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您還在，就好了七色海（在路上） <p class="ql-block">圖文:七色海（在路上）</p><p class="ql-block">美篇號:10994237</p><p class="ql-block">點擊<a href="http://m.zit.org.cn/platform/person-column?author_id=10994237&container=1&share_to=copy_link&user_id=10994237&uuid=faa10c9488ba5d74e072ecc8f18070c9&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10994237&utm_medium=meipian_android&share_user_mpuuid=4b50e0699c172553fbbd9136f5530b97&um_rtc=03352033eaaf11175a3b429465876e0f"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55, 255, 255);">七色海作品集</a>閱讀作者更多美篇</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要是您還在，就好了</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span style="font-size:18px;">---寫在父親5周年忌日</span></p> 素食為懷 <p class="ql-block">今年閏二月，便以國歷作為父親忌日，4月12日便是父親忌日，我將食素以懷記父親！愿父親在天堂一切安好……</p> 碑文解釋 <p class="ql-block">父親名諱蔣世清，在定制墓碑時，決定自己為父親碑文作對聯(lián)，特意用父親的名字作為碑文對聯(lián)開頭兩個字，盡量兼顧平仄對仗，再在家譜中取四字作為橫批，還特意交代姓名前加上“慈父”二字，以此來表盡了無限的人世情，和悲痛的哀思，讓生者表達敬意，心理上得到慰藉。</p><p class="ql-block">橫批:世代榮昌</p><p class="ql-block">上聯(lián):世間塵土埋哀愁</p><p class="ql-block">下聯(lián):清風明月遙相思</p> 立文祭奠 <p class="ql-block">2018的4月12日（農(nóng)歷二月廿七）晚上七時許。我的父親從綿中路二標段工地開車返家途中。當行駛至綿陽二環(huán)路風凰立交進輔道時，撞上道路護欄，熱心人路過事故現(xiàn)場見父親趴在方向盤上還有微弱氣息，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當120救護車和交警趕到時，父親已經(jīng)離開了，享年68歲，在世24541天。</p><p class="ql-block">爸，我親愛的父親，從沒想到我們的離別會是那么義無反顧，那么的決絕，決絕得無比慘烈。<span style="font-size:18px;">沒有給我們?nèi)魏未⒌臋C會，沒有留下只言片語。</span>就像即將分開的雙手，無論怎么緊握，您的手，還是會從我的指縫滑落，帶給我們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p><p class="ql-block">很難想象在父親彌留那一刻，他經(jīng)歷了什么，但我一定能想到那一刻他想的最多的一定是他的妻子和孩子。請父親大人放心，兒子已將您的重擔挑在肩上，我可以的！</p><p class="ql-block">五年過去了，今日提筆記錄那段暗黑的歲月，以為已經(jīng)被時間治愈，不曾想那份情愫依然還在，為立此稿也曾情緒一度難以控制。