽</span>。雖然她才33歲，感覺上比一位擁有一大群孩子的家庭主婦還能干。</p> <p class="ql-block">與Karoline告別時, 她正坐在沙發(fā)上積毛衣，陽光從大紅窗簾的一側(cè)照進屋，灑滿了她生動的臉龐和手里的黃色毛衣。她說這件手工毛衣將來會在網(wǎng)上賣，但現(xiàn)在還沒完成。經(jīng)她同意，我拍了一段視頻，于是她的笑容和她的巧手，以及她的手工作品，伴著這趟整個冰島之行的所有留影讓我隨手可及，隨時可念。</p> <p class="ql-block">離開后開到半路吃午餐，我用Karoline做的雜糧面包做了三明治，才突然想起來之前忘了在廚房時拍一下Karoline烘焙時的狀態(tài)留作紀念，那就拍這個三明治吧，當我把照片發(fā)給Karoline時，可把她樂壞了。</p> <p class="ql-block">【后記】</p> <p class="ql-block">這幾朵小花（見圖）是我在7月12日離開火場時照下的，日出時刻的金紅色逆光把原本楚楚可愛的它們構(gòu)畫得愈加俏麗動人?！盎ㄈ缑仔?，也學(xué)牡丹開”，小國文化+大國風(fēng)范的冰島人，不就一如眼前的這些小花嗎？如果說火山的激情澎湃與威震四方撼動了天地，那么不經(jīng)意間幾朵普普通通小花的柔情似水與堅韌不拔則感動了我，而且還觸碰到了我內(nèi)心的最柔軟處，讓我一步一回頭舍不得離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當時還不知道，幾天之后，這一大片我曾經(jīng)一腳深一腳淺走過的淺綠色苔原已被燃盡，那天日出離開時讓我頗頗回首的小花們已不復(fù)存在，想到此我有點心塞。我該為火山的折服，還是該為小花的消失傷感？其實這兩種感受皆有之，卻皆非完整。好在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會時不時地在我們?nèi)松贸痰墓战翘鲆粌删渲晾砻?，讓我們至所未至后心有感悟，知之未知后繼續(xù)前行，這一刻便是：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致敬，大氣而善良的冰島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住食行小貼士</b>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天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冰島地處極地天氣多變，夏天也很涼快, 氣溫在5°C-25°C之間，極晝期夜空很亮看不見極光。冬天是看極光的季節(jié)，氣溫-10°C-10°C，注意保暖?？傮w來說北部與南部氣溫相差10度左右。作為島國，沿海有許多旅游景點但風(fēng)很大，感覺上比預(yù)告氣溫低許多。。如果是自由行，無論何時何地都得查天氣和路況，建議事先上網(wǎng)或在手機上下載APP：</p><p class="ql-block">天氣：https://en.vedur.is/</p><p class="ql-block">路況：http://www.road.is/</p><p class="ql-block">景點（包括火山）：https://safetravel.is/</p> <p class="ql-block">【租車】</p> <p class="ql-block">夏季是冰島旅游旺季，建議租車提前三個月。具體租什么車看行程需要。</p><p class="ql-block">環(huán)島1號公路的本身很平坦，但有些非常不錯的景點在叉道的土路上，四驅(qū)比較穩(wěn)妥。若開短途只在首都附近的黃金圈，驕車也行。若去高地，那里F-road和河道很多，事先得仔細查詢，涉水建議super keep 4x4或者胎高33英寸的Toyota Landcruiser，租車保險不包輪胎也不包進水。</p> <p class="ql-block">【住宿】</p> <p class="ql-block">除了旅館，冰島的旅宿非常多樣化：</p><p class="ql-block">民宿 https://www.airbnb.com 是了解冰島普通人生活的好途徑。</p><p class="ql-block">青旅 https://www.hostelworld.com/st/hostels/europe/iceland 有多人間也有浴室公用的二人間。</p><p class="ql-block">營地 https://utilegukortid.is/product-category/buy-campingcard 網(wǎng)站有列各個營地并賣營地卡，其中也有并非露宿的小木屋，但數(shù)量有限很難訂到。</p><p class="ql-block">旅宿車 camper van 建議提前半年預(yù)訂，可以夜宿營地省去一大筆旅館費用。</p> <p class="ql-block">【美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鮮嫩入味的烤羊肉</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浸泡面包的羊肉湯</p> <p class="ql-block">冰島作為島國盛產(chǎn)各種海鮮，熏魚和干魚也享譽世界，購<span style="font-size: 18px;">食物時請注意印有冰島國旗的本地產(chǎn)品，特別新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身處惡劣自然條件的</span>冰島人的以羊肉為主食。