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出生于六七十年代的朋友們是否還記得老師怎么教你們學拼音識字的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老家有的老師是這樣教的,比如,“蝦米”的“蝦”字,他的教學方法就是,用教鞭分別點著“X—ia—蝦”,大聲念到“西—鴨—乎,乎乜的乎”,然后學生跟著他搖晃著腦袋,拉長了聲音念到“西—鴨—乎,乎乜的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們老家“蝦米”叫“乎乜”。他拼音X會讀,ia也會讀,但就是不會拼讀,不知道拼讀后的音是“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八、九十年代,我國許多鄉(xiāng)村教師,除了極少數(shù)畢業(yè)于師范院校,大多數(shù)都是民辦、代課教師,水平參差不齊,老師上課鬧笑話的事,自然也層出不窮。</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時候許多老師都是用方言教學的,許多老師自己都不太會說普通話。我讀小學的時候,一二年級還沒有拼音,三年級開始學習拼音,但老師自己拼音也沒有認全。比如老師教我們學習“斗爭”的“爭”,老師是這樣教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師用教鞭分別點著黑板上的爭字、聲母Zh和韻母eng教我們念到“Zh—eng—Zheng(江)—鄉(xiāng)江的江,”——我們老家“爭”的發(fā)音是“江”,“鄉(xiāng)江”是老家方言,普通話就是“爭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以前我一直以為這種情況可能是個案,80年代中期,我當校長后會去聽課。一次,我聽一個老師教“蝦米”的“蝦”字,他的教學方法也如出一轍——他也用教鞭分別點著“X—ia—蝦”,大聲念到“西—鴨—乎,乎乜的乎”——我們老家“蝦米”叫“乎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4年我讀初中時,化學老師是一位高中畢業(yè)生,按理,當時他的水平已經(jīng)很高了。記得當時初中化學課有一個“物質(zhì)不滅定律”,老師是這樣說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個世界上的物質(zhì)是不會被消滅的,就像我們學校門前那條河里的魚,每天有人釣魚,有人炸魚,也有人毒魚,但是,我們始終能在河里看到魚——魚是不滅的——物質(zhì)是不滅的”。</p> <p class="ql-block">直到我長大以后,上了大學,才知道,老師完全教錯了。所謂物質(zhì)不滅定律,是自然界的基本定律之一。就是指在任何與周圍隔絕的物質(zhì)系統(tǒng)(孤立系統(tǒng))中,不論發(fā)生何種變化或過程,其總質(zhì)量保持不變。而非指某種物質(zhì)形態(tài)不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我們老家鄉(xiāng)村教師基本上由三類人組成,第一種是上級教育部門派遣分配的;第二是從下鄉(xiāng)知識青年中選拔的;第三種是由大隊推薦,公社研究決定的。而我們老家二三類占絕大多數(shù)。特別是第三類,除極少數(shù)高中和小學畢業(yè)生外,大多數(shù)都是初中生。比如我們讀書時一位學習成績墊底的同學,后來也被推薦當了老師。我這位同學有個雅稱叫“風王”,這個稱號是這樣的來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次語文老師上課時,在講“北風呼嘯”,老師發(fā)現(xiàn)我同學思想開小差了,就叫他起來解釋“北風呼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北風呼嘯,就是北面的風吹來,像火燒一樣,很燙人?!苯Y(jié)果引得哄堂大笑?!昂魢[”在我們老家與“火燒”音近</p> <p class="ql-block">1982年,浙江全省開展民辦教師整頓,通過筆試、現(xiàn)場教學和師德考核,勸退了一小部分——雖然說分“筆試、現(xiàn)場教學和師德考核”三部分,但多數(shù)勸退的民辦教師還是筆試成績特別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