</p> 至暗時刻 <p class="ql-block">2018年的4月12日，看似一個普通而又寧靜的日子，晚上8點過，遠在上海外地的我看到小舅給我打來電話，我突然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因為小舅和我平時不常聯(lián)系，電話里得知父親出事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好似被人蒙頭一棒，整個人呆住了，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如鯁在喉。掛掉電話，我朝著父親的方向跪了下去，喊著“爸爸，爸爸”淚如泉涌。緩過神來，我立即給公司說明了情況，公司也連夜做出了相應(yīng)的人事安排，今夜注定無眠。在電話里得知我姐和我愛人一行人已經(jīng)開車連夜趕往了綿陽殯儀館。晚上10點過，他們見到了躺在殯儀館冷藏柜里的父親。姐姐含淚撫摸著父親的臉，整理了父親的衣服，辦理了遺體存放手續(xù)。她告訴我父親體溫還沒散去，沒有外傷，可能是方向盤抵到心臟引起內(nèi)出血走的，面部表情很和藹，就像睡著了一樣。我和我姐在電話里哭得不能自已，我們再也沒有爸爸了！</p> 風雨無阻回家路 <p class="ql-block">我計算了時間，預訂了我能趕到的最早14日早上7點過起飛回家的航班，我必須得以最快的方式趕回到父親的身邊。一路波折，14日凌晨我背著簡單的行李趕往機場，可屋漏偏逢連夜雨，上海濃霧過后電閃雷鳴，突降暴雨，我渾身濕透，兩眼婆娑，分不清是淚水雨水還是汗水。真是老天不開眼怕什么來什么，在趕往機場途中我收到航班取消的短信。我崩潰了，蒼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何要這般折磨我！事不宜遲我又查詢火車，但火車耗時太長，權(quán)衡再三，還只能選擇14日(周六) 1610上海起飛，1910到綿陽的航班。4月的浦東機場海風陣陣，已經(jīng)兩天沒睡覺的我，無力的蹲坐在機場角落，任風肆意的吹刮，任憑衣服被胡亂的吹干，留下一臉倦容和滿臉淚痕。終于登上返鄉(xiāng)的航班，1910我和前姐夫趙哥一同乘機回到綿陽奔喪，感謝趙哥的重情重義。</p> 近鄉(xiāng)情怯 <p class="ql-block">距離父親出事已經(jīng)近48小時，因為父親在小鎮(zhèn)上認識的人還算比較多，大街小巷、鄰里相親都傳播著父親車禍離世的消息，但因為母親身體不好，又安裝了心臟起搏器，大家都擔心母親能否承受得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瞞著母親。父母的兄弟姊妹，鄰里鄉(xiāng)親都輪流來家里陪伴母親，佯裝著無事一樣和母親拉著家常，做著些無關(guān)緊要的繁雜瑣事。平時每天都會給母親打電話父親音訊全無，聰明的母親還是覺察到了異常，在這期間她給父親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還吵鬧著打電話給合伙人追問為啥父親不接電話，大家無奈只能找些由頭應(yīng)對。</p><p class="ql-block">歸心似箭，近鄉(xiāng)情更怯，我的腳步越發(fā)沉重。我和我所有的表兄弟們一行人走在回家的最后一段路上，我腦子里努力盤算著怎樣將父親離世的消息循序漸進的告訴母親，如何妥善的料理好父親的后事，于是我把家庭群更改為治喪群以爭取到更多的意見。</p> 可憐的母親 <p class="ql-block">14日晚上9點左右，千里歸途總算到家了，在門外遠遠的便能聽到母親的抽泣聲，念叨著要去看父親，后來從母親口中才得知那時她一直以為父親出事比較嚴重在醫(yī)院醫(yī)療。聽聞母親哭泣我竟扶著門框不敢進去?？蛷d里，母親被親友圍坐在沙發(fā)上，她看到我隨眾人出現(xiàn)在面前，她瞬間什么都明白了，突然雙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來，我便順勢摟著母親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后背，先前預設(shè)對見面場景的應(yīng)對此刻都讓我不知所措，只得喊著“媽，媽，我回來了，還有我呢”突然間母親停止哭泣，繼而喘著大氣，雙眼緊閉，好似休克的癥狀，完了，擔心的事發(fā)生了，危險！我趕緊按住母親人中，大聲呼喊著“媽，媽，你不要嚇我?。 边€好老天保佑，十來秒過后，堅強的母親緩了過來，而后繼續(xù)大哭，念叨著要父親等著他，要和他一起走，趁我們不防備，我可憐的母親抬頭用力的撞向墻上，撞得咚的一聲響，幸好我們及時拉住才沒有繼續(xù)再撞。