為了保障<span style="font-size: 18px;">羊肉品質(zhì)，冰島從2016年起禁止使用轉(zhuǎn)基因羊飼料。 由于生存環(huán)境純凈無污染，冰島羊肉的口感和味道純正到令人難以忘懷，沒有</span>膻味<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天冷用羊肉湯暖胃是不錯的選擇，口味很適合喜歡清淡的亞洲人，里面還有</span>大塊馬鈴薯和紅蘿卜，食材樸素很接地氣。</p> <p class="ql-block">【教堂】</p> <p class="ql-block">公元一千年，冰島皈依基督教，現(xiàn)今只有35萬人口的小小國土上共建有350余座教堂。悠久的北歐宗教歷史與小眾的冰島民族文化賦予了冰島小鎮(zhèn)與鄉(xiāng)村教堂獨特風(fēng)格，既無首都雷克雅未克地標大教堂的高聳與前衛(wèi)，也無歐洲其他教堂的莊嚴與奢華，卻簡陋而不失肅穆，古樸而充滿質(zhì)感，在冰島嚴酷氣候的陪伴下飽經(jīng)風(fēng)霜從歷史中走來。</p><p class="ql-block">七八月份也是魯賓花在冰島盛開之季，大片大片的紫藍色給貧瘠而荒蠻的大地帶來不盡的撫魅，無論是游客還是居民，無論是初來乍到還是多次返回，夏天的魯賓花在每一位走過見過的人的心里都有著不可替代的一席之地。</p> <p class="ql-block">【瀑布】</p> <p class="ql-block">冰島有多少瀑布，連冰島人自己也數(shù)不清。雖然水流量比不上世界第一名的尼亞加拉大瀑布，甚至連前三名也沒能擠進，但卻極具特色，各有千秋。從北到南隨便列一下，個個都是上天的經(jīng)典之作：</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斯瓦蒂瀑布Svartifoss (冰島語意為“黑色瀑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眾神瀑布 Godafoss (環(huán)島1號公路北部沿線）</span></p><p class="ql-block">黃金瀑布Gullfoss (冰島最大的斷層峽谷瀑布)</p><p class="ql-block">黛提瀑布Dettifoss (歐洲最洶涌、水量最大）</p><p class="ql-block">塞里雅蘭瀑布seljalandsfoss (可以站到瀑布的背后觀水簾日落）</p><p class="ql-block">斯科加瀑布Skogafoss <span style="font-size: 18px;">Godafoss (高約60米，陽光之下常有彩虹，環(huán)島1號公路南線）</span></p> <p class="ql-block">【黑沙】</p> <p class="ql-block">冰島海灘的黑沙來自火山，可稱之為火山海灘。一號環(huán)島小鎮(zhèn)維克Vik旁的雷尼斯法加拉沙灘Reynisfjara Beach是冰島最美麗的黑沙灘之一，彎彎曲曲的黑色海岸線與岸邊壯觀的玄武巖石柱群鋼柔相濟。民間傳說中，這些Reynisdrangar巖堆是兩頭千年巨魔在冰島滅絕后石化而成，讓游客感受到魔性和神秘。</p><p class="ql-block">附近還有享譽世界的鉆石海灘Diamond Beach, 日出時分，低光穿透由黑沙襯托的形狀各異的天然“鉆石”，晶瑩剔透，妙不可言。</p> <p class="ql-block">【馬兒】</p> <p class="ql-block">冰島馬Icelandic horse是矮種馬，身高只有132-142公分，卻很精致耐看，長發(fā)飄逸，肩膀強壯，毛色多達一百多多種。冰島馬不僅俊美而且溫順、馴服。夏天是脫毛季節(jié)，“頭發(fā)”不如其它季節(jié)多而長，少了秀氣但多了俊氣。冰島馬的步態(tài)很特別，被稱為“tolt”, 介于小跑和全力奔跑之間。為保證冰島馬純種，冰島政府不準進口馬，也不準帶回已撤出的，故冰島馬很少疾病卻也缺乏免疫力。</p><p class="ql-block">北部馬兒不多，但南部沿海從Vik到Selfoss那一段經(jīng)?？梢姅?shù)量可觀的馬隊在高速旁奔跑。許多牧場有騎馬服務(wù)，建議找提供專業(yè)騎馬設(shè)備的以保證個人安全。</p> <p class="ql-block">【海鸚】</p> <p class="ql-block">冰島有著世界上60%的海鸚Atlantic puffin，冬天在海洋生活，夏天上岸，在年復(fù)一年的老地方與年復(fù)一年的老伴筑巢繁殖。蠢萌的三角眼和桔紅的大嘴本來就人見人愛，若嘴邊掛滿了喂小仔的鯡魚和沙鰻魚，那更是百聞不如一見了。也有一時找不到窩的年輕爸媽在坡上來回打轉(zhuǎn)，甚至進錯了窩又退出來，十分有趣，但游客在開心之余請注意別靠太近以免影響海鸚回巢。</p><p class="ql-block">六月至八月底在冰島沿海觀鸚是夏季必備行程，南部Vestmannaeyjar西人島和東部Borgarfj?reur比較密集，是環(huán)島游的的好去處。</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2023.7.11作者于冰島火山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