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灘中七日之初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正月初五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朗空清風(fēng)湛碧空，舊時已去又一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年節(jié)已到破五日，水餃高備萬向紅。</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拜祭財神全家福，兒孫出門行一程。</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路笑語聞爆竹，吾與老妻享清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日子倏然不緊不慢，好個癸卯玉兔春節(jié)，全家人難得一起在小廬度過，正是：</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center;">灘中靜五日，城中鞭炮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style="text-align:center;">老夫喜侍孫，樂享玉兔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里老木要向有緣博友唱個“肥喏”嘍！</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26日，初五。起床后，當(dāng)我還在搖椅上假寐thinking時，一陣蹬蹬地下樓梯聲立即使我亢奮起來，小外孫光著小腳丫、穿著睡衣從樓上跑下來、大聲喊著姥爺，迫不及待地給我展示她昨天晚上創(chuàng)作的新繪畫，“蝴蝶”，因為我昨晚上睡的早沒看到！她急切地問我，“姥爺，怎么樣？比你畫的好吧？”清澈的小眼神透出殷切、黑白分明！那是一只彩蝶，也許是展翅秀pose，也許是展翅盤旋的瞬間！笑瞇瞇地，還身披一個不到六歲寶寶能想到的各種彩飾。我說，“畫的很有想象力，當(dāng)然比姥爺畫的好，這一點不容否認(rèn)！”她一把搶過畫紙，又向樓上跑去，稚嫩的聲音立即使房間充滿了活力與生機(jī)，“媽媽，我姥爺說了，我比他畫的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妻說，“行了，老木，別在那兒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快過來包餃子吧！”一般來講，我是我家的對比對象，當(dāng)然是以反面形象出現(xiàn)的。我開始揉面，并扎上了小圍裙，必要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我一邊揉面，一邊和老妻“討論”這揉面是應(yīng)該壓、還是揉的問題！這是一個討論了近10年的話題，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天是破五、要捏破！包了芹菜餡水餃，寓意使人勤快勤勞！這也是老妻針對我的，盡管我已年逾古稀、自己對自己都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我老妻還是充滿耐心；她篤信百煉鋼化為繞指柔這個理。小外孫急不可耐，總想取代我！不是她媽媽警告她，她早就上去了。鼻子尖上沾滿了面粉，小臉緋紅、快速傳遞著餃子皮，房間里蕩漾著滿滿地愉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是第三個餃子吃到錢的！笑靨如樺樹皮，這是我老妻說的，意即滿臉是不按常理布局的皺紋，像孩子一般非常開心，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一點遮遮掩掩也沒有。盡管知道這無非就是個心里安慰！但還是很得意！接下來小外孫吃到了，那是真的笑靨如花，一老一小樂了，全家人皆大歡喜！</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早餐后，女兒一家去海邊活嘴門、龍山河入海處冰面玩冰爬犁去了！臨走時，小外孫欲欲躍試，還想攀登與之毗鄰的金狐山，夏天的時候，她和爸爸曾經(jīng)“征服”了那座山！寶寶長大了，蹬爬犁游刃有余。還能載著媽媽在冰上穿梭，盡管人不是很多！我的意思就是想說，寶寶爬犁登的速度還是蠻快的，我們小時候，小姑娘、小小子，冬天總是拿著個小木爬犁到大壩（江堤）或有大坑處玩的，我們稱之為“打爬犁”，風(fēng)馳電掣的速度與顛簸、助燃著激情，真的令人開心；不時滾到雪殼子里，棉靰鞡、脖子、甚至褲襠都會進(jìn)雪，但依舊不離不棄；冬天天短，很快就黑了，不知道誰的家長趕過來，連吼帶罵的，大家才一哄而作鳥獸散。那小臉凍的鼻涕拉碴的、小手凍的紅紅的、都是皴、甚至裂口子。每次回到家?guī)缀醵家び?xùn)，更有崇尚“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家長，會用劈柴“霆”你的屁股！想出去玩，沒有點真功夫和抗揍能力可不行！但是我們，用我姥姥的話說，就是“記吃不記打”那伙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努力堅持著我的胡思亂想，不時一驚一乍地笑出點聲！我老妻是見慣不怪！就像我有位好朋友家的大姐說， “哼，晚上睡覺我要是聽不到我老頭子的呼嚕聲，還睡不踏實呢！”直到覺著再繼續(xù)想下去也是車轱轆事了！于是不緊不慢地給自己煮上了一壺陳皮白茶，細(xì)品慢呷之際，發(fā)了小外孫背誦宋詞的抖音和我寫的新浪微博！這時老妻發(fā)聲了，“老木啊，你那手指下落的速度能不能快一點啊？可急死人了！”這是她在說我手指敲擊手機(jī)鍵盤的速度呢！你說說，這不就是“咸吃蘿卜淡操心”嗎？落指你覺著那么容易嗎，我在思考、斟酌呢！她對我的解釋總是不屑一顧的。我們總是在不厭其煩地重復(fù)昨天的故事，這也許就是日子吧？忙乎完這些，小外孫還沒回來，于是我裹扎停當(dāng)出去走步4000余，最后時段還是有點小喘。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外孫回來看到就姥姥在家，馬上飛奔出去接我，老遠(yuǎn)就喊，“姥爺，我給你買了無糖雪糕！”回來她吃馬迭爾，我吃無糖雪糕，不時分享一下。我意猶未盡，小外孫確說，“姥爺，你去午睡吧！別和我說多余的話?！蔽抑?，說也是白說，乖乖去午睡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還是自然醒，不管我的睡眼惺忪、小外孫喜不自禁、堅持我倆要先給繪本涂色，而后再學(xué)習(xí)，在她的小眼神下，我只得同意。