</p><p class="ql-block">能到的親戚都已經(jīng)來到了家里，我將母親的情緒稍事安撫，我告訴母親，父親不在了，我必須要撐起這個家，我得安排一下父親的后事，讓父親體面的離開。得到母親的應(yīng)許之后，我來到堂屋，對親友進行分工，所有的事務(wù)由我統(tǒng)一負責安排，如有矛盾以我為主；指派閱歷豐富的長輩二爸做我的指導；幾個姨和姑負責陪伴母親還有最近幾天的伙食安排；有車的表兄弟們負責聯(lián)系和跑路；另外還對前往殯儀館的時間，墓地的選定，道士先生的聯(lián)絡(luò)進行了安排布置。</p> 母親最后的告別 <p class="ql-block">14日當晚母親由三姨陪著，時而絮絮叨叨，時而大聲哭泣，徹夜未眠。我們也都躺坐在沙發(fā)上，聽到里面臥室哭聲，我們便起身過去安慰母親，總算熬到了天亮。</p><p class="ql-block">15日天剛亮，母親就執(zhí)意要去綿陽看父親，于是我們簡單的應(yīng)付了兩口早飯 ，穿上深色的外套，在二爸陪同下我們開車前往殯儀館。一路上我們囑咐一定要母親控制好情緒，母親說她知道，因為事前親友已經(jīng)告訴過母親，夫妻二人如果一個人走了另一個人不能靠近他，也不能在他面前哭，不然亡者會走得不安心的，母親信佛，這一點她深信不疑。一個多小時車程，我們便來到了殯儀館門口，稍作等待殯儀館大門便打開，我姐和我愛人扶著母親朝父親在的方向走去，她腳步很快，我們督促她慢點兒走，可體弱的母親幾乎是拽著她們走的。很快到了冷藏室，整面墻安放著幾十個冷藏柜，經(jīng)過工作人員同意，二爸熟悉的打開一個柜門，拉出存放父親遺體的滑車。我看到了父親的遺容，他最近理過發(fā)，胡子也剃過了，只是皮膚被太陽曬得略微顯黑，臉上帶著倦容，雙眼自然閉合，嘴唇微閉，比我離開時似乎瘦了些，褲腿和鞋子上粘了很多泥土和水泥砂漿。爸，這輩子辛苦您了，離開時您還載著我去銀行取了你全部積蓄讓我買房，歸來時已是陰陽兩隔。我終歸還是沒有繃住，眼淚奪眶而出，哭喊著:“爸，兒子我回來了！”我來回撫摸著父親滄桑的臉頰和那雙略顯粗糙的大手。</p><p class="ql-block">母親迫切的湊上前來，遲疑了一下她又忍住了，她一定希望這個陪伴了她四十多年的男人，黃泉路上能走得安心，更安心些。堅強的母親呼喊著父親的姓名，絮絮叨叨的像是和父親拉家常一般娓娓道來。她抱怨著父親走得如此的不管不顧，留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總結(jié)了父親一生，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做人得到了大家好評，養(yǎng)育了一雙孝順的子女，也還是享到了他們的福；提到了與父親這幾十年的婚姻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最后還交代了讓父親安心走，不要有牽掛。母親的思路和表達出奇清晰，讓人動容！我相信這些話一定是她在心里默念過無數(shù)遍的話，這是她對與他相守一生伴侶的最后告別。話語間，殯儀館工作人員提醒時間不要太長，說是怕對遺體不好，母親在我們的提醒下，只好不舍的和父親作別。</p><p class="ql-block">隨后我們定了個品質(zhì)還算不錯的骨灰盒，此刻已是接近中午，便在附近餐館吃點了便飯?？紤]到按習俗在火化當天母親是不能到現(xiàn)場來的，所以提議讓母親再去看看父親。于是下午兩點左右，我們再一次來到父親的身邊，母親有對父親說不完的話，像是對即將遠行的父親的念叨與叮嚀。“媽，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蔽医闾崾局赣H，母親便在我們的攙扶下不舍的轉(zhuǎn)身離開，顫顫巍巍，蕩氣回腸，而又是那么的悲壯。這一轉(zhuǎn)身就是一輩子，一輩子的愛，一輩子情，一輩子的割舍，一輩子的陪伴，一輩子的糾葛都在這轉(zhuǎn)身的瞬間，從此只有在夢中相見了！</p><p class="ql-block">網(wǎng)上流行一句話大致的意思是說，小時候害怕的鬼是別人日思夜想再也見不到的親人。在殯儀館陰深深的冷藏室里，我們沒有一絲膽怯，反而更多的是到來的迫切和離開的不舍。