先是用馬克筆給一幅長卷涂色，我習(xí)慣用寬頭、她習(xí)慣用細(xì)頭，我們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但速度不一樣，這一點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就學(xué)著她媽媽的口吻和我說，“姥爺，干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成不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練習(xí)了五種魔方后，背誦唐詩宋詞50首，新學(xué)了宋詞張先的《畫堂春》，這是寶寶自己選的！她喜歡那種田園風(fēng)光，山水仁和雋永的意境。又互錄了小視頻，絕對反應(yīng)的是我倆的真實。小外孫還即興自己創(chuàng)作了一首小詩，載歌載舞，讓我給她錄了小視頻。寶寶不懂詩詞格律，即興吟出，她還不會寫字。我系根據(jù)錄音整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三枝雪》</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作者 大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三枝雪梅如悅開，愛你有詩枝雪白。</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有詩悟來臻如雪，而今邁步重暇飄。</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學(xué)習(xí)結(jié)束了，42分鐘！小外孫要我陪她看電影《恐龍》，她說自己看害怕！挺刺激，這是我陪她看的第N遍，但還是感覺挺有意思的！難怪寶寶喜歡，老人亦是如此啊。姥姥和女兒夫婦玩小麻將，兩小哄一老唄！老妻樂的嘎嘎地，戰(zhàn)果不言而喻。</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晚上女婿領(lǐng)銜，三人聯(lián)袂做了十個菜，非常不錯，山珍海味、北方南國，當(dāng)屬蒜香黑胡椒開背蝦為最佳，還有家常燉黃花魚、白斬雞和蒜香排骨等，更有錦上添花的海參撈飯，沒有魚翅，用的是雞湯，哈哈，稍遜風(fēng)騷吧！我與姑爺白酒、啤酒各來點！</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寶寶給我和姥姥拍了照片。餐后，小外孫裝她是姥爺，令我給繪本涂色，直到她上網(wǎng)上外教的英語課，寶寶很投入，聊的很嗨，受到了老師的好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幾天沒有午睡，也有點疲倦了，她爸爸陪她早睡！我也沒謙虛，也是9點就睡下了！女兒工作，老妻看電視，不知幾點睡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明天我們就要返回居宅了！小園真不錯，非常安靜。快樂的一天，真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27日，初六。早7:20分背誦140首古詩后起床，是灘中五日春節(jié)起的最早的一天。和煦的暖陽已經(jīng)不再矜持，藍(lán)天下樹枝拒絕著風(fēng)，呈現(xiàn)出不和諧的晃動。舒展一下身軀、寫完日記、發(fā)了小外孫背誦古詩的抖音和我的新浪微博后，吃了兩塊無糖點心，這是保質(zhì)期的最后一天，怕過期浪費了。無疑，遭到了老妻和女兒的揶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早用餐沒有亮點，從我們的天然大冰箱中取出這幾日的剩菜，我叫它“折籮”！從苦日子走出來的人都節(jié)儉。小時候我不吃肉，但過年菜肴的“折籮”我卻能享用，幾種剩菜混在一起的雜燴、那味道更足；這時候，我媽媽就會告誡喜歡吃肉的弟弟說，別和你哥搶。所以打掃剩菜，也有懷念媽媽的含義；特別是上歲數(shù)后，感懷老人的心緒更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餐后，我想和小外孫一起學(xué)古詩，寶寶說：“姥爺，今天休息一天吧！明天到你家咱倆再學(xué)？”我想也是??！寶寶節(jié)日都沒有間斷學(xué)習(xí)！我同意了，大概是很出她的意料！她歡呼雀躍不說，還親了我的老臉一下，緊接著從冰箱里拿出一根馬迭爾和我展示，讓我先咬一口！我一時興起，口咬的略微大了一點！寶寶睜大了眼睛和她姥姥說，“姥姥，你看我姥爺這一口咬的多大?。 彼牙淹呖谖乙谎酆蠛蛯殞氄f，“給姥姥咬一口！”她沒有真咬！寶寶于是和我說，“姥爺，你看看我姥姥多文明！”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為了緩解尷尬，我決定不顧小外孫的反對，去外面走一會兒?？蓜偝鲩T就發(fā)現(xiàn)，壞了，手機(jī)沒帶，我本想去買兩根馬迭爾和小外孫分享的！想回去取手機(jī)吧，門的密碼忘了！你說說，真的是老糊涂了，不服氣也不行！將大門敲得山響，女兒給我開了門，進(jìn)入房間，遭到了老妻和女兒的同聲質(zhì)詢，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我是不說還好，越解釋是越糊涂，最后覺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然了。于是平心靜氣，和小外孫給繪本涂色，直到小外孫覺得累了方停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中午，凍餃子！小外孫問我，“姥爺，有錢嗎？”我說，問你姥姥！于是小外孫樂了，開始悶頭吃了起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餐后，打道回府！小外孫去牙院，還是老問題，舊的牙還沒有脫落，新牙就出來了。寶寶有了小壓力，回程路上一聲沒吱！我試圖和她搭話，沒想到5歲多的小家伙竟然和我說，“姥爺，你不要說話，我想一個人靜靜！”于是一路車內(nèi)非常安靜，只有收音機(jī)里西游記的故事不知所措的茫然壓低了嗓子，……！</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開心地大寶！</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是本文作者老木！謝謝有緣博友閱讀！連載七期的《灘中七日》東北一家人的春節(jié)故事到此就結(jié)束了。謝謝有緣博友的支持。希望你們能一如既往地關(guān)注老木的文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