</p> 靈前告別 <p class="ql-block">隨后幾天，二爸聯(lián)系來了定制墓碑和修建墳墓的人，我把墓碑的樣式和碑文，還有墳墓的規(guī)格定了下來。二爸還請來道士先生看墓地，又去找人協(xié)商墓地補償事宜，特別感謝二爸那段時間的幫襯。最終選定在我家對面馬路不遠處的一塊坐西向東的風水寶地，離家大概五百米的地方當作父親的長眠之所。</p><p class="ql-block">道士先生定于4月18日上午火化，民間認為殯儀館是“不干凈”的地方，一般體弱多病的都會盡量避免前往。還有兩夫妻不能去火化現(xiàn)場，母親只能守在家里。父親的兄弟姐妹們，大都年齡在六七十歲，體質(zhì)也都不太好，可他們都來了，都愿意來陪著父親走完他在人世間的最后一段旅程。</p><p class="ql-block">4月18日，我們早早點來到殯儀館，希望能排在第一爐，說是這樣骨灰便不會混入他人的骨灰。為了能讓父親體面的離開，我們自己進行了簡單的入殮儀式，整理了父親的遺容，我和姐哥把父親身上那些衣物全部換了下來，擦洗了身子，換上我姐購買過來的幾套壽服，戴上壽帽，穿上壽鞋，還有枕頭和被子。父親生前是個好面的人，我們姐弟倆商量著，安排了儀仗隊送葬和靈前告別儀式。哀樂聲起，炮聲陣陣，起靈！我雙手捧著父親的遺像，儀仗隊抬著父親的靈柩，所有到場的親人緊隨其后緩步移向告別室，父親的遺體被安放在火化臺上。莊重而又肅穆的靈前告別儀式是親人和故人最后告別的禮儀。</p><p class="ql-block">所有的親人繞父親遺體一周依次瞻仰了父親的遺容。爸，讓我再看您一眼，看您那慈祥而又滄桑的臉！哥，讓我再看您一眼，我要把您記在心間！所有親友面向遺體靈前而立，主持人簡單的講述完亡者平凡而偉大的一生，所有人靈前三鞠躬。禮畢，父親的遺體徐徐地滑進火化爐，此刻，我們撕心裂肺的叫著"爸爸，爸爸……"所有的至親都哭得不能自已，無不動容！</p><p class="ql-block">爸，我親愛的父親，我的人生路上感謝有您的陪伴，遇見了您是我此生最美好的時光！</p><p class="ql-block">爸，您安心的走吧，我們定會謹記您的教誨，將您留下的優(yōu)良家風繼續(xù)傳承，帶著家人好好生活，堅定向前走！</p><p class="ql-block">爸，奈何橋上您可慢些走啊，孟婆湯您就少喝些吧，我們來世還做父子！</p><p class="ql-block">爸，黃泉路上多坎坷，您可一路走好！</p> 爸，我們接你回家 <p class="ql-block">一小時左右的等待，工作人員叫我們?nèi)ヮI(lǐng)骨灰，我雙手接過父親的骨灰。這一幕，太殘忍了，幾十分鐘時間從完整的一個人到一把骨灰。這會讓我們每一個人都自然有很多人生思考和感悟！我捧著骨灰盒，不重，但捧在我手里卻是沉甸甸的。我姐捧著遺像，和我姐夫三人乘坐殯葬專車帶父親回家，一路上我們叫著“爸爸，我們帶您回家了”，姐夫不時向窗外丟下“買路錢”。</p><p class="ql-block">下了大件路通過街道便進入了家門口那條縣級公路。爸，看到了嗎？這條路是您參與修建的路，您一生秉承匠心精神，鑄就無數(shù)個良心工程。這條路您走了68年，您送我們上學，接我們回家，閑時上街喝茶下棋，忙時務(wù)工早出晚歸，這條路上布滿了您的足跡，也留下了關(guān)于您的故事。這條路，今天兒女們陪著您，最后再走一遍！</p><p class="ql-block">到家了，鞭炮聲起，我們緩緩下車，小心翼翼的朝家的方向走著。此時，母親在親人的陪同下迎了上來。她一定是在院口翹首期盼多時，可她要等回來的父親他再也回不來了！</p> 為愛守靈 <p class="ql-block">依當?shù)仫L俗父親是在外面去世的，靈堂只能設(shè)在室外，親戚們幫忙提前用彩條布搭設(shè)了簡易的靈堂，我輕輕的將骨灰盒放在靈堂的桌子上，用一塊紅布覆蓋著，旁邊放著父親的遺像和鮮花，這是我挑選的一張面帶微笑的照片，非常慈祥和藹，宛如在生。</p><p class="ql-block">點燃一盞長明燈，為父親照亮天堂的路，點上一柱清香，寄托著無限的哀思。而后的幾個晚上，母親也執(zhí)意要同我們一道為父親守靈，我們圍坐在一起，時而沉默不語，時而聊聊父親生前事，點上香燭，燒些紙錢，雙膝跪拜，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p> 開路上山 <p class="ql-block">4月22日晚上，我們聯(lián)系了道士先生為父親舉辦高規(guī)格開大路儀式。按風俗為逝者開路也是對逝者的一種幫助，意思就是人去世后，要人指路才能前行，才能到陰曹地府去報到，只有這樣才能得以往生，這最重要的也是對死者的尊重和思念，對生命重生的一種渴望。</p><p class="ql-block">庭院里支起充氣拱門，布滿了花圈，靈房，紙幡等喪葬用品，父親生前親朋好友也送來紙錢。鼓點陣陣，嗩吶哀鳴，立陣破碗，喪歌唱斷了腸，孝子賢孫長跪不起！</p><p class="ql-block">4月23日是送父親上山的吉日，天還沒亮，親人，道士，還有修墓的工人都已安排就位。我們在道士先生的帶領(lǐng)下，捧著父親的遺像和骨灰，端著靈牌，打起紙幡，扛著靈旗，一路將父親送上了山，當天父親的墓園便建好了，從此父親長眠于此，那一方土地也就成了我們兒女心中此生永遠的牽掛。因為三個月內(nèi)母親不得前往墓地，母親曾多少次朝著父親長眠之所望眼欲穿，那場景讓人心疼。</p> 思念成沙 <p class="ql-block">從2018年4月12日那一天開始，歲月凋零，思念成沙。往后的每一年都會數(shù)著這幾個日子過，定然不會錯過。有祭掃獻燒，懷念仙逝親人的清明節(jié)和中元節(jié)，俗稱七月半；感恩父親養(yǎng)育之恩的父親節(jié)；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的中秋節(jié)和萬家團圓的春節(jié)；臘月二十六是父親的生日，也是每年我們春節(jié)團年的日子；還有就是離開的日子，那一天是絕望的、黑暗的，是永夜。而今日又逢父親五周年忌日。</p><p class="ql-block">梁曉聲先生說過一句話讓我頗有感觸:失去親人最痛苦的，不是失去的那一刻，而是日后想起他的每一刻。或許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懂得?？吹剿眠^的東西，聽到有人提及他的種種，記憶的畫面浮于眼前，鼻子會一發(fā)酸，淚水浸濕眼眶。每逢和父親相關(guān)的日子，擔心鄉(xiāng)下獨居的母親因為感傷又慪氣，肝氣郁結(jié)，往往我們不主動提及，但母親也不曾忘記。過去的五年，是人生當中最至暗的五年，都說時間是治愈傷口的良藥，五年了，傷感似乎淡了些許，但思念卻日漸倍增。</p> 要是您在就好了 <p class="ql-block">爸，您在天堂還好嗎？家人都很好，只是這些年只要提及您，家人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要是爸還在就好了！</p><p class="ql-block">是啊，要是您還在，就好了！</p><p class="ql-block">有您在，有您的陪伴，我也不會這么擔心獨居鄉(xiāng)下的母親；</p><p class="ql-block">有您在，您依然是家里的頂梁柱，主心骨，大情小事總可以和您談?wù)劊?lt;/p><p class="ql-block">有您在，大年初二我們家一定還是親朋滿座，大家一定夸贊著您的廚藝，您也一定講得頭頭是道；</p><p class="ql-block">有您在，原計劃綿中路工程完結(jié)后，您說過還會帶著母親出國旅行，回來給我們講述旅行心得，你也一定講得洋洋自得，而現(xiàn)在護照已經(jīng)過期；</p><p class="ql-block">有您在，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報答您的養(yǎng)育之恩，絕不讓此生留下如此遺憾。</p><p class="ql-block">爸，要是您還在，該有多好啊！因為這一瞬間我比平時更想你……</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3年4月12日含淚于海南脫稿</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后記:謹以此文緬懷天堂的父親，同時也感謝在處理父親后事那段艱難日子里所有長輩，鄰里鄉(xiāng)親，表兄表妹們的幫襯，所有的情意一切都已記在心里！</p>